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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圆却过得很艰难。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还很虚弱,可是她依然要硬挺着带女儿。
快一岁半的宝宝已经稍微有自己的意识主见了。
正是深秋季节,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冷,陈圆的女儿不愿意多穿衣服,这边刚给她穿好,陈圆一个转身,小家伙就把身上的小衣服给脱了。陈圆又拿起给她穿,小家伙倒在床上耍赖。她弯下腰去拉女儿的小手,等小衣服穿上了女儿又去拉纸尿裤。纸尿裤刚拉下来,一泡尿就来了。床上的毛毯子当场湿淋淋的。陈圆一把摸过去,满手的尿,再看毛毯子吸满了尿。她一气之下一巴掌朝女儿的小屁股拍了下去。
女儿掘起小嘴看着妈妈,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然后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那清脆的响声后,陈圆愣了一会,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她又心疼的把女儿抱过来。
她把女儿抱在怀里时,眼泪就从脸上滑落下来。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单亲妈妈,女儿的吃喝拉撒全部要自己一个人来。
陈圆心酸的抹了一把眼泪,又自己对自己说,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拿起吹风机吹干了毛毯,一看时间都快九点了,她还没吃早餐。随便把床上收拾了一下就推着女儿出门去买菜。
临出门时,泡了一杯牛奶带上。女儿早上七点半吃了牛奶,等下肯定要饿了。在路边摊上,陈圆买了两个包子,边推着女儿边往嘴里塞。【零↑九△小↓說△網】
买完菜回来,一进门,女儿又硬扯袜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陈圆怕她着凉,又拼命给女儿穿上袜子,怎奈女儿就是不穿。
这天晚上女儿开始又吐又拉,又发烧。女儿面红耳赤,额头发烫,耸拉着脑袋歪在陈圆怀里。
丁文今晚上夜班,夜班的时间是从晚上八点到早上八点,车间里机器轰隆隆的响着,丁文根本没有听到手机响。
丁文不接电话,陈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按照以前的方法给女儿物理降温。一会用毛巾沾着温水贴在额头上,一会儿又用酒精擦拭后背。
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陈圆又给女儿量体温,一看居然39.5摄氏度,体温不但没有降反而上升了。这个时候,陈圆等不下去了。
陈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夏木颜,电话拨出去后好久才被接起。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夏木颜“哎呦哎呦”的声音,原来夏木颜的膝盖摔了两天了却不见好,陈圆给她打电话时,陆铭正在给她擦药。
木颜吃痛的问陈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陈圆一听她的膝盖摔了刚到嘴的话就没说出来。
挂了电话,陈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一个人带女儿去医院看病。
小区门口的风有点大,陈圆提着一个很大的包站在那里等车去医院。包里里面有纸尿裤、奶瓶、水、奶粉,这些都是她出门必备的。她用背带把女儿背在了前面,深夜,从小区门口经过的出租车并不多。等车的时间里,她一脸的疲惫,不时还把脸贴向女儿额头,探探还热不热了。
车没来,女儿却又吐了。她把女儿的头向侧边倾斜了一点,还好吐到身上的秽物不多,拿纸擦擦就好。
一辆出租车从陈圆面前驶过,她不停的招手,甚至跟着车小跑了几步。结果,那出租车像根本没看到她一样,飞驰而过!
看着路灯下自己单薄的身影,陈圆鼻梁乏酸,心里充满了悲哀!当初父母反对她嫁给丁文,就是因为丁文学历低,没有好的工作,怕自己的女儿跟着受苦。陈圆那会儿铁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果让她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选择丁文呢?陈圆在路灯下问自己。
现在吃的苦都是结婚前脑子进的水,这句话说的就是她吧。
一辆车停在陈圆面前,然后车门开了,徐宁走到她面前说话,“陈圆?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徐宁原本是安排父母住这边小区的,只是林雪说她即将要工作的地方正好离这个小区很近,她主动要求搬到这个小区来。徐宁还劝林雪等过了中秋节再搬过来,再说房子才装修不久,至少也得晾个半年才好啊。哪知林雪一天都等不了,这几天林雪已经慢慢的把东西搬过来了。她又在房间里放了好多植物,什么仙人掌、绿萝、芦荟啊,总之能用来净化空气的盆栽买了不少回来。林雪再也不想跟婆婆住在一起了,她就像放飞的鸟一样在这新房子里忙碌着。
这个晚上徐宁回来的晚,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站了一个一脸倦容的女人,这个女人一直在跟出租车招手,却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
徐宁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等下了车一看,果然是陈圆。
陈圆都快急死了。
听到徐宁的声音,她以为是错觉。
来不及多想,她上了徐宁的车。
路上,陈圆抱着女儿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徐宁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边开车边问,“好点了没,还烧吗?”
陈圆本来不想理他的,但她现在都坐到人家的车上了,她顿了顿还是回答了他,“额头滚烫的,一直高烧不退。”
听到陈圆的女儿一直高烧不退,徐宁有意加快了车速。
车子很快就到了妇儿中心医院,挂好了急诊号,徐宁就说,“我先走了。”
陈圆心里一凉,失望充斥着整个心脏。他没有义务为她留下来,她也不勉强。转身进急诊室的时候,陈圆还是感觉到了心痛。
妞妞被医生诊断为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
徐宁的车开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他的心被什么刺痛了一下,脑袋里涌现出陈圆背着女儿提着大包的疲倦面容。他甩了甩头,她是别人的老婆,她手里的女孩儿是别人的女儿,与他何干?
只是最后,车子还是调转了回来。
陈圆抱着女儿交了费,拿了药去输液厅。
输液的时候,护士又核对了一次名字。然后护士告诉陈圆小孩子太少了,要在头上扎针。
扎针的时候,女儿哭的很厉害。陈圆看着那尖尖的针头刺入女儿头上的小血管,心都快碎了。两个护士拼命的按住女儿,女儿躺在那里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的样子,陈圆的眼泪就下来了。
这时,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
泪眼中,陈圆看到了递给她纸巾的人,徐宁。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由于是深夜,医院输液厅里正在输液的人并不多。偌大的输液厅里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人。
女儿大概是哭累了,输着液睡着了。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容,陈圆的心暂时放了下来。这一停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好冷。由于出来的匆忙,她竟然忘记了披一件外套。
徐宁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陈圆身上,陈圆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很奇怪,她竟然一点都不排斥这种味道,就像她的心里一直没有排斥这个人一样。即使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她也没有完全把他排斥在外。
陈圆太累了,她靠在了徐宁怀里。徐宁摸了摸她的头发,在这个特殊的夜里,两个人前不久被熄灭的感情又重新点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