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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问出口,折柳也觉唐突。本来只是关心昭美人与谢公公是否见过面,可是一旦牵扯到入宫净身,这句话就像是充满了恶意的探问。
她忙又补了一句,“昭美人故去的时候,我是在她身边的……她念了一首诗……”
可这么一说,折柳整个人的气势登时弱了三分。原本她是要把谢公公这麻烦处理了、甚至已经出言相威胁的。可是现在,竟不知不觉就站到了对方一面去了!
她直觉着不对劲,可还未来得及改口,就见谢公公又上前一步。
“姜尚宫,你也曾经受了昭儿的恩惠,不然如何就这么年纪轻轻地……”
他这话还未说完,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一步却也没躲开突然过来的一脚!
“谢公公,我这柳儿比不了你那昭儿,她就是个乡下丫头,ni好歹是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少爷,拿嘴皮子欺负女孩子……少了你胯丨下那玩意,就真他丨娘的不当自己是个男人了?!”
从折柳身边一跃而过的正是平安,他一脚把谢公公踹倒在了地上,搂住折柳后退了两步,他身后即刻跳出两名小公公,手脚利索地将谢公公捆了塞上嘴。
冷笑一声,平安看着被放倒在地上却还目眦欲裂瞪着他的谢公公,“拉下去,找个地方关好了!一会儿我亲自来料理他。”
折柳虽是心头还惦念着昭美人,可是吃平安这么一打岔,她也明白过来。见那两名密谍司的小公公推搡着谢白就要出门,她连忙侧过身让出门口,又见平安冷着一张脸拎起桌子上的字纸细看。
“不过是教你写几个字……就让你心乱成这样?要是搂着你说几句软话你是不是就要跟他一起去干那掉脑袋的营生了?!”
平安已是气得狠了,连拿着那纸的手都微微颤抖着,“在这尚宫局收拾了几个蠢货,你就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连这种话都大喇喇地大白天开着门听着?!你当那祝鹏飞是死人?”
折柳自知理亏,只低着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我并没想到他竟是昭美人的……”
“说你蠢……你还真信了?!”
平安看着折柳低头站在那,比前些日子越发瘦了,腰细得几乎一把就能掐住。有心想骂几句狠的叫她长长记性,可是看那肩膀连骨头都瘦得突出来了,伸出手去,又重把她搂进怀里,倒是恨恨地在她臀部上打了几记。
“瞧你这些日子可都瘦成什么样了?自己的事情尚且操心不过来呢,怎么还有心去同情那个衣冠禽兽?”打了两下又揉了揉,平安四下瞧了瞧,找了把圈椅坐上去,抱着折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朵根子太软,人家说几句你就自己个儿跳进去了。再说,你怎么就不拿自己当回事呢,伤了你可怎么办?!”
见折柳掉了两滴泪下来,平安凑过去舔了,又用力把人往怀里圈了圈,凑到她耳边细细讲给她听。
“你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人不过才进宫一年,真那么喜欢昭美人,怎的地昭美人没死的时候不去看望?他没进宫时候,怎不找人打点打点教昭美人过得好一点?”平安凑在她耳边,尽可能地放柔了声音慢慢说,“你没接触过这起子黑心烂肺的读书人,我当年还在街上要饭的时候,就数这帮人心黑,吃剩了的饭菜不与我不说,还要当着我的面喂狗!”
“你回想回想这谢公公一直以来的举止?他想刺杀皇上,先前还在御前侍奉着的时候怎地不动?那么精明一个读书人,怎地就教你发现了行止?这么大的决心,怎么进宫了还一副大家少爷的做派、而不是玩命巴结皇上?你想想,他不过是想借着你给自己报仇罢了……他才不是为了昭美人!跟你说的话,真话想是有的,可是假的却不知有几成!”
折柳掉了几滴眼泪,自觉丢人,掏出手帕子死命地揉了几把眼睛,“这次是我错了……”
这难得一见的可怜相实在是教人疼进心里头去,平安凑过去亲了又亲,恨不能把这心肝儿吃进肚里去,“跟我哪有什么错啊对啊的呢?不过就是怕你吃了亏去……我家亲亲最是心善的一个人,要不是你这么久了还惦记着那昭美人,又怎会上了他的当?是不是?”
今天听见了不知多少坏消息,刚刚教人骗了又实在是丢人,再吃得平安这么轻轻柔柔地一哄,折柳的眼泪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停不下来。她抽噎着搂住平安的脖子,“都是我太笨……”
“哟,我们姜姑姑还笨吗?你再笨的话,这宫里头哪还有聪明人啊?”平安啧啧有声地在折柳脸颊上亲了几记,“我回来时候正遇见暮秋,说你今儿可是忙得连朝食都没好好吃,咱回屋里头休息休息?”
说到这,平安索性一只手从折柳腿弯处穿过去,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还是你想去逗逗白白?”
“我还有事和你说,今儿不光是发现了些蹊跷,连那仁寿宫的曹公公都来着尚宫局找我了。眼看着就要吃哺食……”折柳情绪虽然平稳了,可是刚刚狠哭了一通,现下还抽噎着,她深吸了几口气,突地又想起一件事来。
“早上你学猫叫学得倒是挺开心的啊……”
平安今天本就是怕折柳还在生气,听说她从尚仪局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人,先前练字的时候,已是在窗外偷看攒了老大一缸子醋。现在听折柳又提起这事,登时吓唬似的把怀里的折柳狠狠颠了一颠。
“啊!你干什么!”
折柳吃得他一吓,再看这人脸又黑了,气得用刚刚擦了一通鼻涕眼泪的手帕子就要往他脸上抹,“快把我放下来!作甚么怪吓人的!”
平安又作势要松手,吓得折柳把手帕子丢了这才重新抱住,“我叫了一早上你也不说理一理我,倒是主动来跟这黑心货说话……”
“我还没说就这么放过你呢……你倒好意思来挑我?”趁着平安两只手都抱她,折柳伸过去恨恨地咬了他下巴一口,“教人看见了,我可还怎么做人?!”
“好好好……下回再做了什么,我都先问问你好不好?”
平安倒是不闪不避,教折柳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抱着人大步地朝着折柳屋子里走过去,“多亏这弄了个猫回来,不然你说别人看见我下巴这个牙印可怎么解释?”
折柳咬完也有些后悔,可是听得平安拿她的话反过来问她,那点小后悔马上又飞了去九霄云外,伸出手咯吱起平安来。
“喂喂喂……”平安最怕痒的一个人,折柳这么一动手,他险些真地把这人丢到地上去,忙快步走了几步把折柳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去抓住她两只手,“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以后再做什么都先问问你,好不好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折柳白了他一眼,就要挤开他从床上坐起来,却冷不丁又被按了回去。
“那……姜姑姑,让奴婢亲一亲好不好?奴婢可有一日都没摸到姜姑姑这又香又软的身子了……”
这人又闹什么!平日里也从没听他自称过奴婢,这时候又故意叫出来作弄人!
平安见折柳瞪他,声音更低下去地慢慢说,他进宫时候已是变了声,虽净身了,可声音这么听来,也不过就像是未曾长大的少年音,“姜姑姑,您可刚刚才说做什么都要先问过你的,奴婢这么听话,赏奴婢个嘴儿香香?”
被平安这么近地问着,折柳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上来,竟然比平安直接动手动脚还叫她觉得羞。她侧过头去不去看平安的眼睛,“亲罢亲罢!”
见折柳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平安更觉来了兴头,他慢条斯理地亲上去,逗着那丁香舌慢慢伸出来、牵出几道银丝,这才抬起头来,慢慢儿地换了个地方,“姜姑姑,那把您这一对兔儿……也赏奴婢亲上几口好不好?还是先让奴婢捏上一捏……揉上一揉?”
折柳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汪水,听着平安这几句,更觉胸丨前处涨得发痛,她勉强抬起头瞪了平安一眼道,“不许!”
“姜姑姑是不许奴婢亲这一对玉兔儿呢?还是不许奴婢捏着揉着呢?”平安压得更低些,拿脸去贴折柳已经烫得不像话的脸颊,“姜姑姑,奴婢问您呢……可好歹给奴婢个回话罢。”
折柳已经说不出话来,平安这么问着,倒比他直接上手更教折柳感觉强烈些,见这人反而不依不饶地来重又问了一遍,她咬着下唇狠狠地瞪了一眼。只是那眼神,竟是像媚眼更多些。
“姜姑姑,您这是让摸还是不让摸呢……”
这人居然没完了!
折柳只觉得身上一阵阵酸软得发酥,心知这次不喂饱了这人,怕是没个完了。她大着胆子张嘴,可却又觉得脸上更热了一层,嘴唇翕动了几次,也没说出那羞煞人的话来。
“姑姑、姜尚宫!”平安一叠声地唤着,“……奴婢想把手从下面伸进您这小衣里头,还想亲亲那一处莲花瓣儿……可是许不许呢?”
折柳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呼吸也灼热得像是能把自己烫伤,索性恶狠狠道,“都许了你了……可是要是伺候不好本尚宫,等会儿就叫你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