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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平静下来后,张明霞交代钟彩霞和申小莲:“我给你们两人一个任务,就是要好好保护这个容易受伤的小妹,特别是老二,下班时间你一定要和小妹在一起,不要疏忽,现在有些人在暗中对小妹虎视眈眈,我发现不止肖晓春一个人,还有其他动歪心思的狗东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大家知道吗?”
大家心里都明白,张明霞说的除肖晓春之外的人,肯定就是老板邓冰,只是老大不指名道姓,她们也不讲出来,免得老大尴尬。
钟彩霞和申小莲同时点头,郑重承诺一定要保护好姚柔,不让姚柔哪怕有半点的伤害。
“大家都是从各地来到这里,有缘成为姐妹,我就敞开心扉跟大家简单讲讲我的情况吧。”张明霞重新将酒倒满,向姐妹们袒露心扉。
“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也是在富裕的家庭长大,大学毕业后也进了一家事业单位的机关工作,老公是政府的一名副科级官员,因一场官司而受牵连,在老公双规期间,犯急病而去世,所以自己也无法在原单位待下去了,只好只身来到南海。”
说到这,张明霞稍停一会,喝了口酒,继续讲她的故事:“在南海,孤苦伶仃的到处漂泊流浪,来到星辉时,我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幸亏邓冰给予我援手,我才得以缓过劲来,所以出于感激之情,才跟了邓冰,至今想想,还是不值得,也无颜见家乡父母了。”张明霞说完,擦了擦额上的汗,顺便将自己眼角的那一滴没有落下的泪珠拭掉。
“大姐,我们姐妹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啊!你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我也一样,老公被炸掉了双手,我身负着巨债和养活一家人的重担南下打工,太难为我了。”钟彩霞这样开朗快乐,容易满足的人听了张明霞的遭遇,也伤感起来。
申小莲听到钟彩霞的申诉,内心在激烈地斗争和煎熬着,眼前这位二姐,就是自己一辈子也还不了债的受害者,毕竟是自己的老公没有严格按照安全部门的流程而违规操作,因失误而误炸钟彩霞老公,毕竟是自己的老公没有承担赔偿责任。虽然她已经对让自己受尽冷眼、屈辱和磨难的那个所谓的老公心灰意冷,甚至对他恨之入骨,但对钟彩霞的那份内疚和歉意,仍深深刺痛她的内心,使她无法释怀。
申小莲突然抓住钟彩霞的手,双膝重重第跪在地上,泪不成声地请求钟彩霞原谅:“二姐,你打我吧,都是那个遭天杀的造的恶呀,那个遭天谴的,不但不履行对姐夫的赔偿责任,还带了个狐狸精,把所有的钱都卷走了,害的我们娘三个遭尽家乡人的白眼,衣食无着,姐,那天杀的所犯的错,就由妹子来偿还吧,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绝无怨言。”
“是你老公?”钟彩霞一听,怒眉倒竖,愤眼圆瞪地指着申小莲,那股无名的悲愤涌上心头,巴掌高高扬起。
钟彩霞的巴掌杨在半空中,足足有几分钟,又轻轻放下了。她弯起腰来,扶起申小莲,两人抱头痛哭。
是啊,她们都是受害者,只有怜悯,没有仇恨。
张明霞和姚柔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两人,同时也是泪眼婆娑,张明霞紧紧搂着姚柔。
“小妹,从你的气质看来,绝不是甘于隐身在这个小加工厂平庸之人,你肯定有更多的故事。”张明霞转头问姚柔。
“大姐,我本来是从某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供职于南江市远景传媒,任开发部经理。”
姚柔拉着张明霞坐下,同时也劝钟彩霞和申小莲坐下来,继续着自己的身世:“因我是单亲家庭的环境中长大的,祖父是高干,祖母下海后就成为商界名流,因母亲生了我这个女孩,被祖母逼着和父亲离婚了,当然,他们也给了我们一大笔财产和存款,我母亲是个要强的人,终身未嫁把我抚养成人,也给了我良好的教育。”
说到这,姚柔哽咽了:“可等我小有成就之时,母亲却因积劳成疾而撒手人寰。”
姚柔长舒了口气,继续说:“也因母亲对我的择偶标准过于严格,这个严格不是对方的学历、地位和财产,而是良心、孝道和诚实,直到去年,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人,他为了给母亲治病,十年来一直漂泊着省城南江打工,可是一场车祸,又改变了这美好的一切。”
说到这,姚柔眼角上出现两滴晶莹的眼泪:“我只好只身来到南海,也是迫不得已,其中有很多真相我是不能说的,只有在两年后,我就可以将我的故事和盘托出,在这期间,我不能吐出半个字来,否则我和他都将遭受灭顶之灾,不过我声明,这件事不涉及到法律方面的任何事情,只涉及到冥冥之中的命运。”说到这,姚柔眼角里的两行清泪就默默地流了下来。
“是这样啊,起初我还以为你是哪位作家或是诗人隐姓埋名到底层去体验生活你呢,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离奇曲折的坎坷经历。”张明霞腾出手,又拿出纸巾,帮姚柔擦干脸上的泪。
钟彩霞和申小莲也望着姚柔,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四姐妹又重新拿起杯子来。
申小莲开了瓶啤酒,依次倒满酒杯,张明霞举起杯子:“妹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的经历都是如此的相似,命运都是如此的坎坷,既然上天把我们安排在一起,就是要我们相互扶持,重新振作,来,大家抛掉以前的一切恩怨,从今晚起,我们要像姚柔一样,都要有尊严地活着。”大家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阿莲,今后别跟着那丑鬼了,我最看不惯肖晓春这样的小人,趋炎附势,在邓冰面前乞怜摇尾,投其所好,在员工面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张明霞劝申小莲,既然已是姐妹,她就要以老大的身份,对她们负起责来。
“大姐,其实我一见到他,我就恶心的要死,但是没有办法,我一个孤苦女人,家里一个婆婆,两个小孩子,另外还欠娘家一些钱,必须要还的,我就这么点工资,在这里又没有一点靠山,只能靠他了。”申小莲眼神闪烁不定,犹豫地回答,想起了自己的苦难,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靠山,我也听说,你和老二家里比较困难,听说小妹每月拿出自己的500元工资给老二,我深受感动,这样吧,我目前也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也每月给你们每个500元钱寄回家,今后,我们就抱成一团,互相帮助,谁也别想欺负我们,就这么定了。”张明霞安慰着说。
一听张明霞的话,申小莲眼睛里流出的泪水,已经不是伤心的泪水了,现转化成感激的泪水了,四人再次碰杯,一口气把酒干掉。
这次结拜,使姚柔在今后的事业上有了三个得力的助手,张明霞和申小莲是事业上的左膀右臂,钟彩霞是她的安全保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