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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先生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武曲整合好队伍,大步走到郝丰寿眼前,神情颇为倨傲,显然没把郝丰寿这个乡巴佬放在眼里。
“武曲就算你是州牧大人跟前的红人,如果你不听老夫的指挥,坏了老夫的大事,信不信老夫把你就地正法,大不了到时候大人怪罪下来老夫以死谢罪”,郝丰寿沉着脸望着武曲一脸威胁,本来郝丰寿也不欲得罪武曲这个大人物,可惜带领的官兵全都不服气自己这个草民,郝丰寿只得拿刺头子武曲开刀,杀鸡儆猴。
“明白了”,武曲也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只得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心不甘情不愿的向郝丰寿低头,双手紧握,脖子上青筋暴露。
夜幕深沉一小队人马身影灵活的在崇山峻岭中穿梭不歇,莹白的月光穿不透层层叠叠的枝垭,黑暗的林间伸手不见五指,夜明珠莹白的光亮照的四周影影绰绰,周围被风吹动的树枝不停的摇曳着,如张牙舞爪的鬼魅,冷锋牵着猎犬在前面飞奔着为众人带路,展玫一直紧跟着冷锋。
“玫儿到底行不行?这么几个人能干什么大事,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冷锋一边赶路一边抱怨。说实话冷锋心里觉得展玫的主意并不靠谱。话说十几个人能干什么?这不是主动上门送死嘛!
“玫儿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冷锋甚至暗暗揣测展玫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山间荒草遍及路就不好走,还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连下了几日,山中的什么气味都被冲刷了,猎犬已经失去了作用,一行人如同无头的苍蝇在山中穿梭不歇,展玫一行人在山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好不狼狈。
潮湿的雨落在身上,湿衣服贴在肌肤上,黏黏的让人鸡皮疙瘩直起,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大雨停歇了,被这恶劣天气弄的心情阴沉暴躁的众人露出了如获释重的表情,躲藏在洞穴中的鸟兽欢鸣感受到大山放晴,鸟兽声欢鸣林间好一片欣欣向荣的活跃。展玫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透过鼻翼吸人沁人心脾,阳光倾洒在林间照射在露珠上,折射出宝石一般的光芒,清澈见底的山泉苒苒流动,山泉从高处滴落击打着巨大的山石,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譬如华丽的乐章。
展玫一行人坐在山石上吃干粮,冷锋嚼着干吧吧的干粮脸苦成一团,斜眼望了一眼展玫,表情没有一丝抱怨又把嘴边抱怨的话吞回去了,总不能表现的比一个女人矫情吧!
全都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窸窸窣窣的嚼吧着,活像一群田鼠在偷吃。
“嘘”,突然展玫低声长吁了一声,埋头苦吃的众人皆抬头望着展玫,不知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要干什么。
“有人”,展玫蹙着眉头一脸正色的望着远处。
“有人,哪里?”冷锋张头张脑的四处打量。
“刚刚听到不远处有人的说话声,应该是有山匪在这一带区域活动,咱们跟着他们应该就能找到山匪窝了”。
“是吗?”众人听到展玫的话,皆忍不住心潮澎湃,他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不怕上阵和山匪厮杀搏命,就怕一直没希望的蹉跎时间,这几日真他娘的难熬。
“狗杂碎,这么坏的天气还要老子出来巡山,真他娘的不是是个东西,狗娘养的”,密林间传来一个人的怒骂声。
“你说当家们是不是脑袋被x踢了,自家兄弟被山下的人杀了,竟然一个个的都不下山去找那些刁民报仇找回场子,一个个龟缩在山上大鱼大肉,孬种”,朝地上恨恨的吐了一口痰,不知名的山匪对着同伴发着牢骚。
“行了兄弟,你就少发点牢骚,好好巡山吧!刚刚这些话,要是被军师听到,小心军师把你抓去炼丹”,一旁一起巡山的山匪听到同伴的抱怨,劝解着苦恼的兄弟。
“怕什么,这荒山野岭又没有外人,就咱哥俩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抱怨的小喽啰听到同伴的劝解,一脸豪气的将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语气依然十分强硬,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小喽啰的脸色不是很自然,看来心中还是很害怕。
“自从那个神神秘秘的军师来了以后,咱们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以前寂寞的时候,还可以下山找找窑姐,解解馋,现在这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被同伴吓到的小喽啰破罐子破摔,变本加厉的怒骂着口中的军师,显然对那个所谓的军师恨之入骨。
小喽啰口中的军师本是一个修仙派的关门弟子名叫“夜浮”,本也是一代天之骄子,由于患了大错被师傅赶出门派,无处可去的夜浮四处游历,后来见这一片山脉气象非凡,灵气充盈,山中奇珍异宝无数,干脆在此安家立业,由于此处位于大月与弖国的交界地带,往来无数商旅,还有不少的山民上山采摘珍贵的药材,夜浮为了安心修炼,就和山上的山匪狼狈为奸,对上山的山民捕捉惨杀,从此以后这一片区域人员往来就大大减少了,上山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夜浮对这种情况十分满意,不过他满意了下面的人就不满意了,只是碍于他的威严才不敢放肆。
“兄弟你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你……”,小喽啰有些不高兴的侧头朝同伴望去,一下子眼睛都吓直了。
“别动”,冷锋将长剑放在小喽啰的脖子上,拿着长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着,语气威严的喝到:“动一下就要了你的狗命”。
“大侠您千万不要手抖呀!小的脖子不经事”,小喽啰斜眼望着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长剑,带着哭音哀求着。
“这贼子废话挺多的嘛!”冷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喽啰的脖子立马被划出了一丝丝血痕,另一个山匪见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大侠饶命呀!”小喽啰声嘶力竭的哭诉着。
“冷锋够了,正事要紧”,展玫见冷锋恶趣味十足的逗弄着剑下的山匪,制止了冷锋的行为。
“哦”,冷锋听到展玫的话讪讪的站到一旁去了,用剑砍杀着草丛。
“说吧!山寨里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我就放你们俩一条生路”,展玫朝跪在地上的两人承诺到。
“姑娘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人”,小喽啰听到展玫的话,一时间喜极而泣。
“让你说你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冷锋一脚狠狠地踢在小喽啰背脊上,小喽啰一个狗吃屎扑到了地上。
“够了”,展玫见冷锋出手如此鲁莽,不耐烦的喝止了冷锋。
“住手就住手,有什么了不起的”,冷锋见展玫生气了,被大庭广众之下一顿没脸,有些不高兴的嘟囔了两句。
“郝捷你和冷锋一人带着一人,到一边去提问落风寨的具体情况,等一会在一起对比,要是两份口供不一致,就把这两个奸猾的东西杀了,要是一致就放了他们”,展玫一脸正色的吩咐着两人,好吧!其实就冷锋一个人分辨出展玫的神情。
“听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两个山匪是彻底死了说假话的心,要是撒谎有一句话对不上,那就是自找死路,当家什么的还可以认,命只有一条,保命要紧”,两个山匪各自暗暗的想到,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作响。
“怎么样?”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展玫率先开口问道。
“嗯,一致,不知道冷夫人准备怎么处置这两个山匪”,郝捷神色冷淡清傲的望着展玫,语气却异常平和。
“既然招了那就遵守诺言将他们放了吧!”展玫眼睛都不眨的说到。
听到展玫的话郝捷一伙人皆蹙着眉头,显然都不赞同这个决定。展玫却对众人的表情视若罔闻。
“玫儿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有你就不怕他们回去报信”,冷锋不相信展玫竟然出这种馊主意,率先打破沉默。
展玫听到冷锋的话没有出声,沉默的表达了自己的坚定。
冷锋见展玫一脸坚决的模样,知道自己劝不住,就点头示意郝捷他们放了山匪,山匪们见这些煞星放了自己,吓得屁滚尿流灰溜溜的跑了。
两个山匪跑了以后,众人皆目光不善的望着展玫,显然心里对展玫的意见不是一般的不满,众人隐忍着怒气,谁也不说话,一时间场面静谧的有些难堪,冷锋望着周围不善的眼光几次三番向开口缓和一下气氛,话到了嘴边却被众人凉飕飕的目光吓的咽回去了。
“跟上不要被他们发现了”,突然展玫一句话吓的众人浑身一个颤栗。
“有人杀上山来了”刚刚从敌人手中逃脱的小喽啰两人,连滚带爬的朝山寨的大厅里跑去。
“什么?”听到小喽啰的声音,守门的山匪一脸惊恐:“这怎么办?当家们都带着弟兄们杀官兵去了”。
听到守门的话,小喽啰本就跳的重如鼓锤的心跳又加速了:“那怎么办?”小喽啰强忍着浑身的颤栗,牙齿上下咬的咯咯作响。
“你快去禀告军师”,实在无法守门的山匪狠狠心提醒道:“军师或许有办法”。
“军师?”小喽啰表情一片恐慌,埋头想了一下双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转身噗嗤噗嗤的往寻仙堂跑去了。
“兄弟你好好保重吧!”望着小喽啰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守门的山匪替他默哀了一分钟。
“军师,不好了……有人……杀上山了”,小喽啰表情惊惶不安的跑进寻仙堂,说话结结巴巴。
“慌什么,他们想要杀上来还久的很呢!”小喽啰口中的军师端着一杯茶,一脸悠闲。
“军师不是官兵攻上山了,是有十来个高手偷偷上山了”,听到军师的话小喽啰慌忙说到。
“哦,既然是高手你怎么可能还有命回来?”夜浮挑了挑眉,一脸兴味的问道。
“糟了”听到军师的话小喽啰浑身一紧:“小的不知道是不是高手,刚刚小的和曹二巡山发现山中有十几个人在往山寨走来,就赶紧来向军师报信了”,小喽啰急忙为自己开脱,谎话连连。
“慌什么,他们想要杀上来还久的很呢!”
小喽啰心里直患嘀咕:“这也太不关心寨子了,现在敌人都杀上门了,竟然还有心喝茶,喝酒不行,打架不行,什么都不行,真不知道当家们为什么对他言听计从,连大当家的死了都不去报仇”。
“你对我有意见”,军师放下茶盏一脸兴味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喽啰。
“没有…没有”,听到军师的话小喽啰吓的粪尿失禁,头重重的磕在石板上,殷血的液体染红了莹白的石块,小喽啰没命的磕着头,不敢有丝毫停歇。
夜浮欣赏着小喽啰的为了活命而卑躬屈膝的丑样,笑的一脸畅快。
“好了你先下去吧!”玩够了夜浮一脸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小喽啰滚下去。
“是,小喽啰磕头磕到晕乎乎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口应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滚!”夜浮懒懒的躺在椅子上,炉香袅袅飘散在空气中,夜浮神情迷醉的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缓缓的睡了过去。
小喽啰如临大赦的跑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捂住流血不止的脑袋往山林里跑去。军师听到关门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满眼的荒芜和他那灿若桃花的脸庞极不相称,阴暗的房间里,香气和着陈腐的气息令人作呕,夜浮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茶盏,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旧的木门上一只血手印明晃晃的映照在大地上,山腰上官兵和山匪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了,胜负就在一瞬间。
展玫一行人跟着两个山匪的踪迹翻山越岭,到达了目的地,只见此处的山锋高入云霄,一大群木制的建筑影影绰绰的映入眼帘,远远望去就像一群小黑点,山寨的建筑物大都分布布在半山腰,房屋踞绝壁之上,房屋下是垂直千丈高的悬崖峭壁,从峭壁下不断的升起袅袅寒烟,登之四望,远山巍峨,江水奔腾,观之心底不由的升起万丈豪情,站在阁楼上可以俯瞰整个山脚,远处如蚂蚁般蜿蜒前行的官兵,真是好一处绝佳宝地。
“玫儿这些山匪竟如此历害,在悬崖峭壁上建造如此大规模的房屋,重檐翘阁好不壮观,看来其中一定有高人坐阵”。
“是吗?”听到冷锋的感叹,展玫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冷锋见此一脸的无语,反正展玫这个德性冷锋已经习惯了。
展玫沉思了一会回过头对身后的人说到:“现在咱们已经对落风寨的形势一清二楚,下面咱们就兵分两路,郝公子你带着其他几个人去探风,我们夫妻另外一路,从后面包抄找到山匪头领或山匪中地位比较高的一率格杀勿论,将之杀掉以后咱们就功成身退了”,展玫语气轻快看来心中比较自信。
“那你们夫妻保重吧!”郝捷望了展玫两人一眼,转身就消失在眼前,冷锋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回过头望着展玫:“玫儿那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去寻找神秘的军师”展玫握紧手上的长剑,一脸坚定。
“玫儿你有没有搞错,听那两个山匪所说,军师摆明很难搞,你这么做咱们会死在这里的,玫儿”,冷锋对展玫的自作主张十分不满,希望展玫能够回心转意和他一起逃之夭夭,事到临头冷锋心里怕的要死,有些事想是一回事,可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冷锋此时此刻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命”。
“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保你有一口气”,展玫听到冷锋话里的恐惧,向冷锋承诺着。
“玫儿你对我真好”,冷锋感动的眼泪汪汪。
“走吧!在这里挨不过的,还是早日解决为好”,展玫拍了拍冷锋的肩膀无声的鼓励着。
“嗯”,冷锋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冷锋你替我把这个东西拿着”,突然走在后面的展玫递给冷锋一样东西,冷锋下意识的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块朴质无华的铁牌,只有玉佩般大小,看着玲珑剔透”。
“咦,玫儿这是什么?冷锋拿着铁牌翻来覆去的打量,好奇不已”。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传家之宝,你要替我好好保管,要是弄丢了你知道后果的”。
“为什么你不自己保管?”冷锋可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
“这荒山野岭的我一个瞎子,要是把传家之宝弄丢了,满山片野的,你让本姑娘怎么找”。
“也是”,冷锋笑的一脸灿烂。
“嘻嘻,没想到玫儿竟然这么信任自己,竟然把传家之宝交给自己保管,看来玫儿已经把自己当作自己人了,真是太幸福了”,冷锋张牙舞爪挥舞着四肢,一脸傻笑。
“傻瓜”展玫听到冷锋的笑声嘀咕了一声。
“玫儿你说什么?”冷锋注意到展玫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小的听不真切,附耳细听又没有了。
“没什么,走吧!早日解决这件事也好回家”,展玫满怀期待的说到,可怖的面容上一派期待。
“回家,真好”,其实冷锋对于回家一点也不期待,和玫儿在一起的日子他感觉幸福,虽然又苦又累却从未如此的充实过,回家就意味着分离,实在让人舍不得。
刚刚取下“掩真令”的那一刻,展玫就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灵气,虽然展玫所在的庐风山灵气充盈,但很少有地方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听冷锋的说辞展玫猜测着这里应该有修仙人士,看来这一次有点不幸。
“玫儿你说这军师究竟在哪里呀!”冷锋和展玫已经在这迷宫一般的房屋里转了好半天,两人一路上躲躲藏藏,看到小猫三两只,山寨异常冷清,看来山匪们大都下山杀敌去了。
“没想到玫儿还挺机贼的,知道山上的山匪少,就往山上跑”,冷锋一脸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跟着我走吧!”展玫听到冷锋的抱怨什么也没有说,脚步依然往前面而去。
山体陡峭,回首望去大地一片苍茫,四周冷冷清清的,袅袅烟雾从粼粼江波之中涌出。江波之中荷叶青翠欲滴,一对对鸳鸯成双成对,在碧水绿波中悠闲的游曳着。
“玫儿前面有一大片湖泊”,冷锋神情激动的喊道。
“你是觉得活得太长了是不是?”听到冷锋的叫嚷声,展玫警告的望了一眼冷锋。
冷锋收到展玫的警告,放低了声音:“奇怪这里明明是陡峭的山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一片湖泊”。
“看来就是这里了”,展玫感到强烈的灵力波动,心下一沉:“看来对方的实力比自己低不了多少,这一次斗争是一场苦战,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如今只有支开冷锋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冷锋”,听到展玫的呼喊冷锋回过头望着展玫:“玫儿,怎么了?”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展玫拉着冷锋的衣袖,一脸的恳切。
“怎么了”望着展玫沉重的样子,冷锋脸上的微笑一点一点的隐去。
“不行咱们是一起的,你走我走你不走我也不走”,冷锋出声打断了展玫将要说出口的话,“没想到短短时日你就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展玫心中感慨万千,昔日坞洲城里的地痞无赖也有如此重情重义的一面,也不枉自己把他当朋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这一次能够活下来,我一定认你当亲弟弟”听到冷锋的话,展玫心中还是有些感动,没想到他竟然愿意陪自己一起赴死,怎能不让展玫感动,越是如此展玫越要保全他,才不枉这一番情谊。
“轰轰轰”,湖泊里的水越来越沸腾,湖里的鱼虾纷纷往远处逃去,展玫知道敌人就要出来了,心下焦急万分,也顾不得言语了:“冷锋你快走吧!,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走,难道在你眼里本公子就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冷锋一口回绝了展玫的好意,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目光囧囧的望着湖面。
“你赶快滚,滚的越远越好,留下来只是拖我的后腿,有多远滚多远”。
“玫儿”冷锋被展玫一个狠推,一下子跌倒在地,手掌在沙子上磨的血肉模糊,身体上的痛通过神经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冷锋忍着痛朝展玫望去,一下子被自己看到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玫儿竟然凌空站在水面上。
从水下冒出来一个男人,而立之年的年纪,长长的墨发用一个木簪子别着,五官俊朗好一个俊秀儿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冷锋自行惭秽的气质。
阳光正好,广袤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夜浮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只见她身段风流,如瀑的墨发顺意的披散在瘦弱的背脊上,高仰的螓首,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滑如玉,夜浮眼睛一亮:“好一个俏佳人”。夜浮顺着视线往上,看到展玫坑坑洼洼的脸,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那个女人:“脸颊像被什么腐蚀了一般,整个脸被一大块疤痕覆盖,红色的疤痕像蠕动的蛆虫让人作呕,五官上密密麻麻的小坑,发际线处光洁的皮肤和脸上的褶皱形成巨大的反差,看着触目惊心”,夜浮浑身上下忍不住微微的泛起鸡皮疙瘩:“可惜了一个美人”。
展玫死鱼眼一般僵硬的眼睛,空洞毫无神彩,一阵风拂过面颊,长发飘到了展玫的眼睛上,展玫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甩脑袋就把头发甩了下去,又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夜浮,夜浮望着对面女人粗鲁的动作,皱了皱眉:“无皮无骨的女人,可惜了天生的媚骨”。
“阁下好好一个修士,不清修却和山匪沆瀣一气,岂不是自降身价,自毁前途”,展玫实在为对方可惜,也不计较对方的无礼。
“姑娘此言差矣,这世间谁规定修士就必须待在深山老林里修炼,修士也只是人的一员罢了”。夜浮打心里就对那些刻板的规矩不满,谁规定的,修士还不是有七情六欲又没有成圣。
见对方不为所动,展玫笑到:“阁下爱在那里是你的自由,在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不过你刚刚也说你只是人的一员,既然是人就要遵守人的规矩”,展玫语气越来越严厉,心里已经熄了和对方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哼,你算哪根葱,也敢教训本公子,今日本公子定要你知道什么叫‘做人的规矩’”。夜浮见自己被一个山野村妇教训,心里满是怒火。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展玫见对方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也动怒了”,抽出手中的长剑就朝敌人冲去。
广袤的湖泊上水雾弥漫了整片湖泊,展玫用自身灵力沟通着自然的力量,水浪翻卷,卷起几丈高的水墙,夜浮本来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沟通自然之力,自己只能依靠符篆的力量,这差距不是一点的大,不过夜浮望着对方生疏的回击,知道对方战斗经验不足,只要自己快速结束战斗胜利就稳操胜券了。
夜浮没命的撒着符,没办法敌人太强悍了,符篆的威力自然比不上大自然的威严,每一次夜浮撒出的符篆总被对方破解,当他运用火符时对方就用大量的水,直接淹没了夜浮的火,一点火星也没有留下,真是太可怜了。
“姑娘咱们停手吧!先前的事都是在下太冲动了,只要你肯停手,在下愿意送给姑娘一颗“陌红尘”治好姑娘体内的暗伤,这样姑娘不仅能恢复花容月貌,还能重见光明,你觉得怎么样?”
“陌红尘”展玫呢喃着,夜浮见对方似乎有所意动。
“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讨一条性命”,夜浮觉得物有所值,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凶猛了,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实在不值得。
“就此罢休”展玫重复着夜浮的话,语调平和的让人辨不出一丝情绪。
夜浮心下一喜以为对方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正准备停手。
“想得美”,展玫一句话抹杀了所有的退路,夜浮见求和无望,也拿出所有的本事决定和眼前这个固执的女人决一死战。
冷锋在岸上看的心急如焚,湖泊上烟雾袅袅,冷锋什么也看不到,真是急死个人了,湖面上不停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吓的冷锋心如擂鼓。
展玫见对方久久没有动静,呼吸声也停了,猜测对方可能是死了,朝对方的尸体走去,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方好歹也是修士,身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更重要的事身上的“陌红尘”。
展玫在尸体上摸索了好一阵,除了一个戒指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这个死鬼怎么这么穷,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寨子的高层人士,这也太寒碜一点了吧!
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好,这个戒指好歹能换几个银子花花,展玫粗鲁的撸下尸手的戒指,拿在手里转身往岸上走去。
“去死吧!丑女人”一声饱含威压的声音从展玫的背后传来,展玫下意识的回过头去,被一掌狠狠地击打在丹田上,巨痛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更要命的是展玫感觉自己的丹田快要破裂了。
“你……”,展玫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夜浮,血液顺着嘴角一个劲的往下淌。
一阵响彻如雷的声音传入冷锋的耳边,震的冷锋耳朵嗡嗡作响,似雷声又是人声,冷锋直起身挑目望去远处依就白雾茫茫一片。
“哈哈哈……”夜浮癫狂的笑着:“你个臭女人竟敢伤本公子,今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卑鄙竟然装死”,展玫不停的用手抹去唇边的血迹,不断抹又不断的往外涌。血液沾满了展玫白皙的双手,血液浸湿了展玫手上的戒指,一瞬间血液就被戒指吸收殆尽了,不断有血液被戒指吸收,展玫感觉到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间石室吗,约么两百平方大小,里面整齐排列着木柜,分门别类看来主人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突然染血的戒指表面闪过一道金光,一下子就消失在展玫的手中,浮现在识海里,静静地躺在那里,展玫惊骇异常,还没细思敌人就攻了上来。
展玫埋下心中的疑惑和夜浮战做一团。两人皆杀红了眼,又都身受重伤一时间打的不分伯仲。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湖面上一片肃杀,水雾弥漫了整个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展玫感觉到自己的丹田破碎就是那么一两秒钟的事情,心下一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以死相博了,做一个废人也比坐一个死人强,展玫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冷锋的方向”。展玫下定决心以后,脚尖轻点水面,身体一跃腾空而起,展玫调动着全身的灵力,水卷着水,顿时湖面上的水一瞬间变成尖利的冰刺铺天盖地的朝敌人激射而去,其势快若闪电,一转眼就到了夜浮的面前,夜浮睁大着眼睛,瞳孔里映射着冰刺的倒影仰天呐喊:“怎么可能”,夜浮仰面身体重重的倒在湖面上,双眼圆睁,尸体沉入了湖底。
展玫听到敌人沉入水中的声音,嘴唇微翘庆幸不已,突然展玫唇边的笑凝结了,面容一点一点的越发扭曲,展玫感受着丹田一点一点的裂开,却无能为力,死亡一步一步的朝展玫靠近。这种感受真是令人难以忘怀。
“嘭”一声巨响展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裂了,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两下就仰面倒在了湖面上,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展玫散尽身体里最后一丝灵力散开了湖泊上的浓雾,冷锋一直不知道浓雾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当浓雾散开,开心的往湖泊里往去就看到展玫直挺挺的倒在了湖泊里,全身都是血。
“玫儿”悲戚的声音响彻云霄,冷锋望着展玫倒下的身躯吓的肝胆俱裂,不要命的朝湖泊里跑,很快水面就达了冷锋的胸膛,冷锋不要命的往湖泊中央游去。很快在郝捷眼里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
郝捷也带领着人往这边而来,正巧望见冷锋发疯似的望湖泊里面跑,很快在郝捷眼里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
岸上的人抱着手望着冷锋游动的背影,脚都没有挪动一下。
展玫的意识不断的模糊,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全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都很难,展玫觉得无力至极苦笑道:“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看来这些日子的挣扎都白费了”。
展玫的身体被铺天盖地涌来的湖水淹没,水蜂拥而至,漫过展玫的头顶,长长的黑发在水中漂浮,像生长的水藻一般墨绿,透出妖艳的黑。
浑浑噩噩中,展玫的七窍被水流狠狠的冲击着,水随着七窍争先恐后的灌入,在剧痛刺激中展玫精神一震,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全身无力的展玫拼命的想从水中往上游动,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展玫大睁的瞳孔被水流刺激的涩疼不已,眼睛瞎了以后眼睛一直感受不到疼痛,展玫以为自己的眼睛应该感受不到疼,没想到还是这么疼,宛如刀割,耳膜那里传来的撞击感更加厚重,一下一下地仿佛要穿透鼓膜,展玫的眼睛失明了,看不见周围的物景,有劲无处使,看来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展玫闭上了眼,感受着死神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
“玫儿”冷锋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湖水淹没了冷锋的头顶,水灌进了冷锋的耳朵鼻子眼睛,肺部被水呛的火辣辣的痛,平日里最怕痛的冷锋,这一刻忘了所有的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玫儿一定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冷锋游动着四肢,短短的一段时间仿佛过了千万年的光阴,终于在冷锋累的快要绝望的时候,在水中找到了失去意识的展玫。
“玫儿”冷锋心中一喜,快速朝展玫的身旁游去,长臂一伸一把将展玫搂在怀里朝湖边游去。平日里总是和自己针锋相对的玫儿,这一刻安静的让人难受,冷锋真恨不得展玫现在清醒过来狠狠地骂自己一顿,他还是更喜欢毒舌的玫儿。
“让…让开”冷锋冲站在岸上的众人嘶吼到,众人急忙退开几步,为冷锋留下一片空地,冷锋将展玫平放在地面上,不断的按压着展玫的胸口,水不断的往外流,展玫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冷锋急得泪流满面:“玫儿…….”
“冷兄,既然尊夫人已经死了,你也别太执着了,随她去吧!”抱手冷眼旁观的郝捷突然开口说到。
“你什么意思?”听到郝捷的话,冷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望着郝捷一脸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这么爱尊夫人,不如一起陪尊夫人下黄泉”,一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汉子落井下石的笑道。
“为什么?”冷锋直勾勾的望着郝捷,眼里全是不解。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杀你”,郝捷望着冷锋充满恨意的眼睛,翘了翘嘴角直接抽出长剑朝冷锋刺去。
冷锋早已防备了郝捷,当下抱着展玫一个跳跃,离郝捷一伙人一米开来。郝捷望着冷锋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屑一顾的望着冷锋:“垂死挣扎”。
冷锋半搂着展玫的身体,一路向山林深处逃去,郝捷带领着众人一路穷追不舍,冷锋想往山寨里逃,试图借助山匪的力量逃生,可惜郝捷一眼就识破了冷锋的计谋,众人呈半包围圈一个劲的把冷锋往悬崖峭壁上逼,不一会冷锋就带着展玫逃到了一个幽深的山谷,此处云雾缭绕,仿若仙境,可惜在冷锋心中却不亚于死亡地狱,因为此处三面环山,进口处狭窄已被敌人堵死了,唯一一面出口却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难道真是天要绝我”,冷锋仰天长叹一声,目光坚定的望着对面朝自己而来的敌人。
冷锋神情肃穆的将展玫轻轻放在悬崖边上,拿起手中的长剑冲进人群:“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统统去死吧!”冷锋杀红了眼,长剑毫无章法的挥舞着,身上被敌人的利刃刺的血肉模糊。
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越加刺激着厮杀者心底的嗜血因子,双方都杀红了眼,冷锋从一开始的生疏随着时间的流逝,出招越来越灵活多变。郝捷见冷锋成长的这般快,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握紧手中的长剑暗暗的想到:“没想到他的领悟力这么强”。
郝捷心中的杀意蔓延,望着冷锋奋力厮杀的样子像在看死人。
展玫浑身如万蚁啃噬一般疼痛,耳边不断的传来刀剑碰击声,利刃刺进血肉发出的噗嗤声,耳边不断传来惨烈的吼杀声,展玫艰难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睑,眼前依就漆黑一片。
展玫摇摇晃晃的站起快要闪架的身子,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心底有些惶恐不安:“冷锋,你在哪里?”
打斗中有人无意间望见悬崖边的那个女人醒了过来,惊呼一声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玫儿小心,你后面是万丈深渊,千万小心”,冷锋回过头看到展玫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吓的肝胆俱裂,也顾不得暴露展玫的短处,希望玫儿不要出事。
冷锋被郝捷束缚了手脚,不能赶去展玫身边,真是心急如焚。
“哈哈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是瞎子”,听到冷锋的话,众人皆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瞎子那就好办了”。
听说展玫是一个瞎子,郝捷内心也是一片震撼:“此女以往行动自如,还真没有看出来是瞎子,看来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人,这一次必要斩草除根,不然后患无穷”,郝捷内心对眼前这一对夫妻生出了深深的恐惧。
人群中一个人拿起手中的长剑朝展玫走去,一脸的不怀好意。
“玫儿小心”,冷锋余光撇见有人拿着长剑朝展玫走去,担心的提醒道,没想到这一分神手臂就挨了一刀,吓的在也不敢分神了,只得专心对敌。
“玫儿武艺那么高应该没有问题吧!”冷锋暗暗的想到。
可惜冷锋不知道什么叫意外,展玫听到冷锋的提醒,一颗心高悬:“自己现在不仅灵力武功尽失,甚至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这一次真是待宰的羔羊了”。
“冷锋救命呀!”展玫高呼着冷锋的名字,声音细若蚊鸣被厮杀声淹没了。
“哈哈……”拿着长剑的人听到眼前的女人高呼:“救命”,心底一阵畅快:“没想到这个身手不凡的女人竟然会死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哈…..
“去死吧!”展玫耳边传来一声饱含戾气的声音,展玫侧身往一边跑去,脚步虚浮跑的速度慢如蚁虫。
拿着长剑的男子如同逗弄小狗一般,望着展玫狼狈不堪的逃命,过了约么一炷香的时间逗弄者觉得无聊了,冲着空气大喊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吧!”说完长剑就直击展玫的心脏。
“冷锋救命呀!”展玫听到剑身划过空气传来的破空声吓的声嘶力竭的大喊冷锋的名字。
剑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展玫的胸前刺来,展玫听到远处的厮杀声,知道冷锋现在无暇抽死,避无可避之下展玫只得拼尽全力把身子偏了一点,尽量不让长剑刺中心脏。
“噗嗤”一声长剑刺进了展玫的胸膛,前胸疼的展玫眼冒金光,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
“玫儿……”,冷锋一直关注着展玫这边,本以为以展玫的本事,就算身受重伤也可自保,哪里想到展玫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血液顺着剑身流动,如同一股溪流噗嗤噗嗤的直往地上流去。银白的剑身被染的血红一片,恰如烧红的烙铁红彤彤的一片。
杀人者大手狠狠的把长剑往回一抽,展玫的前胸赫然是一个碗大的窟窿,血一个劲的往外涌,展玫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脚下一软身体直挺挺的往山崖跌落。
“玫儿”,冷锋摆脱了郝捷,杀出包围圈朝展玫飞奔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冷锋险险的抓住了展玫的衣襟,冷锋拼命的拉扯着展玫的衣服,想要把展玫拉上来,奈何冷锋身受重伤也没有力气,两人悬吊在悬崖上真是动人心魄。
郝捷大步流星的朝冷锋走去:“你们夫妻一起吧!”狠狠的一脚把冷锋踢下了悬崖。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两人快速的往悬崖下掉落,片体鳞伤的展玫强打起精神来一把搂住了冷锋的腰,冷锋见展玫竟然主动投怀送抱,高兴地差点喜极而泣了,不过想到目前的境况又转喜为悲。
“玫儿咱们就要死了,我好想告诉你一件事”,冷锋被展玫抱着感觉心里满满的幸福,死亡的恐惧和幸福的甜蜜交织,让冷锋年轻的心涨的发痛。
“你给我闭嘴,本姑娘现在什么也不想听,更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展玫念动着咒语可没有心情管冷锋那一点少男心,双手抱着冷锋,用牙齿狠狠的咬破了舌尖,殷红的血液一瞬间就弥漫了口腔,展玫的红唇一张一合吟唱着不知名的咒语。展玫念的这个咒语需要充盈的灵气为引,只是现在展玫丹田破碎,已经无法念动咒语了,展玫不得已只有燃烧生命潜力为代价驱动咒语。随着时间的流逝展玫还没有念完咒语,就感觉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展玫心底一沉准备为冷锋作人肉垫子,耳边不断传来呼呼的风声,展玫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宿命。
早夏的夜晚无数的蝉虫鸣啼,黑夜为大地遮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莹白的月色又为着深沉的大地添加了几丝神秘。
一辆破旧的马车从远处缓缓的驶来,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不多一会又缓缓的驶向前方,过了一会马车又缓缓的驶回,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彪形大汉,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有总比没有好,男的好歹也能卖了当小厮换几个小钱喝酒。
夜半三更时分月正当空,皎洁的月色照的大地恍如白昼,远处的蝉鸣越发喧闹,丛林里万物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