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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比殿堂见证了更多的吻,医院比教堂听到了更多的祈祷。]
希斯罗机场,大英帝国的门户,无论从这里抵达或是离开,人们在不同的世界各安天命。
“在waitrose超市能买到辣椒酱,午餐不要总吃冷食...”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路人迎面而来擦肩而过,两人相互依偎细语温言。
“如果不爱吃便利店的三明治,不要嫌麻烦,m&s午餐专柜的寿司不错,就在学校附近...”
“不管天气冷还是热,出门前都要带一件外套,还有...”
金沇熙靠在宋钟基的肩膀上,听着某人喋喋不休,手臂环紧他的腰不舍得放手。
一次次的叮咛嘱咐,不是为了怕你忘记,而是让你知道虽然不在你的身边,他也会一直陪着你。
“欧巴,我记住了,这些事情你已经念叨过好多次了。”
金沇熙抬起头仔细看着他的脸,目光波澜恬静,似要将他深深刻在里面,“回到首尔后先好好休息,晚上要吃饭,早点睡觉,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都不要太辛苦了。”
宋钟基但笑不语,默默看着她。
“欧巴,答应我。”
宋钟基轻轻捏住她的脸,打趣道,“这些话你也念叨一路了,再说下去欧巴做梦时都会梦到了。”
他的身上是熟悉的surf味道,淡淡的柠檬清香,虽然酸涩却令她沉醉。金沇熙轻咬下唇,“会梦到更好,飞机上一定要睡觉,睡的不舒服也要休息。”
宋钟基暗暗叹气,随即轻笑出声,“好啦好啦,欧巴知道了,放心吧~”
处于喧闹的世界,躲在异国他乡的人群中。宋钟基轻拍金沇熙的后背,温柔抚摸她的头发,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少许去酒吧这种地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要理会楼下的邻居。”
“伊万?”金沇熙疑问道。
“恩。”宋钟基面不改色,淡然回道,“虽然不好随便评价别人的生活,但是他身边的姑娘太多了。”
欧巴吃醋了?金沇熙轻勾嘴角,语气意味深长,“欧巴放心吧。”
“伊万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姑娘。”
很不错,宋钟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沇熙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消息确定可靠?
宋钟基欲言又止,金沇熙马上补充一句,“是哈德森太太告诉我的。”
哦,宋钟基放下心事的同时也着实有点小郁闷,wuli沇熙这么有魅力,那个伊万是什么眼光,眼睛长在脚底吗?
“欧巴。”金沇熙嘴角微微弯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如果欧巴遇到奇怪的邻居,也不要理会。”
“...”奇怪的邻居?
宋钟基伸出手指划过她的柔软嘴唇,另一只手紧攥着她的腰使她更加贴近,“放心吧,欧巴不会理会其他女人的。”
两人眼睛都看着对方的,相对的视线具闪着灼灼爱意。
比起懂得言外之意,懂得对方的欲言又止,是世间最好的默契。
时间从指间罅隙流逝,时光没有尽头。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流逝,航班不等待惜别的恋人。
很遗憾,机场广播没有班机延误的通知。
宋钟基低头在金沇熙的额头落下一吻,“时间不早了,欧巴要走了。”
他的脸近在眼前,眼中有一丝不舍与眷恋。此时,两人衍生出相同的情绪,陪着彼此感同身受...金沇熙捧着他的脸,深深吻下去。
唇齿纠缠、辗转不息中,宋钟基掌握主动权,将她的手臂固定在脖颈间,堵住她的唇不留一点空隙,温柔缠绵下是霸道的占有欲。
一旁默默观察许久的英伦小哥将视线移开,受伤的心灵只有自己能治愈。机场里最苦逼的事情,不是飞机晚点航班延误、亲友送别难舍难分、与恋人分手后独自远行,而是在没有亲友送别的情况下遇到了飞机晚点,刚刚被甩就看见一对热吻的情侣甜蜜蜜地亮瞎你的眼...
以上,看见秀恩爱的情侣比被甩更令小哥心塞。
飞机起飞时已是傍晚,数不清的航标灯向远处蔓延像是没有尽头,从飞机眩窗望出去,城市倚着黄昏,维多利亚式建筑围成一座座迷宫,在线性时间里纵横延伸;桥梁像是伦敦的脉络,砖石为血肉唯意所之。泰晤士河款款流淌直到被薄薄云层遮挡,宋钟基收回视线,从座位口袋里翻出杂志,漫不经心翻阅几下后,又放回原位,无所依托只觉内心空虚。
同样的航线,不同的飞行体验...回去的路程,度日如年也不足以形容它的漫长。
伦敦除了泰晤士河,还有一份叫《泰晤士报》的报纸,8月底战斗民族在北冰洋宣布主权,不甘示弱的腐国连同好基友美帝相约去北极看极光,又涂画出北极熊和南极企鹅相亲相爱的宏伟蓝图。
“呵呵,主编脑袋里装的是蛋黄酱吗?”
白福莱特咖啡馆,姜妍珠轻声抱怨着。
咖啡馆位于街道繁华地段,门面不大,深蓝色招牌。直接从种植场采购咖啡豆自己烘焙,材料昂贵制作过程繁琐。
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姜妍珠一身ol装扮,橙色卷发衬的肤色洁白,化妆品作用下眉眼被修饰的更长了。金沇熙坐在对面,头发剪短了些刚没过肩膀,50英磅的洗剪吹只有洗这项令她满意。
“发生什么事情了?”金沇熙手捧着杯子,纯咖啡的香气萦绕在杯子边缘,咖啡的香醇品质可以透过一杯黑咖啡体味到。
“我的新闻稿件又被那个大妈驳回了。”姜妍珠嘴唇紧抿,热乎乎的杏仁可颂也无法抚平心中的凉意。
“大妈?”金沇熙抬眼,大妈这个词在韩国算是第三类人存在,其剽悍战斗力已脱离男人、女人范畴...用这个词形容,妍珠的主编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呵呵,那个女人比大妈更可怕。”姜妍珠愤愤不平。
大学最后一年实习,姜妍珠成功进入伦敦某家报社,实习还未结束毕业论文第n次被驳回,不得已延期毕业...实习换组后又被分配到某位彪悍主编手底下。
生活充满惨淡,社会腐朽人心,说的就是她的人生。
“你的稿件是怎么写的?”
“就是争夺南北极的事情啊。”姜妍珠理直气壮,“我的标题是‘两级不再冰冷——北极熊有望落户南极’。”
“...”将口中咖啡咽下,金沇熙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嘴角。“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这件事不可能实现。”
“哦。”姜妍珠情绪渐渐稳定,声音也恢复镇定,“我知道,可是报纸不就是要标题吸引眼球吗?同事们都是这么干的。”
“妍珠,没有想过回国吗?”金沇熙垂首,眼眸遮掩在浓密睫毛下。
“回国?”姜妍珠提高音量,“no!no!沇熙,你不知道吗?我家姜夫人已经帮我物色了相亲对象,据说人选超过五人...现在只等待我回国了,阿妈究竟是多么渴望把我嫁出去。”
五个?这个...有些过了。妍珠所在家族有早早嫁女的传统,一堂缔结更多是家族间利益的交换。从家族利益上考虑,金沇熙理解姜夫人的做法,这件事应该不是姜夫人一个人能左右的;从感情亲疏上讲,她站在妍珠这边。
“你是怎么想的?”金沇熙神情专注,头发从一侧垂下,气质波澜不兴。
“我?我自己一个人明明活的很好,为什么要找一个人拖后腿?”发出这句慨叹后,姜妍珠情绪忽然变得落寞,“我的堂姐18岁订婚,19岁嫁过去。”
“她的夫家不错,允许她继续上学,不过读的是梨花女子大学。”
“有她挡在前面,我又出国读书,暂且相安无事...如今我已经23岁了。”
“这个年龄...确实应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妍珠,没有必该结婚的年龄。”金沇熙的眼光深邃透彻,“结婚应该是很爱一个人,爱到只想和他在一起,在一起一辈子。”
爵士乐缓缓流淌,像一种自由的游戏自我解放谦卑,又带着即兴色彩用曲调总结人生的哀愁和温情。
金沇熙声线平稳,整个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姜妍珠一直很欣赏甚至是羡慕着这位亲故,她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来自于美丽的外表,一个人的阅历影响了这个人的气质,沇熙从来不会大惊小怪,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会保持淡然。
好像只有那个人能打破这种淡然。
“沇熙,你和我不同...你已经找到了想相守一生的人。”姜妍珠浮躁的心渐渐安定。
“你为什么不和宋钟基xi结婚呢?”姜妍珠眼帘低垂,“你和我不同,如果你拼命坚持,你的阿爸阿妈一定会同意的。”
“我”金沇熙眼神慵懒,“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至于原因?因为我不想成为那个拖他后腿的女人。”
“呵呵...沇熙,你在开玩笑吗?”这是炫耀吧?好心塞!
金沇熙偏头轻笑,“妍珠,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你可以回国见见那些相亲对象,断了对方的念头...至于结婚,圈子里还是有优质男的。”
“优质男?”姜妍珠被勾起兴致,苦苦追问起来...奈何金沇熙再也不肯多说了。
当晚,姜妍珠给某位选手级亲故打电话咨询拒绝相亲男的好方法,电话另一端的李慧丽只说了一句话。
“无需做其他事情,做平时的自己就好。”
..............
放下电话后,男人贴近,温柔啄吻她的脸颊,“亲爱的,是谁的电话?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李慧丽挣脱男人的手臂,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当伴娘的计划再次推迟而已...
9月的秋意追随着夏的尾巴,缠绵的细雨渐渐变成了大雨,首尔的秋雨持续时间并不长,撑伞时雨花飞溅,以轻盈优雅的姿态落向地面。
街边店铺布置清新,音乐是空气的诗歌,听觉收集音乐里感人的情绪或是过往。上周起,《谎言》这首歌曲流淌在大街小巷,串起时光的光影,空气中荡漾苦涩酸楚的味道,歌词句句刺骨,苍白了温度的颜色,以及曾经浪漫的那个你。
一首歌是歌手的一个小故事,唱不完全部人生;一部戏是演员的一个映射,看不穿全部生活。
成均馆大学管理学院大楼
下课后,学生们很快离开教室,空无一人的讲台剩下些许灰尘。大学的课堂没有固定的教室,没有固定的前后座,没有吵闹嬉戏的后方。在这里,所有憧憬最终会变成青春将逝的慨叹和奔向未来的迷茫。
宋钟基背着书包,走的很慢。室外天空灰暗,走廊的灯光熠熠生辉,身旁空荡没有亲故结伴时,他变成了安静的人。宋钟基眉眼带着些许清冷淡漠,外表是绅士开朗幽默的人,除了至交好友,从不轻易向别人表露真实情感。
室外还下着雨,宋钟基在入门台阶处停下。
黑色衣服似要融入黑暗,灯光点点树冠投下苍茫的影子。宋钟基靠在门柱旁边,慵懒站立着。
他接到了面试通知,微弱的粉丝基础和干净秀气的外表为他加了分。
高情商高智商暂且抵不上一张漂亮的脸蛋。
宋钟基望向远处,侧脸沉静白皙,鼻梁笔挺,精致的下颚曲线,灯光昏暗轮廓都变得温暖。
“不好意思,打扰了...”怯懦的女声打破静谧气氛。
宋钟基侧过头,目光淡淡的。
“前辈没有伞吗?”
女孩面目清秀,表情羞涩腼腆,“如果前辈不介意,我这里多了一把伞。”
女孩耳尖通红,举伞的姿势有些僵硬,在昏暗灯光下只敢用余光瞄着他。宋钟基移开视线,跟女生交往时虽不过分亲密也是自然而然的状态。礼貌教养使然,他不会令别人处在太尴尬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