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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体温、会动、可以摸到,原本只能依凭不完整的画像去想象的人现在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这对等待了漫长时间的谢婪而言,除了无法控制的心脏跳动以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连对待画像都要格外小心仔细,就更别说是对待正主了,除去之前的失控,现在这鬼域之主都在触及黑发青年的时候都十分克制自己的力度。到一种不会让青年感觉不舒服,但又无法挣脱的程度。
虽然挂着的那些人物画像脸部都基本留白,顾衍从画中人的眉眼和衣着还是能轻易认出自己。比较诧异的事情是,在这些画像里,有他在曾经所经历过的各个世界的形象。
是说这个世界的球球不仅和之前世界一样保留了对他的本能情感,就目前情况看来,还保留了部分模糊记忆。
……更加心软了怎么破。
“画都收起来?”看着满屋子自己的画像还真是会有那么点奇怪感觉的,处于心软状态的顾大大抬手摸了摸自家恋人低下来抵靠在他颈侧的头:“会待在你能看见的地方。”
并不需要再去看这些不会给予回应无生命画像,他就在这里,对方想怎么看,看多久都行。
“画完以后收。”青年的后半句话对谢婪显然非常有诱惑力,苍白面容上的神情变动不明显,但可以看见这位鬼域之主那双冷淡却十分好看的眉眼稍抬了起来。思索不到一秒,他给出了这个回应。
画好一幅,收起一幅。虽说数量有点多,谢婪实在见不得这些画像里的人再空白着一张脸。
书房很是宽敞,一扇雕花屏风将这屋室隔断成了两个部分。这间书房是鬼域里众所皆知的高危禁地,但现在却有一个活人待在里边,并且这个活人还是由书房主人亲自带入的。
许诺之后身体就被放开了,对被屏风隔断的另一片区域抱有些许兴趣,顾衍在书房主人的目光注视下走过去几步。
不知道自家球球是还画了些什么,透过屏风雕花的空隙,顾衍能看见在另一边墙上也挂满了画像。
“咳。”过去后就只看了一眼,顾大大就收回目光外加低咳了起来。
比起另一边都是正常姿态下的人物画,这一边的画像全都是于某种不可描述的姿态,偏偏由于绝好的记忆力,顾衍还能清晰对应出每一幅场景在他记忆里的具体情况。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时候会有眼角晕红的这种表情,还有眼角旁边漫出的透明水迹,实在是……
“很好看。”观察到青年的表情变化,谢婪微眯着眼,声音低沉地说出这三个字。
深色袍服与苍白的肤色映衬出一份奇异美感,这位鬼域之主的面貌看起来十分冷淡禁欲,但在倒映着眼前黑发青年的那双漆黑眼睛里,却是蛰伏某种再深沉不过的*。像一簇被压抑着的火苗,稍微不加约束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可即使如此,顾大大发现对方仍是在极力克制着,克制着不来碰他。
该不是这些年憋坏了……
忽然冒出这么个连自己都知道并不正确的想法,顾衍靠近到在那边站定不动注视着他的鬼身前,然后就在那张冷淡禁欲的脸上亲了一下。
能力足够的鬼能拥有实体,只是这身体通常并没有体温。嘴唇碰触到的皮肤像上好的冷玉,肤质细腻但缺乏温度,顾衍没有在意体温这一点,在对方脸上亲完以后就转到了唇角边上。
谢婪的呼吸停了下,漆黑眼睛变得更加深不见底,等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从唇角移到唇上,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抵按住青年的后脑,主动回吻了起来。
鬼的听力比活人要好很多,耳边是青年变得稍加急促的呼吸声,谢婪低头啄吻在青年的白皙颈侧。吻到隐约透着淡青色血管的位置,感受着那里鲜活的鼓动着的脉搏,他伸出舌头在那处位置缓慢舔舐了一下。
但在这之后,他不再做出更深入的行为。
不是不想要,是现在不能……
“交合的话,阿衍的身体会变差,所以不可以。”再怎么想要都好,比起满足自身*,谢婪更在意青年的健康。他还是宁愿继续忍耐,不希望青年误会,所以他现在开口解释。
这个问题……被这么一提醒,顾大大才恍然想起双方之间的差异。
人和鬼,常言道人鬼殊途,这‘殊途’是涵盖了各个方面,其中就有以上所指的那一点。人与鬼交合会被夺去一部分阳气,次数多了自然就会衰竭而亡,这是不可逆转的事情。
“不做到最后就好了?”作为写下这篇现代天师文的作者,顾大大记得这设定是有空子可钻的。不是不能做,只是最后不能弄在里边……
谢婪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闷声不吭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才低闷着声音开口:“会停不下来。”
低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哑意,是因为*。他的自制力向来很好,但这不包括在面对眼前青年的时候。
声音低闷着,眉眼也微垂着,从那张禁欲冷淡的脸上看出明显的不高兴情绪,顾大大却没忍住假咳了声来掩饰自己险险要微弯起来的唇角。
自家恋人真是要憋坏了……像只蔫蔫耷下耳朵的大型猫科动物,这种可爱样子实在有点犯规,顾大大安抚着抬手给对方顺了顺毛:“那等我修行到一定程度。”
除了那个空子以外,其实还有这么一个正当的方法。
所穿越的这具身体的原身是普通人没错,但身具紫气,气运加身之下,就本身而言,其实还是个当天师的好苗子。
至于修行方法,顾衍作为作者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之前一心打算歇业转行当个三好良民,压根就没想过要当一名真天师。
他不修行的话,自家恋人看起来是真打算要憋一辈子。这蔫蔫不高兴的样子虽然看着有点可爱,顾大大还是舍不得的。
鬼域之门一个月只开启一次,这个月的次数已经用过了,两界通道再要开启就得等到下个月。
鬼域住民们对留在他们这边的那名黑发青年很感兴趣,这么多年来,这是唯一一个能在他们鬼域活到过月的活人,同样也是现在鬼域里的唯一一个活人。
这么新奇,怎么能不感兴趣?
但感兴趣归感兴趣,这些鬼完全不敢靠近到青年的两米范围以内,因为这个活人身上附着着他们域主的气息。这代表着什么,各自惊诧之后,这些鬼都安安分分地不去做自取灭亡的事情。
不过事情不做却不代表谣言不传,这鬼域里是个鬼都知道,他们的域主心里老早有个白月光,书房是禁地的原因据说也与此有关。
现在冒出来一个活人,某方传言说对方是与他们域主的白月光长得非常相像,于是这些鬼就得出了一个神奇的结论,那名黑发青年是谢婪大人心里白月光的替身。
“第十八层地狱近来是不是很空荡。”座椅上肤色苍白的男人冷淡着眉眼询问自己的副手,虽然他用的其实并不是疑问句。
一室重压,许秋在这重压之下苦不堪言,对自家上司的这句话还不知道该答不该答。
“需要塞些鬼进去。”说这句话的时候,座上之人极罕见地唇角位置出现了一丝弧度。
“是,这件事情属下会尽快做好。”看着这一丝弧度,许秋头皮发麻地应承了一声,好几百年没跳的心脏现在咚咚直响。
自家上司这种表情是最可怕的,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他刚上任副手的时候,当时某个想在鬼域里自成一派的家伙,整个派系里的鬼都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到底哪个不长眼的在乱传谣言,自己想死可也别拉着他们一起啊!
谣言传得开了,即使顾衍在鬼域里的活动范围不广也能多少听见一些。
鬼域住民的脑补能力比起玄术界的大师们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听见‘替身’这个谣言的时候,正计划着把自家球球拐到人间界去的顾大大都不由得有些失笑。
“阿衍就是阿衍。”谢婪眯着眼,以一种不设防备的放松姿态把下颌轻搁在青年肩上。即使有其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眼前,他也能一眼认出正主是哪一个。
“球球一直听话在等,没有碰过其他人。”造谣的鬼已经被他扔进了第十八层地狱,近百年内谢婪都不准备把对方放出来。
看着自家恋人还态度特别认真地解释,像是生怕他不相信的样子,顾大大在这明明是人形态却像只大猫一样的男人头上摸了又摸:“等这个月鬼域之门开启,我们去人间界?”
“好。”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低沉声音落下以后,谢婪才稍微想了想这鬼域的后续安排。
唔,全都扔给副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