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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们签了卖身契,我可没有签卖身契,所以我不是勤王府的人更不是容祁的人。”云溪说得义正言辞。
最后这个话题被转移了,只是还是传到了望月楼里。
容祁正在看从圣土国传回来的信件,圣土国太子实行新政,祁记很多染坊都被迫缴纳沉重的赋税,他正在思考这事如何处理,清火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定草帽放在容祁的书桌上,这草帽上有墨汁画的乌龟,乌龟背上是个祁字,只是这乌龟画得很像,这个祁字却写得很丑,弯弯扭扭的,左边部分很。
“主子,这是洗衣坊里捡来的。”清火的声音传来。
看着这个草帽,容祁笑了,真正的咧嘴笑了。惊呆了清水以及一众关注着容祁的暗卫。
“从今晚开始,苏云溪每顿两个馒头。”
容祁的话让清火不懂了,“世子,为什么每顿两个馒头?”
清水知道什么叫笨死了,这清火就是,“云溪小姐生在姑苏,那里不吃馒头只吃大米。”
“这个折磨肯定要让苏云溪求饶的。”清火已经想象着苏云溪跪地求饶的样子。
只是容祁听着这个苏云溪三个字从清火嘴里出来,怎么有点刺耳。
“云溪小姐的闺名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吗?没大没小。”清水真不愧是容祁的心腹。
清火不以为意。
“主子,她还说不是王府的人,不是世子的人,因为她没签卖身契。”这不让喊名字,说起来还真有点别扭。
“恩。”
不是我容祁的人?是我容祁的人?
容祁放下圣土国的事情,开始起草起了苏云溪的卖身契问题。
“我苏云溪因烧了容祁的万花楼,自愿入府三年听任容祁差遣,自天都十八年四月初五入勤王府,到天都二十一年四月初五为止,若中间有让容祁不满意的地方,三年时间往后顺延。”
云溪读着这份极度不合理的条约,杀人的心都有了。
“切,拿走,问问容祁,他到底是要干嘛,还顺延!莫非想给我养老?要想给我养老的话就直接给我张死契。真是死不要脸。”云溪压根就不给脸,直接扔到清水身上,清水也不怒,而是捡起来抖抖压根就没有的灰。
清水拿着契约来找云溪的时候,洗衣坊很多人。都知道清水是容祁身边的人,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进洗衣坊,一个个都不说话看着他们。
“云溪小姐,主子的意思是希望你在勤王府的三年能快乐轻松如快的度过,而不是昨天马桶全破,今天洗衣坊衣服全破,如果那样的话,那云溪姑娘恐怕真要在勤王府养老了。”
清水轻风云淡的样子,真让人看着就想打,不过也就云溪看着想打,这清水的样子在勤王府那除了主子,绝对属于顶尖的。
“喂,你叫清水吧,别以为仗着容祁,你就有本事了。养老,本小姐不稀罕。本小姐走了狗屎运碰上他容祁了,要不是他使了手段,我苏云溪哪里沦落到这里!告诉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他容祁一辈子都这样走运!哼,哪天落到本小姐手里,看我不整死他!这个卖身契你拿回去还给他,告诉他,少给我惹事,这个我绝对不会签的。”
云溪强硬得很。清水把卖身契放进怀里,对着云溪作揖道:“云溪小姐,主子吩咐,自今日起,您每餐是两个馒头和半碗菜。小的告辞。”
两眼睁得圆圆的大大的,里面在冒火。
“等等,为什么?”云溪双手叉腰往清水面前一站,“容祁他凭什么不让我吃饭?”
清水看着云溪的样子,再若无其事的看向望月台,“这是主子的决定,主子的决定是不准质疑的。何况这个馒头也是饭。”
“你…你…容祁你这个混蛋。”云溪气晕了。
清水拿着契约走了,留下一副泼妇相的云溪。容嬷嬷看完了戏,也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只有顾大嫂过来了,伸手在云溪面前晃了晃。
“清水总管喊你云溪小姐,你还真是小姐呀?我们世子可是大好人,你这姑娘也真是,看你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干嘛跟我们世子过不去。”顾大嫂牵着云溪坐到旁边,给她顺着气。
“顾大嫂,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馒头,半碗菜两个馒头,这日子怎么熬啊?”云溪愁眉苦脸的样子让顾大嫂也同情她了。
“难怪我们吃馒头,看你都吃米饭。原来你不喜欢吃馒头。”
云溪点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顾大嫂。
“好了别想了,也别生气了,赶紧做事吧,看那边没有?”顾大嫂指着望月楼对云溪说:“那是望月楼,望月楼那上边是望月台,望月台上可以看到整个勤王府,这望月楼看得最清楚的就是我们洗衣坊,所以我们做事都很小心谨慎,就怕哪天世子从上面看到我们在底下偷懒。”
云溪看着那高大的花式建筑,再看看四周,顿时怒了,原来自己都在被监视!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说你们世子好呢,好个毛线,哪有这样还监视人的?”云溪更生气了。
“哟,姑娘,你可别说我们世子不好,这是要受家法惩治的。”顾大嫂小声地说:“而且我们世子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监视啊,我们世子忙得很,经常不在王府的,最近也是因为王爷寿辰才回来的。不过我们也很少知道世子的消息,是我的侄子在门口当差,昨日他出去给我带点用的东西,我问他的。”
这一下午,云溪都是心里发毛的,时不时看看望月楼,自从顾大嫂说了以后,她就觉得有人从上面看着自己。
晚饭,果然就是两个馒头和半碗菜,而且还是素菜。
“算了,我不吃了,饿死也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云溪真的没有吃饭,饿着肚子回到房间,洗洗就睡了。
容嬷嬷差人把云溪没吃饭的事情告诉了容丰管家,容丰知道后不出一盏茶功夫就传到了梅园正在用餐的容祁耳里。
“不吃罢了,她那性子不憋憋她不知道是来做事的。”容祁说完好似没事人一样,安心吃着自己的饭菜。
半夜,云溪饿醒了,起来咕咕灌了几口水又躺下了,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最后索性爬起来穿上衣服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