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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虑的不止白幽,冷临容这几日也是十分着急,寻找孙伶韵的事毫无头绪,也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一无所获的冷临容想去找白幽的麻烦,但是将军府的人居然拦着她不让她进门,将军府周围还加了巡逻的军队,让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想等白念幽自己出来,却没想到白念幽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见不到人影。
春会正式开始的前一天,冷临容照例在凉都城内转悠,希望能有所收获,本以为仍旧是一无所获,却在吃午饭的食楼里碰到了一个小丫鬟。
冷临容想也没想直接从二楼跳下,截住了准备离开的小丫鬟,小丫鬟被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跳,但在看清来人,小丫鬟一下子跪了下来。“公主殿下。”
“你认得就好,韵姐姐现今在哪?千万别拿病逝这等鬼话骗我,否则我送你下去陪你的主子。”冷临容不记得这个丫鬟的名字,却认出这是孙伶韵的贴身丫鬟。
“奴婢,奴婢不知。”小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冷临容刷的一下抽出佩剑,抵在小丫鬟的脖子上。“当真不知?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冷临容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就吸引了众多目光,与小丫鬟的对话更是引来众人侧目。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丫鬟想磕头求饶,却因脖子上的利刃不敢动作。
“说!”冷临容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却更为压迫。
“奴婢真的不知道,当年王妃离开时并没有带走奴婢。”小丫鬟似乎要哭出来一般。
冷临容沉默了一会,收回佩剑。“你走吧。”
小丫鬟得到准许,立刻提着食盒退出了门。
“公主,看来王妃当年真的没有病逝,我们怎么办?”跟在冷临荣身边的宫女问道。
“悄悄跟着那丫鬟,真当本殿那么好骗。”先不说一个贴身丫鬟在自己主子死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就是那丫鬟买的饭菜,绝对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的。
想到此,冷临荣志得意满的领着宫女出门了。冷临荣离开了食楼。食楼里却就此掀起了波澜。
关注冷临荣和丫鬟对话的人不在少数,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刻意保密,丫鬟对冷临荣的称呼,以及冷临荣的那句韵姐姐,还有丫鬟口中提到的王妃。
这一切串联起来,话中的主角是谁也就不难猜出了。王妃当年并没有死!这一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具有绝对的震撼力。
“王妃没有病逝,她是不是回来了?”
“怎么可能?当年那么多下人都殉葬了,王妃怎么可能……”
“如今凉都战事将起,王妃如果在这个时候回来,那只有一个原因,与我等百姓共御蛮夷。”
“如此重情义的王妃,是凉都百姓的福分。”
激动的面红耳赤的食客兴致昂扬,议论纷纷,即使有那么几个质疑声也被压了下去。
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之下,没有人去想,为何当年孙伶韵要诈死,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位孙伶韵已经是前王妃了,如今将军府中那位才是名正言顺的主。
凉都内的原住民开始回忆当年孙伶韵与冷阎驰骋疆场的传奇,还有这位将门之后的王妃,下了战场又是何等的宽厚温和,待人亲厚有礼。
“说到咱们这位王妃,那是无人不竖起大拇指,当年,孙广源老将军去世,王妃身穿孝服,手持□□上了战场,与王爷……”一个端着酒碗的布衣壮汉大肆畅谈着过去,见吸引了众多看客,更是兴奋。
“等等,这位壮士,我有些听不明白,冷王的王妃不是前两个月刚刚接进将军府吗?”
见自己的言论受到了质疑,壮汉啪的一下将酒碗掷于桌上。“你这书生,一看就是外来的,现今在将军府的那位自然也是王妃,只是与这位孙伶韵王妃实在没得比。”
“为何二人无法相提并论,壮士对现今的这位王妃了解几何呢?”书生丝毫不畏惧壮汉的凶相,态度坦然的追问。
壮汉一下子被问住了,这位新来的王妃到凉都这么长时间了,从未露过面,传闻倒听了不少。壮汉闷住,旁边坐着的另一人立刻开腔。
“还需了解吗?这不一目了然,听说新来的这位不但身体娇弱,还不良于行,常年卧于病榻,如何上得了战场!”
“什么?王妃不良于行?”
“那岂不是照顾自己都困难?”
“这怎么可能?王爷怎么会娶一个不良于行的王妃。”
“王妃为何不良于行,小生倒是略有耳闻。”青衣书生不紧不慢的说道。食楼内,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了过来。
“还真是不良于行啊。”听到书生的话,有人反应过来,低声感慨。
“小生自长宁而来,对于王妃的事略知一二……”
“你这书生婆婆妈妈的,能不能快点!”之前的壮汉不满的喝道,他这两碗酒都下肚了,这人才文邹邹的刚开了个头。
被打断话语,书生也不生气,态度依旧,继续说道。“此事还要从皇上赐婚说起……”
别看书生性情略显温吞,但文采很好,条理清晰,从赐婚到冷王遇刺,王妃挡箭挡刀废了双腿,再到冬猎二人的患难与共,以及冷王对王妃无度的宠爱。
一段过往被叙述的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众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随着故事的发展而动荡。
直到叙述结束,众人还颇为意犹未尽,同时对这位不良于行的王妃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想不到这位养在深闺的王妃竟有这般,这般……”壮汉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表达心中的想法,索性不再纠结,一拍桌子。“总之,之前是我错了。”
与壮汉有着同样反应的不在少数,他们最初也以为这位与孙伶韵完全不同的王妃必定是个弱不禁风,不知疾苦的千金小姐。
紧接着又听闻其不良于行,心中更是不屑,却在得知事情全部真相的时候无言,想象与现实的极度反差让人措手不及,那感觉就像被人猛地打了一巴掌,羞愤难当。
此时楼上其中一间房内,一紧身黑色衣裙的女子正听着楼下的议论。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扭转一下局面。”眼看议论的风向偏离原定的轨道,房内另一人问道。
“不必了,错过最佳时机,现在动作只会引人怀疑,去查查那个书生。”孙伶韵摆摆手。
“是。”那人领命离开了房间。
房内,孙伶韵自饮自酌,思索问题出在哪里,重活两世,两世都有差别,想不到这第三世也不例外,不过这样也挺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食楼已经过了饭点,吃饭的人早已陆续离开,带走了今日各种传闻,想必很快,关于前王妃没死,以及新王妃事迹的传言就会广为传播。
“主子,查过了,那书生确实来自长宁,随商队到凉都投奔亲族,没有可疑之处。”
“知道了。”没有什么异样,孙伶韵自然也可以放心。
只是不免感叹一句这白念幽的运气当真不错,一个能说会道的书生在无意间扭转了言论的风向。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个无知的相府千金怎么能有这么高的声望,要知道,这些声望,曾经可都是自己拿命拿厮杀换来的。
不过好在,冷临容那里留了后手,只等明天看戏了,虽然以冷临容的头脑不可能把事情办的太漂亮,但能给白念幽添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那个青杏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角色。而且,若事情顺利,她的计划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只可惜还欠点火候,不然就能将白念幽以及宰相府连根拔除。
再说冷临容跟踪着小丫鬟到了一处院落,闯进院子,却没有见到孙伶韵,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她拿到了孙伶韵留给她的书信。
信中言明,孙伶韵预料到冷临容会来寻她,不过她已经决定放下过去,观冷阎和白念幽恩爱,白念幽也是为人谦和柔顺,与冷阎十分般配,她也就没有了牵挂,希望冷临容不要再找她。
冷临容看到孙伶韵对白念幽的评语,差点激动的把信撕了,看完整封信,冷临容开始着急,怕孙伶韵心灰意冷离开凉都。
“明天就是春会,我不信白念幽她还不出门,我一定要让韵姐姐好好看清楚,白念幽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才不信白念幽有勇气去替皇叔挡箭,那个刻薄的女人怎么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不止要让韵姐姐看清楚,也要让全凉都的人都看清楚白念幽的真面目。
对孙伶韵深信不疑的冷临容,不会去想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从离开长宁到食楼巧遇丫鬟,再到拿到书信,这一步步,她都走在别人设定好的路上。
深夜,凉都城终于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