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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一辈子都没觉得这么疼过。
他觉得屈辱。
他觉得愤慨。
他差点被一只狼崽子给睡了。
还特么睡的很粗鲁,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上辈子不是没被搞过,可干那事的时候,都是你情我愿,他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硬来的强迫过,他在这个上面要求很高,对方在床事上一定要温柔,而且要按照他的意思来,否则他根本不干。
可是重活了这一回,他才来了几天,就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给扑倒了,幸亏没干成,他在关键时刻瞅准了时机把混小子给劈晕了。
要不是他中了毒,胳膊不大好使,他能更早的给自己解困,就不至于跟小子纠缠了那么长时间,把肩膀的伤口给扯开了。他褪下肩头的衣服看了看,本来是一个洞,现在成了一条缝,怪不得疼得如此撕心裂肺。
肩头的衣服都被淌出来的血给晕湿了,沾了好大的一片。
不过他也该庆幸,要不是白倾城后来因为中毒神志不清,下手没有了章发,他还真不能成功脱困。要知道白倾城刚压倒他的时候,他可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差点就阵地失守的。
只是时间耗的有点久了,被这么一闹,毒气竟然又再次上行,脑袋现在已经变得有点晕乎乎的了。
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处理自己,因为白小子的情况非常不好。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可是小子中的毒却显然非常猛烈,因为没有及时发泄出来,脸色已经开始憋得发紫,眉头紧锁,似乎极为难受。
唐夏看他这样,心里就一个咯噔,暗叫糟糕。
他赶忙动手脱了白倾城的衣服,在检查其身上没有其它伤口的情况下,发现白倾城身下的那个东西已经肿胀得青紫异常,血脉喷张。那发肿的模样,同样身为男人,唐夏看了都觉得蛋疼。
而其手背上原本沾到绿色汁液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条青色的线,这条线一路上行,在肩膀那里拐了个弯,本来要一路下行直达小腹之下随着那根喷发出来的走势,此时却突然拐了个弯,直奔心脏去了。
唐夏一看就知道坏了,小子没有及时发泄出来,毒气竟然飞快的逆转,看那个走势,此时竟然已经接近心脏了。
这小子显然是中了剧毒的症状。
如此看来,唐夏本来想的用手给小子解决出来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
唐夏扶着晕眩的脑袋,只犹豫了一秒,就果断的把腰间的两个小瓶掏出来,他此时就开始庆幸自己幸亏没有一开始就把药吃掉了,要不然小子的情况这么危急,他还真解救不了。
要是小子死了,那他就害死了人了。
刚上来就害死了男主,他也会永不超生的!
用甘露把两粒药丸化开,他自己吃了半粒的量,剩下的一粒半全都喂给了白倾城,白倾城牙关咬的死紧,他是用两只手好不容易掰开了他的牙关,不得已用嘴给他喂下去的。
喂完了唐夏抹了抹嘴,开始给白倾城放血。
在白倾城手背上开了一道小口子,把那青色的毒线一点一点的捋下来,看着那毒血被一点一点的放出来,直到出现了红色的血液为止。再从附近找了一点止血的药草,用嘴巴嚼碎了给他糊上,再给他推功过血了一番,按摩过左右24正经和八脉,行走全身365穴位,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忙完后出了一身的汗。
衣服都湿透了,沾在身上异常的难受。而且肩膀的伤口见了汗水,被刺的疼痛非常。
唐夏就想起了白倾城的那个百宝囊,随手掏了掏,竟然真给他掏出一沓布子来,这小子估计有洁癖。
布子质地轻盈柔软,摸起来宣软异常,还十分吸水。
唐夏拿了两块擦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渍,不知是不是因祸得福,还是他的好心得到了上天的垂怜,他这给白倾城按摩过全身的工夫,胳膊使力的情况下,肩膀上一直没有处理和止血的伤口,此时竟然已经淌出了大半的毒血,虽然还有黑色的血泡在往外冒,但是显然他脑子的晕眩感已经没有了。
半粒金丹根本不够,这个他知道,要解蛊毒至少两粒,但是白倾城已经危及到了生命,他就不得不拿出一多半来救他。如今再看白倾城的面容,脸色显然已经开始好转,牙关咬得也松开了一些。
唐夏就觉挺欣慰的。他不后悔给了白倾城多半的药,毕竟他刚刚救了自己,这是报答。
把白倾城晾在那里风干,自己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忍着痛从伤口里开始往外挤血,挤了半天,又疼出了一身的汗,夜风吹过,冷得他不住的打哆嗦。
幸亏他跟白倾城中的毒不同,白倾城的毒霸道,而他的毒只是蜘蛛外壳上的毒素,如果处理得当,在吃了半粒金丹的情况下,暂时还能压制住,所以这也是唐夏选择给白倾城大部分金丹的原因。
终于挤完了,疼出了一头的汗,舒一口气之余,忍着痛又在附近找了一些止血的药草,同样嚼碎了给自己糊上,撕了两片内衣的袖子给自己粗略的包扎一下,穿好衣服,胡乱整了整头发,就算完事了。
之后瘫软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
等自己终于重新积攒出了一点力气,看白倾城也风干的差不多,见其下腹部紫肿的一根也已经慢慢的消了下去,并且恢复了如常的颜色,唐夏就给他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重新穿回去。末了还给白倾城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拍去了衣上的尘土,整理好了领口,全身上下都给拾掇整齐了,才算满意的收了手。
因为给自己处理伤口,白倾城的布子被唐夏用去了大半,剩下的小半唐夏就给原样放回去了。
只是觉得心虚,所以把那些用过的带血的布子在树后面刨了个坑给埋了,算是消灭了罪证。
等忙完了一切,竟然已经月上中天。
唐夏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累过。
精疲力竭的靠着树干,抬头看着头顶的圆月,一时十分消沉。
过了一会儿,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糖糖,你是不是很累?”
唐夏一愣:“你没晕啊?!”他都这么虚弱了,系统君竟然没有休眠,这让他觉得十分惊奇。
系统君说:“这里灵气足,我修炼了这么些时候,已经没有刚来时的那么脆弱了。”
唐夏:“哦,怪不得平日里你有时间都不愿意去整理一下我的记忆,原来是在修炼啊。”
系统君:“是滴,你猜的很对。”
唐夏:“你不敬业啊,说了要帮我的,怎么着也得抽空给我看一看记忆文档的。”
系统君:“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你现在打算拿这小子怎么办?既然毒已经解完了,你就扔下他自己走吧,你现在身体虚弱成这样,还是别硬撑了。”
唐夏叹一口气:“我也不想硬撑啊,可是你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荒山野岭的,经常有野兽出没,要是这小子不小心给野兽叼了去,那我费了这么多工夫来救他,岂不是白救了?”
系统君:“那你要守着他直到他醒来吗?万一他睡上一天一夜呢?”
唐夏想了一下,他接收的记忆里有很多医术的知识,毕竟会毒就得会医,是这个身体从小就研习的,虽然并不十分精通,但也不差。所以他仔细摸了摸白倾城的脉,判断道:“不会,毒我已经给他解的差不多,而且金丹大补,他不会昏迷那么久的,我现在摸他脉象沉稳有力,以此推断,顶多到凌晨,他就能醒的。”
系统君:“那他醒了之后,你打算跟他怎么解释?”
唐夏一愣:“解释什么?跟他说我救了他一命让他记住我的大恩?今生报不了来世结草衔环也得报?”
系统君纠结:“你忘性真大,别忘了是他先救的你一命,之后你才救的他,这样两相抵消一下,你就处于弱势了,因为他还多捏了你的一个短处。”
“不至于吧?!”唐夏的脸黑了黑:“我竟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把柄在他手里,啧。”
系统君:“所以你赶快逃吧。”
唐夏咬着嘴唇:“逃避不是办法,问题摆在那里,早晚得去面对。而且我也不能把他一个暂时毫无反抗能力之人独自扔在这里,这太没良心了。”
系统君:“那你还有力气吗?把这小子搬回他的卧室去,然后赶快跑路,回头他问起来,你就来个死不承认。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唐夏思考了一下:“好是好,可是这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还能有力气把他搬回去的情况下。你也知道这里偏远,我在身体健康之下用轻身工夫全力奔跑都跑了一个多时辰,如果受伤负重的情况下,那至少得两倍的时间,到不到的了都不一定,关键是他万一半路醒了怎么办?那样我不就白搬了吗?”
系统君:“也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
唐夏就开始纠结,想了一会儿,把心一横:“没办法,大不了豁出老脸去,来个死不承认,把对自己不利的一概否定掉。或者干脆把救他的艰辛过程夸张一下,说自己折了十年阳寿才给他解的毒,再告诉他曾经试图对我行那不轨之事,让他觉得愧对于我。然后我再拿这个做交换条件,让他给我让步,把发现我养蛊的事情给咽下去,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他的肚子里。”
唐夏两眼放光:“你觉得第二个方法怎么样?我中意第二种。”
系统君:“嗯,第一种不太靠谱,死皮赖脸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第二种挺好,就是不太好办,但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所以你努力吧,我看好你。”
唐夏叹一口气,是呀,不太好办,所以必须想想应对的台词,以及可能出现的对话。
系统君不知在想什么,又说了一句话,语气十分纠结:“早知道要在这小子身上费这么多力气,起初你还不如让他把你给奸了,这样要挟起来也容易。”
唐夏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摔跤,“系统君,你有没有常识?我干嘛要被一个小毛孩子强`奸?你不知道肛裂有多疼吗?我是傻了才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托给一个毫无经验和技巧的人。”
系统君怪叫:“第一次?你前世可不止换过一个男人了还第一次,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装纯?!”
唐夏淡定以对:“这个身体是第一次没错,我感觉的出来。”
系统君继续纠结:“把第一次交托给男主不好吗?你也知道很多男人都有处女情结。也许他睡了你,就能对你产生感情呢?!”
唐夏:“你别做梦了,人跟人的缘法不同,他上一辈子既然没喜欢上我,就说明我们两个根本无缘,既然无缘,我干嘛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
系统君:“那如果是你喜欢的人呢?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
唐夏:“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我二话不说,他奸我一百次我都乐意,只是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千万别弄疼了我,还得听我指挥。”
系统君:“……那就不叫强`奸了吧?!”
他们这样拉拉杂杂的聊了半夜的天,大半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唐夏怕白倾城着凉,还找了一块草皮比较厚实的地方,把白倾城挪过去躺着,自觉十分体贴的让他枕着自己的腿,一会儿腿麻了就又将他的脑袋扔于地上。
总之唐夏直守了白倾城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