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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顿时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她,可她望着我这副模样,却哈哈的大笑出了声。
“真有意思,你当真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慢慢的讥讽,我顿时有些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狠狠的闭上了眼,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见我副淡然的模样,女子自是又气又恼,甩着鞭子正想上前,一旁的祭司却在这时,迎上来说道:“圣女,时辰到了。”
女子这才没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真是便宜你了。”
随后对一旁的祭司们点了点头,站着的十几祭司齐齐拿出了一个小木筒,数十只蛊虫,顿时从木筒中飞出,只在瞬间,冲向村民。
先前还看热闹的村民们,一见这架势,顿时被吓的六神无主,村长一边扯下自己的衣服,抵挡这些飞来的蛊冲,一边对着苗疆女子大喊:“女侠,你不是说把陈若交给你,我们就会没事了吗,你这是要干嘛!”
女子轻轻挑起眉毛,勾着嘴角,冷笑道:“我确实说了,把陈若交给我,你们就会没事,可我有曾说过,我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
“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村长一急,猛地抽出一把短刀,上前就想和苗疆女子拼命,一只细小的蛊虫,却在他拔刀的刹那,直接从他的耳朵里钻了进去。
只是瞬间,村长的浑身一挺,瞪大了眼,直直的朝地上倒去,脸色更在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死灰色。
本就害怕的村民,见到这一幕,更是吓的尖叫,猛地朝着门外的方向奔去,只可惜主墓室的门,早已被死死关上,身后的蛊虫又追的很紧,无尽的绝望在这一刻,猛地涌上所有人的心头,越来越多的村民应声倒地。
就在王大娘儿子,王二壁即将被蛊虫追上的刹那,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猛地回头,望着我,求饶道:“陈若,陈若救命啊!你肯定能救我们的,对不对!”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张了张嘴,却被这一身疼痛伤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见我如此,王二壁更是绝望,随着蛊虫进入他的身体,挣扎和呐喊声越来越小,只在地上轻轻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和村长的尸体一样,脸色瞬间变黑,就像死了很久似的。
虽然这些村民之前背信弃义将我出卖,可看着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个个倒下,心里怎能不难受。
几个呼吸间,所有的村民早已死绝,上百具尸体将宽敞的殿宇瞬间填满,变的十分诡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忽然停了下来,安静的连那些蛊虫从村民们尸体上“破茧而出”的声音,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女子身后的一名祭司,在这时拿出了只骨笛,轻轻一吹,这些蛊虫就像得到了什么召唤般,猛地朝着祭坛上冲来。
就在我以为他们要扑向我时,却在飞上祭坛的瞬间,忽然落地,猛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便死了。
待这些虫子死后,一缕缕飘渺的白气,从虫子的身上腾起,还没飘远,便被这个祭坛所吸收,只是刹那间,祭坛上猛地发出一道虹光,将我眼前的一切,都照的模糊不清,一阵诡异的咆哮,从我耳旁响起。
我吓的连忙四处转头,想看看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一股无力感,却在这时,遍布全身,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力渐渐被祭坛吞噬的感觉。
我顿时慌了,即便是那日险些死在女子手中,都没如此慌过,我真的怕了,我还没强大到将那些算计我,背地里害我的人百倍奉还,还没弄清楚,这名女子口中,我母亲的事情……
还没和云轻好好的道别,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偌大的求生欲,猛地从我心中升起,忍着身上的疼痛,我慌的不断在这挣扎,可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我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在内心中猛地呼喊云轻的名字,盼望着他下一秒,就能出现来救我,可直至祭司们口中的吟颂到了巅峰,祭坛上的纹路猛地发出诡异的光芒,直照在一旁的红棺之中。
棺材,缓缓从地上升起,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声音,再次骤然响起,仿佛这道山峰,再一次被人劈了开来,红棺扶摇之上九万里,猛地就从这主墓室里冲了出去。
一道仿佛从远古传来的铁锁般破裂的声音,“砰”的一声,响彻云霞。
沉寂多年的棺椁,村中的阵法和禁忌,仿佛在这一刻,松动了。
就在绝望之际,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猛地从我耳旁响起:“陈若!”
声音,是云轻的,我的眼眸中,顿时染上了一道闪亮的泪光,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见苗疆女子像是早有准备,云轻会到此一般,不但为他设了局,更将他抵挡在了外面。
云轻像疯了一样,猛地敲击这道屏障,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把我救下,可苗疆女子却在这时,给她身旁的人,使了个颜色,竟是让人将我脚下的拱火点燃,想将我烧死于此。
我害怕的不断颤抖,云轻的身上却在这时,猛地爆出一道诡异的阴气,只在顷刻间,便冲破了这道屏障。
屏障破碎的刹那,苗疆女子惊讶的瞪大了眼:“你……你以一己魂体,竟冲破了纯阳困阴罡,为了一个女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这个屏障显然是十分厉害,特地为云轻所设,云轻冲破屏障后的身体,不但摇晃的厉害,就连脚步都轻浮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摔倒在地。
可就是这样的云轻,紧绷着那张惨白的脸,猛地朝着我冲来,让我别怕,他已经来了。
我望着这样的云轻,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苗疆女子与那十几名祭司顿时挡在了云轻面前,狠狠的将他与我隔离了开来。
只是瞬间,双方动手,火光之间,一道道碰击声,顿时响彻四周,将这本就动荡的墓穴,震的不断落下石沙,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了一样。
我身处火海,脚下的汹汹烈火已经快烧到了我的身上,云轻急的都快疯了,猛地咬牙问道:“你要放出苏沁儿,我不阻挠,但你已经利用完了陈若,她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因为她该死!”
苗疆女子恨声回道,虽十分忌惮云轻,却仗着这里满是她地盘,底气满满。
“若是今日陈若出事,我必当杀你九族。”
云轻猛地伸手,一把抓住理他最近的那名祭司,用力在他脖间一拧,只听“喀嚓”一声响起,竟在刹那间,将这名祭司的脖子拧断。
见到他们中有人死了,苗疆女子的眼中猛地迸出一道阴狠的杀意,瞬间改变战局,由之前的阻挠,改成招招杀意。
一道寒光一闪,也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利刃,顿时朝着云轻的咽喉刺去,若不是云轻的反应够快,当场就能穿喉。
这群人打不过云轻一个,竟仗着人多,还玩起了偷袭。
本就激烈的战局,仿佛在这一刻,凝聚到了顶峰,一柄阴气所化的长剑倏然从云轻收出幻化而出,本就沸腾的阴气,在这一刻直冲九霄。
剑起剑落的瞬间,天空中幻化出无数道细薄剑气,朝着苗疆女子与祭司袭来,他们顿时大惊,就在出手接招的刹那,云轻的招数忽然一顿,猛地望着我的身后,大喊一声:“陈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