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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0161108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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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看电视,武雪仪还觉着这小宫女真漂亮啊,看上去素了吧唧的,也不掩清丽。这会儿看到一个像的,心想这不会又是一个穿的吧?盯了几眼放心了,仔细看就不如何了,脸也圆,鼻子更肉些,而且不知道武雪仪盯着她干什么,显得有些迷惑。

    武雪仪看着大略放心了一些,总不能真的像小说里写的试探老乡唱唱菊花台月亮代表我的心看人家反应吧?多那啥呀……以后要是还有不对再说。因此让她站回去,自己在那边开始俗套不已的敲打。其实吧,无非是些什么恩威并施之类的,何必呢?做一个小格格,地位低收入差,如果没有宠爱,没人四大爷看重,你想收买这些人供你死心塌地地驱使,那也是不能够的。

    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王府不是宫里,规矩并没有像宫里严苛成那样。内务府的奴才暂且不论,如果是外面买的,未来未必不容易有人身自由,出门嫁人的多着呢,除了主子,上面没有自己的劳务派遣单位管辖,奉承的主子好,自己的出息也有不小的。因此让他们踏踏实实地跟着你,在外没有娘家扶持内没有地位加身的情况下,只能靠着四大爷的光环加金身啦……

    坚定了好好地、长期地抱四大爷大腿的决心,武雪仪就让他们散啦。名字也没让他们怎么改,不难听,谁让自己是取名废呢。

    这时候锦西就跑过来回话:“格格要用午膳吗?奴婢让禄贵儿从膳房提来?”

    武雪仪眼睛“噌”地就亮了:“上吧上吧,快上,早晨陪着爷连吃了什么都不甚清楚呢,饿死老……我了,让他快些。”一叠声儿在那催着,自己坐在次间的圆桌边儿上等着。

    一会膳房的东西就提来了,倒没什么特别精致的东西。大冬天的,上了一个菠菜炖羊肉的锅子,溜野鸭子丸子,然后一个热炒的小炒肉,一个鸭丁炒豆腐,基本全是肉,没有绿色,那两片儿菠菜叶子也只是配角。

    虽然蔬菜不够,武雪仪照样吃的稀里哗啦的,没办法,饿呀!四大爷又不在!不在装什么淑女,能吃吗?因此吃的分外痛快。想着不知道贝勒府里面有没有做其他菜系的厨子,或许自己能换换口味儿?前世咱可是地道的南方姑娘,虽说继承了武姑娘的身体思维和口音,灵魂还是南人自由的灵魂啊!咱的东坡肉,咱的酱小排,咱的糖醋鱼……没有江南风味儿,川菜也行啊!想着那些红艳艳的名菜,似乎都闻到了牛油汤和花椒的香味儿,武雪仪一边吃一边咽口水……咱容易吗……

    唔……咬到舌头了……嗷!

    金嬷嬷这时候拿着干帕子给福晋净手,觑着福晋脸上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来,因而试探着道:“福晋……这位武格格,您是怎么个成算?今儿爷可是陪着她一起来敬的茶。看样子,又是一个伶伶俐俐的,不是个憨货。”

    福晋鼻子里面发出来一个声音,也不知表示认可还是蔑视:“如今还有什么意思呢。你看看,我的弘晖不在了,人家悲伤两天,照样每日悠闲度日,并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孩子嘛,谁不能生呢?生了,不管是谁生的,都一样,都是贝勒爷亲子,我看,贝勒爷对待的心情可不就是一样的么。不,一样不一样还说不准,说不定呀,人家巴不得都是那位生的呢。我这边有什么呢?就是一个嫡子的名分。做贝勒爷的嫡子,也并不值什么,也就哭个两嗓子,让人惦记两天就过去了。我还管这些做什么呢,难道我还非得挣个嫡子出来,替我的弘晖?”

    金嬷嬷不知福晋云淡风轻,竟说出这等怨言来,忙跪下来,瞅着门口帘子掩的好好的,也并没有让人进来服侍,因而才敢低声劝道:“福晋万不可再说如此的话!贝勒爷怎么样,那是贝勒爷的事。福晋心里有了怨怪,虽说面上不一定显,贝勒爷心里必定清楚。贝勒爷心里清楚,必定也会疏远正院。福晋是贝勒爷嫡妻,有贝勒爷才有福晋的体面,难道您想撇了贝勒爷单过去?”

    福晋叹了口气,紧着让金嬷嬷先起身,才幽幽道:“你看,我做的不是可正当好吗?贝勒爷并不觉得我疏远于他,我为他照顾姬妾,照顾庶子女,他满意了,反倒感念于我,日常倒是常往正院来说话。我若是打压他的心尖儿,他自己就先觉得我失了气度,并不会听我的辩解。我也没有好手段,真让他们一个个人精儿都贴服与我。”

    金嬷嬷语带不安:“福晋,您这是何必呢?如今您和贝勒爷都还年轻,总不能绝了这份儿念想,每日除了处理府内,就是念佛度日吧?”看福晋面上没有一点波澜,又道:“谁家的福晋不是这么过来的?五阿哥家的福晋,连孩子都没有一个,难道也是清心寡欲度日?”

    福晋也不说话,没有让金嬷嬷过来,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边喝,边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嬷嬷,您当我就真的看得开开的,亲手给贝勒爷照顾妾室,内心还万分情愿?我这是不得已。这么多年了,您还没看出来?”指指外边李侧福晋住的东院儿:“那位,爷虽不是入了心,也是多有分不开的。让我做到李氏那样做张做智,哄的爷开心,我是做不出。”

    金嬷嬷不好劝,因道:“如今不定是怎么个情形呢,那位的身子……”看福晋瞥了一眼,眼里满是警告,忙住嘴不说,一会儿道:“耿氏并不怎么入爷的眼,这个武氏说不定就能起来。后面还有个大姓家的,您自己心里要有考量。”

    福晋点点头,冷笑一声:“我自然做我的贤惠大方,他们怎么争是各人的本事。我们什么也不干,他们自己就别先闹腾起来才好。”

    晚上武雪仪也知道四大爷是一定来的,午饭后饱饱睡了一觉,实在是不想躺在床上,于是傍晚便起来,让锦西去折梅花儿。锦西觑着武雪仪的脸色,为难道:“院子里的花草,奴婢并不怕折损,就怕万一管理的嬷嬷问起来,怪罪格格您。”

    武雪仪这下可是深刻体会到自己这重身份,在府里众人心里的地位了,摆摆手让她快去:“就两支梅花,问起来,也没什么不敢担当的,快去,插那个雨过天晴的天球瓶。腊梅,要长一些,枝条舒展些的,可记得了?”

    锦西应声去了,不过一会儿果然后面进贵儿抱着瓶子进了次间,放在桌子上。这个天球瓶是雨过天晴的颜色,素淡的紧。武雪仪走过去,拿了绣东专门找寻出来的剪花枝的剪子,修整这姿态窈窕却分叉众多的花儿(像是给长头发撕分叉?),一边暗自感慨,要是自己,估计也没有武姑娘这么多才多艺。

    也不知道武爹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家里已经有两个不事生产的女子了,还有个做杂事的,居然也是个丫头,难道莲子是预备姨娘?没听说过谁家爷们儿出门带丫鬟的。就这,还给女儿进行全方位文艺教育,除了教材太贵的没学过(什么筝琴呀,消耗起来不得了,都是奢侈品),正经姑娘家不该学的没有碰(舞蹈什么的不正经……),琴棋书画里面其他三艺都学到一点小本事,这也算是武爹的能耐了。

    你说一个人憋在房里,除了睡觉,又不能正经的和丫鬟叨叨上两三个时辰,能干什么呢?大冬天的,串门子更折腾人,也就只能借着武姑娘的手段娱乐娱乐自己,顺便给四爷留个印象了。

    于是等胤禛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武雪仪堪堪一手执笔准备洗笔,一手执画撅着嘴巴轻吹的样子,那模样……配上她今日的淡青色小袄子和屋里穿的墨色撒脚裤子,别有一番风流娇憨的意味。

    胤禛心里一动,走过去道:“画了什么,我看看,”实际进门的时候就闻到花香了,那大花瓶子就杵在桌子上,虽然别致,也不是隐了形态,自然是看到了的,“这个天儿,红梅更娇艳些,摆在房里也鲜亮,怎么想起掇了腊梅来。”说着把画儿一角掀起来,细细看了看,点头:“不料还是有些歪才,就是一看就知道疏于练习。”

    武雪仪正忐忑等他评价,自己虽说看着画的还行,但不是科班儿的,也不知道武姑娘真实水平究竟如何,结果就得到这么一个评价,眼睛就瞪圆了,不服气道:“爷别诳妾,妾虽然画技不佳,也是时常与父亲钻研,若说妾不常练习,妾身可不担懒惰的名声。”

    胤禛要的就是这个,那计较她说话不训,闷闷地笑了两声,因在外间让苏培盛接了外袍,内衫外套在外边儿书房里烘过也并不冰人,因而直接上手把小格格揽在怀里,握着手就着武雪仪刚才的作品细细添了几笔,武雪仪也没管身上传来的异样,就着四大爷的手看过去,发现构图变得活泼了些,心下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些皇子阿哥真是说什么都能来两下,因而转过头欢喜道,“爷添的不错。”

    胤禛听到评价,就放下笔,就着武雪仪的手把桌上的东西胡噜道一边,顺势把她压在了桌上。

    武雪仪的心脏顿时就砰砰砰跳起来来了,四大爷这是想玩儿书桌情趣?手顺着胤禛的脖子就钩上去,软绵绵道:“爷不好好儿改画,这是想干什么呢?”

    胤禛顺着衣裳就手摸了进去,一边儿还在武雪仪耳边调笑:“你说干什么呢……干……呀…….”

    武雪仪没料到四大爷荤话说的这么顺溜,原来你是这样的四大爷!还没等她张嘴发表意见,嘴就已经被堵住了……

    ……谁说四大爷古板的……昏过去前,武雪仪还模模糊糊地想着,作者你放学别走来着。

    6.试验

    小妾是没有人权的,小妾是没有地位的。小妾是风中的小黄花,小妾是地上的小枯草。

    作为一条小枯草的武雪仪,被睡了三天,既没有休假,也没有探亲权。娘家人,桃姨作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