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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诺克萨斯的士兵开始攀登城墙的时候,便是诺克萨斯和约德尔人的第一波较量。
从上方掷下的碎石、滚木将前排攀登的士兵砸的头破血流,一旦被砸中,几乎就是必死的局面。但是后面仍然有更多的士兵蜂拥而至,哪怕身边倒下了无数同伴的尸体,但是他们的目标始终如一。
在莫格罗关隘这座天然的屏障面前,诺克萨斯的军队再次展现了他们超强的军事素质。
没有一个人后退。
哪怕他们亲眼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碎石、滚木从来没有停止,没有人知道这座关隘上面为什么会藏有如此之多的守城物品。就像诺克萨斯的钢铁洪流从未停止过一样,约德尔人的反击也一样凶猛如一。
在约德尔人强悍的火力之下,第一波攻城的诺克萨斯士兵很快就伤亡殆尽,紧接着,便是第二波、第三波。
德莱克的心在滴血,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虽然第一波士兵损失完了,但是对于两千人来说,虽然不是九牛一毛,还算可以承受的住的损失。
还要继续打下去,还需要更加惨重的伤亡。
第二波、第三波士兵几乎同时开始了攀登。
守城的约德尔人没有再用碎石、滚木,这次他们换了一个全新的东西。
从那大桶中翻滚的液体来看,德莱克可以猜测是类似于烧开的油水一样的东西。前世冷兵器时代时,一旦攻方大规模开始攀登城墙,守城的一方经常会从城墙上倒下这些滚沸的油水。
石头从上掷下来,虽然砸中了必死,但是石头攻击的范围有限。而且有时候战争中直接杀死对方的敌人,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
无数的事实早已证明,在大规模的战争中,“伤敌”远远要比“杀敌”的起到的效果更好。就比如这次的攻城战,石头砸到了人身上,以城墙这么高的高度丢下去,被砸中的人是必死无疑的。
可是,死了就是死了,难不成莫格罗关隘上还全是石头不成。一旦石头用完,守城的约德尔人便会面临和诺克萨斯士兵短兵相接的局面。当然,前提是德莱克打算让他们攻上城墙去。
可是万一没有攻上城墙,那么“伤敌”策略的优势便显现了出来。
被石头砸死一个人,只会让对方损失掉一个战斗力。可是一旦被油水烫到了,那就不仅仅是损失一个战力这么简单了。
首先,别说是被这些油水溅到身上,哪怕是正面扑上去,只要不被烫到了脸上,当场还是死不了的。
死不了的兵,便成了伤兵。
对于战死的士兵,可以就地掩埋甚至不管,等战争结束之后再做处置。可是伤兵呢?从一方面说,伤兵和阵亡的士兵一样,都是等于己方损失了一个战斗力。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说,已经阵亡的士兵算是死了一了百了了,但是伤兵仍然会继续消耗物资、药品什么的。更重要的是,伤兵还需要派人去照顾。
德莱克记得清楚,在他前世的记忆中,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曾经和苏联打了一场仗。
那场战争,苏军的人数是德军人数的三倍,且是苏军的主力,而德军的装备,连不入流都算不上。
最终的结果,出人意料的,德军赢了。
原因很简单,德军使用了一项生化武器——芥子毒气。
芥子毒气被称为毒剂之王,基本上都是碰到了必死。但是德军当时的总指挥官下了一条命令,故意把芥子毒气给稀释了,让毒气只能使人发病却不能致死。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总指挥还受到了很多非议。
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位指挥官超强的眼光和见识。
平均每一位染上了芥子毒气的苏军士兵都需要三到五名士兵的照顾,这样下来,苏军在数量上优势荡然无存,最终,德军获得了胜利。
而现在,约德尔人从城墙上往下泼油水也是一个道理,以诺克萨斯城邦将士的身体素质,是轻易不会当场死亡的。但是如何善后,便成了德莱克最大的麻烦。
滚沸的油水每溅到诺克萨斯士兵的身上,便会“嗤”的一声冒出阵阵白烟,士兵身上那沉重的盔甲仿佛全无了作用一般。如果德莱克离的近的话,他会问道一股烤肉的味道。
伤亡越来越多……
看出了问题的是德莱克,但是行动的却是塞恩。
塞恩没有德莱克那么多花花肠子,他的思维很简单,就是要冲破这座城墙,减少诺克萨斯士兵的伤亡。
终于……这个被冠以“战争机器”外号的诺克萨斯战争狂人,终于出手了。
他弓下身子,身体前驱,像一只准备冲锋的野兽一般,对准了约德尔人的城墙。
与此同时,城墙之上一直坐以待变的约德尔守将——克烈,在看到塞恩出手的同时,双目中精光一闪,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直到现在,德莱克才知道克烈为什么会比普通的约德尔人高出那么多。
原来竟是因为他身下还有一只坐骑。
可是,见鬼,那是什么玩意儿……红色的舌头、鳞状的皮肤……那是一只蜥蜴?
他居然坐在一只蜥蜴上面?
这个以脾气暴烈闻名的约德尔守军的坐骑竟然那是一只蜥蜴?
德莱克第一次感觉瓦罗兰大陆和地球上的不同,是真的不同。
这个坐在蜥蜴上面的守将,恩,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少校上将克烈爵士~”,多半是他自封的外号。
这个克烈爵士竟然对着塞恩正面迎击了上来。
事实上,只有很久以后正面面对塞恩的冲撞时,德莱克才清楚塞恩的冲撞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如果硬要形容一下,换成前世十吨重开到最大码的大吨位卡车和塞恩的冲撞比较一下的话,德莱克觉得还是塞恩的冲撞更具有破坏性。
塞恩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卷起了漫天的沙尘,最后甚至于看起来像一条黄龙一般直奔着约德尔人的城墙而去。
在塞恩和约德尔人的城墙中间,还站着一个人:
我们的克烈爵士。
按理来说,接下来应该是堂堂正正的英雄对决:塞恩和克烈的第一次交手。
但是德莱克感觉他的三观再一次被颠覆了。
原因竟然是克烈胯下的那只蜥蜴……
这只蜥蜴、它竟然受到了惊吓,撇下了克烈,一溜烟的跑掉了。只是“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这只蜥蜴逃跑的速度刷新了德莱克对于逃跑的认知、
以至于克烈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喊叫,“不,斯嘎尔,你这个胆小鬼,快回来。”
德莱克知道了,原来这只蜥蜴的名字叫斯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