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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双子斗嘴,她在后座听了一路,险些笑抽过去。
梓:“椿你是不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记错?”
椿:“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就是记错了角色名嘛。”
梓:“哦?”
椿:“……”
清河捧颊,想要矜持一些,努力绷紧面孔装淡定,然而双子的对话实在搞笑,她忍不住,还没到吉祥寺就已经“阵亡”。
椿抬起下巴,不乐意道:“小妹,梓欺负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在一边偷偷的笑呢。”
清河捧腹笑了一会,最后笑得肚子发疼才堪堪停住,她一本正经地说:“谁让椿哥和梓哥斗嘴太好笑了。”
“诶——怎么这样!”
清河接着补刀:“而且椿哥吃瘪实在好玩。”
“小妹——”椿眯了眯眼睛,趁清河不注意,一只长臂伸过来,一把托起清河的下巴。
椿故作色气道:“小姑娘你很没良心啊,哥哥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还向着别人。”
椿身为声优自然懂得控制音调以达到不同的效果,他压低了声音,反而显得成熟稳重许多,还隐隐透露出了一丝不满。
清河仗着梓在,根本不怕他。
“椿哥你看你,你老是这样欺负我,梓哥就从来不这样,我当然更喜欢梓哥啊。”她眨了眨眼,“而且有一点椿哥说错了——好吃好喝供着我的是京哥,这点我不敢忘记。”
椿一下子傻了。
他家姑娘这么直白真的好吗,好歹给他留点念想骗骗自己啊。
眼前这个眨着眼满眼戏谑的女孩到底是谁啊。小时候俏生生地拉住自己的手说“要和椿哥一起玩”的小姑娘到底哪里去了?
呜——果然老话说的对,女大不中留,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学会欺负自家哥哥了。
椿越想越难过,收回手,坐回副驾驶座,兀自黯然神伤。想着想着,猛地惊觉少女太气人,心头无端升起一股怒火。
驾车的梓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他不由得好笑。
椿一向爱玩爱闹,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和妹妹计较。
他正嘲笑椿的孩子气,脑海中突然闪过少女的话——“椿哥你看你,你老是这样欺负我,梓哥就从来不这样,我当然更喜欢梓哥啊。”
……更喜欢他么。
椿从小就是妹控,少女幼时被收养时他就整天跟在身后。椿性子跳脱、又爱捉弄人,少女小时候和椿玩得好,大了却渐渐地开始粘他。椿为此不知道吃了多少醋。
少女被绑架自苏醒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谁也不粘,对待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为人处世也与从前不同。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祈织的面容。祈织的事全家都知道,但是担心触及他的底线所以谁也不提,可是他和少女经历“跌落断坡”一事后,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且不说祈织的变化,他总有种感觉——少女和祈织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和祈织对那件事均缄默不语,但是却产生了一种不安地感觉,这种感觉若有若无却消散不去。
耳边突然响起少女温柔的声音,梓从后视镜里看到少女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椿的手臂,随后讨好的说道:“椿哥,别生气了。”
这番模样到时与从前别无二致。
梓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但愿他的感觉是错的。
清河低声下气地去哄椿,椿傲娇地“哼”了一声,却不转头过来和她说话,一副她不低头认错就不原谅她的架势。
清河只好又戳了戳他的手臂:“最喜欢椿哥了,椿哥别生气了。”
椿还是觉得自己的满腔喜欢都付之东流,下定决心要好好正正自己在少女心中的形象。他抿紧了双唇,不愿意主动搭理她。
椿不回答,清河心中料到他还生着气,心道再说话反而更惹他生气,索性自觉地闭嘴沉默不语。
梓在旁边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情况直到回到日升公寓都没有好转,清河眼巴巴地盯着椿,他死活不愿意回头看看她。
其他几个兄弟先回了日升公寓,双子和清河是最后到的,因此到达地下车库时早没了其他人的身影。
清河打算等椿消气,因此并没有说话招惹他,下车时笑眯眯地对椿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她对梓道:“梓哥,我先上楼了。”
梓点头应好。
她要找个机会好好哄哄椿,不然要冷战到什么时候啊。
清河先回房间换衣服,刚出电梯就见琉生站在她房门前,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
用途:不知。
清河走到他面前,狐疑地道:“琉生哥,你……”
琉生将护肤品举到她眼下让她看:“小河,这是刚出的护肤品,绘麻我已经送了,你刚刚还没回来,所以我站在门口等你。”
清河拉了拉他的袖子,“琉生哥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等我,要是我一直不来,你难道要一直等下去?”
琉生重重点头:“嗯。只要小河不来,我就一直等。”
“琉生哥下次不要这样了。”清河心头涌出一股暖意,因为椿生气而导致的郁结心情被冲刷殆尽,她一点一点地捏紧琉生的衣袖,“我不会不来,所以琉生哥不要一直等我。”
琉生温和地微笑:“我知道了。小河,我们进房间,试用一下好吗?”
清河打开房门请琉生进去。
她的房间琉生经常来,因此轻车熟路地找到摆放护肤品的地方。他将手中的护肤品放下,然后催促清河去洗漱:“小河洗漱好了,就来试试。”
清河应好,取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换好衣服,又认认真真洗了脸,这才出去。
琉生将她拉到镜子面前坐,捧起她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很好,小河有很认真的洗脸。”
他紧接着打开护肤品的瓶盖,指尖轻柔地粘了一点一点,然后点在她的脸颊上。
清河正襟危坐,任由琉生在她脸上涂抹各色各样的护肤品。
因为琉生的手法太轻柔,清河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琉生停止了在她脸上抹东西的动作,清河听见他的脚步声响起,近在耳侧的呼吸骤然消失,随后背后传来温暖的感觉。
好奇怪,琉生怎么转到背后了呢。
清河正奇怪着,忽的,她感觉到自己脑后的一束头发被撩起,颈后的一处肌肤传来酥麻的异样触感。
——琉生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点在了肌肤上,时不时还轻轻按压一下。
清河受不了那种酥麻感,立马张开眼求饶:“琉生哥,痒。”
琉生站在背后,虽然高她好多,但是此时弯着腰,又低下头,因此清河只在镜子里看见他米白色的头发。
琉生听了她的话,含糊不清“嗯”了一声,却没有停住动作。
清河看见他的米白色发丝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向右侧滑去。
清河出手制止琉生继续下去:“琉生哥,好痒。”
少女洁白柔软的右手覆住自己的手,他不得已停下动作,抬起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镜中的少女。
“小河,我只是想看看,你颈后的伤如何。刚刚,不小心弄疼你了吗?”
原来如此。
琉生说的伤是那次和祈织滚下断坡时留下的伤。当时情况特殊没有在意,住院时才发现身上虽然没有大伤,但是皮肤被树枝石块划伤了好多处。
清河道:“没有弄疼我,只是有些痒。”
清河收回手,琉生没了阻碍,又轻缓的揉了揉,“很好,没有留疤。”
琉生对这种事情到了入魔的地步,清河也不好说他什么,任由他去。
清河道:“小伤而已,琉生哥不要在意。”
她话音刚落,却见琉生脸上没由来的染上怒火。
“怎么会是小伤,女孩子要是留了疤,是一生的遗憾。”他吸了口气,“小河是因为祈织受的伤,我怎么会不在意。”
五雷轰顶!
琉生怎么会知道那些事?难道是光透露出去的吗?
不、不对,不可能,光只知道可用净水洗掉恙的事,别的事一概不知,他又怎么透露给琉生。
一颗心都被吊了起来,清河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试探:“事情不是那样的,是我自己受的伤,和祈织哥无关。”
“小河……小河为什么要骗我呢。”琉生的神色有些变化莫测。
“我从小就异于常人,能看见很多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例如——祈织身上的黑雾。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祈织身上,突然染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黑雾。那团黑雾时有时无,尤其是靠近你的时候,会消失不见。那团黑雾存在了三年,自从你和他跌下断坡之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不知道你和祈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那团黑雾的消失,绝非偶然。”
琉生居然能看见妖……清河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立刻回应。
直到他说完话,清河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琉生可是结缘神的转世。
琉生是真正的神明,不同于她这样的半吊子,除了赖活着没什么用处,他作为神明,能看见妖是基本的能力。
清河想到这里,心脏有一瞬的剧烈跳动。
神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她转生已有三次,神识消耗得太厉害,维持*就已经十分困难,她甚至不知道来日会不会还能再醒来。
至于通过味道识别神明的能力,非常遗憾,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过。
十七年前她没有办法确认琉生的身份,因此才求助于夜斗。可是确认琉生身份的事非同小可,即使夜斗再三保证,她始终没有勇气去相信。
然而此时此刻。
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
她会一直一直信下去,无论何时何地。
清河缓缓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和琉生对视,“琉生哥,我和祈织哥之间的事一句话说不清,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如今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谁也别再计较。若凡事都要计较,那生活得过得多无趣。”
“可是……”
清河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琉生哥,答应我,不要再计较了。”
琉生眼中闪过不郁,少女眼中的恳求溢于言表,他的一颗心渐渐软了下去。
他握紧少女的手,道:“我答应你。”
清河开心极了,踮起脚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琉生的头,入手是他柔顺光滑的丝发,她笑得眉眼弯弯:“乖。”
琉生不喜旁人触碰他引以为宝的头发,但是摸头发的动作由少女做来,却是亲昵得分外让人喜欢。
他心里想着另一件事,因此硬生生将那份绮念压了下去。
“小河,不介意……我能看见那些东西吗。”
他能看见正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少时不懂事与人说起,旁人常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后来懂事就不再与人说起。
刚刚若不是生气,怎么会一时冲动说出了口。
那是他最不能和别人说起的事,少女她……会不会因此介意?
清河回答得诚恳:“琉生只是琉生,我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看低你,更不会介意。”
琉生眼中流露出狂喜,他一把拥住少女,抵在少女额头和她对视。两人距离靠得太近,以至于他一低头就能感觉到少女温热的吐息。
少女有些惊慌地看着他。
真可爱,惊慌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微笑的样子,都那么可爱。
琉生缓缓地低头,双唇落在少女眉心,少女明显地微微战栗:“琉生哥……”
他压抑着心中的躁动,道:“小河。”
“我能……”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清河活了那么多年,面对此情形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在她不讨厌琉生。
她眨了眨眼,小小声地回答:“嗯。”
琉生的双唇顺着眉心,小心而轻柔地沿着眉心向下,他双唇经过的地方,肌肤一阵的发烫。
清河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原本举起的左手不知何时搭在了琉生脖颈间,被放开的右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琉生的唇落在她鼻尖,带来无助的战栗。
他道:“小河。”因为压着嗓子,一贯温柔的嗓音此时带上了色气,显得无比的磁性。
清河闭上了眼睛。
琉生的唇从她鼻尖离开,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她自己都觉得她的脸颊上应该是烧红一片。
她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
微风拂过,安静地房间只能感觉到窗帘翻卷的声音响起。
突然地,房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16.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