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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是你的安全感(5)
原本就异常热闹的杀青宴,被任思齐和格雾的这一吻瞬时推向了□□,俩人在人群中吻的忘乎所以,贝仙被挤在外围却是急的乱蹦。好不容易挤到俩人身边,也顾不得会不会破坏气氛,直接把手机递到了格雾面前,急匆匆的道:“格医生,您诊所的护士来了几次电话了,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让您立即回电。”
格雾一怔,完全想不到诊所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她开的又不是急诊。手里的病患除了前一阵子刚回国的秦守外,就剩下任思齐和秦翡算是真的有病的,其他的均是些失眠、抑郁的小毛病,来诊所多数都是倾诉和谈心,至多给开一些百忧解一类的药物服用,再无其他。
“我去回个电话。”她抿了抿下唇,只觉得唇瓣上沾染的都是他的气息,格外的甜蜜。
任思齐点头,回身就瞪了眼不识相的贝仙。
贝仙被他瞪得身上的肥肉都抖了抖,心里好不委屈。
待得格雾打完电话再回来,脸上的情绪已然是不对劲了,任思齐瞬时就皱起了眉头,“出了什么事?”
“诊所进了贼,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要回去才知道。”格雾沉口气,“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傻子,道什么歉。我陪你一起回去。”任思齐说着话就要拉她走,胳膊却被格雾扯住。
“今天你是主角,这么走了就太扫大家的兴的。再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没什么大损失,我就再折回来。一会儿我就偷溜了,你别跟大家说我走了,让他们好好玩。”说罢,她又勾唇笑了笑,踮起脚贴着他耳根说:“少喝一点,别醉的什么雄风都没了。”说完,还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任思齐知道她这是故意逗弄他,却还是被撩的恨不得立即把人拐走一展雄风去。泄愤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才不放心的嘱咐:“我找人送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然我这里也不放心。”
“知道了,老夫子。”格雾嗔他一声才走,待她出了摄影基地脸上却是再不见任何轻松的表情,阴沉的让原本想与她搭话的司机都自觉地闭了嘴。
回到诊所,护士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在取证。格雾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心便沉了。办公桌的电脑不翼而飞,保险柜也被打开了,里面存放的病例一本不留。
丢失病例的后果,格雾甚至不敢去想。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绊倒,好在被护士扶住。“格医生,您别急,也许警察很快能把小偷抓到。”
格雾看向警察,来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民警,还不太懂得婉转的与受害者说话的技巧,直言道:“我们刚才检查了监控录像,发现所有的摄像头都被破坏了。诊所大门的锁头,还有您办公室的保险柜的密码锁,均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这就说明不是熟人犯案就是技术性偷盗。技术性偷盗一般都是惯犯所为,他们会有计划的偷盗,这种盗窃案侦破的几率很低,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格雾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抚着额头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摸到手机,想打给任思齐,可是指尖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便删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找了秦守的名字,打了过去。
在这些丢失的病例中,最不能曝光的大抵就是秦守了。如果让媒体知道秦家的继承人有严重的认知障碍,连文字都无法识别的话,后果不敢设想。
格雾拼命的想会是谁干的?
枔易的报复吗?针对任思齐?可他偷病例又有什么用呢?任思齐的病不说众人皆知,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拿到任思齐的病例,也做不了什么文章。
格雾怎么想都想不通,可除了枔易,还能是谁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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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和女友何晓诺赶来的很快,他们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取证离开。两个小护士正在收拾被翻的乱码七糟的工作室。
格雾发愣的歪在沙发上,好似一只被打败的豹子。
何晓诺从未见过情绪如此低落的格雾,担忧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护士默默的退出去,秦守关上门,蹙着眉骂道:“你摆出这幅死了人的样,给谁看?”
格雾充耳不闻,一动不动。
秦守更气了,指着她又骂:“有本事撕了葛艾薇那个泼妇去。”
听见“葛艾薇”三个字,格雾眼带诧异的昂起头,片刻的疑惑后,狠狠的搓了搓脸颊。
葛艾薇是格雾姑姑家的女儿,自秦守回国后便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做着要当秦太太的梦。可惜,秦守根本看不上她。格雾怎么想都想不到,葛艾薇会疯狂的来偷秦守的病例,心下又是恨又是气。
“你确定是她干的?”
秦守哼了哼,一脸鄙夷,似乎连提都不愿提葛艾薇这个人。
何晓诺替他回答:“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葛艾薇正用秦守的病威胁我。”格雾诊所被盗,葛艾薇试探秦守,何晓诺才不信世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发生,“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格雾狠狠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里的颓败消散干净,反而多了几分厉色。
“今晚我会跟我爸妈坦白病情。”秦守坐到了沙发上,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格雾点头赞同,她一直都希望他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病,只是没料到推动他坦白病情的原因是这样的。“sorry,是我没有做好安保。”
“不怪你。”只怕格雾是受了他的牵连。秦守见她的神情,隐隐猜测丢失的病例中,还有一些麻烦事。“你,会不会有麻烦?”他意有所指的问。
“如果真是葛艾薇动的手,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葛艾薇针对的是秦守,那么其他人的病例对她来说自然是毫无价值。估计她把全部病例拿走,也不过是为了掩饰最终目的罢了。她沉口气,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办公室,抓起手包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看着这里心烦。”
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刚坐下,秦守就开口道:“病例的事你就别插手了,怎么说她都是你表妹。”秦守不想她为难。
“她既然敢跑到我的地盘撒野,我还跟她讲什么姐妹情谊。”格雾讽刺的道,“这事怕是我想不插手也难。她自己作死,我也没办法。”格雾眸光一闪,凌厉之色乍现,看的何晓诺一哆嗦。
秦守默然,心下却是隐隐躁动,这只是个开头而已。“我不会再与葛家有任何的合作。”
格雾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开口。
与其说秦氏不与葛家合作,倒不如说秦氏不会再与格家合作。家里的生意,她向来是不过问的,可也知道最近家里与秦氏合作竞标一个大项目。格家这几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这个项目算是翻身仗。初战大捷,主将却不打了,只怕再好的形势,也会溃不成军。
如果格家因为这个项目断了资金链,怕是几年都翻不了身。
格雾知道,若是她现在开口求情,秦守便不会做的那么绝,可心里却一点不想开口。
当年,妈妈那句“你爸爸的事业正在上升期,我不希望因为你交朋友而有什么闲言碎语影响你爸爸。”她至今记忆犹新,或许有些不孝,可这一刻她竟是有些期待那个高高在上的格家,也该沉下来了。
三个人的谈话,以格雾喝醉画上了句号。秦守捂着一直大叫着“任思齐”名字的醉鬼,催着何晓诺给任思齐打电话。任思齐赶过来看见烂醉的格雾,脸黑的秦守都不敢与他打招呼。
他揪起人就扛走了,何晓诺看着他近乎粗鲁的将格雾带走,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对格雾做什么不好的事?”
秦守揉了揉她的脑袋,忍不住笑道:“格雾巴不得他做点什么。”
这话还真被秦守说中了,上了车,格雾就一头扎在了任思齐的怀里,仰着头亲他下巴,边亲还边问:“任思齐,你喝了多少酒,还能一展雄风吗?”
她说话的声音极大,车内空间又小,坐在前面的司机听的都脸红,更别说任思齐了。
要不是舍不得,他真想一手刀把这个醉妞给劈晕,手倒是举起来了,却也只是指着她愤愤的道:“再敢喝酒,我就揍你。”
格雾呲着牙对他笑,哼唧着说:“亲亲我,你快亲亲我。”
任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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