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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在孩子面前你羞不羞?”北帝笑着看着北后。
北后吸吸鼻子瞟了一眼云溪,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说:“我的儿子伤成这样,我能不难受吗?”
“儿子也醒了,精神也很好,你就别操心了。我们先回去。”北帝看着离深求助的眼神,拉着北后就走。
云溪站在一边不说话,这是他们家的家务事,与她无关。
“苏云溪,你给我好好照顾深儿。要是深儿有哪里不适,看本宫不跟你没完。”北后只有面对离深才有母亲情深,对于苏云溪,她是厌恶至极。她相中的儿媳妇,儿子不愿意,她的气只能朝着苏云溪撒。
“母后,你要是想你儿子的伤好不了,你就继续说吧。”离深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对他喜欢的女子,心里很是不舒服。
“深儿,母后只是让她多照顾你,夫为天,她必须要把你照顾好。”北后还想说什么,被北帝拉走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离深和苏云溪了,只是之前的和谐气氛一去不复返了。
“云溪,我母后都是为了我,看我伤了她很焦急,你别放心上。”离深扭过头看云溪。
云溪笑了笑来到床边摇头说:“我不会放心上的,放心吧。”因为我压根就不在乎。
“好。”离深也笑着,只是他笑着就会扯动伤口,云溪赶紧让他别笑了。
离深喝了药就睡着了,云溪也回了隔壁房间陪着小倩。
由于伤得太深了,离深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皇宫里的好药补品都往东宫搬。
在云溪的悉心照料之下以及各种补品喂养之后,离深终于能半靠着坐一会了。
这一日,宫门侍卫禀报说汉中的禹家来人来了。
禹家人?
云溪看向离深。
离深解释道:“就是那个我救了的姑娘家。禹家是汉中大户。”
“哦,那请还是不请?”云溪问道,侍卫还等着在的。
“来者是客,那就请吧。”
作为执政者,总有更多的想法。、
云溪将离深背后垫了个厚厚的褥子,让他靠在褥子上。
“云溪,坐我旁边来。”离深让云溪坐在他床边上。
云溪迟疑了一下,坐过去了,看着离深的头发有些乱,又拿过梳子给他梳理着。
没一会,禹家人来了。为首的禹家家主带着那个被救的姑娘以及姑娘的父亲一起来的。
三人齐齐跪在地上。离深客气的让他们起来赐坐。
云溪静静地呆在一边,她能感受到禹家姑娘强烈的视线,这让她很不舒服,她回过头去对看着禹家姑娘一眼。
传统的北国服饰,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标准的美人儿。
“原来离深救的就是这个姑娘,竟然是个美人儿。”云溪笑着说。
离深看着云溪悄声地说:“你才是最美的。”
虽然是悄声,却还是能让底下的人都听得见。
禹家姑娘气得脸都红了,却不敢发作。
云溪淡淡笑着说:“胡说。我去看看小倩了,你们聊,少聊一会,别太累了。”
“好。”离深看着云溪出了门,再面对他们三人就不同了。
禹家人各种感谢,各种道歉。
好久,还在说着,云溪在隔壁跟小倩一起也懒得去离深那。
直到离深说留禹家人在宫中用餐,云溪为主他们为客,云溪才带着他们去了膳厅。
满桌子的菜色,禹家人很拘束,虽然禹家是汉中大户,但是这里是皇宫,是政治权力的中心。
“大家不要客气,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辛苦了。”云溪坐在主座上招呼着。
她不喜欢离深是一回事,但是被人藐视又是一回事,很多小角色她也不屑去顾及,只是偶尔让她不爽的时候,她也会让别人不爽。“云溪小姐与太子殿下的婚期定了吧?”禹家小姐说话了。
云溪优雅地放下筷子,擦拭了下嘴巴说:“是的禹家小姐。”
“云溪小姐在跟太子殿下之前,小女就对云溪小姐的大名如雷贯耳了。”禹家小姐要说什么话,云溪心里已经有数了。
“得离深厚爱,我苏云溪之幸。”云溪的姿态那就是东宫的女主人。
“据说祁世子对云溪小姐,那也是宠爱至极。”禹家小姐说着,她的父亲和家主一直眼神暗示着。
“呵呵呵,禹家小姐,你还真是耳听八方呀。不过确实属实。”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大方的承认了又如何。
“既然云溪小姐有了祁世子,为何又与太子殿下纠缠不清?”禹家小姐的话让禹家主和她父亲十分不满。
“老幺儿,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禹家小姐饿父亲说话了,又对云溪道:“云溪小姐,小女不懂事,还望见谅。”
“无事。这里是东宫,是在我面前,所以无事。禹家小姐想知道什么,等有一日如果你能立足于这宫中,倒是可以向离深打探一翻。”云溪说着就站了起来,对他们三个笑着道:“三位,我要去给离深喂吃的了,就先失陪了。”
三人站起来道别一翻之后,云溪才款款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了,回头道:“禹家小姐,今日有幸一见,也是缘分,倘若有一日你入了这皇城,成了这里的女人,奉劝你四个字:慎言、慎行!”
云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家主对这对父女很有意见,这攀上太子的机会就这样生生错过了。
膳厅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传到了离深耳中。
这几句话,又将或许会改变一个家族。
云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离深的寝宫,让人端来了饭菜,她慢慢给离深喂着。
“云溪,委屈你了。”离深看着云溪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甚是可爱。
“说什么呢,快吃饭吧。”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所有的心情。
离深看着这样的苏云溪,让他心里害怕,他想走入她的世界,可是她一直是关闭着心门的。
“云溪。”离深突然就不吃了。
“怎么了?”云溪像个懂事的大人看着就要任性的孩子一样。
“你心甘情愿留下来吗?”这话离深想了很久,终于问出来了。
“你傻的啦,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否则我啊早就偷着跑了,你以为我还能在这里喂你吃饭,傻!”云溪笑着掏出帕子给离深擦擦嘴角。
“既然我决定留下来,肯定就会留下来的,放心吧,你好好养伤,快过年了,我还不知道北国过年是什么样的呢。”云溪笑着又给离深喂了一口饭。
离深点着头安静地吃着饭,享受着这甜美时光。
转眼,除夕夜的北国皇宫甚是美丽,到处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张灯结彩的。只是离深还是要躺在床上。
北帝和北后要宴请大臣们,离深参加不了,云溪看着瘦了一圈的离深说:“今天晚上我烧吧,就你我和小倩,我们三人的年夜饭,好不好?”
云溪想,或许她以后的每年都没有办法跟容祁一起过年了,既然不能一起,那就做些他爱吃的菜吧。
离深很开心,云溪这样有心,但是又怕她会累着,让她少烧两个菜,云溪说好,就带着木鱼去了东宫的小灶上。
看着厨房的众人,云溪让他们弄自己吃的年夜饭,离深的她来做。大家都很好奇,准太子妃竟然亲自下厨,这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云溪系上围裙,开始准备起来,她一边弄着又想起了容祁,想着想着突然就鼻子发酸了,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木鱼看着有些吓坏了。
“小姐,要不我来吧。”木鱼走过来接过云溪手里的篮子说。
云溪擦擦眼泪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只是有些想家了,往年,都是我祖母,我爹爹我娘亲还有我弟弟一起过年的,每年的除夕夜,先是祭拜祖宗,然后吃年夜饭,吃了年夜饭我就跟我弟以及我们的朋友们在姑苏街上玩。然后回家跟祖母和爹娘一起跨年,跨年的时候要放很多炮竹,只是我娘亲受不了炮竹的味道,所以我家放得很少,但是也很热闹,每年我们都会穿上新衣服新鞋子,还有大红包哦。”
云溪哭着哭着又笑了,她想家是一回事,她更想容祁,她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就这样各分东西天各一方了。
“云溪小姐,你别难过,过完年,你跟太子殿下大婚之后或许可以回去了。”木鱼劝慰着。
“恩恩。”云溪高兴的点着头,擦开眼泪,开始认真的准备晚膳了。
五菜一汤,端到离深寝宫的时候,一直巴望着的离深开心死了。
这是他和她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个年,都将是他们一起过,这让他很开心,想到就觉得幸福。
木鱼搬来桌子放到离深床边上,云溪又去喊来了小倩,三人也开始热热闹闹地吃起了年夜饭。
离深说要喝酒,云溪不允许,说喝酒对他伤口不好。小倩说云溪可以喝,云溪想到跟容祁在一起的时候,喝了酒醉的经历,也摇着头说今晚不喝,等离深好了,什么时候一起喝,免得她喝的时候他想喝。
最后三人弄了些北国特有的奶酒喝了些。三个人的年夜饭也是和谐热闹的。
离深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吃着饭,云溪不停地给他夹菜。
“云溪,你太偏心了,只给太子哥哥夹菜,都不给我夹菜,我都不开心了。”小倩嘟着小嘴的样子甚是可爱。
“来,哥哥给你夹。”离深说着就给小倩夹了块红烧肉。
云溪也同时夹了块鱼到小倩碗里。两人的筷子碰到一起,相视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离深心情极好,他们在一起,真真切切地在一起。
饭后,木鱼撤下了饭菜,三人又陪着离深一起嗑瓜子喝茶。小倩索性脱了鞋子上了离深的床,云溪坐在小倩身边。
这样和谐的画面,能在皇权最集中的地方出现,真的是少之又少。
云溪教小倩玩剪刀、石头、布。水输了就要被刮一下鼻子。
小倩才开始玩,总是被鼻子的那一个。
最后她不玩了,要离深帮她。
离深说好,就开始跟云溪比划起来,没几下云溪就输了,云溪苦着脸将鼻子伸到小倩面前说:“刮吧,你太子哥哥赢了。”
“不行,我来刮。”离深就要自己刮。
这多少让云溪有些不适应,虽然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而且全天下都知道的未婚夫妻,但是她心里有人,就不愿意他的触碰。
“不嘛,太子哥哥,你是帮我的,我来刮嘛。”小倩说着就伸手在云溪的小巧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好了,再来。”离深也不争了,还有下次。
两人又比划起来,几个平手下来,云溪又输了。
“小倩这次该我刮了。”离深很开心,他从未碰过云溪手以外的地方。
云溪对着他伸了头,闭着眼。
这么可爱的鼻子,离深的食指放上面,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不行不行,太子哥哥,你太轻了,你要重一点。”小倩看不下去了。
“小倩,这样就够了,太重了,哥哥我会心疼的。”离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的这句话,让云溪脸红了。这是离深第一次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
三人一直玩到很晚,直到北帝和北后带着大臣们过来的时候,云溪才带着小倩回了房间。
对于离深来说,这么美好的夜晚,真的还想一直继续下去,不要有天亮。
北帝和北后以及大臣们走之后,东宫侍卫差U你来消息说林贵妃求见。
离深很高兴,他让侍卫去喊来云溪和小倩。虽然之前才分开没多久,但是他还是想和她们呆在一起,林贵妃求见,必定是为了见见小倩,所以喊她们来他房间是有正经的事情。
离深把林贵妃求见的事情跟云溪说了。云溪看着小倩说:“小倩,等下有个贵妃娘娘要进来探望你太子哥哥,你别害怕好不好?她不是坏人。”
小倩想了想点点头,但是在林贵妃进来的时候,小倩还是躲到了离深的床后面去了。
“林贵妃,辛苦你了。”离深看着面前瘦得不像样的林贵妃说。
林贵妃坐在太师椅上,眼睛看着离深的床后说:“多谢太子殿下照顾。”
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彼此心里都明白,林贵妃是北帝的宠妃,她的女儿却是有癔症,这让人感叹老天是公平的,如果林贵妃不这么受宠,或许她的女儿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公主,只是往往事与愿违。
“小倩,你看这个花生竟然有五粒。”云溪装作惊奇的喊着小倩。
小倩经受不住诱惑,立马跑出来,“哪里哪里?”
云溪将花生放进小倩手中,小倩一看,“哇,果然是五粒,云溪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个花生豆被你吃到了,说不定呀,你今年要早生贵子哦。”
这让离深哈哈大笑起来,这话深得他心。
林贵妃看着乖巧的女儿,似乎高了许多,整个人也透着灵气,眼泪哗哗往下流,但是又怕引来晦气,不停地擦着眼泪。
看着女儿很好,她也放心了,看着三人开心得说笑,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今夜能看到闺女,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而且她现在很好,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她很放心,因为她是宠妃,招来很多人嫉妒,所以她的女儿总是会容易被盯上,与其和她在一起被别人伤害,不如让她跟着太子殿下,哪怕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也好过被别人当箭靶子来使。
林贵妃带来了许多她亲手做的糕点,云溪明白,她都是为了小倩,就又把桌子摆上了,三人吃着糕点,玩着剪刀、石头、布。
子时刚过,皇宫里也放着鞭炮和烟花。
云溪很想去看,只是离深不能下床,她也就没有说什么,继续跟他们玩着游戏。只是离深从背后拿出两个大红包,一个给了云溪一个给了小倩。
两个女人开心得不要不要的,云溪很惊喜,小倩很开心。
离深什么时候准备的红包,她压根就不知道,不过也是他太有心了。
“太子哥哥我能现在打开吗?”小倩高兴地问。
离深点点头。
小倩打开一看,是两张千两的银票。
“云溪,你也打开看看。”小倩鼓动云溪也打开。
只是云溪摇着头说:“不要不要,我要回去打开,现在我想去做些汤圆来吃,预示着今年团团圆圆。”
“好哎好哎,我们一起去吧。”小倩很开心。
预示着今年团团圆圆!这让离深也很高兴,他们在一起,一起团团圆圆的。或许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木鱼说她去煮,但是云溪坚持自己去煮,小倩说要帮忙,云溪就带着小倩去了。
她们两人离开了,离深的寝宫又安静了,曾经他是喜欢安静的人,如今他发现他喜欢热闹了,喜欢云溪在他身边的热闹,让他的心里填的满满的。
云溪和小倩大呼小叫的煮着汤圆,只是厨房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女娃儿,你这个缺心眼,你师伯我孤苦伶仃睡到现在,肚子还在饿着,你都不喊我,呜呜呜我要哭了。”刘老儿穿着一身破梭梭的衣服出现了。
“哇,师伯,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云溪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刘老儿,真的惊喜了。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跟青儿一样!往年青儿还知道心疼我,今年有了媳妇儿忘了师傅。我的命好苦啊。”刘老儿又要哭了。
云溪赶紧让厨房给刘老儿做了吃的,她把煮好的汤圆端着,带着刘老儿一起到了离深的寝宫。
刘老儿不看离深,径直坐在太师椅上。
“师傅。”离深抚着额头苦笑着。他竟然一味的只顾着高兴,竟然忘了师傅这茬,真是太不孝顺了。
“哼,别喊我师傅,自己将我找来,竟然不知道喊我过年,老了,没人要了。”
刘老儿一副可怜相。
其实往年,离深也都叫刘老儿来过年,只是刘老儿不愿意,他自由惯了。
今年突然留在北国,他也没想到这么多,只顾着云溪在跟前,开心去了。
“师伯,不是离深不喊你,而是你也看到他身体还没有恢复,伤口还在痛,就是想喊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呀。难道你希望他喊你之后伤口又流血然后你也过不到好年,还担心他,给他医治吗?”云溪端着甜甜的汤圆,拉起刘老儿的手放在他手中,“师伯,这个汤圆是我苏家绝密配方,很好吃的哦,你多吃点,吃完了还有御厨们给你烧的更好吃的年夜饭。你就别生气了,让汤圆的甜汤润润心,消消气。”
刘老儿鼻子哼了一声,端起汤圆吃起来。
云溪又给离深端了一碗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凑到离深耳边说:“给你师傅准备个什么礼物?”
离深听着云溪这么善解人意,觉得自己真的是找对让了。
“师傅,我知道你在皇宫里,还给你准备了礼物。”离深开始吊胃口了。
刘老儿又哼了一声别过身子去。
“曹老头十年时间炼成的寒冰剑被我弄来了,准备孝敬师傅的。不知道师傅可赏脸收下。”离深笑看着刘老儿。
刘老儿跟无名一样好吃,但是他很痴迷刀剑,收藏了很多,离深这是对上了他的胃口。
“剑都没看到,别想哄我。”刘老儿一听寒冰剑,恨不得立马就跳过去找他要,只是旁边还有外人,他的老脸怎么滴也得保住。
“来人,去取剑来。”离深说着吩咐侍卫。
刘老儿一瞬间就吞下了还是烫着的汤圆说:“等等,我随你一起去,我可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骗我的。”
说着就跟着侍卫走了。
云溪和离深相视一笑,抓蛇抓七寸,这对人一定要对胃口,离深这一招十分对刘老儿的胃口。
离深吃着云溪煮的汤圆,心里甜滋滋的。
小倩吃了一碗还要。云溪说这个是糯米糍的,明日再吃,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哄了好一会,小倩才作罢。
没多久,就听到刘老儿欢快的脚步声。
“青小子,不错不错,师傅我真是养了个好徒弟,这剑果然了得,这曹老头果真名不虚传!”
人还没到,这声音就传进来了。
刘老儿的眼睛一直看着剑,东摸西摸的,爱不释手。
“师伯,怎么样,离深这个徒儿你满意吧?”云溪开玩笑说。
刘老儿点着头说:“满意满意,很满意,这真是一把好剑。”
“师伯,你是在这里吃饭还是去膳房吃饭?”云溪问道。
“这里吃这里吃,跟你们一起吃。”刘老儿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有了刘老儿的离深寝宫更热闹了,他吃饭的时候都要拿着剑,舍不得放开。云溪想借过来看看都被他拒绝了。
大家都不跟他计较,只要他开心就比什么都好。
相对北国的热闹,梅园就是冷清了。容祁一直睡到第二日黄昏。
醒来后看着一是清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吃了无名给的药丸,身体确实在快速哦起来。
“备车,去皇宫。”
容祁背着手来到院外,梅三已经将马车驾过来了。
皇上看到容祁突然进宫,很开心,看着他身体都恢复了,更是喜上眉梢。
“皇伯伯,祁儿今日来,是有事想求。”容祁单膝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赶紧过来将他扶了起来。他制止了容祁要说出的话,开口道:
“祁儿,如果是要对北国开战,朕无条件支持你。”
皇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半张虎符给容祁。
“祁儿,这是穹城的三十万驻兵。朕将他交给你了。你只管放心去,朕是你最大的后援。”
容祁默默作了个揖,转身就走了。
边走边说:“来人,去穹城。”
皇上看着容祁消失的背影,目光深邃和悠长。
他的病是容祁治好的,容祁的病得益于苏云溪在北国皇宫的周旋,如今他们都好了,苏云溪也是该回来了。
京城还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中,容祁的马车已经开始驶向穹城了。
他带着清字辈,梅园里只留下梅一、梅二,以及一些隐卫,其余的都被他带上了。
勤王爷知道后追出来,容祁出了城走远了。
马车里的容祁,看着清日传上来的云溪写给无名的书信,他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拉开帘子,才正月初几,春耕的农民已经在地里辛勤的劳作着。
这些土地都是天都的,只是再肥沃的土地上,如果没有了苏云溪,对于他来说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静静地坐在马车里,任思绪乱飞。
溪儿,我来了!
清金和清水在另一辆马车里给天都各地发着帖子。
到达穹城的时候是晚上,清木早已先一步过来安排好了住处,容祁过来就住进来了。
第二日一早,他就召集了皇上在穹城驻兵的首领将军们。
“大家不必客气,今日我要与北国周旋一段时间,或许会动兵,也或许不会,但是请你们都做好随时用兵的准备。天都和北国和睦共处这些余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兵的。”容祁跟大家说着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