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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是开始入秋的季节。一片墨绿被一阵秋风、或者一阵细雨粘上一抹淡黄,周围随这抹淡黄慢慢慢散开,不可阻挡的趋势,世界都披上了金装。一片枯叶从树梢悄落,没有风,亦没有雨,它在空中划破空气的一丝安宁,绕成一道不规则的弧线,然后无奈睡在地上,而四周早有几片提前而下,与它作伴,沾了点露水。这是今年来亲眼所见的第一片黄叶凋落,很平静,却扣起一丝心弦。
细雨早在清晨来临之际隐藏,除了人群的杂乱音,时而有只鸟鸣,大部分的候鸟已经在南方的路途上了吧,只留下一些落单的停留在此,不知道它的余生是否是今年第一场大雪来临之时。离下雪还有一段日子,天的凉使人些格外的清爽,一株含苞的小树安静的在湿润中矗立,每到冷之时,它才会有花苞,它视乎生长得很慢,好像只有一场大雪降临时才会全部盛开,其余较冷时候,也许有三两朵为了迎接雪的到来然后提前盛开,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失落。我时常心里暗自称这种花是梅花,其实我也没见过梅花,大概它便是梅花。
高二,在开学来临之前就分了文理,我们班属于理科班,所以我古安,杨晓,王勇都留在了原班,位置有些改变,王勇不久便辍学。因为分班,所以我们班被迫搬到楼下一层上课。成妮则选择了文史,她告诉过我她不喜欢物理与数学,更不喜欢地理,但英语不错所以选择了文史,我与她距离更远了。两样不喜欢的和一个特别不喜欢与喜欢的之间选择,很多人宁可选择有喜欢的那一方,大概只有我自己不愿将就。郭婷婷英语一直很好,只是选择留在原班,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大概她属于全能型的好学生,所以完全可以自由选择,没有什么顾忌,记忆里她的文笔也值得一赞。至于我自己,物理还行,英语很差,数学也不好,我给别人说的理由是去文科我的英语数学都不好才留在原班,其实我舍不得,也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迷茫。
“成妮没读书了。”,得知这个消息,我内心纠结一疼,随即转化作一丝自嘲,便不再提及,任所有烟消云散。在分了班以后的一个星期后,她就离开了这个学校,甚至离开了这座城市,我可以确定暂且我与不见他,而她也回不来了。自从你不喜欢我,我再也没经常遇到过你。我与她找不到任何联系的线索、还有理由,任随她去,只留下在一起的场地痕迹和在一起过的过往时间,她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吗?”我感觉到发抖的成妮说道。
四月的天下了一点小雨,然后夜间温度的下降,加上一点晚风吹,有些刺骨的味道,四周弥漫着不会完全黑下来的光,蒸腾的冷空气飘在上半空,迟迟不肯离去。
这是我与成妮在足球场漫步的第二次,也算是第二次约会。
“嗯,我有些冷。”感觉成妮牙齿打着架和我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她,她瑟瑟发抖的蹑手蹑脚的走着,我停下前行的脚步,想将她拥入怀里。我不比她高多少,我的头可以靠在她的肩头,而她的头也可以靠在我的肩头。拥她入怀的瞬间,一阵冰冷袭来,她穿的里面的白色t恤有些单薄,而外面则是没有拉上拉链的短袖红衣,第一次见她的那件衣服。由于穿得单薄加上冷风的缘故,其实刚到足球场她就觉得了寒意,而始终没有告诉我,她没有推开我的拥抱,而是抱我抱得更紧,我不知道是她太冷,还是想就紧紧抱着我。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空旷的足球场,我与她两个人站立在中间,依旧有人跑步,不过比以往少了许多,从远处看我们是两个相拥的影子,不过没人会刻意看这些,只不过我脸贴在她肩头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脸已经发烫,第一次主动去拥抱一个女生,我的女朋友。
在她没有暖和起来之前,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对方,感受到她温度上升,我才开口说话。
“不冷了吧。”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缠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松开,她也慢慢松开我,准备分开时又是一股凉风侵入我们两个,我也感觉到一阵哆嗦,又把她抱紧。
“既然还冷,我们就暂时不要分开了。”我说道,即便我身板不够宽大,即便我不够有安全感,我愿意给你我的温暖,在你难过时给你我的拥抱,我们就不要分开了。
“星期六我要回家,你送我哦”她在我耳边说道。
“好啊。”我又抱得更紧,闭上眼享受这一切。
“还有下周星期二是我生日。”她平淡的语气说道。
“17岁啊?我要11月份才17岁呢,对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笑了笑说道,当然她看不见我的笑。
“不要,只要你陪我就好。”成妮说道。
“好吧,那明天陪我通宵,你要回家,就代表你有两天见不到我,我可以多陪你一下。”我说道。只想多陪陪她,不,应该是让她多陪陪我。
“嗯,好。”她简单的回答我。
越来越黑的夜,周围越来越少的人,我与她之间都感觉不到一丝冷意,但也告诉我们该回宿舍了,手牵手,走过一段最黑的台阶,一步一步,脚步很轻很慢,就像踏着青草,迎接希望,迎接诗与远方,一起成长,一起流浪。
成妮说她不喜欢寒冷,因为冷了要多穿衣服,很丑。那时我好想创造一个世界,那里没有雪,没有冷风,有花,有草,有吃不完的糖,还有不燥的阳光,清风也好,就想看到她的微笑。因为你,我可以奋不顾身,仅仅是因为你,因为你是我爱的人。
十月的冷如同四月的冷风吹,孤独与寒风同行,没有温暖与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