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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冷漠寡情之人,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看过去,明知他不会注意她,但她还是想看他,这么多年,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个
他一入场,她就看见他清冷的目光向不远处看去,她知道那里坐的是谁,她想不通,东漪箩哪里好,妖里妖气的外貌,她哪里好?
手握的很紧,硬生生将那眼眶中的湿润憋了回去,他不喜欢她,她何必为他一直丢人
这厢裴臻安安静静的坐在婆母身边,小心的伺候,许氏并非那般阴狠之人,自己的亲儿媳,何况这孩子还遭受那样的变故,非但如此还有了这样一个丈夫,儿子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震惊过后也只能妥协,他父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他终究不能放弃那毛病,何况皇家也有过养男宠的时候,她儿要是能好好的入仕,他们做父母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排斥娶妻,到时候娶一房妻子掩盖了去也无妨,还就坏在这裴臻大肆张扬吵着要和离,好在后来她家出事,她才老实下来,身为母亲哪有不为儿的,裴臻没了依仗刚好跟着儿子嘴也严实了,她身为婆母,既然儿媳如此乖巧了,她也明面的带她出来转转,省的让人怀疑苛待了她
许氏看着裴臻一个劲的往一处瞧,淡淡的问道:“怎地,你与东家姑娘交好?”
裴臻收敛眉目,轻道:“东家的四小姐和我手帕交”
许氏见她这般乖巧,微笑道:“那可好了,后日是那东家老太太的生辰,我带你一去吧”
裴臻垂眸,低头道:“全听母亲的”
她面上一片淡然,手心的帕子却攥得紧
坐了一会,白映容身边的丫鬟悄悄在她耳畔说了话,白映容有害羞的看了一眼东漪箩道:“姣姣,我要如厕去,你坐着等等我”
东漪箩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一个两个的腻歪劲,“你去吧,什么时候如厕都要向我请示?”
白映容有些脸红,总觉得自己掩耳盗铃了
到了竹林,远远就看见一声骑装的东萧林,她低头走了过去
东萧林咳嗽一声,小心的靠向她:“那日你没事吧”
白映容害羞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说的是那天被母亲捉回去的那日
这事本应该是男子开口,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忐忑过,所以犹犹豫豫的不知道从何说起,那日她和他那样大胆的表明心意,自信的样子不似大恒拘谨的贵女,倒是多了些离凉姑娘的洒脱,让他有点心动,不由自主的就点了头,那日之后她被关了起来,他想了什么法子也见不到她,心里有点慌张,怕她是一时兴起,如今见了她,心才彻底的放了下去,措辞了半天,终于开口“映容,那日你说的还算数吗”
白映容早没了那日的大胆,她之后也无限害羞那日的举动,但没后悔过,只不过让她再说一次可不敢了
见她没回答他,他有点着急,想了想,咳嗽了一声道:“你可愿嫁给我,我,我过段时间就想去让我母亲提亲”
白映容转过身去,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喜悦,背对着他点了点头,东萧林从后面能看见她耳朵通红,心底有些荡漾“那我,那我,后日就”
白映容不想再听下去,快速的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好”随即快速跑开,她心里是欢喜的,但她到底还未出阁,哪里好意思与他青天白日谈论娶嫁事宜,不过心里也有了底,欢欢喜喜的走回看台,但等她回去的时候,东漪箩已经不再原处了,她有些纳罕
东漪箩被拐走了
“真的?”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解缙,解缙微笑,见她吃完葡萄,拿过帕子给她擦手,一根一根的擦,颇为仔细,擦过后将她的白嫩攥在手里“什么时候你去我府上一看便知”
东漪箩刚想点头,但下一个却摇了摇头,她怎么能去他府上去看,撅了噘嘴想要从他腿上下去,解缙却揽着她的腰不放开,“那我送去你哪里?”
东漪箩连忙摆手“别了,我那里一堆东西,我娘上次都看见了一个镯子,还好我反应快说是残郎的玩具,你要是送个孔雀给我,我一不会养,二要是我娘看了起了疑心怎么办,我还是好好养残郎吧”
解缙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见她玩着头发一派娇憨,心底柔软亲亲她的侧脸道:“等你嫁了我,我给你养好多你喜欢的动物好不好,姣姣早点嫁我如何?”
嫁给他?
手一顿,叹了口气,想到那日下定决心的事,又有些犹豫“再等等吧”
解缙揽着她的手一僵,他不过是像往常一一样问问,他以为他的小姑娘依旧会拒绝,但
出乎意料的答案,她是不是有些喜欢他了?心底有些喜悦,“好”
他不逼她,他慢慢等她,她想要几年就几年,他要一直纵容她,宠她,把上一世犯的错误通通弥补
解缨以往一定会去校场看比赛,但如今她不能去,那人告诉过她要耐心,他一定会帮她达成所愿,可如今她再也等不及了,主动联系了他
她焦急的在宫内走来走去,当黑影终于出现的时候,她有些慌张的走过去“我有孕了,怎么办,你说过会让我嫁给徐蔺的,我如今都怀孕了怎么嫁给他”
她声音慌张,说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黑衣人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扔到床上,嘶哑的声音响起:“怀了我的孩子还想嫁给别人?”
那样窒息的恐惧让解缨回过神,认清现实,她泪如雨下,“你杀了我吧”
下一刻,黑衣人放开枯枝般的手,摸着她还未有任何起伏的小腹“快了,就这几日了”
解缨心中那未完全熄灭的希望让她又一次开口:“那这孩子怎么办”
黑衣人撕开她的衣服,覆.身.上去,“生下,生完我就彻底放了你”
尽管这样解缨觉得有些对不起徐蔺,但她所遭遇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他而起?
心里期盼着能早日脱离这男人,听他的承诺不由的欣喜,竟然比往日顺从了些,她没见过他的脸,也不敢去看
见她今日如此顺从,黑衣人心底冷哼,到底是贱.种,估计他真将她扔去乞丐堆里她也能彻夜承.欢吧,他粗.暴的操.弄,每每的撞.击都有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快.感,他弄.着他的女儿,慢慢看着他们解家瓦解,他心底畅.快
从解缨寝宫出来,黑衣人依旧去了凤禧宫
他渐渐走近,那睡梦中的女子轻轻道:“沈郎是你吗”
黑衣人浑身一僵,慢慢的走向床榻,她面容清丽,只是多了许多愁容,她还念着那个他,他也无时无刻不念着她,今日过后他不会再来了,他要回到那远方去了
黑衣人来的时候,那人依然在作画,好似每天都要画上一副提醒着自己什么
看他过来,白袍莽纹男子哈哈一笑:“你倒是算盘打得好,那小姑娘滋味可还好”
黑衣人浑身一僵,眼神锐利的射向他,那人依然如故镇定自若的作画“我还道你有多喜欢那人,还不是随便想上.谁就上.谁”
黑衣人沙哑着嗓子冷呲“总比堂堂男子委身与人的好”
白袍男子也不生气,继续道:“我们不一样,我从不碰她,何况男人深情才重义”
黑衣人背手“我与你之间哪需称得上义气一词”
东萧林回来之后换了常服就向着母亲的院子里走,下午的喜悦还没有完全散去
高氏也是一脸喜色,大女儿一早订了亲,小女儿也要定下来了,这会子高兴着呢,见儿子过来,笑着道:“青云怎么过来了,今天累了一天还往这里跑什么啊”东萧林是个孝顺的,每日都会过来和祖母母亲问安
东萧林坐下,看着母亲道:“娘不是一直念着我的婚事吗,如今,我有了喜欢的人想请母亲做主,和父亲说说”
高氏放下手里的物什,眼眸温柔的看向儿子“可是孙大人的女儿?”
东萧林握拳,犹豫了片刻“不是,是白大人的嫡女”
高氏听了没再说话,自己丈夫早有意思和孙大人结亲,她也相看了那孙小姐,是个好的,女儿家很少有低嫁的,孙大人是丈夫同门师兄,身居正二品大理寺卿是丈夫的直属,可以说下一任大理寺卿是谁就是孙大人一句话的事
高氏喝了口茶“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得与你父亲商量商量”
母亲没有一口拒绝让东萧林松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父亲的意思,但是他想娶一个他喜欢的人,就像,就像,二叔一家,和和睦睦的,他爹和他娘虽然感情也好,但只是相亲如宾,父亲妾室不多但也有四五个,母亲虽然不说,但每每父亲一纳妾她都闭门不出好些天,即便再出来的时候依旧笑容满面,端庄优雅
他这样的努力就是想不辜负母亲,让母亲不那么难过,母亲是疼他的,只要父亲那边没问题就好
高氏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她倒是想成全儿子,但老爷那里,改日说上一说吧
高氏打发丫鬟出去端水,丫鬟走后拿出袖子里的那封信,那是贤王妃今日给她的,看完信上的内容,眉头轻皱,她身为当家主母自问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哪怕是对待那些个妾室,也未曾想过用那样的手段,贤王妃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