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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李纹龙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对我们两个摇了摇头,显然没追上,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也不怪他。
现在问题可能更复杂了,我们看不到对方,可他们却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似乎了如指掌,竟然连我在哪个病房住院都知道。
李磊提出要想办法查医院的监控,我没有不同意见,但我隐隐觉得查了也白查,我们的关注方向似乎有些不对。
李纹龙说他睡不着觉,要去医院各个地方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既然对方能找上门来,就肯定在医院活动过,应该能找到行为鬼鬼祟祟的人,说着便出门了。
我这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指点我,为我解除过一次危机的那个中年法师。
卜算这种东西有些邪门,我以前一直不信,但与那个中年法师接触之后,不得不让我对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产生了一种异样情绪,似乎这种看似胡扯的玩意,真的有他了不起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存在几千年,依然被很多人坚信了。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既然没有头绪,可不可以去请教一下那个法师呢?
一晚上的时间匆匆过去,我睡得迷迷糊糊,李磊肯定也没睡好,至于李纹龙,他大概晚上3点左右才回来,我看他一脸沉重的样子,知道肯定一无所获,便没有多问。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绝不会再犯傻去以身涉险了,要救落水的人,得先会游泳才行,而我现在显然还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把手机订了早上5点的闹钟,虽然我没打算去赴约,但这个时间我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闷头大睡。
我心事重重的,没到闹钟响便睡醒了,一看手机才4点半,我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事情。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如果说之前的种种情况都是巧合,即使十万元的赎金也是绑匪信口开河,那么这次送到门口的纸条便说明,对方对我们很熟悉,甚至了如指掌,真是这样的话,这件绑架事件就肯定是有预谋的。
但是这就奇怪了,究竟什么人能对我的一举一动这么了如指掌?
我在脑袋里重新把我最近几天得罪的人挨个的想了一遍,同时评估他们有多少设计出这场绑架案,从而想要加害于我的可能性。
虽说这件事也有可能针对的李纹龙,或者李磊他们,但对方既然一开始就提出交付现金的时候点名要我去,然后现在又找到了我的病房,那么针对我的可能性非常大。
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会不会盯上我的人是……
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样,这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见李磊和李纹龙还在沉睡,我便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门。
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沉睡,整个病房走廊都是一片安静,我蹑手蹑脚的轻轻打开了旁边的一间病房,向里面张望了一眼。
这间病房里也住着一个人,还有一个陪护家属,两人现在都睡得很香,我把病房门打开他们一点都没察觉。
看了这一眼,我便悄悄将门关上,然后去开下一间病房门。
这里基本都是单人单间的病房,我一连开了好几间,里面的人都在沉睡,直到我打开第四间门,看到几个没有沉睡的人。
这间屋里有四个人,一个在床上躺着,约摸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端详着手里的手机,脸上表情似乎有些阴沉,而其余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全都一字排开站在床边,背对着我。
我开门的声音很轻,加上他们肯定也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偷偷摸摸的推开他们病房的门,所以都没有注意到我。
我只开了道门缝,看到他们之后,我的心立刻砰砰跳了起来,感觉我要找的人似乎是找到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开始几人都保持这种状态一动不动,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个青年用手机在发消息。
我看他脸色不好,不知在跟什么人聊得这么热火朝天,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时间,这青年嘴里骂了一句什么,接着将手机往被子上一扔,就要向站在他床边的三人说什么。
然而他还没开口,眼睛忽然就看向了房门,向我这边注视过来。
为了防止被发现,这扇房门我就开了很小一个缝隙,最多也就有一寸,现在虽说天已经亮了,却还依然有一些昏暗,加上这里是医院,难免会有一些人走动,然而就这么小的一个缝隙,却依然引起来那青年的注意。
“什么人在那里!”
那青年一声大叫,他床边的三个人立刻就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见此一幕,我二话不说马上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楼梯冲去。
按说我就往人病房里偷窥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什么秘密的东西,如果是正常情况只要装作过路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就是了,但我心中有一种危机感,感觉这时候如果我不马上逃走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果不其然,我刚跑出去,后面人就追了出来,见我向走廊一头狂奔,也撒开腿向我跑来。
我从楼梯几乎连滚带爬的下去,但我还是听到楼梯后面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后面几人大叫让我站住。
我所在的楼层是十楼,从这里想要跑到下面,非把我累死不可,而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根本没法与这三个追来的青年相比,所以就算跑到楼下,被抓也是迟早的事,想到这里,在下到七楼的时候我就不继续往下跑了,转而直接向着走廊里冲去。
我所在的十楼是外科病房,而七楼则是心内科,住着大量心脏病人。
我来到这里,本来想叫喊两声制造点动静,引来一些人帮帮我,但我一看这病房区居然是心内科,心里掂量了一下,没敢叫出声。
万一有个心脏病人被我大早上的吵闹得猝死了,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
不过我没叫喊,不表示就没人管我们,刚在这病房区跑了没几步,就有人从病房里出来破口大骂:“龟儿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都给我小声点!”
我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顿,非但不生气,还很开心,有人出来管就是好事,总比袖手旁观要好。
“哪来的老东西,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老家伙,你还想不想活?多管闲事弄死你!”
那几个青年没一个善茬,听到这个从病房里走出来的这个看样子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了一句“龟儿子”,纷纷破口大骂予以回应,不过他们脚步没停,依然紧紧在后面追赶我。
这中年人虽说有四十多岁,但绝对不能列到老年人的行列,那几个青年叫他“老东西”,是他不能接受的。
这中年人立刻火冒三丈,蹭的一下就跳了出来,正好拦住了我们四人的去路。
我见状赶忙往一边去躲,心道我又没骂你,你拦他们别拦我啊!
那中年人还算有点眼神,虽然我在最前面,他却没有对我怎么样,而是将我放行,直接伸手去抓后面追来的人。
正当我对此感激不已的时候,我路过他的身边,跟他擦肩而过,忽然感觉我迈出去的脚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马上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就趴在了地上,摔得我不轻。
“龟儿子谁都别想跑!”
中年人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我听的,因为我就是被他伸出一脚给绊倒的,本来我还对他感恩戴德,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没打算放过我。
那中年人一下就把后面紧追我而来的两个青年给缠住了,看他出手的样子,似乎是个练家子,这两个体格强壮的二十几岁小伙子合起来跟他打,却被这中年人耍猴似的玩得团团转,不停的被动挨打,却连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感觉这中年人就算一对三应该也能应付,但他缠住两人之后,第三个青年却是管也没管,直接给放行了,那青年明显犹豫了一下,没有加入围攻中年人的行列,而是向我冲来。
我一看这中年人真是老奸巨猾啊,尼玛,他放那个青年过来,明显是想让他跟我打,这样一来我们四个谁都跑不了,全都得老老实实困在这个地方,这肯定对我大为不利!
最后这个青年是三个青年里面身体素质最差的,不然也不会跑在最后面,我看他向我扑来,也不打算坐以待毙,索性跟这小子拼了!
我刚爬起来,这小子的一脚就向我踹了过来,我闪躲不及,被他踹在了身上,刚站起的身子又倒下来,但这家伙也不是打架多利索的主,这一脚虽说力气挺大,但收脚速度太慢,他把我踹倒在地,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那只脚,借着向后倒地的惯性猛地一拉,这小子哎呦一声,跟我双双倒在了地上。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都想把对方压在身下占得先机,然后痛打对方,这一块地面可让我们俩给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