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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县城的苏绩一家,目前还是只靠苏娥的工资生活,自己本来就好吃懒做,总是找各种理由说自己体弱多病,不能从事体力劳动。而自己的女儿苏娥却已经是二十八了,还没有男朋友,不是苏娥没有找,每次苏娥找了男朋友后,开始对她的男朋友关怀备至,想方设法从哪个男孩子身上搞到一些钱后,就逼着苏娥跟人家分手,而苏娥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女孩,父亲怎么说,她就怎么做。那些男孩子花了一些无法算清的钱后,也无奈地分手,因而时至今日苏娥仍然是孑然一身。在县城,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就等于基本上宣布了婚姻的死刑了。
虽然苏娥的婚姻已到了生死边缘,但就是现在,苏绩也没有把女儿的婚姻大事放在心上,在他的脑海里,女儿就是他目前生活的源泉,是他立足县城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旦失去了女儿的工资,他们一家将无法生存。
苏绩还有一块心病,就是哪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三十岁了,至今也没有结婚,这个苏虎,二十岁不到就到县城来了,可没有一个单位能让他呆上一年的,不但没有赚到一分钱,反而和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混在一起,还经常从家里要钱活命。
苏虎前年谈了个女朋友,因无钱送彩礼而无法结婚,所以苏虎见了苏绩的面,就开口骂苏绩,骂他根本不配做父亲,骂他没有履行做父亲的责任,连儿子的亲事都管不了,天天老不死地叫他,骂他是占坑的或死人,最近几天还威胁要放火烧掉家里的老房子,逼迫苏绩要搬到县城里来。
再说苏娥,虽是女孩子,却是一身黝黑的皮肤,五官倒还端正,但算不得是美女,只能算是大众化的相貌。是一个相貌身材不突出的女孩;一个头脑简单,没有独立思想的女孩;一个没有什么文化,但脾气粗暴的女孩。当然,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怎么会有出色的人出生呢?苏娥注定是没有理想的归宿和结局的。
“叔叔啊,现在你们一家都搬到县城来了,这石头街上什么都是要用钱去买的,你们怎么生活呀?在乡下,出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那只是短时间,大家凑一把也可以熬过去,到了县城可不一样了,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如何立足。”苏凤无不担心苏绩现在的处境。
其实苏凤更担心的是苏绩给自己增加更沉重的负担,以前在乡下,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还要接济他,现在在眼皮底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揭不开锅吧,接济多了王运来又会怎么想呢,自己的兄长苏龙又会怎么想呢,苏龙可是一万个瞧不起这个叔叔。
按理说,侄子对叔叔,就像父亲一样,怎么会瞧不起呢,因为从小到大,这个叔叔就像寄生虫似的,没有干过一天的农活,靠的是祖父一手精湛的木工手艺,吃了祖父一辈子,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啃老族”,结婚生子后,还是完全靠祖父生活,等祖父去世后,只有靠苏娥撑起这个家了。
鉴于这些原因,苏凤还真不愿意过多地介入苏绩家的事,她生怕自己一过问,他这个八赖子叔叔就会借机一靠,把事情甩给她这个侄女,她这个柔弱的女子,怎么有能力肩担这么重的单子呢。
“虎虎拍了胸脯的,他说只要搬到县城,他就能赚钱养家。”苏绩说出这句话来,连自己的底气都不足。其实他也知道,苏虎开的是空头支票,但目前也只能拿这张空头支票忽悠苏凤了。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马上就要见功夫的,看虎虎能拿多少钱回家,说不定还要向你要钱呢,你就不是让这个没有用的儿子给弄死的,人家说养儿防老,你倒好,你是养儿谋命。”苏凤摇摇头,根本就不相信苏虎会拿一分钱回家。
这时王运来回来了,另外林刚、张凤祥、沈东方和谢晓天也来了。
王运来指着谢晓天对苏绩说:“叔叔啊,这就是我那个帮你在林场借房子住的同学谢晓天会计,我请他帮忙给你组一套便宜的房子,他就把林场原来的库房腾出来给你住了。”
苏绩听王运来介绍后,连忙起身,握着谢晓天的手,表示感谢。
沈东方又开起了玩笑,推了谢晓天一把后,笑着说:“谢他干什么呀,他应该谢你才对呀,自古道:屋要人撑,没有人,那屋还会终究倒掉的呢,你住进去了,还要帮他修缮和整理房子,他要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听到这话,苏绩还真的认为是帮谢晓天看守房子,就接着沈东方的话音说:“是啊哈,谢会计,不住人的房子是灰倒掉的,你能否到林场给我开点看房子的工资咯。”
这句话还真把谢晓天给难住了,心想王运来怎么又这样一个亲戚呀,现在场里的房子翘的很,随随便便就可以租个几百元钱,我好心免费让一套房子给他住,他却顺坡下驴地接我们同学开玩笑的口音,竟真的想我开口了,我这不是怀孕猪婆打倒贴吗。
王运来听了,心里也很不舒服,又瞥见谢晓天一脸的不高兴,心想这讨人嫌的老头,怎么这样啊,真是要钱不要脸,这样的事,想也不要想,他还就开的出口。
于是,王运来把脸一沉,当着这些人的面就骂苏绩:“你怎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不给人家房租费还则罢了,还好意思向人家要看房子的钱,亏你说的出口,人家的房子没人住啊?你想住就住,不想住明天就给我搬出去,你爱到哪就到哪去行吧,真是的,我的脸都让那个你给丢尽了。”
王运来本来就呕着气,无奈他是自己的叔岳父。今晚见他进来一尺,又想要一丈,提出让他实在下不了台的无理要求,这不是等钱想疯了吗?加上晚上有喝了点酒,趁着酒兴,就骂开了。
“你这人也是,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用得着你发那么大的肝火吗?我再差劲,也不会给你添很多麻烦,你说的那么难听,叫我的脸往哪搁呀?”苏绩经王运来一骂,也回过味来了,知道自己是一时财迷心窍,将他们开玩笑的话当真了,但他认为,自己毕竟是他的长辈,如果自己不吭声的话,他这些同学也会瞧不起他的。
苏绩对着王运来说完,马上向谢晓天解释:“谢会计,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你们没有来之前,我还给我凤在说你们,说你们真是有情有义,就象今天下午打牌一样,小林打牌赢了钱,自己没得,全部塞给我这个长辈了,说是当做买条烟给我抽,这不是几块钱的事,着说明你们就是有情有义,我是很喜欢你们,所以刚才这位开玩笑时,我也感觉跟你们亲近了许多,跟着开起玩笑来了,没想到却引起了一场这么大的误会。”
苏绩的脑瓜还是转变的挺快的,甚至还有点慷慨激昂了。
这样的话,王运来有下不了台了,苏绩的这番话,暗示了王运来是小人,没有把苏绩当成自家人,开不得半句玩笑话。
王运来正要和苏绩理论,被张凤祥拉住了:“你酒喝多了是不是,叔叔说的在理,都是亲戚朋友,开开玩笑有什么要紧,何必那样认真,你去休息吧,我们四人打牌。”
夹在中间最为难的就是苏凤了,她心里清楚的很,叔叔说的话是认真的,也难怪老公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帮忙帮出让人家为难了,这叫老公在同学面前怎抬得起头来。但她又不能帮着老公指认叔叔的话是当真的,家丑不可外扬啊。
听了张凤祥拦住王运来的话,苏凤忙顺势将拉着王运来:“好啦好啦,喝多了酒就乱说话,快去洗个澡,早点休息,今天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