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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自家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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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海腴的反应够快,及时出手用幻术麻痹了炎翼才逃过一劫。

    无奈这麻痹也只是暂时的,炎翼在冲破了幻术的束缚之后,就对海腴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海腴力不能敌,本以为命不久矣了,没想到炎翼的攻击力太大,竟将招魂幡从内部直接炸裂,他这才得以虎口逃生,险险地捡回了一条命。

    时惟一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从刚才炎翼的举动来看,他明明有一定的清醒,还知道要先从时惟一这儿拿回肉身再发动攻击,也就是说他没有失去过去的记忆,只是失去了部分理智,心智被魔性所侵蚀,成了个六亲不认、一味嗜杀的恶魔。

    以时惟一如今筑基期的境界,都丝毫看不穿炎翼的修为,可见他的实力确实是在时惟一之上。

    因此,时惟一不准备跟他硬碰硬地打斗,而是打算利用他的攻击力来打破丰岳峙的剑意结界,就像当初在灵石矿脉中时,利用嗜血老怪打穿灵石墙壁一样。

    从天色上看,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时惟一必须要想办法尽快冲破结界的束缚,否则有可能会赶不上青祁帝学的入门考核赛。她不敢保证自废修为后一定能够完美筑基,所以保险起见,她是一定要去参加入门考核的。

    时惟一将神识外放,仔细查看着炎翼的举动,准备诱使他发动攻击之后就闪身躲进空间里,让对方的攻击力都落在结界上。

    为了以防万一,确保不被正面击中头脸,时惟一在身周覆盖上了两层灵力防护膜,同时转身背对着炎翼。

    通过刚才那一掌,时惟一确信炎翼的攻击力远没达到小黑球们的境界,有云雾绢缣的严密防守,时惟一不怕把后背暴露在敌方炎翼的视线之中。

    炎翼多少了解一些时惟一的行事作风,他很清楚时间耗费地越多,时惟一就越有可能想出脱身之计,因此他没给时惟一太多的时间松弛,在灵魂归位适应之后,就运力对着时惟一发动了二次攻击。

    时惟一计算好时机闪身避进了随身空间里,不料后背上仍然遭到了一记重创,仿佛连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荡。

    云雾绢缣虽然能防御外来攻击,却难免会有一部分冲击力透过衣料传到时惟一的身上,这虽然不会对时惟一有什么大的损害,却难免会让她承受到一些皮肉之苦——这就是在面对强大敌人时,时惟一不喜欢依靠云雾绢缣,而多会选择躲进随身空间里的原因。

    可这回,竟连随身空间也不管用了。

    时惟一凭借着身体的柔韧性,伸手揉了揉后背上疼痛的位置,这才想起来,之前小黑球们冲出她的随身空间时,撞破了立方体空间的其中一面壁障……

    时惟一万万没想到,那细微的破损竟使得随身空间失去了完全隔绝空间次元的功能!

    炎翼的攻击非但没能如愿被转移到结界上,反而全数落在了时惟一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她谨慎起见,事先用云雾绢缣把全身上下包裹得足够严实,恐怕她此时此刻,早已经魂归天外了。

    时惟一越想越是后怕,赶紧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衣服,确保没有一丝的皮肤□□在外才放心下来,闪身出了空间。

    此时,炎翼和海腴虽情绪不同,却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时惟一没有分心去看他们的神情,只专注于自己心里的打算。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之后,时惟一决定接下来要在炎翼发动攻击的前一微秒就先一步躲进空间里,以免重蹈覆辙。

    于是,时惟一再次将神识外放,凝神静气地关注着炎翼的一举一动,在感觉到他体内的灵气波动发生了改变,预感他马上就要出招的那一瞬间,时惟一就快速闪人,提前撤进了空间里。

    这一次,炎翼的攻击总算如时惟一所愿,落在了剑意结界的身上。

    但非常地出乎意料,剑意结界受到了这一重击,却连震都没震动一下,稳固地仿佛泰山压顶也无法动摇它一下。

    更惊悚的是,炎翼攻击时所释放出的魔气竟被结界给全盘吸收了!

    时惟一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是丰岳峙的剑意有问题还是炎翼的魔气有问题。总之,在她预留在空间之外的一缕神识探测到了这一残酷的现实之后,她就不得不放弃利用炎翼去攻破剑意结界的计划了。

    这个结果让时惟一无比失望。

    要知道在这个结界之内,实力最强的就是炎翼了,连他都无法攻破结界,那时惟一一时真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时惟一心里不免有些慌张起来。

    有结界拦着,外面的人发现不了这里的异状,而罪魁祸首丰岳峙又无缘无故地昏迷不醒,时惟一实在担心自己一行人会被困死在这个结界里面。

    此时,在时惟一的空间之外,炎翼正转移了目标,对着海腴伸出了魔爪。

    海腴一向好吃懒做,实战经验极度匮乏,除了幻术之外可说是别无所长。而他所擅长的幻术早在招魂幡中之时就已被炎翼破解,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一招之内就惨败下来,对着空中大哭着向时惟一求救。

    时惟一叹了口气,闪身出了空间。

    海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见了时惟一就跟刚上满发条似的疾冲过来,抱住时惟一的小腿肚子一边蹭一边哭诉道:“炎翼他疯了,他真的想杀我……”

    虽然知道云雾绢缣不会沾染上脏污,但时惟一仍是看得满心膈应。她蹬了蹬腿把海腴甩开,一脸嫌恶地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可惊讶的?”

    海腴哽咽着接道:“我这不是不敢相信嘛!”

    “行了,你退远一点,别碍手碍脚的。”

    时惟一大步走上前去,将海腴挡在身后,直面着沉默不语、满身冷漠的炎翼。

    海腴则再次迈着小短腿朝着时惟一跑过去,但这一回他没敢再抱住时惟一的腿,只是站在她脚边,用手挡住嘴巴轻声说道:“我有办法对付他,你下来我告诉你。”

    时惟一将信将疑地瞟了海腴一眼,接着在两人身周凝出一个圆球形的空间壁障,问海腴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海腴正想开口,突然从炎翼那边喷出了一连串苍蓝色的火焰,瞬间在四面八方形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墙,将时惟一和海腴二人牢牢地围困在了中间。

    这个招式时惟一曾经见过,正是当初在无尽森林时,炎翼用来跟丰岳峙对战过、一度还让丰岳峙吃了大亏的那一招。

    不过时惟一并不惧怕这一招。跟丰岳峙比起来,她有两个对方所没有的优势,便是绝对防御的云雾绢缣与应用丰富的随身空间。

    在认出火焰墙招式的那一刻,时惟一便迅速地用外袍裹住小胖墩海腴,带着他一起瞬移,离开了原地。

    但这一回时惟一却是失策了。

    时惟一自己从始至终都有着云雾绢缣的保护,没有受到那火焰墙的丝毫影响,但海腴身上的云雾绢缣却是后来加的,且也不够贴身,使得他不可避免地被周围的火焰波及到了一些。

    本来,时惟一是想带着海腴瞬移出火焰墙的包围圈,先把身周的火焰摆脱了再说的。可无奈,那火焰墙的阻挡就像是丰岳峙的剑意结界一样,任凭时惟一如何转移,位置都没能离开火焰墙的包围圈内,有一次反而瞬移进了火焰墙之中,害得海腴身上一小截露在云雾绢缣包裹之外的衣服沾上了一束火焰。

    时惟一参考了丰岳峙从前的举动,拔剑割裂了海腴着火的衣物,并利用空间之力快速将他身上的烧伤切除,才万幸没有铸成大错。

    首试失败之后,时惟一不再试图摆脱火焰墙,而是直接带着海腴及围绕在海腴身周的火苗一起,闪进了空间里。

    被带进空间的那一部分火焰墙依旧尽忠职守,朝着中间的时惟一和海腴所在的位置不断地收缩再收缩。

    时惟一本还担心奈何不了那些火焰,所幸她的随身空间虽然出了纰漏,空间内一切人、物都受到时惟一支配的这一点却没有改变,因此她十分顺利地将那些跟随进来的火焰都一一消灭了。

    海腴见状,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将从刚才起就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学着时惟一的样子,全身轻松地瘫坐在了地上。

    “你刚才说你有办法?”时惟一问海腴道,“你有什么办法?”

    海腴想了想,将语言略微整理了一下,一脸乖巧地看着时惟一,说道:“我觉得你可以在空间里学习一下九宸幻诀,学会之后就去唤醒炎翼的神智。只要炎翼恢复了以往的神智,就一定不会再攻击我们了。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是不是觉得非常棒?”

    时惟一闻言,并没有配合海腴去夸赞他,而是在脑中细细地思量了一番这个办法的原理与可行性。

    从理论上来说,这个办法确实是可行的。

    九宸幻诀可以极大限度地锤炼与提高修炼者的精神力,习成之后通过精神力去操控他人的大脑思维,使对方信服自己,甚至让其沦为傀儡棋子,完全听任自己摆布也是可能的。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任何一种功法的修炼和达成,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天亮之后,时惟一还要赶着去参加青祁帝学的入门考核,根本没什么工夫沉下心来学习、修炼九宸幻诀。况且她的空间里连像样的灵气都没有,根本就不适合作为修炼的场所。

    “怎么样怎么样?这是不是个绝无仅有的好主意?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聪明特别棒?!”

    在时惟一暗暗推翻了这个提议的时候,她听到海腴在耳边一个劲地求夸求表扬。

    时惟一现在实在没心情陪海腴胡闹,便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口气平淡地问他:“这个办法要是能行,你怎么不自己去做?你学习九宸幻诀有多久了?我现在开始也不过是初学,难道还能在短短半把个时辰之内超越你吗?”

    见时惟一不信自己,海腴连忙赌咒发誓道:“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办法真的有用!要是我撒谎,就让我永远也长不大!”

    时惟一淡淡地接道:“你本来也长不大。”

    话虽这么说,但听了海腴的话后,时惟一基本相信了他的诚意。

    海腴因吃了一整棵的万古长青果而长不大,他生平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长大成人。能用这一点来发誓,基本可以排除他撒谎胡闹的嫌疑了。

    果然,海腴听了时惟一的质疑之后,又气又急,一张圆脸涨得通红,大声地辩解道:“我真没骗你!刚才在招魂幡内,炎翼就差点听我的了。炎翼清醒时本来就不太相信我,要换了是你,一定就可以让他恢复正常,他一向最听你的话了。你就相信我吧!”海腴说完顿了顿,又学着时惟一一贯说服别人的样子补充道,“而且我骗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听着好像是有两分道理,可时惟一一回味却觉得有些微妙,便追问道:“据我所知,用幻术精神力操控别人时,跟对施术者本身的信任与否,似乎关系不大呀!”

    海腴闻言,一张脸越发红得滴血,好半晌才不甘不愿地承认道:“关……关系是不大……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