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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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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努尔哈赤?哪怕对历史再不了解的人,也必然听到过着如雷贯耳的名字,统一东北女真,宣战大明,为日后的清朝崛起奠定了不朽之基业。

    但是,我真的是很讨厌他。不,是厌恶、是憎恨、是恨之入骨!

    先不说日后大明江山被鞑子入侵,再联想起清朝入关后的种种行径,剃发易服,烧杀劫掠,再到文字狱、闭关锁国,直到近代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似乎这个被后世称之为“野猪皮”的鞑首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罪无可赦,无法容忍,不可容忍!哪怕我要离开这里,我也要在这之前杀了他!

    “赵兄,赵兄?赵天齐?”

    只觉得胳膊一痛,额亦都正一脸焦急地望着他,“大哥叫你多次了。”

    赵天齐寒芒逼视地转过头,满腔的怒火正熊熊燃烧,心中只有无限的杀意,虽然身上的佩刀在进屋时被收了去,但我也要用我的这双手,来扭断他的脖子!!!

    额亦都突然觉得赵天齐的眼神不对,十分担忧道:“赵兄你怎么了?”

    对,还有你,还有你们,你们这些十恶不赦的帮凶都要给我去死!杀意尽现的赵天齐向额亦都缓缓伸出了双手。。。

    突然间,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双手僵硬地悬在半空,眼前朦胧地笼罩着一片金光,只听内心深处似有什么在叫嚷着:

    啵啵啵啵啵!!!赵天齐!你想放弃你的使命我们也不强求,但也不能祸害我们啊啵啵!你若直接改变了一个帝王的历史命运,大阴清朝的势力便足以强大到直接发起三界浩劫啵啵!为了九幽幻界,为了整个三界,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动手的啵啵!!

    “放。。。放开我!”赵天齐哑声低沉着,在外人眼里,他的双眼混乱波动,浑身也是在不停的抽搐。

    “赵兄你是哪里不舒服了么?快!快来人扶他回房!”额亦都惊慌地四处叫嚷,附近的几名守卫迅速赶来架起他。

    努尔哈赤也疑惑地走了下来,站在赵天齐身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成是刚才冻着了?”

    “恐怕是这样的,大哥我先带赵天齐回房。”额亦都扶着赵天齐向房门口走去。

    不!!!波尔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赵天齐抽搐得更加厉害,连表情都变得极其扭曲,可怕至极。

    你真是疯了啵啵!就算你想杀他,身边的安费扬古你都无法搞定,你还是先给我睡会儿吧啵啵!

    赵天齐双瞳猛得一缩,身体便瘫软下去没了动静。

    “赵兄!赵兄!”额亦都不停地唤着赵天齐的名字离开了这里。

    哈思虎侧歪着摇头道:“哪怕跟了我们整整一年,他的身子也还是这么弱啊。”

    努尔哈赤望着额亦都等人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沉思了良久,方开口道:“或许是这样吧。话说我曾记得你有一个亲妹妹,很是冰雪聪明,怎么没见到她?”

    “你是说伊尔娜?”哈思虎直起身子,略惋惜道:“她啊,在赵天齐突然离开的几日后,便嫁人了。”

    “嫁人了?”努尔哈赤略微惊讶,“不过说来也是,都已十八岁了吧,确实也不小了。”

    哈思虎用力地点了点头:“可不是!话说嫁给的好像还是你的同族,叫。。。。”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努尔哈赤一行便在嘉木湖寨过的年。赵天齐也通过了解得知,除了安费扬古是很早便来投奔,三兄弟中“小黑鬼”名为穆尔哈齐排行第二,次之的“美少男”名为舒尔哈齐是努尔哈赤的同母弟,关系可以说是最为亲密,老大当然就是努尔哈赤了。

    努尔哈赤年幼丧母,然而继母却对努尔哈赤兄弟三人尖酸刻薄,将他们赶出了家门。三人四处流浪,还好身上带着敕书,于是经常采山狩猎来往于马市,过着朝不保夕、饥寒交迫的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点,在磨练了努尔哈赤意志的同时,通过与汉人、蒙古人等多民族的交流接触,尤其是汉人,使他的思想得到了极大的充实。又通过马市间的贸易,使他认识到这是女真人发展经济、军事的主要途径,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

    次年开春,努尔哈赤一行回到了抚顺关,赵天齐似也无心再关注天玄冥帝录的消息,一心只想除掉努尔哈赤。但每当杀念涌起,哪怕是深更半夜都会被波尔给控制住,再到后来干脆就没等行动便无法动弹了,好像它根本就不用睡觉休息一样。

    浑浑噩噩之下竟随努尔哈赤去投奔了辽东总兵李成梁,这一奔,便是三年。

    万历九年秋,公元1581年,北京紫禁城皇极门(今太和门)。

    秋风萧瑟,万籁俱寂,在一片肃杀死寂中,文武百官庄重地列于御道两侧,皇极门殿廊内正中端坐着这个帝国的统治者,年仅十八岁的明万历皇帝。

    一声浑厚的嗓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兵部尚书梁梦龙跪奏道:“启禀圣上,东吁王国缅王莽应龙卒,子莽应里承袭,然北拓之势不减,孟养边境多地尽并。微臣奏请扬我天朝之威,救土司于水火。”

    万历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漫不经心向一侧问道:“张首辅有何高见?”

    内阁首辅大臣张居正老态龙钟道:“着云南巡抚饶仁侃多家提防,抚慰为主。”

    万历转向百官,金口欲开,只见户部尚书张学颜出列跪奏道:

    “启禀圣上,为期三年的全国土地清丈已毕,田亩共七百一万三千九百六十七顷,较之弘治时已增额三百万顷,国有泰昌,民有恒治。实乃张首辅一条鞭法之功也。”

    万历坐在龙椅上闷吁口气,龙颜不悦般坐卧难安。

    张居正躬身道:“故无常安之国,无恒治之民。老臣仅承圣上之言,博采众议,以顺民望罢了。”

    又转身咳嗽着颤颤巍巍准备向万历跪下,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张首辅免礼,还有什么要奏禀的?”

    张居正拜了两拜,转向文武百官,用自己最嘹亮的嗓音道:“自江南试行此一条鞭法,均息力役、蠲除苛烦,增田亩,抒民力,国库充盈,百姓安乐,富国之计善莫于此,故吾承圣意,诰令天下,将此法全国尽行之!”

    下了早朝,万历头也不回地直奔慈宁宫而去,每日早朝后,他都要去那儿向生母李太后请安。

    要说万历也真的很憋屈,他九岁即位,因年岁尚幼,国事由内阁首辅张居正辅政,且李太后与后者是站在同一战线,对万历严加看管,什么考成法和今年推行全国实施的一条鞭法等等改革措施,虽说颇有成效,但张居正决策时仅向万历打个招呼,有时甚至越过了他直接发号施令。

    你可以为国家鞠躬尽瘁,你也可以为百姓肝脑涂地,但你唯独不能凌驾于我之上。

    如今万历已十八岁,年轻气盛的他,眼下什么百姓的安居乐业,国家的富足强盛,他统统不在乎,唯一想要的,就是那本应属于他的权力。

    闻李太后正在更衣用膳,万历闲来无事,便叫人去打一盆温水来想洗把脸,自己则在宫中随意走走,也是为了赏赏花花草草散散心。

    忽地发现墙角堆着个木箱,万历不由皱了皱眉,心想:哪个不长眼的乱放东西,小心惹出祸端。

    叫人把箱子打开,向里一望,发现箱内竟是些人参、鹿茸之类的名贵药材,又记起前几日似是建州来人朝贡,献上了不少好东西。

    随手伸进去翻了翻,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忙言圣上贵为天子,不能碰此污秽之物。

    万历心中烦闷,不悦道:“你们也想管着朕?”

    遂自顾自地胡乱拨着,不经意间翻出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圆形球体,模样甚是丑陋,似是一个香包。

    这个与众不同的东西引起了万历的注意,将它拿到眼前,轻轻闻了闻,一股臭味直入鼻腔,万历厌恶地将其扔回箱子里,喝令道:“把这些都给朕拾掇好了!”

    大步流星回到别殿内,一行宫女太监恭候在两侧,殿内早有人打好了温水,准备服侍皇帝净面。

    水浸在脸上,温度适宜十分舒服,毛孔舒张似是加快了血液流通,万历渐渐觉得头晕沉沉的,脸也是如火烧般的炽热。

    万历抬起头,那个服侍净面的宫女不敢直视龙颜吓得手足无措。

    “你叫什么名字?”万历突然含糊不清地问道。

    “奴。。奴婢姓王。。”

    万历双眼迷离地点了点头,“长得可真是水灵呢。”

    王宫女诚惶诚恐,双手紧贴在身前,不知该如何回答。话说这王宫女的长相实在非常一般,在后宫这佳丽三千里连微不足道的绿叶都算不上,不知万历却为何看她顺眼。

    “你们都散了吧。”万历下令遣散了别殿门旁的宫女太监,并关上了房门。

    “皇。。。皇上。。。”

    万历缓缓褪去龙袍,双目如火般地逼近王宫女,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

    “今日之事不许与他人谈起。”

    王宫女浑身一颤,脸颊一片火红烧到了脖颈,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紧张,反正绝对不会是欲望,玉体正如火般的滚烫。

    “奴,奴婢遵命。。。

    殿外,却仍有一人没有离开,他取来笔墨,面向别殿的方向,跪着不停地写着什么。

    次年,即万历十年八月,万历皇帝的长子出生,是为:

    “朱常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