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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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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熊司文身后的两人冷汗直冒,平时将军最忌讳的就是他的名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更何况笑成这样!谁知,熊司文却并没有暴怒,反而跟着嘿嘿笑了起来,并好心情的解释着。“我爹希望我读书考官,所以起了个文人名。”同时脸色微红,不过被他那一脸大胡子挡住了,看着面前笑的快趴到桌子上的小丫头,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也没那么讨厌了。

    白幽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来,脸颊的婴儿肥上是两个浅浅酒窝,弯弯的大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熊司文的眼睛有些移不开了,一直嘿嘿傻笑着,满脸胡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那两只耳朵却微微红着。熊司文身后的两名侍卫冷汗冒得更欢了,将军这是怎么了?不正常啊!!!

    还好很快小二开始上酒菜,白幽终于笑够了,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应该笑别人的名字。“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尝尝这些你爱不爱吃。”熊司文毫不在意。

    白幽看着盘子里一片片金黄色的鸭肉顿时来了精神,欢快的夹了一块又一块,熊司文也心情大好,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吃了起来。

    “大哥,之前楼下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你看起来不像强抢民女的人啊。”

    “屁个强抢民女,老子是看她可怜,让人买了她回来,谁知道今天突然哭哭啼啼的惹老子心烦。”

    “大哥,她今天不会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她的表现就不奇怪了。”

    熊司文无语。“丫头你那什么眼神,老子当年也是玉树临风,还是长宁四公子之一。”

    “当年?”白幽满脸怀疑。

    “咳,大概四五年前。”熊司文义正言辞。只见那丫头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遍,幽幽叹了口气。“唉!时间是把杀猪刀啊!”

    熊司文“……”

    两侍卫“……”

    “大哥,我也想喝酒!”

    “不行!”熊司文的大嗓门若是一般人早吓住了,偏偏那小丫头撇撇嘴,一脸不爽。不过还好很快被新上的菜转移了注意力。

    这厢吃的不亦乐乎,相邻的另一房间却是冷气四溢。

    “王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冷文实在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借口开溜。这个四王兄谋略城府皆是一流,就是太不好相处,也很难猜透他的心思,就像现在,在呆下去,那冷气估计都快把酒水冻住了。

    “你今天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冷文走后,玖黎笑的一脸暧昧。

    冷阎看向玖黎。

    “好吧,好吧,我什么都没说,是不是郴州出了问题?”越来越重的煞气让玖黎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思。

    冷阎执着杯子轻捻。“这次冬猎不会太平。”

    “是吗?”玖黎似毫不在意,饮着杯中烈酒。

    吃过午饭,白幽终于想起了自己出门的正事,告别熊司文直奔长宁最大的米行。熊司文站在门口一脸呆像,直到人影消失还在那傻笑,突然感到一抹视线,回头唬了一跳。“将军!”

    冷阎嗯了一声,离开了。这熊司文是他手底下的猛将,为人稍显莽撞却又精通兵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五年前跟随冷阎南征北战,也是出生入死的感情。

    “熊啊!最近很闲?马上就有事做了。”玖黎笑的仿佛个狐狸。

    “离老子远点!”熊司文满脸嫌弃,一巴掌拍开玖黎。

    “火气这么大!该找个女人泄泄火了。”玖黎毫不在意,桃花眼中盈满笑意,等着熊司文暴跳。但是今天显然有些偏离轨道。

    只见那头熊没有如往常一般暴跳如雷,而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傻笑。玖黎抖了抖,惊讶道。“不会吧,哪家女子要倒霉了?”

    “滚!”熊司文一脚过去,耳边终于清净了。

    “小姐,小姐,我们找个马车吧。”另一边,鸢儿已经快趴地上了,而前面的白幽还健步如飞,不断的买着各种小吃,鸢儿有苦难言,这二小姐也太能吃了!

    “好啊,你怎么不早说?”这长宁城大得很,想要靠双脚确实有些不现实。

    鸢儿语塞。

    有了马车,两人的行程快了不少。白幽很快到了长宁城的仓余米行,一进门就吸引了一众视线,毕竟大家小姐没事不会进米行,米行中多是大户人家的伙计,管家,或者小门小户的家主等。

    “这位小姐,想买点什么?”米行的伙计虽然有些意外,但反应很快的上前询问。其他几个伙计纷纷惋惜,自己怎么没抢到机会。

    “小哥,你们这里可有种子?”白幽浅浅一笑,煞是惹人喜爱。

    “有的,请随我来,不知小姐想买什么种子?”伙计带人走到了最里侧,木架上整齐码放着圆形的竹编器皿,里面放着各样种子,上面还加了名字的标注。白幽一一看过去。“除了花种,这些每样都来一些。”

    “好嘞。”伙计虽然奇怪为什么要大冬天的买种子,而且买的都是些米蔬种子,不过还是很有原则的什么都没问,去拿米袋,一边装一边询问是否足够,越到后来伙计笑的越开心,刚开始听到说每样都买一些的时候还有些失望,以为只是大家小姐闲得无聊买点打发时间,没想到每一样种子都有半斤之多,当下热情的将米袋送至马车,白幽痛快的付了钱,又在街上转了转,买了许多花盆,幽幽逛逛直到傍晚才回府,鸢儿早已经累趴了,得了下去休息的吩咐忙不迭的消失了。

    白幽乐呵呵的左一袋子右一袋子的挂在身上,不大的小身板上不一会就挂满了布袋,若是不注意都看不到人了。看着四下无人,白幽也不计较是否是府中人刻意为之,她还乐不得无人管她。扛着比她还重的大大小小的粮袋,一脚踢开房门迈了进去,然后,白幽维持着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姿势定格了。

    白幽眨眨眼,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消失了两天的老公正坐在桌边饮茶?!稳如泰山的高大身形凝满压迫力,白幽莫名的有点心虚。

    “回来了,玩的可开心?”平淡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喜怒,像极了前世犯错后大哥审人的前奏,白幽心有戚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进来。”冷阎又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看着小丫头的造型,若不细看还以为一堆子大大小小的布袋挪了进来。

    白幽下意识的缩脚,不但没有进来,反而退了一步到了门外。看着那张没什么变化的脸,白幽却心跳加速,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进来!”还是那两个字却刻意加重了音调,仿佛千斤重。

    白幽不敢再躲,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越躲,大哥的惩罚的越重,想来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还不如乖乖认错。挪着步子进了屋,却只停在门口,没办法,这人的气场太吓人了。

    “会剥栗子吗?”王爷抬手指指桌上的一大纸包。

    白幽一愣,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剥栗子,这有什么难的,摘掉身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净了手,坐到桌子的另一面打开纸包,开始剥栗子。乐观的白幽还不知道,她显然高兴的太早了。

    拇指刺破栗子皮,双手拇指食指一起用力捏碎外壳,一颗完整散发着香味的栗子就出现在白嫩的手上,还没吃晚饭的白幽下意识的就要往嘴里送。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拉回了她的理智,抬头刚好看到漫不经心的王爷将茶杯放下。

    白幽默默的将剥好的栗子放到一边的瓷盘中,继续剥下一粒。

    于是摇曳灯火间,白幽重复着剥栗子的动作,一颗又一颗,瓷盘上的栗子越来越多,白幽的手指头越来越红,而且每当她想偷吃的时候,安静的房间内总能响起那么一声脆响。

    相比较白幽的忙碌,王爷则要悠闲的多,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剥好的栗子。

    白幽的肚子咕噜噜的响着,手指头也微微红肿,白幽不相信他会听不见,看不到。但他则依旧无动于衷,也不说话,一味的坐着,甚至连姿势都不曾改变一点点。

    府里的下人换了三次茶,一大袋子的栗子终于剥的一个不剩,桌子上罗着一堆高高的栗子壳。白幽轻轻吹着自己可怜的指头敢怒不敢言,看着冷王终于动了,慢悠悠的将那一盘子剥好的栗子装了起来,施施然的出门去了。

    “你未及笄前,本王不会碰你,且歇下吧。”冷王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白幽嘶嘶哈哈的洗了手,手指尖一碰就是一阵刺痛,这让她深深认识到,冷阎此人的闷骚腹黑程度绝对不在大哥之下。不过他临走前的那句话倒是让她宽心不少,一晚上的怨气也消失不见,她现在十三岁,十五岁及笄的时候早就不在这王府了,也就不用闹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