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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仲叔说:“这些都只是传说,太古老了,现在不会有人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不过既然你有兴趣,我就对你讲一讲也无妨。但这说来话长了,要从上古说起。那时候混沌初开,宇宙浩瀚无际,天,地,人,魔,鬼共存,起初各界都能遵守宇宙法则,相安无事的过了几百年。但随着岁月的推移,魔界逐渐开始不安于现状,众多大能者蠢蠢欲动,很快一场浩劫就掀起了。魔界与其他四界最初旗鼓相当,伤亡都很惨重,但这无休止的战争令双方都耗损严重,于是约定最终决战。决战当日各方大能尽出,直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就在魔界堪堪得胜之时,女娲顿悟八千天道,扭转战局,魔界大败。但女娲心存大爱,未赶尽杀绝,魔族从此远遁虚弥之地,再不敢出现。而在此次战役中,佛祖如来的护法袈裟遗失了,那上面加持了佛祖的法印,凡人若得此物,可保不死。这件法衣佛祖曾遍寻三界未果,后梦中得知其自封于昆仑,静待有缘人。如今几千年过去了,它从未出现过。”仲叔一口气说完,我听晕了。太玄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问仲叔这可能吗,仲叔告诉我,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去下结论,需要即存在,存在即合理。我接着问仲叔:”那窥心呢,窥心是什么?”。它喝了口茶,继续说:“你说的窥心应该是《窥心术》”,那是一本书,一本无所不知的神书,读懂这本书可上窥天机,下窥万物,这本书自古相传,何人所写未知,但从未听说有谁见过,我想未必真的存在。”啊,原来是这样。仲叔说完,我似懂非懂,又聊了一会别的便离开了。桑琳还在画,看着我离开,并未说话。从仲叔那里离开我直接回了家。晚上吃饭的时候爷爷对我说:“争儿,今晚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吃完饭你收拾一下,我去接他,明天你和他一起走,出去见见世面,你也大了,总憋在这里也不行,你愿意不?”。我当然愿意,早就想到外面看看了,但事情来的突然,我不放心爷爷,没等我说爷爷就看出我的意思,让我不用担心他,想一想也是,我也大了,总要走出去的,就答应下来,回屋收拾东西!过了大概两个小时,爷爷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一个人,这个人大概四十左右,他对爷爷很恭敬,听他们谈话我知道这个人和爷爷关系非浅。我在自己的屋子收拾完就进了爷爷的屋子,爷爷拉着我站在这个人的面前,为我介绍,我知道了他叫南开,这个人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就有意无意的盯着我看。直到出了屋子,我心里还觉得怪怪的,并没有离开,站在角落里。就听爷爷说:”看清楚没?生辰是壬子鼠年腊月二十三中正子时三刻”,:“嗯,好”那人回答!这句话说完,屋子里再没有声音,我心里明白,爷爷是在给我卜卦,直到两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个人是名闻天下的卜王——南开。等了很久很久,那人说话了:“宏叔,结卦了,给您说两件事,您不要吃惊。”,爷爷没有说话,那人接着说:“第一件,您孙子出生之时天有异象,并有一物相隔三里借气重生,具体是什么我看不清。”,爷爷”嗯”了一声,还是没说话,那人接着说:“第二件,您孙子的命数从十八岁以后便一遍空无,难以把握,宏叔,多年来我阅卦无数,您孙子这种卦相太过怪异,从未遇过”。他说完过了一会只听爷爷说到:“能活多久?”那人答道:“真是惭愧宏叔,此卦相诡异难辨,或百岁,或夭折,我看不出。卦中火性偏重,卦外却隐隐有龙气浮动,若隐若现,从卦理看,水火不容极难成卦的啊”。爷爷听完还是很平静,叹了口气说:“不愧是卜王,所卜结果一模一样,当初我不信,所以才把你请来,看来一切真是早有定数,人力难为啊”!那人紧接着问:“在我之前您还算过?普天之下能卜此卦者…难道是?”爷爷答道:“对,北王秦仲”。听到这我才知道原来仲叔竟然是北卜王。那人听完爷爷的话随口说了一句:“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了”。这时爷爷接着说:“阿仲当时还说过一件事,而你没说”,那人接到:“宏叔,既然您说了,那我就说说看,之前没敢说,怕您怪我”。爷爷道:“我不会怪你,你说说看”。那人道:“好吧,我说。是不是人鬼难辨?”。爷爷马上答道:“是,你们两个真是占卜奇才,阿仲说争儿面相是人,卦相是鬼”。那人道:“不错,每个人自身都只有一卦,而您孙子却有人鬼两卦,卦中之鬼已死于六十年前,您孙子的生辰若按人卦推算,便是上述结果。若按鬼卦推算则需过阴才行,所以此卦扑朔迷离,”
听到这里,我已经彻底懵掉了,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凉气,他们接着说什么我已经无心再听了,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我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炕上只觉得胃在痉挛,心在抽筋,整个人要垮掉了。
我明白,按卦上所指,如果我是人就是个没有命格的怪人,若是鬼当然就是个怪物。可能吗?我吃喝拉撒一切正常,内心从无恶念,这都是他妈的哪跟哪?那个人是胡说?也不会啊,他和仲叔说的一样,仲叔我总该相信的。想着想着,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进入了理性思考,这是我的一个与生俱来的优点,一直都是如此。首先我分析了这些人,视我如命的爷爷,仲叔,爷爷请来的好友南开,从身份和相互关系来看,都不会有问题。南北卜王推算的相同结果也不会有问题,那么就可以假定他们说的是对的也是真的,由此就得到了一个结论——我有问题。但我的希望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没有人能够确定什么,也就是说一切都在变数之中,我会一直是个迷,将来怎么样,还是在于我自己。想到这忽然想起了仲叔说的那本《窥心术》,如果它真的存在,我的一切或许它能解。但,它在哪?真的存在吗?。它会正如它的传说吗?
收回思绪,我冷静的给自己定调。首先,既然我总要活着不能去死,那就好好活,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今晚我也要认真的睡觉,死在精彩的梦中。第二,我身上肯定有一个迷,我有权利去追索答案。第三,这一切或许有一只手在操控,无论他是什么目的,任何借口都不能改变他以我为代价的这个结果,我要找到这只手并铲除,必须铲除。想完这些心踏实了,一个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目标,就会感觉安稳并充满期待,期待总是一个让人向上的东西,那是一种动力和希望。正是有了希望,那晚我安稳的一觉到天亮。
早晨起来爷爷做了几个菜,吃饭时一边与南开闲聊一边不时的夹菜给我,眼中的不舍表露的一清二楚,我从未离开过爷爷,心理很不舒服!但真的不知道怎样表达。吃完饭,爷爷告诉我跟着南开,他会送我到一个镇上找到一个人,我就在那里落脚。临出门时,爷爷塞给我一个纸团,我揣了起来。就这样离开了村子,我没敢回头看爷爷,走出很远才回过头,在村口站着爷爷,天叔,仲叔和桑琳,走到拐弯处再回头时,只有桑琳站在那里…!看到这,我的心一暖,冲她挥了挥手。然后就想起了”风潇潇兮易水寒”…是不就是这样?
很快村子已经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也第一次真正的离开了老村这块净土,踏入凡尘!
和南开一起走了大概有九个小时,还没有走出山,但是应该不远了,南开说再坚持一下,就快出山了,我们就继续朝前走,远处已经能看见零星的灯火还有公路,这时候在身后不远处我听到了一声清亮的狼叫,回头便看见有一只狼在左侧的山坡上傲然站立。是阿松?我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在我第一次背井离乡的时刻,这份来自阿松的关怀给了我难言的激励和感动,我心中默念:“放心,阿松,我会好的!”。随即躬身鞠了一躬。阿松看了我一会,转身慢慢离开了。南开看到了这一幕,略一沉吟然后对我说:“它是狼中之王,命中与你缘分不浅,总有一天,它还会救你一命,而它或因此而死。它若侥幸不死,将来必有造化”。我听后一惊,忙问:“先生,您能否告诉我会在何时?”。自昨晚听完南开卜卦,我对他深信不疑。南开想了一会说:“十八岁生日午后,你要当心!”。我赶紧说:“多谢先生,我记下了”。我心中默默的记了两遍“十八岁生日午后”!
很快我们出了山,来到了公路上,南开说太晚了没有车了,还要步行四十里,我没介意,走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这样又走了很远,来到了一个叫“青沟”的小镇,进了镇走不多远就到了爷爷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个做皮子生意的店铺,南开告诉我他在这住一晚,明天就离开。进了铺子,管事急忙就上前问我:“小哥可是秦老先生的孙子秦争?”我说是。那人很客气的请我坐下,然后去找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