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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贤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感觉不对劲。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只是心里隐约有点慌,他是经济学界的大拿,往年这种讲座隔三差五的都会有,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慌过。
早晨,空气中的薄雾还未散去,谢贤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小山,轻叹了一口气。
时隔二十年,再回江城,竟是物是人非了。
助理从外面敲响房门,他喊了声进来,便见一身黑色正装的刘助理抱着今天的讲座资料走了进来。
“谢先生,资料准备好了。”
谢贤摆了摆手,让他将资料放下。刘助理又说:“现在时间还早,离讲座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先下去吃个早饭吧。”
谢贤想了想,他其实并没什么食欲,不过想到还有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要说话,总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所以就同意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现在时间刚好是吃早餐的高峰期,所以餐厅里人很多,谢贤只要了些清粥小菜和鸡蛋,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早餐吃到一半,谢贤注意到前方隔着三个座位,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不到,从他们进来就一直坐在那里,桌上什么食物也没有,只有一杯水,也只是握在手里,并没有喝。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太好盯着人家小姑娘瞧,只是吃饭抬头时,偶尔瞥上一眼。
直到女孩突然起身,朝他走过来。
占星野今天穿了身白色高领毛衣,外罩大红色蝙蝠衫,下身是一条紧身黑色牛仔裤,脚蹬红色皮靴。活泼的打扮掩去她眸色中的冷清,比平日更多了几分俏丽。
“谢先生,久仰大名,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荣幸!”
谢贤微微眯眼,从这个女孩开口说话那一瞬间,他便察觉到她是专程来找他的。
他绅士的伸手微微一引,请占星野坐下说话。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占星野微微偏头,笑看着他,“被谢先生看出来了。”
谢贤淡淡笑了笑,这些年他独身一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再加上本身风华气度就很出众,也算那种温文儒雅大叔型中的翘楚,所以找他搭讪的各种女性都很多。
“有事吗?”
他看了下腕表,语气客套又疏离,“半个小时后我有一场讲座,还需要去检查一下资料,所以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给你。”
占星野早知道他的为人,所以并不觉得他这样说很失礼,何况,十分钟,已经够了。
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谢贤,开门见山,“谢先生可认识这个人?”
谢贤有些疑惑,但还是将那张照片接过去细细看了,看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
他的回答早在占星野预料之中,又拿出另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那这张呢?”
谢贤只是猛眼一看,霎时变了脸色,唰一下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磕到桌子,带着桌上的杯盘碗碟微微一震。
占星野嘴角挂着笑,心却微微沉了下来。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了。
谢贤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看了占星野一眼,随后对刘助理摆了摆手,“你先去帮我看一看现场布置好了没有,我等下就上来。”
刘助理点头离开,半响,谢贤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坐下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阿文的照片?”
占星野沉思着,他口中那个阿文,多半就是自己想要查的那个人,然而究竟该不该和他说,还有具体说到什么程度,她还需要斟酌。
想了想,占星野沉吟道:“谢先生确定他就是您的弟弟,谢文?”
谢贤认真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已经分离了二十多年,可是血浓于水,从小一起长大,我绝不会认错。”
“那你可知道,谢文已经结婚生子?听说,是跟一个叫阿笙的女人。”
谢贤沉默了。
晨曦从窗子照进来,照在他身上,占星野看到了他漆黑浓密的头发中,竟然出现了一根银丝。
他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杯,才娓娓道来。
“当年,我们兄弟的感情还很好,我们谢家在也是江城的一个富人之家,虽算不上豪门,但我父亲经商有道,也算家境优渥。我六岁那年,母亲流产了一个孩子,据医生说是个妹妹,为了安慰母亲,父亲便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回家。”
他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往事,连目光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很漂亮,很可爱,性格又好,所以我们全家都特别喜欢。我能感觉到,阿文尤其喜欢她,他们俩感情也最好,经常在一起玩,慢慢的长大了,懂了人事,就分不开了。”
占星野捏紧手心,感觉自己的胸腔在微微震动。
“后来呢?”
“后来?”
谢贤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个年代的人,思想可没现在这么通达。那女孩儿虽然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名份上却是谢家正正经经的女儿,兄妹相恋,本就不容于世俗,何况我父亲的身份摆在那里,若让人知道谢家的儿女娶了谢家的女儿,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他们分开了?”
“不。”谢贤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抹痛苦,“他们私奔了。”
占星野:“……”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很难想象,爱得如此炽烈的两个人,究竟要如何才能将他们分开。
谢贤继续说道:“可是第二年,阿文就带着那个女孩儿回来了。离了谢家,一个文弱书生,一个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无法生存。再加上阿文的了疟疾,如果没有当时的一种禁药,根本活不下去。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父亲哪怕再生气也不能见死不救,然而这种禁药在当时只有军队才有,他便转托人去求了当时管控江城军队的宁将军。”
占星野放置在桌下的手微微一颤,唇色有些发白。
然而谢贤已经陷入了他的回忆中,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变化。
“那位宁将军说来也是爽利之人,因我父亲当年出资赞助过他的军队,所以当天就答应了将药给他。我父亲礼尚往来,请他到府上做客,却不想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当时我娘身体不好,在旁边服侍奉茶的就是那个女孩儿,宁将军一眼就看中了她,虽是比她大十几岁,可身份贵重,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配,外人看来,倒是我们谢家高攀了这门亲事。”
“父亲存着攀附权贵的心理,故意隐瞒了阿文和那个女孩的事,答应了这门亲事。原本那女孩儿死活不同意,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和阿文大吵了一架,具体因为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转头第二天,就答应了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