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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年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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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离哭红着双眼从赫连子桑的房里走出来,有心留意着这边动静的人,马上就得到了消息。让各院的人都在兀自猜测,宫离是因为闫如玉的事情而跟爷闹,还是因为爷也怀疑她跟闫如玉一样心怀其他目的嫁进来的。

    一时各院对宫离与赫连子桑的关系猜测纷纷,不时有些小道消息传进暮迟的耳中。

    晨儿站在暮迟三步外的距离,看着自家小姐突然来了兴致挥着毛笔在纸上乱写乱画,对自己说的事情却充耳未闻。晨儿不由抿了抿唇,暗想夫人是不是跟二爷闹脾气了,可是她一直跟在左右也不曾见夫人跟二爷争吵过一句啊。

    “夫人,您练笔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下?魏婆婆命人做了些糕点,是用糯米做的。”晨儿忍不住打断夫人,她并不想看到夫人明明心里不快活,脸上却又装作没事人一样。

    看看各院的小主子,哪一个不是趁着夫人不能侍寝巴巴的凑到二爷的面前去?夫人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

    “说起糕点,我更想吃烤肉,让人去准备一下吧。今天阴冷阴冷的,最适合烧烤和火锅了……”最后那一句说的模糊,晨儿没有听清楚,但语气中的怀念,她只当夫人是想念在侯府中的日子了。

    晨儿去吩咐人摆好烤肉的架子,从冬至那日回来后,暮迟就让人做了一样的架子,府中还有之前在临水镇买回来的辅料。为此晨儿还去跟魏婆婆说了,就怕有什么夫人不能吃的东西。

    在院子中摆好架子,赫连子桑就来了。在冰冷的空气中,飘着带着辣味的肉香,院子中梅花冒出了几朵花骨朵,倒有了些意境,身在其中让人心中安静了下来,只想好好的享受这个时刻。

    暮迟披着白色披风,手中抱着暖暖的手炉,坐在锦凳上看着黄莺绿青在靠着,晨儿负责将烤好的肉拿到暮迟的面前。赫连子桑就是那时候来的,身后跟着竹青。

    看到竹青,暮迟就想起自己的铺面,那位美厨娘最后回了酒楼继续掌厨,有了暮迟新弄出来的菜式,酒楼的生意可谓是越来越好了。最近暮迟也曾想过要不要将其他两家店改成酒楼,加上庄子里面有粮食收成,直接供给自己的酒楼也不错。

    赫连子桑坐到暮迟的面前,暮迟才回神。“夫人这么好兴致,怎么不派人去告诉爷一声?”

    府中哪个不是赫连子桑的人?他藏的那么深,暮迟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不然他怎么知道吴清鸢住在哪里,还带走了她?

    “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暮迟语气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不想多谈的冷酷模样。

    偏偏赫连子桑最看不得她这般,赫连子桑伸手握住了暮迟的手。他的手在这大冷天也是暖和的,倒是暮迟抱了手炉那么久却还有点点冷。

    “我喜欢你唤我相公,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仔细一算,他已经有四五天没有踏足后院了,这人怎么不像其他人一样送点心送汤水送关心呢?真是够冷情寡淡的。

    暮迟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乔装要抱着手炉被他握着不方便一般。“相公不是都知道。”

    赫连子桑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她的从善如流,有些惊讶她的话。他笑了笑,眼神灼灼的看着她说:“那夫人真的如我所知道的那般,将自己关在房中想我吗?”

    他的话有些不正经,所幸他还知道压低声音。暮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切的薄薄的肉片,肉片上面已经加了辅料,闻起来让人食欲大动,暮迟不想答他的话,只想解解自己的馋虫。

    筷子在半路改变了方向,暮迟面无表情的看着赫连子桑露出一脸得意满足的模样,然后默默的将他捉着自己手腕的手挣开。“娘子夹的,果然特别好吃。”

    暮迟心中疑惑,这个人平白无故的跑来油嘴滑舌做什么?难不成后院的环肥燕瘦满足不了他?想像上次那样乱来么?

    想到上次赫连子桑不顾自己的孩子乱来的兽行,暮迟心中就有些膈应,连烤肉都失去了香味。她放下筷子,看着赫连子桑说:“相公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快走吧!她可不信他会馋这些烤肉,上去再侯府也不见他多吃。

    赫连子桑的脸色嬉笑,最终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他故作严肃的说:“没事我就不能来你院子里了?”

    晨儿在旁边看得捉急,怎么好好的又要吵起来了呢?姑奶奶好好说话啊!

    也不怪晨儿在一旁太监捉急,如今太子登基,谁人不知赫连子桑这个大理寺卿是太子的人?赫连家兄弟二人一个辅助新帝,一个为新帝效力,说是新帝身边的红人也不为过。因此想要巴结赫连子桑兄弟的人多了,也更多的人向赫连子桑献女人了。

    京城中有人将赫连子桑从纨绔变成朝廷重臣的过程说了书,得出的结论就是人际关系很重要,一时京城的人无论是百姓还是朝臣都热络的搞好自己身边的人际关系。

    或许自己有需要求人的那一天呢?反正只需花点时间的事情。但也有自视清高的人,对赫连子桑的这种靠走后门得以升官发财的行为而不耻。很多人都在为了考一个秀才而读遍千万书,他却只凭出身就轻易得到了一切。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公平,就像现在这样,暮迟得到了后院各位想要得到赫连子桑的重视在意,可到她这却不稀罕了。

    意料之外的,暮迟以为赫连子桑会生气离开,他却坐在自己的面前,严肃的看着自己,说:“你是不是在生我是气?是气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就将清鸢带回宫去?可是你要知道,清鸢她已经不是吴太博府中的表妹,她是刚得知自己真实身世的公主,你留着她等到皇上来要人,还不如自己先将人带回去,至少也讨了个好。而且太博府那边,如今也不太安稳,难道你还想让吴清祁带走清鸢吗?”

    赫连子桑浪费口舌说了一大堆,奈何暮迟脸上都是淡淡的,让他心中一阵无奈跟烦躁。

    赫连子桑还未知道自己解释的方向是错误的,暮迟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吴清鸢的事情。她在意的是他对自己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她在意的是他中毒是假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是不信任自己还是觉得不必告诉自己?

    他知不知道,因为他的隐瞒她的胎儿有些不稳?暮迟向来都是有话说话的人,可是在感情面前她不想看到自己懦弱的那一面,可以说她好强的同时心中已经在自卑。

    许是以前拍过几个最后不到一个星期就被抛弃的经历,让她有些自卑,许是自己的强悍不许她在感情上低头。无论哪一种,她都不允许自己像个泼妇一样因为各种事情去质问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男人。

    可是感情,不是双双强悍就能逐渐磨合的,而是在适当的时候一强一弱才能互相弥补短处。

    暮迟想了想还是说:“相公误会了,暮迟只是觉得有些乏累,想着您突然过来肯定是有别的事情。清鸢的事,我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赫连子桑闻言脸色缓了缓,他重新捉起暮迟的手。“你不是生的气就好,最近新帝登基好多事情都没有定下来,你管理府上切不可让人做出什么有损府中颜面的事情来。”

    暮迟发现面对这个开始着重名声的赫连子桑,她竟然有些怀念他以前的模样。暮迟点头应下,然后继续用身体乏累为由回了屋子,赫连子桑想要跟着来,暮迟推攘着说他的正事要紧。

    谷梁若梓要嫁人了,这是在除夕夜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听说过完这个年就嫁了,嫁给那个史部侍郎家的独苗。

    晨儿跟魏婆婆搭手准备今晚守夜要用的东西,黄莺跟绿青给府里的人派新衣,府中的管家也要忙着给府中的下人派奖励的月钱。就这样,晨儿还能听到那些小道消息,暮迟表示很佩服。

    这是暮迟嫁人之后的第一年,府中的一切都要安排妥当,不容有什么错失的地方。是以,在各种监督下,府中很快就一片喜洋洋之气。

    宫离自从从赫连子桑的房里哭着出来后,就一直安静的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比婉清婉如还要安静,若不是时不时听晨儿提起,暮迟都快要忘了她这号人物。

    闫如玉听说被判了刑,被放逐在边防之地,一生只能是贱籍不能回京。

    三皇子在年后才会被放逐,虽然在太后和赫连子桑的恳求下,三皇子抱住了一条性命,一生却要被放逐去做劳苦之事,直到生老病死。

    听到这个结果,暮迟觉得还不如直接给三皇子赐一杯毒酒呢!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掉下来,不但要接受别人的冷嘲热讽,还要狼狈可怜的苟且,还不如死了痛快。

    当然这只是暮迟个人的看法,至于三皇子是不是会像暮迟一样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而暮迟那位大姐,在五皇子被软禁的时候,也回到了五皇子的身边。倒是没有来找暮迟,为什么答应了她却又不帮她找人。而尚书府收了大姐的影响,原本会被降职的,最后却是赫连子桑帮了老丈人一把,对此尚书府对暮迟这个婚事更加满意了,对赫连子桑也越发的亲厚。

    后院的小主,变成了真正的小主了,暮迟都给她们提了分位,从无名无分变成了侍妾。虽然侍妾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但她们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这样爷就不会轻易将自己送回去了啊。

    除夕爷,赫连子桑早上去宫中问了安,原本暮迟也是要去的,只不过她现在肚子越来越重了,赫连子桑说帮她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叫她不用去。

    等赫连子桑回来的时候,暮迟跟宫离还有几位侍妾都坐在正院里,等着他回来吃团圆饭。

    宫离见到赫连子桑的时候,眼中的亮光闪了几下,然后又灭了。暮迟看得清楚,想必之前赫连子桑跟她说过了什么,让宫离彻底死心了。

    只是宫离这样的人,最后竟然能这么安静的放下,倒是让人有点不适应。

    团圆饭中,赫连子桑对着暮迟各种夹菜,给暮迟拉了一打的仇恨。吃完饭就是大家堆在一起守夜,对于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也没有春晚可看的地方,干坐着等时间流逝不是暮迟的性子。

    所以等赫连子桑沐浴之后过来,就见屋里的众人围着一个火盘,就在屋中烤起了肉来。屋子里虽然打开了窗户,却还是一阵碳火味。

    不过,只要她高兴,随便怎么样就行。赫连子桑忘了已经有多久没见过暮迟对她笑了,好像从她怀孕之后。

    暮迟最近越来越嗜睡,也变得特别爱吃,无论是什么只要她肚子饿了,都能吃下去。守夜这种无聊的事情,自然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赫连子桑一直坐在一旁,看着暮迟从大汗淋漓呼呼的吃烤肉,到后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理着那些侍妾,然后到她满乱倦意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没有抵住困意睡了过去,赫连子桑微微一笑,当众将暮迟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就不曾出来过。

    留下守岁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继续等下去还是识相的回自己的院子。三位侍妾都看向宫离,似乎只要她走了他们也会跟着走一般。

    最后还是晨儿出面说等到了子时,再到院子中集合拜祖宗,众人才如释重负的离去。

    晨儿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内室,一半欢喜一半忧愁。欢喜的是二爷还是对夫人那么好,忧愁的是怕二爷向上次那样乱来。

    房内,赫连子桑抱着暮迟躺在床上,暮迟是侧卧,他便靠着暮迟的后背侧卧,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抚摸着暮迟的肚子。相较于还未懂事的他,赫连子桑觉得自己这样更有吸引力,以前那样暮迟都能说心悦于自己,为什么现在就没反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