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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雷霆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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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告诉你家王爷,休要再叫我家娘娘来参加你们的这些劳什子酒宴了!”一声女人的清脆斥责忽然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叮当作响,几个急匆匆的步伐快步向院门走来。

    “娘娘,您别走啊,我家王爷也并无恶意,只是想着娘娘宫中生活寂寞清苦,特意请娘娘您来大宴群臣,与群臣一起多交流交流感情嘛。”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听这感觉,又是一个宦官。

    只是这娘娘,又是何许人也?齐帧满脑好奇。

    “哼!”只听另一个女声响起,声音没有那么清脆,却圆润沉稳,只听这声音说道:“司马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还是奉劝你的好王爷,莫要再打什么歪主意的好!”

    敢直呼司马颙其名的女子,齐帧忽然就有了兴趣起来。

    “娘娘,娘娘您再少坐一会儿吧。”那宦官急急说道:“我家王爷可是带着十万分的诚心邀请您赴宴的呢,您既已来了,何必急着要走呢?”

    “呵,十万分的诚意?”那女子轻笑一声,说道:“大好宴席,马上就是无遮大会了,本宫不走,难道还要加入其中不成?”

    本宫?齐帧一愣,这是谁的自称?想了半晌,无奈历史太差,完全没有印象。

    “大胆狗奴才,竟敢拦住娘娘的去路,你是吃了豹子胆了?”之前的清脆女声斥责道。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才,实不相瞒,奴才今日的任务就是要无论如何也将娘娘留下来过夜!”

    呦呵,这司马颙看来是打算今晚来个霸王硬上弓啊。齐帧不由在心里嘿嘿一笑,不知道司马颙是否还宝刀未老,雄风依旧呢?

    那两位女子一听那宦官如此一说,便齐齐骂了一声无耻,脚步更是不停,急急往外面行来,但是由于宦官的阻拦,却是迟迟没有走到门口。

    两人正在焦急之时,便忽然听到身后哈哈一声大笑,“小美人儿往哪里去呀?”

    这声音的主人如此猥琐,以至于齐帧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人不用说,就是那齐帧闻名已久却不得见的河间王,司马颙了。

    司马颙一出来,便叫道:“速速关门,莫要走脱了我的小美人儿。”

    守在门边的戍卒倒是听话,闻令立刻便呼啦啦准备关门,齐帧一见如此,也顾不得其他了,带着张宾和苟纯,先一步进了院子,几个戍卒也没有在意齐帧几人进来的动作,河间王下令别走脱里面的人,又没说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于他们而言,齐帧几人跟空气没什么两样。

    院门一关上,场中的形势就很明朗了,那位司马颙口中的小美人儿,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齐帧几人默默闪到一边,免得被司马颙发现多了自己几个观众,不好尽情表演。

    齐帧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抬起头看向了场中。

    只这一眼,便看得七窍生烟。

    只见场中两位女子,一着青衣,面容清秀,梳着两个发髻,提着宫灯,另一位一身火红色长裙,盘了一个精致的头发,头发上插满了黄金发饰,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此女子的面容,精致的琼鼻,白皙小巧,鹅蛋形的俏脸,白里透红,柳叶细眉一弯弯,眼波流转水漾漾,朱唇一点粉嫩嫩,蛮腰一握懒缠缠。

    再看那司马颙,偌大一个胖子,袒胸露乳的,虽生的五官还算端正,但此刻满面红光,打着酒嗝,流着口水在那里,一只脚上穿着袜子,一只脚上却是光的,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反衬之下,红衣女子微嗔薄怒,双眉轻皱,秀丽端庄的样子要多美有多美。

    这样的大美女,怎么能便宜你这样的大肥猪?齐帧心中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见自己的小美人儿已是瓮中之鳖,司马颙哈哈一笑,说道:“小美人儿,你跑啊,本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本王早就说过,你早晚是本王的人,怎么样,本王没说错吧!哈哈。”

    “司马颙你好大胆,竟敢以下犯上,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唾骂吗?”红衣女子怒道。

    “唉,小美人儿此言差矣,今天酒宴事先说好的,不论身份地位,一律以平辈论交,本王这怎么是以下犯上呢?况且是小美人儿醉了酒,夜宿明光宫,谁能说什么闲话呢?明日自当就完璧归赵了嘛。”

    “你。。。”红衣女子霎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红衣女子不说话,齐帧就不能不说话了。

    齐帧咚咚咚三步并作两步飞跑到司马颙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禀王爷,逆贼张方首级带到!”张宾苟纯紧随其后,捧着张方首级。

    司马颙闻言一愣,随后面色一沉,闷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齐帧却并不动弹,司马颙不由眉头一皱,旁边几个宦官一见,便齐齐喝骂道:“兀那小卒,还不退至一边,莫要坏了王爷好事!当心人头不保!”

    “嘿。”齐帧呵呵一笑,抬头说道:“人头不保?是谁的人头?”

    不待宦官答话,苟纯轻喝道:“王爷,张方可是死不瞑目呢。”

    司马颙闻言一惊,立刻就准备转身溜走,苟纯哪里还能容他轻易退走?只见他将装着张方首级的盒子倒转过来,轻轻一抽,抽出一支匕首来,倏地手一扬,将匕首丢将出去。

    那边司马颙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大腿跟上扎着一支匕首,鲜血横流,苟纯紧走两步一脚踏在司马颙后背上,一手按住司马颙后脖,一手扶住司马颙下巴,两手一分,只听咔哒一声,司马颙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瞬间,司马颙就只能咿咿呀呀的乱哼哼了。

    齐帧三人一言不合就卸了司马颙的下巴,自然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事先商量好的。

    现在过程虽然有些波澜,但是结果还是如张宾料想的一样,在场的一众人等都是惊掉了下巴。

    确实,谁也不会想到就三个人也敢行刺司马颙。而且还成功了。

    宦官们率先回过神来,扯起嗓子就准备呼叫支援,齐帧笑着说道:“怎么,想叫人?借你个狗胆!”

    那几个宦官和戍卒被唬得一愣,一个个都不知道齐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愣在原地。

    “别愣着了,束手就擒,要么就死,自己选一个吧!”齐帧噗的一声拔出扎在司马颙大腿上的匕首,被鲜血溅了一脸,看起来想必是十分瘆人的,不然也不会震得在场的人不敢稍有异动的。

    齐帧自然明白夜长梦多的道理,直接带着张宾将在场所有人除了两个女子的腰带解了,将所有人都捆了起来,驱赶到一边的角落里,齐帧的捆人手法很奇特,是将人的脖子手脚都绑在一起,让人保持婴儿睡眠的姿势,以保证没有人能用这个姿势逃跑。

    齐帧在每个人的嘴里都放了一块核桃大的石头,随后用布条绑起来,以保证他们发不出声音来又咬不断布条。随后齐帧和苟纯留在现场看守,张宾拿着从司马颙手上捋下来戒指去宫门将那两三百人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