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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问:“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鸵鸟蛋喜鹊蛋乌龟蛋,你问的是什么蛋?!”
白倾城的嘴角抽了抽,冲唐夏一叹,说:“师兄,你也知道,但凡妖物,都是有自身的气的,他们也需要繁衍自身的后代,只是有的在没有配偶的情况下,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它们会选定一些宿主,然后在这些宿主的灵魂里面下蛋,当然这些蛋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蛋,都是妖气汇聚而成的卵,这些卵一旦孵化成型,被寄宿的人就会妖化。”
“也就是说,”唐夏似乎开窍了,“因为那些卵是附在人的灵魂里面,不是实体,所以我才看不到吗?”
“对。”白倾城说:“而且据我的统计,村人里面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人都被下了卵了,并且据我的估计,这些卵用不了几天就会全都孵化出来,其中二牛是最早的试验品,也是其中最棘手的。他现在的症状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所以我们必须要快一点。”
“这么紧迫?!”唐夏惊讶,“在那么多人着道的情况下从他们身上一个个的拔除肯定是来不及了呀!”
“所以我们才要重新上山。”白倾城表情严肃,干脆的说:“抓住下卵的妖,把它给除了,村人就没事了。”
“来的及吗?”唐夏有些忐忑:“不是说还有几天时间?要是等那些卵都孵出来了,咱们还没抓住那下卵的妖怪,事情会变成怎样?!”
白倾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妖,都挺喜欢吃人的,何况是人变的妖,都会失去理智,本能的取一些增强力量的捷径,或者说是追随自己最初始的*。”
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唐夏平白的打个寒噤,竖起眼来:“也就是说,等过几天那些卵都孵化出来,那么村里面没有被附体的活人就会遭了大殃,可以说是会出现灭绝整个村庄的危险,孵化出来的人就会成为妖的手下或者说是子嗣,直接妖化,然后村里面的正常人,无论是妇女还是孩子,不是被撕掉就是被活活咬死吃掉,是这样的吗?!”
白倾城挑了挑嘴角:“师兄,你形容的很贴切。”
可是唐夏却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形容,因为太吓人了,他此刻在脑中已经形成了无比逼真的画面,这让唐夏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
而且,看到唐夏脸色的紧绷,白倾城还好死不死的又补了一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白倾城挺严肃的说:“我有个感觉,虽然那妖下了许多卵,但是那些都不是那妖怪真真正正想产的那一枚,还差一枚,而这一枚才是它真正想产的后代。”
纳尼?!唐夏惊恐的看着白倾城,下了那么多的卵,还不是自己最想产的卵?不算自己真正的后代?“难道这就像蚂蚁群里面的蚁后一样,先前被他产卵的村民都是他的兵蚁,而它真正想产的是下一代的蚁后?!是这样的吗?!”唐夏直觉的问。
“也可以这么理解。”白倾城点头说。
“那怎么办呢?”唐夏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脑袋:“咱们上了山也没头绪啊,你也知道之前上去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发现的。”说到此,唐夏抬了抬头:“难道你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不成?”
白倾城斟酌道:“我是有想法,不过前提是咱们得赶紧离开这个村庄到山上去,毕竟卵还有几天就孵化了,我想那妖肯定会守在山上等着孵化的。”
“为什么它非要在山上守着不下来?”
“很简单,这就是一些妖怪的习性,就像兔子不吃窝边草一样,窝边反而最干干净净,就因为在庙里什么妖气都没察觉到,那里反而最可疑,所以它一定守在那里。还有一点就是,山里面的小妖不会无缘无故的都藏的干干净净,妖为什么叫妖啊,它不出来作怪就不是妖怪了。但是他们为什么都躲起来呢,是因为那大妖就在森林里,并没有离开。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唐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那鼠妖想抓我的时候也只是隐秘的躲在地底下偷偷的把人往洞里拖,也就是说,那些小妖之所以在晚上白天都藏的那么严严实实的,肯定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不是作祟,”白倾城说:“一方面是大妖的妖气强镇着它们,但也不至于让它们躲的干干净净,另一方面就是,所有的妖都躲着那个大妖。因为在那大妖产卵之前,它绝对会大量吞入足够的食物,汲取最后的能量产下自己继承后代的那枚卵,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山顶上无论是动物还是妖都找不着看不着的原因了。”
“还有一点。”白倾城说,“就是那些瘴气,我起初上去的时候没有察觉它的怪异之处,如今却是想通了的。”白倾城深吸一口气说:“山上林深茂密,所以本身就多雾气,那妖把自己的妖气与雾气混合,因而形成了独特而浓厚的瘴气层,以此来覆盖和彰示自己的势力范围。”
“哦,我也明白了。”唐夏一拍手说:“那些瘴气一方面是圈起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顺便压制林内的小妖,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别的大妖贸然靠近,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因而相对的,那居于瘴气中心却不被瘴气覆盖的寺庙就更显出了可疑之处,这就像标靶的那个红心一样是吧,而且那雾没散,就说明那妖还在山上是吧?!”
“标靶的红心?”
“哦,熟鸡蛋的蛋黄?这样形容呢?”唐夏问,并且捏起指头来形容:“不过蛋黄要缩小到芝麻那么小才对。”
白倾城的嘴角抽了抽,黑着脸说:“不怎么贴切。”
唐夏看着白倾城的表情,他总感觉白倾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一种隐约的躁动感,他虽然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唐夏直觉的白倾城挺燥的慌,因为他们在说话的时候,白倾城总是时不时的皱眉看着大山的方向,以至于白倾城在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点不耐,甚至说是压抑。
唐夏看着白倾城隐约不耐的脸色,拉着他走了回去,很认真的跟他说,“我也要准备东西,你在这里耐心等我一下。”说完就跑了。
虽然事情挺紧急,但是唐夏知道不能着急,因为该做的准备是必须要做的,他不知道白倾城做了什么准备,但是为了万无一失,如果白倾城的不行呢,所以他唐夏也是要准备好的。这也算是他能够在这件事情中出到的一份力了。
两个时辰后,唐夏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拉着白倾城就走。
因为耽搁了时间,所以两人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几近黄昏。
白倾城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表情有点冷淡。
当然对于白倾城的冷淡,唐夏是完全不在乎的。他离开的这两个时辰到底干了什么,唐夏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避讳与隐瞒的,本来想着如果白倾城要问,他就在路上说出来,但是白倾城根本没问,所以唐夏也就没说。
只是两人一起刚走到山脚下,还没等上山,白倾城就突兀的停住了。
白倾城停住,跟他一道的唐夏自然也停住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唐夏刚转头想问他干什么,就突然觉得浑身一僵,竟冷不丁的被白倾城给点住了。
唐夏的脸立刻就绿了,你说这事情紧急的,他们可是在赶时间啊,他已经耽误了两个时辰了,白倾城竟然还莫名其妙的点住他,也不说干什么,老神在在的冲他一笑,那笑容在唐夏看来,总觉得颇为不怀好意。
白倾城笑过之后,也不说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坛子来,冲唐夏扬了扬眉,就用食指轻松的拨开了那坛口的塞子。
顷刻之间,唐夏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药酒的味道,还是变质的药酒。
于是,唐夏的脸色变了,看着白倾城明显的意图,抖着声音说:“师弟,你要干嘛?!”
白倾城冲唐夏和颜悦色一笑,右手拖着那小坛子说:“给师兄喝点酒。”
“酒?~”唐夏的脸绿了,声音也变了,这哪里是什么酒啊,都馊了!这小子该不会故意报复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