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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婆和小白脸》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按照流程,黄白进入夜行组织后,需要进行体能特训,考核合格后,才算是真正的夜行者。
但还没等到闭关的时间,黄白就先被姜爷折腾进了医院。
在浴室的那一场激|情后,姜爷的感冒不治而愈,黄白却得了重感冒,半夜发烧到40°。
那天晚上,黄白睡着睡着,觉得胸口闷得很,整个身体都像被扔在火炉里烧似的。
黑暗中,她睁开眼睛,推着姜爷,低声叫着:“爷。爷。”
姜爷迷迷糊糊地把人搂得更紧,呵斥:“别闹。赶紧睡觉。”
黄白忍着喉咙干涩的疼痛,柔声唤他,“老公。”
姜爷忽然清醒,一摸到她的额头发觉不对劲,整个人弹坐而起。一手搭在她额头上,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两秒钟,得到了肯定的结果,“你发烧了。”
即便身体像是被重型机车碾过一样难受,黄白还能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对他说道:“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姜爷跳下床,从衣柜里拽出一件夹克套上。又拿出她的大衣、毛衣和内衣,扔在床上,“叫什么人,等他来,你都烧傻了。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黄白爬起来,刚想拿起内衣自己穿,就被姜爷抢了过去。姜爷没好气地冲她吼,“都病了,能不能乖一点!坐着别动!”
黄白:“……”不是你让我穿衣服的么!!!
平常连内裤收在哪儿都不清楚的姜爷把人抱过来,动作不胜温柔地帮她穿好衣服,还给她戴好围巾和帽子。
随后,又拿了一件羽绒服将她裹住,把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到楼下,上了车。二话不说,朝医院疾驰而去。
黄白昏昏沉沉的,也没那个力气搞什么特殊化了,随着姜爷把她带到了急诊室。
医生给她检查了片刻后,感慨道:“你这都做了什么,烧成这样!”
黄白躺在床上,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旁边的姜爷,淡然地说了句,“做了爱。”
医生:“……”
连姜爷也僵了半响,轻咳了声,口气冷到极点,“她烧傻了。”
但医生早一副了然的神色,对姜爷批评道,“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可也别太过了。能把人做到发烧,我干了十多年还第一次见。”
姜爷心里冷笑,那是你没见识!
虽然烧得厉害,但好在送来及时,医生给开了药,让他们去打了点滴。
他们到医院还没一个小时,方助理就被召唤而来。帮着办理了住院手续,直接让黄白在病房里住下。
黄白烧得迷迷糊糊的,打了点滴后,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姜爷抬了张木椅过来,守在她病床前。
现在想想,黄白身体其实挺好,也没见她生过病。这次倒是个意外。指不定是他把病菌都传染给她了,不然他可能也不见得能这么快康复。
以前,虽然黄白也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但生活得高高在上,没受过什么苦,只是工作劳累些。可是,和他在一起后,她不仅要面临很多难以接受的东西,还得充当坚定的后盾。
挺苦的。
姜爷伸手帮她把额头上的发丝往后拂去,身体前倾,嘴唇贴上去,亲了一口。
即便知道她苦,但他放不了手。只能让她继续跟着自己苦了。
想想莫名觉得烦躁,姜爷伸手摸到兜里的烟盒,掏了出来,却没倒出烟。只是将那硬壳烟盒子捏在手掌心里,一边转着玩,一边注视她。
天亮之前,黄白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医生嘱咐得让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方助理过来和姜爷交代了声,出门去给他们准备早餐。
姜爷靠坐在床边,觉得眼皮很重,困意渐渐涌了上来,干脆靠着椅子,眯了会儿。
这样睡了一个小时,方助理回来后,他吃了个盒饭,嘱咐方助理暂且守着她,出门去抽烟。
医院里不让抽烟,他只能往外面走去。拐到医院门口边的巷子,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点燃。
姜爷吸烟的时候,像极了街头的那些痞子。嘴角歪向一边,白牙咬着烟头,猛吸一口,烟雾瞬时从鼻孔里冒出来。
他眯着眼,让烟雾弥散在跟前,没有理会,又猛得吸了一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站着的地方,是个四岔口。
对面就是市一中,时间有点晚,钟声已经敲响了一次。有学生们匆匆忙忙地跑进学校,也有些骑着自行车犹如一阵风般冲了进去,深怕会迟到被关在校门外。
姜爷叼着烟,靠在墙上,看着那些年轻的孩子,想起昨晚黄白提出要生孩子的要求,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有点乐。
当初自己被泼硫酸住院时,老爷子来医院看人,他还说过“生重孙”的混账话。但那会儿,他没真想弄出个人命。
但现在不一样。
一个女人说到要给你生孩子,就意味着她真想和你过一辈子,甚至不在意自己受苦,要给他们姜家生个仔。这能不乐?
咧嘴笑了半响,他又忽然收敛了笑容。因为觉得大清早站在街角偷笑,实在傻不拉几。
姜爷发现,自从遇到这娘们,他的生活当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搁以前,他怎么可能大清早在路边抽烟看学生感慨时光。难得休息一次,他还不在基地睡他个昏天暗地。
想着,姜爷又不自觉笑了。叼着烟,猛吸两口,只觉得爽。爽得不行,就跟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爱一样。
姜爷嘴角的笑容还没淡下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在叫自己。他转过身,看到魏丹泽,笑容随即消失。
带着银边框眼镜的魏丹泽缓步朝他走了过来,身上的那股稳重的气息显而易见。
姜爷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后,重新捡起来,扔进了边上的一个绿色垃圾桶里。
待魏丹泽走到跟前,从容淡定地点了个头。
“姜先生,居然能在这儿遇见你,让我很意外。”魏丹泽问道:“姜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姜爷:“我老婆高烧,带她过来看医生。”
魏丹泽关切问道:“现在状况怎么样?”
“刚打完点滴,还睡着。得再观察。”
魏丹泽松了口气,顿了片刻,说道:“上次听说小白受伤,也是你救了她。”
姜爷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
“之前,介绍我和黄碧认识的阿姨,本来是想介绍我和她认识的,但小白没看上我。”
姜爷嘴角忽然扬起一弧冷笑。心想,怎么?现在还想和老子抢媳妇?
却没想到他紧接着说,“黄碧说你就是个小警察,可我知道你不是。”
姜爷哼笑,“你就知道?”
“我找人调查过你。”魏丹泽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私家侦探专门调查人这种事跟吃顿饭似的平常。“本来是因为黄碧查你,可后来我发现了些问题。你的身份不简单。”
姜爷意识到这个人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他没有露出马脚,反问道:“怎么个不简单法?老子还真就是个小警察而已。”
“不。你不是。”魏丹泽眼神无比笃定。
姜爷极其敏锐,“你想干什么?”
“你们在找的人,是叫郑良生吗?”
姜爷猛地往前一步,“你知道他的下落?”
魏丹泽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知道。我看过我父亲和他……”
姜爷与他挨得很近,能够将他的神色看得很仔细。可是他的眼神也并不局限在魏丹泽的身上。
当时,他的眼角瞄到一中学校门口的一个身影,豁然把魏丹泽推开,随即冲了出去。
魏丹泽原本想说的话,被他这一推,都咽回了肚子里。
他转过身,视线刚落在姜爷的后背上,察觉到不对劲。视线再往前移动,看到了一中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影,惊讶出声:“郑良生?”
姜爷快步朝学校的方向奔跑而去,还不忘按下手表上的信号按钮。两秒后,张骏驰打来了电话,“姜哥?”
“市一中门口,发现郑良生行踪,请求支援。”
“收到!”
——————
前一晚上,轮到姜爷休息,张骏驰和姚安分别在上半夜和下半夜,顶替了他的位置。
所以,林晓光在监控岗位待了一晚上。
直到早上七点,张骏驰来顶替了他的位置,林晓光才收工下了岗位。
他没有回宿舍楼睡觉,而是去找了黄橙。
因为对郑良生的搜查行动十分紧急,参加完苏天佑的葬礼回来后,他们就投入到紧密的工作当中。所以,林晓光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过黄橙了。
他知道,七点还没到,黄橙便得去学校。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在上早自读了。他直接跑到一中,坐在两人以前约过会的操场边,给她发了条短信。
原本在背课文的黄橙收到短信后,抓起手机,跑去跟班长岳鹏请了个假,慌慌张张地跑出了教室。
她心里还有点小雀跃。因为她太想念林晓光了。真真切切地想。
黄橙逆着人流往操场的方向跑去,完全没有发现,岳鹏就紧跟在她身后。
岳鹏喜欢黄橙很久了。他知道,以前郑良生也喜欢她,但那会儿他很有自信,因为他肯定黄橙不会喜欢郑良生那种沉闷的人。
可是,最近他发现黄橙很不对劲。以前,她上课从来不会走神,也不常玩手机。
这段时间,他却经常看到黄橙拿着手机发笑。但她的功课却提升得非常快,上次的测考还进了年段前五名。着实让岳鹏震惊不已。
岳鹏曾经试探性地问过黄橙,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黄橙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反驳。
这让他觉得心里有点不爽。
他知道,黄橙很喜欢他们的班主任,岳峰。所以,他猜想,黄橙功课能够进步得这么快,是不是和岳峰有关?
学校里的同学都不知道,岳峰是他的亲生哥哥。当初,岳峰来学校就职时,岳鹏就觉得非常不爽。
从小开始,岳峰总压着他,什么都比他做得好,爸爸妈妈还有每一个亲戚都只会夸奖岳峰。
他几乎是在岳峰的阴影下长大的。
他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很阳光很开朗,企图以此让同学们都归顺他,让老师都夸奖他,让爸爸妈妈认同他的优秀。他想要超过岳峰,做梦都在想。
他渐渐地做到了。
可是,他喜欢的黄橙却仰慕着岳峰。他不甘心。
当察觉到黄橙有喜欢的人时,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那个人难道是岳峰?
这样的念头在他心头盘旋,让他觉得非常不安和慌乱,甚至是愤怒。所以,他急切地想去证实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而今天,这个机会来了。
黄橙喜欢的人是谁,或许今天便能够确定了。所以,他悄悄地跟在黄橙的身后,跟着她到了操场边。
岳鹏蹲在一处足有半人高的草丛边,弯着身,从草丛缝隙偷瞄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又要防着身后,担心有老师或者同学经过,看到他这诡异举动有所怀疑。
心里十分不安,视线却依旧黏在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身上。
岳鹏看到她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那个男人跟前,恰是有些娇羞地晃了晃身体。
然后原本坐在她对面的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像是说了几句话,才站起身来,搂住了她的肩膀。
那一刻,岳鹏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不是岳峰。是前几天他遇到的那个送黄橙来上课的“晓光哥哥”。
岳鹏心里觉得欢喜又失落。欢喜的是,黄橙喜欢的人不是岳峰。失落的是,她也不会喜欢自己。
正当他垂着头想站起身时,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起身的动作僵住了。脑海里率先想到的是,该不会是哪个老师吧?那他该怎么解释早读课时间蹲在这里?
他缓慢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许久不见的老同学。
“郑良生?”
郑良生双目直视他,并不打算和他进行一场阔别已久的叙旧。而是举起手掌,捏住了他的头。
修长的手指指尖忽而长出细藤,将岳鹏的头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