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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世人都说,无巧不成书!但慕然更相信,大部分的巧合,都是在有心人布置之下才产生的。
柳岩无意间看到的孤本,不过是熟识他个性的慕然,特意在他经过书架前放上去的,因为书社里的书籍,从来只看不借,慕然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之后再转手送给辰王,不过是备用的一条暗线。柳岩跟颜文灏毕竟身份相当,慕然料想,就算柳岩揭穿了颜文灏,也是吵不出结果的,顶多只能让颜文灏给在场的众人,留下一个抄袭的印象而已。
但是,诗,依然是好诗,必定会流传出去,只要能流传进辰王的耳朵里,到时候辰王殿下一左证,颜文灏贪功冒领的名头自然逃不掉。
不过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辰王居然直接来了蝶园会,更是当场就揭穿了颜文灏的把戏,彻底断绝了他的后路,感觉真是……棒,棒,哒!~\(≧▽≦)/~
经此一事,颜文灏可算是在蝶园会上成了尴尬至极的人物。
抄袭诗作,不仅在两位殿下面前被暴露了出来,还被辰王殿下亲自左证。
而围观的众人,不说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八十都将是未来下一代的国家栋梁,只要他们始终存在,颜文灏这件丑事就绝不会被掩盖下去,反倒还会成为他们圈子内一个经典的笑话。
作为主办方的怀安王世子,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比起其他人毫不掩饰的讽刺,他倒是对颜文灏多了一分同情。
这个人,以后怕是再也出不了仕了,对于一个家族庶子而言,这辈子大概就算毁了吧!更何况,他还跟自家嫡兄的关系非常糟糕。
就在众人绕开他,甚至连两个跟班都躲得远远地时候,怀安王世子却默默走近了,颜文灏微微一愣,只见怀安王世子冲他点点头,脸色似乎与之前相见并无不同,依然那么一视同仁,如沐春风。
“文灏兄,看你脸色不是很好,不如我帮你安排马车,先回去休息吧。”
颜文灏自己也知道,即使再待在这里,也不过是自找没趣,怀安王世子这时候愿意帮他找个台阶下,他只要不傻,就不会不承这个情。
颜文灏脸色僵硬的点点头:“多谢。”
这边,被燕弘拽着走的慕然,刚被拖进马车,怀里就被塞了东西,他定睛一瞧,居然是一只机关鼠!
没错,就是那种只要把后面的发条转一转,就会四处乱窜的机关鼠!
慕然惊讶的看了辰王一眼,不提这个年代做出这么精巧的玩意儿,需要耗费的功夫,就凭辰王能有这份琢磨的心意,慕然就觉得暖心极了,机关鼠外面还被缝了一层结实的麻布呢,抱着磨牙的时候一定很舒服!>▽<
“去我家玩?”辰王缓缓提议道,马车早就在动了。
慕然抱着老鼠略纠结,家里还有一出大戏等着看呢……
“还有两只机关鼠,到时候都放出来,给你一起扑着玩。”燕弘不动声色的补充道。
想到那个场景,慕然不自觉的爪子就痒了,动物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的在触手可及的东西上磨了磨爪子,于是,辰王殿下精致的镶金袖袍惨遭毒爪,悲剧了。
刺啦一声,留下几道明晃晃刮线痕迹,想补都补不了的那种。
慕然默默的收回爪,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衣服质量太差’的无辜样儿,尾巴却心虚的伸的直直的,仿佛只要辰王一否认,就准备炸毛一般。
燕弘实在忍不住,终于浅浅的笑出了声。
传到慕然的耳边,让他忍不住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心里痒痒的,他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这声音分外的好听o(*≧▽≦)ツ。
辰王向来惯性的板着脸,模样虽然英俊,可是太过棱角分明,让人不容易亲近,但是现在,冰山融化,万雪初融,冷面王爷瞬间化身,清冷如玉竹般的公子,小猫妖眨眨眼,觉得画面好看极了!
成功get到美人计的辰王,就这般,再次把小猫妖拐回家了!就在慕·猫·然醉倒在温柔乡的时候,晋国公府已经彻底闹翻天了。
这件事要从早上常氏为了膈应慕然,把所有马车派出去开始说起。为了让事情变得更真实,常氏也确实派了事情给他们,只是去的庄子都比较远,大半都在京郊,还特意交代他们到了傍晚再回来。
可惜慕然没用到马车,常氏没膈应成,她暗自不甘了一会儿,索性也放开了,心想着今天到底是自己儿子的大日子,得仔细准备晚饭,好好庆祝一下。
本来确实没什么大事,谁知正到了中午的时候,晋国公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要知道,平日里晋国公为了体现自己忠于职守的品质,可是从来没有中午就回家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回来就回来,大不了添一副碗筷就行了,可是晋国公一进府,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急匆匆就叫着备车,常氏一愣,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晋国公急得不行,气吼吼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让人去准备,真是急死个人了!”
常氏被晋国公的气势一压,不由的颤抖了两下,小心翼翼道:“老爷,府里的马车……都派出去了,今儿个正好……庄子都有些事情。”
晋国公眼睛瞪大,气鼓鼓的仿佛铜铃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辆都没有?”
“妾身也不知道老爷今日要用,早知道……”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个屁!!!”晋国公气的脸色通红,啪的一下,就甩了常氏一巴掌。常氏猝不及防,脑袋一晕,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地上了。
常氏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你打我,你居然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头发长见识短,简直愚蠢至极!”
“老爷!!!”常氏捂着疼痛的脸颊,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泣。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做!
上次颜瑾玉被封为世子,她闹的太过,老爷情急之下才打了她一巴掌,可是之后,老爷便对她百般温柔,万般补偿,发誓再也不会那么对待她!
那么多的诺言蜜语,他难道都忘了吗?一时间,千般滋味上心头,常氏从没有体会这种辛酸、愤怒。她在手帕交之中,向来自诩自己的丈夫是个君子,敬妻爱子,动口不动手,更不会欺负女人。那现在又算什么?
“到底是血脉低贱的商户之女,一点也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马车全部有用!?家里有个急事怎么办?要请大夫怎么办?”
常氏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晋国公刚刚那一巴掌打的太狠,不过半晌的功夫,她半边脸颊已经肿的像个面团了,配着五条紫森森的指印,看起来竟有些可怖。
晋国公根本没注意常氏,他满脑子都快急到冒烟了,就在几分钟前,他忽然得到消息,说是西街那边的古玩铺子近日得到了一块奇石,远看像个福字,侧看像个寿字,十分有趣。
因为他素来爱玩一些古物件,跟这些铺子老板也算有几分点头之交。奇石的消息,他自然就得到了,晋国公当时就是脑袋一亮,几个月后就是‘万寿节’,到时候献给皇上做寿礼,岂不是刚刚好?
因为怕被别人抢先了去,他午饭都没等,急急忙忙的就回来找马车,谁知常氏这个蠢妇,关键时刻掉链子,若不是西街太远,他又不愿有损颜面,早就直接冲过去了。
晋国公又发了一通火儿,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管家终于瞅准机会,走了进来。
“老爷老爷,大小姐派人出去租了马车,这一会儿已经到府门口了,您要不……”
晋国公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常氏一眼,甩袖出去了。租的马车自然比不过府里有官制的马车,行人不会让道,晋国公又是好一番折腾才到了西街,此时早已过了午后,那块奇石连影子都没有了。
晋国公心里郁闷的要死,又不想回府面对常氏那副倒胃口的脸,索性便去了最近的曲坊,听曲去了。
晋国公离开之后,常氏也逮着不顺眼的下人通通训斥了一遍,打板子的打板子,关柴房的关柴房,好不容易顺了心气,才在女儿的劝说下进了屋子,用热水敷起脸,但是为时已晚,那半张脸已经肿成了半个猪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了,气的常氏又是一通乱砸。
府里的大事并没有影响到慕然的院子,吃过午饭的倚翠,用手帕包了几个馒头,偷偷摸摸的去了一处角落破院。若是慕然在这里,一眼就会认出,这里正是前世原主最后几年住的,漏风漏雨的小院落。
小院落里有一间放杂货的屋子,倚翠轻轻推了推,门已经被锁上了,但里面的人却听到了动静,悄悄的凑了过来。
“倚翠姐姐,是你过来了吗?”声音有些熟悉,这正是多日不见,被常氏调走的绿绕。
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早就在慕然这边露馅了,只以为常氏为了保护大小姐,故意拉她出来顶了个莫须有的罪。尤其在她落难后,大少爷身边的倚翠还会时时来帮衬一把,她自然不会多想。
而对于常氏而言,替罪的丫头已经无用了,她自然不会多管,只吩咐把人关在了这里,便像忘了似的只字不提,想来是等着她饿死了直接上报病故,草席一裹了事。
至于她的家人,一个月才会联系一次,等他们看到人,人也早就死了,还不如拿些银钱走人呢。
若不是倚翠过两天便给她偷渡些吃的,她恐怕早就苟喘残息了,不过就算如此,绿绕也早就受不了在屋子里的日子了。
“还不如被夫人发卖了出去。”绿绕接过馒头,叹了口气,心如死灰。现在的她不过是还活着而已,民不与官斗,他们这些丫头又是签了死契的,是死是活,不过就是主子一句话罢了。
倚翠撇撇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更何况你得罪了夫人,若是真被发卖了出去,指不定到了什么腌脏地儿,白白辱没了身子。”
绿绕一想也是,可是她实在是没法子了,总不能一直活在这个屋子里吧。现在倚翠念着旧情,还会帮她一把,若是有一天大少爷他们自身难保了,她岂不是还是要活活饿死?
与其如此被动,不如主动一点,至少还能去争一争。
“更何况,你这么漂亮,歌又唱的好,以后说不得还能嫁个如意郎君,从此改头换面了呢。”倚翠像是不经意的这么说了一句,拍拍裙子上的灰便离开了。
听了这句话的绿绕,却心思一动,缓缓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