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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下去吧。”冷阎拿过小厮手里的灯笼,径自去了后宅。脑海中勾勒出小丫头趴在床上巴望着门口等自己回家的画面。
但事实上,冷阎推开房门,屋内虽点着灯,屏风那头却没有传来询问声。
冷阎熄了灯笼,又等了片刻,感觉不到身上的寒意才迈步走向床榻,看清里面的场景无奈又宠溺的笑了。
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早已睡熟,屋内有下人定时添加炭火,暖炉更是大大小小六七个,屋内暖意浓浓,小丫头抱着个汤婆子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一半已经掉到床下,里衣翻卷,露出了一截白白的小肚子。
冷阎自己褪去衣衫,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那截露在外面的小肚子,软软的有些微凉,刻意加了几分力道揉了揉,小丫头哼唧了一声却不愿意醒来。
冷阎笑了笑,将白幽卷上去的衣摆拉下来,又去卷白幽的裤脚,将裤脚卷到膝盖往上,伸手在那已经不明显的疤痕处探入灵力检查。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没错,冷阎已经可以引气入体。
柔和的灵力一点一点修复着受损的经脉,直到体内的灵力消耗一空,冷阎才停下动作。
经脉的修复需要两个条件,一是灵力一是时间,好在这两样都不缺,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最长不过半年,白幽的腿就能恢复如初。
将霸占整个大床的白幽向里抱了抱,冷阎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睡前仍不忘将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小丫头这次也格外乖顺,仿佛已经熟悉了他的气息,自发的缩进他的怀里。
感觉到白幽拱过来的小脑袋,冷阎面部不由自主的更加柔和。小丫头有自己的秘密,她来自那样堪称神迹的时代,却丝毫没有常人那般炫耀而高人一等的优越,甚至不愿提起自己的事情。
这让冷阎很不安,不止是对那个未知时代的不安,还有白幽避而不谈的过去。就好像他对她一无所知,一旦失去,他连寻找她的能力都没有。
杀伐果断,无往不胜的冷面阎王已经太久没有尝过这种感觉了,无力,焦躁,甚至惶恐。
但冷阎又不能强行逼迫白幽做什么,因为他知道,小丫头看似柔弱乖顺,骨子里却十分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也不轻易放弃。
就像那场在玉龙雪山经历的幻境,纵然眼前就是生机,她也会抱着他等死,这让人又爱又恨的性子。
冷阎无奈,轻声叹息,玖黎说的没错,人一旦有了感情,也就有了弱点,但他却甘之如饴。
抵达边塞,对于白幽来讲是轻松不少,至少不用拘泥于那小小的马车,但对于冷阎来讲,才是忙碌的开始。
白幽发现,自己见到冷阎的时间居然比行军时还要少,通常都是早上自己还没醒,冷阎已经走了,偶尔中午回来吃饭能见上一面,晚上,她都睡了,冷阎才从外面回来。似乎是被这快节奏的生活影响,白幽近几日莫名的有些紧张。
外面的雪一直没有停过,呼呼的北风仿佛刀子打在人脸上。白幽本就怕冷,又行动不便,于是蜗居屋内,很少出房门,将军府的大门更是一次也没迈出过。
主子无事,下人自然也多了分清闲,府内的下人对自己的新主子好奇不已,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但私下里还是会悄声讨论猜测。毕竟,这府里还从未住过王妃。
渐渐的,不知从哪里开始传出,新来的王妃双腿残疾,因此脾气古怪,性格乖戾,对下人动辄打骂,连多年伺候在身边的丫鬟也没半分怜惜,那丫鬟却是有情有义,尽心尽力伺候着残废的主子,甘愿放弃舒适安逸的生活,一路从长宁跟来了凉都。
下人听此暗道自己命苦,冷王的第一任王妃也曾来过边塞,但那时边塞的情况十分混乱,还没有现在这样完善的防御和坚固的城池。
王妃性格温和善良,与城中百姓同甘共苦,和王爷更是伉俪情深,几次同王爷出生入死,但是红颜薄命,出生在长宁的王妃没能承受住边塞的苦寒而病逝,府中下人尽数陪葬,一个都没活下来。
后来,将军府建立,重新招了奴仆,王爷却几乎没有住过,府中最大的管事就是管家,下人过的也算逍遥自在。
但是现在这个王妃,不但脾气不好,身体也不好,平日要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倒是其次,就怕哪天自己也要殉葬。
白幽不爱出门,身边的丫鬟虽然添了两个,却也不敢在自己主子面前嚼舌根,是以,白幽对府内的传闻并不知情。
反倒是茹眉,暗自着急了很久,这些流言确实有自己的暗示和推波助澜,但是没想到将孙伶韵捧得那么高,如此下去,纵使除掉了白念幽,以自己的能力,恐怕也难及孙伶韵的声望。
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丫鬟,茹眉虽然有些着急,但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先拉白念幽下位,让她遭冷王厌弃,受世人轻视。
茹眉安慰自己,静待事情发展,但是,一个月都快过去了,白念幽连门都很少出,什么都没听到,仍旧过得逍遥自在,而自己当初为了撇清嫌疑,借着冻伤养病,如今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茹眉心中憋屈不已,白念幽万事都有冷阎相护,连着将军府都大动干戈的修改路径,重修门槛,只为白念幽出入方便,一个残废,再怎么修又能方便到哪去。反观自己,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每日活的小心谨慎,临深履薄。
又过了几日,风雪终于渐渐消退,虽然天气仍旧冷的彻骨,但至少能见到太阳了。
将军府门前小厮正在扫着被风吹过来的一层薄雪。一个身着厚冬装的丫鬟匆匆走过。
“伞依姑娘又回家呀,路上小心。”小厮看清来人,热情的打招呼,心中暗道,这伞依样貌娇俏可爱,为人还孝顺,每隔七天都要回家里探望,两年来风雨无阻,若是能求来当娘子也不错。
伞依笑着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脚步不停的出了将军府。
这日,伞依照惯例买了些常用物品后就回了家,刚推开老旧的木门,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厨房中传了过来。“是伞依回来了?”
“娘。”伞依脆生生地喊道,将买的东西放下后,快步走过到老人身边,接过水瓢,往锅里添水,母女两个说着话,不久就做好了午饭。
饭后,老人的精神不济回屋睡午觉,伞依在老人床边坐了一会就听到轻微的敲门声,掖好被角,伞依走出房门。
院子里除了扫出的一片空地,其他地方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一个身着紧身黑色布衣的女子站在树下,头上只简单的梳了个马尾,面上也没有多施粉黛,锐利上挑的眉,冷漠无情眼,端的是凌厉逼人,势不可挡。
看到来人,伞依有些意外,立刻低头跪下。“主子。”
“将军府情况如何?”女子难得对着伞依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伞依起身。
“府中一切正常,如主子所料,那个叫茹眉的丫头有野心,流言也顺势传出,只要主子下令,这些传言很快就可以传遍凉都。”伞依并不敢起身,继续跪在地上。
“还有呢?想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伞依即使低着头,女子却仍旧洞察了她的心思。这也是伞依畏惧她的原因之一。
“属下虽未见过白念幽,但听伺候她的丫头说,冷王对她很是宠爱,亲自为她穿衣净面,平日里恨不得将人拴在身上,时时捧在手里,我们的计划,冷王恐怕……”
“宠爱?呵。”孙伶韵嘲讽一笑,冷阎其人的冷血程度,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呢?倘若他真的有心,两世的时间里,为何半分回馈都没有。
“那所谓的宠爱,不过是冷阎施加在白念幽身上的催命符,可怜那蠢妇,刀已悬在头顶尚不自知。且等着吧,这一次,好戏提前了。”
“春会时,多买些物资,切记,避人耳目。”孙伶韵留下一封信后离开了,同时不忘叮嘱伞依做点准备,拿捏下属,不止是让他们畏惧,还要让他们感念恩德。
孙伶韵暗自思忖,这一世,有了她的推动,想必会更精彩。另外,那个异族人应该快出现了,她也得多做准备,运作一番,最好能让冷阎将其击杀。
至于白念幽,虽然那宠爱是假的,但一想到有人能占据那个自己努力了两世而不得的怀抱,孙伶韵还是难掩杀意。
嘴角含笑,她真想快点看到,那个叫白念幽的女人知道真相时崩溃痛苦而绝望的表情。还有春会,这盛世最后一次安逸繁华的聚会,很快就会到来了。
孙伶韵想不到的是,这一世有了她的推动,白幽和冷阎不但很快消除了最后一点隔阂,让两人的情感更进一步,甚至让两人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