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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很多时候你自以为反抗了命运,像贝多芬一样在狂风暴雨中唱响了人生的交响曲。
然而现实却会将你戏耍,将你踩在脚下告诉你一个更加悲惨事实。
入来院墨依的确是得到70石的赏赐和5人的扶持米,可是这份礼物,岛津岁久可是从来没有承诺这是她作为武士的俸禄。
新年过后,对于大友家的动向每一件事情都预料准确的墨依的确没有想到头一次跟着吉田城的大部队从内城观光回来还没有歇息,就马上被侍女告知将要迎来的是自己搬进天守的消息,而且身份是作为少主的侧室。
于是在一个多月前所说的70石真正的意思是聘为侧室的价格,
的确,辅佐少主的办法难道还会比嫁为侧室更为妥当的方法吗?
下臣还会叛变,会出走,会弑主。
然而女人不会,能跟男人生下孩子的女人更不会。
再有烈性的女人都不会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亲生骨肉动手,这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现实,直到如今女人要作对手的只有女人,也是这世间皆大多数的认知。
于是驯服女人肯定是要比驯鹰要服帖的多了,也要容易的多。
而这次的联姻同样也让入来院种兼成为了岛津家的重臣。
在岁久的庇护下,妙明和尚重新有了资格使用入来院家的家纹,虽然不再是从属涩谷一族的入来院家,但也是脱离了下级武士的破落户。
他也重新获得真纳院50町的土地,一町地是10反。
而每一反下田产出差不多也是1.1石粮,也就说如今妙明和尚的俸禄是整整600石。
而这600石却是比直臣的600石要值钱的多,毕竟里面所要缴纳的税收却也是按着他自己的意思缴纳。
而墨依的堂弟千秋丸则被岛津岁久收为小姓,
到底怎么算起来,入来院家和花房家都是赚大发了,然而亏得人貌似就只有入来院墨依,
她摸着自己根本没有知觉的左手,十分糟心的觉得这个世界从立志传变成了公主养成计划,
如今又变成了侧室风云录,画风改变至大,对于一个花了软妹币的RMB玩家而言那可是分分钟要摔屏幕的节奏。
果然投胎很需要技术!
我想穿回去!
仰望天空的墨依多么的恳求天守的地板上能够裂开一个大坑让她钻进去。
更何况侧室也是根本用不上太多的礼仪,墨依也是料不着那个名为弥太郎的熊孩子会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钻进自己这个陌生的房间。
侧室的作用,她当然知道联姻的意义还是偏小,更大的意义其实还是在于延续岛津家的血脉。
然而这次是墨依聪明反被聪明误,为自己挣的根本不需要的机会。
她如今是的确觉得自己还小,才十五岁。
抱着膝蜷缩着头一次希望玲子能够发挥出极大的作用,能够让自己安然度过这个晚上。
然而这个熊孩子还是进来了,手上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折刀,花纹丝织的刀鞘上镶着十字。
看着墨依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是颇为守礼的在她面前坐下,两个人的确很有几分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这是准备让我切腹的意思?”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入来院家的公主第一句话就是莫名其妙的关于这个礼物,
然而她也是很快想起来这是用来鬓削的匕首,她也是单手抽了半天,毕竟没有另外一只手却也是用不上劲来。
这熊孩子瞧了一眼墨依,握住她的手腕,随手帮她拔开。开刃的模样在烛光下的确是有几分寒光凛冽,到底又是靠近了几分,墨依接过了礼物后很快反射性的又缩回了角落。
这是尴尬吧,应该就算是尴尬。
刀鞘还在这未元服的熊孩子手上,自己拿着这把刀子是用来自卫呢还是真的用来切腹。
“父亲的意思是觉得你对我的重要性很大?”弥太郎自然不是傻瓜,他的确也是有这份自信将岁久的打算一一说给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墨依听,
“你觉得你到底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呢,应该还真算没什么用吧。
兵法而言,如今废了一只手的墨依按着手无缚鸡之力这个量级而言仅仅只有这半鸡之力。
军略而言,在课堂考校中的确也未曾见过有多出彩,再往后面算起,礼数,茶道,甚至是妇道都是极为不合格。
唯一能够拿出来的说只剩下南蛮的算法,然而这个东西对少主又有什么用?
墨依咬着嘴巴,打定了主意,决定先唬住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大人认为有什么本事的人可以算出大友家在今年的出兵的军势呢?”
这算是她的骄傲吧,也就是这句话把她从岛津家的公主给坑成了岛津家的侧室,然而这个熊孩子听到这句话却是把更不以为然,他所透露出来的的信息贡献可比墨依来详细的多,
毕竟大友境内可是有不少岛津家的细作,甚至是那些臣服大友家的豪族对大友家有所不满也会内通给南九州一些消息。
“今年的宴席上,父亲的确是提出了细作在大友家发动了军势调动。
然而同样也得知大友家内部不稳的意思,所以如今的大家的态度也是观望的意思!”连岛津岁久都没继续发言,而这观望的意思到底也是都没有统一的意见。
虽然备战是肯定需要抽调军队的,到底上层的各位都没拿定注意,而这种行为却也让熊孩子对于墨依的发言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毕竟墨依的意见在含金量上又怎么能比得过那些重臣的讨论。
看着这个小屁孩,墨依磨了磨牙齿,露出稍许的不满。
“我觉得大友家不会等上太长时间,最多三月,他们便会进犯日向。
土持氏在岛津家攻略伊东家的时候,便是出动了不少军势,也占下了不少便宜,大友家一定会先拿他开刀,以儆效尤。”
“如果说内乱的话,是大友家的家臣们过久了支配六国的安稳日子,实在是太满足的缘故。据我所看,一般开始满足的家族就离灭亡不会太远,大人是不是这么认为的?”
站在少主的位置上当然不会考虑这种本该是岛津家家主义久亦或者是重臣该考虑的问题,有句话,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而所处的位置,家主也会有意或者是无意的教会继承人该如何定位自己,以及保住家名和身家性命。
弥太郎如今的年纪只在意的是父亲的看法,名武士的勇名和鼓励,甚至家名的概念都不甚理解,只是知道自己要延续下去。
然而如今墨依用来考校他的反而是这些武士从来都不会考虑的问题,听到墨依的指桑骂槐他到底是终于见到了入来院墨依的放肆。
更何况如今关系亲密了,墨依更是有点肆无忌惮的轻视,她的确不知道自己如今也把位置关系玩的挺溜的。
这些东西的确她在下臣的位置上是提都不会去提议,可是在侧室的位置上可以用来侮辱对方智商的武器是再合适不过的东西。
“如果臣下所料有错,大人不妨用这个取下咱的脑袋!”
墨依如今就连自称都仍是武家的称呼,修发的匕首在洁白的脖颈上比划着,却是十足摆明了要气死这个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