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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苏小姐”,顿时拉大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多年后的初见,他有些让人意乱情迷的开场白,不过是一句寒暄。
仅此而已。
我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是五年后,我的右手无名指上,是顾楚洋亲自为我套上的戒指。
沉默片刻后,我淡淡地扬着唇,说道:“不好意思霍总,是我胡乱猜测的,如果您没有,那当然是最好。”
我与他的眼睛直视,那里面一片清明,这是面对着我的时候,陌生的眼神。
“难道你的丈夫就是这么让你从商的?”霍戎起身,再次来到我的旁边,这次,他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在我的面前,然后弯腰,双臂拦在我的身体两侧,他的呼吸在我的脑门上晕染开,“可是你误会我了,你说要怎么办?”
我被他钳制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无法思考,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心下一紧,蹙眉道:“霍总,请您自重。”
我尽量低着头,与他拉开距离。
如果不是理智支撑着我,我真想从这里逃跑。
可是他却没有退开的意思,反而说:“我跟女同志说话,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尤其是相处时间长的,我跟她们的距离会更近,就像现在的你,和我。”
“苏玥,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不用那么见外的,还是跟以前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你有这个权利。”霍戎接着说,“另外,我当然不会怪你误会了我,不过,你得请我吃顿饭,就当是为我接风,怎么样?”
他终于退开,我感觉我又重新得到了呼吸。
可是,他的话,我却听不懂,他当初那么生我的气,现在我又半点看不出来。
请他吃顿饭,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一想到霍戎已经把我当作一个过去式来看,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下班的时候,凝着眉,看着顾楚洋的名字,几秒的犹豫后,我跟霍戎说了句抱歉,然后接听了。
“楚洋。”
电话那边的顾楚洋虽然是轻快的语气,但我还是听出了疲惫:“我听秘书说,你出去了,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霍戎,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赶紧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说道:“不用了,我就是去郝记买了一些酥饼,现在也快回来了,你就在公司等我吧。”
跟顾楚洋的通话,很快就结束了,我回过头时,霍戎却是笑得意味深长,他说:“怎么,难道你丈夫还不许你跟别的男士接触?”
我将手机放回包里,应付道:“没有,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挑挑眉,表示理解,也没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我又看了看时间,出声道:“时间不早了,霍总,那我就先走了。”
本来是兴冲冲地想来确认德昌的总裁是不是霍戎,可谈话中他竟然透露没有在中间插上一手,那么应该就是曙光的问题?
突然感觉我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就像霍戎说的,我这次来得太直接。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好,我来了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光是看到他的名字,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有些懊恼地起了身后,就听霍戎又问:“那吃饭的事?”
一顿饭而已,他能放下,我又为什么不能?如果这个都要躲避,只能说明我还没有放下。即使有,我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任何人。
所以,我笑道:“好,你什么时候有空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接风。”
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就朝门口走去。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挺精明的,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霍总,东西买回来了。”
霍戎亲自过来将东西接上,那个人就出去了。
“拿着吧。”
霍戎将袋子递到我面前,我狐疑地看着他,他笑道:“给你圆谎用的。”
我一怔,这才发现,袋子上的文字是“郝记酥饼店”。
我顿时有些尴尬,微闪着眼神,从他手里接过:“谢谢霍总。”
可霍戎拿着袋子的手却没有松开,这样一来,这个袋子就是我们两个人同时拿着的了。
这又是为何,不是说给我的吗?
只见他更凑近了我些,说:“我说了,你有权利直接叫我的名字。苏玥,不会几年不见,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该有多伤心。”
霍戎半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已经彻底乱了我的思维。
从他嘴里出来的我的名字,总有种陈年的味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跳得很快,几乎就要蹦出来。
我有些慌乱地抬起眼睛,扯着嘴角,笑道:“谢谢你,霍戎。”
以前的相处,让我深知他缠人的本事,于是我也不再纠结。
可当我喊出他的名字后,才发现,原来这两个字,我已经有五年没有呼喊过了。
顿时,胸腔里积着一股气,这股气堵在我的嗓子眼,我的鼻子,我的眼睛,几乎是立刻地,我的眼眶就湿润了。
我又连忙地做了一个深呼吸,逼回了所有情绪。
他没有说话,而这中间的停顿有多长,我不知道,然后就听到他说:“不用谢,快拿好吧。”
这时,霍戎才松开手,我紧紧地提着袋子,几个酥饼而已,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重量从我的心间划过。
他还亲自送我出来,里面的员工都看到了,虽然他们面上看起来很镇定,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眼神很震惊,好像我真的是他们总裁的贵宾一般。
一直到门口,我朝他微笑了一下,并请他留步,他这才止住了脚步,却又是问我:“苏玥,虽然做不成恋人,但我们还是可以做回朋友的,是吗?”
我实在不知道他话中到底有什么深意,但听着这个话,我总是很不安。
我们十几岁就认识,那是一个对青春正充满着憧憬和幻想的年纪,我们相处了六年,分开了六年。
现在,他的样子变了,但直觉告诉我,他的性子没变,从他那么固执地让我叫他的名字我就知道。
我抿了抿唇,笑道:“当然啦。”
他的回归,让我惶恐不安的同时,却隐隐地动着兴奋与激动,又不得不时刻按捺着这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