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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听说他后来也没有留在冥界对吧?”
“是的,听说是向冥王申请回到了阳界。”“你说说你对于我提出的计划漏洞有所准备,说说是什么样的准备。”
“你小子思路挺清晰啊,在自己讲故事的同时还能够和我互动,小伙子很有犯罪的前途嘛。”
“前辈过奖了,无论在阳界还是冥界,甚至身处在牢房中也要保持一颗学习的心态啊。”“另外你快讲讲啊,一直用这个妖术写字,我已经很累了好吗?”
“哈哈哈!”“看来小伙子你的妖力底蕴还是不够深厚啊,不过我感觉你还是挺有意思的,当了妖怪不足——两年吧,居然已经学会了诸葛亮和唐寅的招牌妖术。”“那么我就多说一点吧:根据我对这个地方的了解,冥界在一百多年前曾经对监房实施过一次改造,每一层都只能用传送点来进出。”
“请前辈继续。”
“现在我们周围,监房外面的道路和墙壁,你其实都可以看做是一种结界。”“如果强行用妖术和外力进行破坏的话,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能不能具体点?”
“具体我也没试过啊,只是凭借我丰富的经验进行判断的。”
“犯罪经验。”
“你这么说也没错,总之回到刚才的话题,正因为他们把每一层变成了封闭的结界,因此结界之间信息的传递就有些麻烦,如同你看到的,他们守卫必须使用对讲机。”“实际上就是被注入了妖术的通讯装置,可以在结界之间沟通。”
“你准备从这里下手?”
“没错,根据我的了解,这个对讲机的信号其实非常脆弱,弱到有些妖怪的大吼都能够干扰到。”“我说这个不是空口无凭,有一次这里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暴乱,有一只蜥蜴精的尖吼声就让这些对讲机的信号中断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
“是么?”王铭的话越来越言简意赅,这是因为一直用墨轨术进行交谈,自己的妖术被消耗地差不多了。
“他们可能都没注意到,因为那些守卫还算是经验老道,想办法维持住了情况的稳定,不过还是被我注意到了。”
“姜还是老的辣,前辈你真的是犯罪高手啊。”
“好了,和你谈这么久有什么用,我有个核心问题还是解决不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别介啊,前辈,你继续聊,我学习学习。”
“聊个屁啊,每次用妖术在我这写半天,你知道我房间室内温度已经到了多少了吗?”“待会儿还要点火把温度回暖,否则睡都睡不着。”
——
“5421号!探监!”
王铭趁着守卫夺去自己的视力和听力之前对着杜琼笑了笑,杜琼则向着自己比划了一下割喉的姿势。
走进探监室,一个熟悉的面孔瞬间燃起了王铭的希望。
“王铭......”来的不是别人,正式冥判官蒲松龄——今天他的穿着没有了往日的骚气,一身朴素的黑色中山装,当然也没有化妆。
“你可算来了,”王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去:“你这个领导还算有点良心,说吧,什么时候把我放出去?”
“可能......”原本会以为蒲松龄一脸的自信,没想到竟然是一脸抱歉的表情:“可能短时间你真的出不来了,而且一段时间之内我也不是你的领导了......”
“什么?”王铭差点忘记他和蒲松龄直接隔着一堵透明的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特么不是11级的冥判官吗,为什么这点小事都不能搞定?”
“情况比较复杂,不过要不了多久你应该就可以出去吧......”
“要不了——出去吧——”王铭此时此刻只恨自己没有学会可以穿过玻璃墙一把抓住蒲松龄脖子的妖术:“你还能再模棱两可一点吗?”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有意见,你也确实倒霉了点,可我不也丢了官吗?”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谈话吗?”
“算是吧,非常抱歉我暂时帮不了你。”
“你说你丢了官,难道也会被关进来和我作伴?”
“哈哈哈哈,”蒲松龄突然一脸神色轻松地大笑:“完全有可能我给你说,而且我要是进了这个地方,估计就不要想出去了。”
“行了,”王铭突然感觉自己一身的疲倦,用尽全力让自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蒲松龄无力地摇了摇头:“那就有缘再见吧。”他其实心里清楚这件事情自己作死的成分占一半,冥界新的奇葩规定占一半,蒲松龄的话基本是没有责任的,可是他真的已经找不到人来承担这个责任了。
“小兄弟?”
不用想,王铭回到了自己的监房,对面杜琼已经在墙上开始写字了:“给你前辈说说吧,看你今天比以前都还要抑郁的样子。”
“滚滚滚!”
王铭的玻璃隔墙上一瞬间火焰飞舞,气愤的王铭用灵火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大字。
“你别动怒啊,前辈我是关心你,而且你别用灵火烧这个墙,说不定真能烧坏,到时候你就真出不去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
“知道什么?”
“我临走之前,你给我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就是我出不去的这个意思吗?”
“我......”杜琼忍不住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我当时真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蛮希望有人来探望我的,可是没有,而你小子又有人来,所以一时心里不平衡给你比划了一个手势,你想多了。”
“可是你一开始给我说的,什么关于朋友、尽力之类的话题,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这都是我的阅历,免费分享给你的。”
“好吧......”王铭狠狠地朝着玻璃墙抹了几下,对面的杜琼见此情形不由无奈的啧了啧嘴。
“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对面监房透明的玻璃墙已经被墨染成了全黑,杜琼也无聊地原地坐下,在墙壁上自己下起了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