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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梦乐与樊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山顶谈论志向时,要门弟子来报贾母病倒,贾梦乐飞奔回到大厅,只见贾母双眼紧闭,面如腊色,气喘吁吁。
贾梦乐哪里管得上这些,一个箭步冲上去,拼命地叫喊道,“娘,娘……”那声音无比悲凉,沁人心脾,让旁边的要门弟子也两眼泪汪汪。
“娘,你醒醒呀,娘,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孩儿还没有尽孝呢……”哭声一阵高过一阵,让所有人撕心裂肺,潸然泪下。
不知什么时候,樊炯掌门已经将格城山上唯一的郎中喊来,“兄弟,让大夫看看!”
贾梦乐和众弟子忙闪在了一边,郎中默默地走到病榻前,看了看老夫人的脸,伸手开始诊断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只见郎中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最后沉重地站了起来,“怎么样?”贾梦乐忙上前问道。
郎中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恕老朽无能为力,此病我从未见过,似中毒,又非中毒,三脉紊乱,平生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此病状。”
这无疑是最坏的消息,郎中的话如晴天大霹雳,震裂了贾梦乐的心,只见他身体摇晃几下,差点跌倒在地。
樊炯掌门忙迎上去,将其扶起,着急地说道,“兄弟,振作起来,此格城山几乎与世隔绝,我们这里只有这位郎中,他医术不精,吉人自有天相,令尊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这分明是樊炯掌门安慰人的话,但说得真切,说得有理。让贾梦乐的心情宽了不少,“快,我要下山,我要到山下找更好的郎中!”贾梦乐巴不得立刻就到了山下。找到天底下最好的郎中,为母亲诊断病情。
“听说江湖中有一个,名叫一指崔凯宇,号称天下第一神医,不用号脉。即知生死,但只听其名,不见其身,若能找到他,定能药到病除!”樊炯毕竟是老江湖,对江湖之事如数家珍。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笑了笑,对贾梦乐说道,“要说别人找不到他,我可找得到。”
“怎么?你能找到天下第一神医崔凯宇?”樊炯掌门不是一般的吃惊,眼睛瞪得如牛眼睛一般。要知道,能找到崔凯宇,所有病都有了希望。
“我与崔凯宇曾有一面之缘,相信定能找到他!”贾梦乐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起东西来,他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向绝情谷,找到崔凯宇,早些为母亲减轻负担。
樊炯令众弟子帮忙收拾好东西,备了担架,一并护送至格城山下。“哥哥,小弟告辞!”贾梦乐不敢有半点懈怠,辞行匆匆朝金陵方向而去。
樊炯掌门看着贾梦乐远去的影子,心中充满了无限怀念。久久不愿离开,“爹,该回去了!”樊丽格的叫喊声才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爹,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樊丽格虽想与贾梦乐一同前往金陵,但他父亲不让他去,说是人家去寻医问药。没有功夫陪她,可她哪里知道他爹与贾梦乐之间的兄弟情深呢?
樊炯掌门叹了口气,说道,“丽格呀,以后爹若有是什么不测,你若有什么困难,你就去找这位贾梦乐公子,他定能帮你解决问题的,此人他日之后,定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侠义之人,定会成为龙中龙,凤中凤。”
“你你哪里话,你正值壮年,相信一定能长命百岁,我们深居格城山中,与世隔绝,哪有什么不测?”樊丽格太过年青,哪里懂得什么江湖险恶,这次贾梦乐上格城山,各门派首席弟子尸体突然出现,这无疑就是危险信号。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樊炯掌门不愿意将心中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不愿意给自己女儿枉添忧愁,“过些日子,等他将老夫人病治疗好后,我带你去金陵找他。”
这当然是樊丽格求之不得的事情,这次她就想跟着贾梦乐去金陵,与他一起浪迹江湖,与他一起比翼双飞,可他固执的父亲这次却没有答应。
却说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翻山川,淌河流,入森林,过街道,终于来到了金陵,他们没有片刻停留,直朝日绝情谷而去。
“兄弟,你与韩姐姐去向议事厅,禀报我们回来了,我带家母去寻神医崔凯宇!”刚进绝情谷,贾梦乐迫不及待地带着母亲直朝山间走去,那里是神医崔凯宇的住所,那里是一切希望所在,贾梦乐背着母亲,飞奔而至。
那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间茅草屋,还是那条生命之路,贾梦乐知道,寻找神医崔凯宇,必定要有运气和缘分才能相遇,上次与他吃肉喝酒,擦肩而过,不知此次能否如愿以偿相见。
正在贾梦乐迟疑不绝之时,忽然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此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载着人的心灵驶回音乐深处,寻找精神的玫瑰。
琴声无疑给贾梦乐无限希望,他背着母亲,暗运“清静经”,风一般朝茅屋奔去。
“好俊的轻功!”贾梦乐刚进茅屋,茅屋四下无人,空空无几,只见一年青的公子,身衣白衣如雪,面若抹脂,鬓如刀削,端庄地座在琴旁,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却停下了手个的琴。
贾梦乐见其人如此英俊,却似乎看不见东西,不由得问道,“你看得见我?”
这位年青公子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双眼虽瞎,却比你空长一双眼睛好使,快放下你背上的老妇人吧,她病得可不轻!”说道,一步步走了过来。
贾梦乐见此人虽看不见,却能知晓他背负病人,并知道是老妇人,忙将其母放下,年青白衣人走到跟前,伸手开始把脉,眼睛里闪动着无限智慧的目光,“此病已得数日,是在高寒之地染病,怎么现在才送来?你是来找崔神医的吧!”
贾梦乐见此年青人,文质彬彬,气度不凡,医术过人,早已有了好感,一五一十地说道,“这是家母,我们在川西格城山走访朋友,突然病倒,因各处寻医问药,加之赶路,耽搁数日,今日才到此处。”
年青人听着贾梦乐的叙述,笑而不语,他似乎只有一个表情,笑,微笑。
“这位公子,家母之病不打紧吧!”贾梦乐担心地问道。
“这病虽为罕见,但也并非无药可治,她本染有伤寒,却中了寒冰之毒,此毒在温暖之地,如平常人一般,一旦在高寒地带呆上数日,就会发病,致使人处于昏之状,只要解其毒,除去伤害之毒,就能恢复如初,你放心吧!”年青人说道,走进小屋,取来一些草药,放在琴旁小锅里,煮了起来。
贾梦乐见他看不见东西,准备上前帮忙,却又不知如何摆弄,只能看他一步步完成这艰苦的工作。
“座吧,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清茶一壶。”年青人已经座在了琴旁,这里摆设极为简陋,一桌一琴一壶茶,加上正在煎熬的小锅,如此而已,贾梦乐也不客气,与年青人对案而座。
“在下贾梦乐,金陵人氏,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贾梦乐端着茶喝了起来,数日来,因他母亲病重,今日他才得已开心一笑。
年青公子一边摆弄着茶,一边笑着说道,“假为真时真亦假,梦中寻乐何开怀,公子,你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未必是你公子真实姓名吧!”
贾梦乐哪里管得了这些,他只知道,他从记事起,他就叫此名字,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名字乃父母所赐,是我等无法改变的,难听不难听都无所谓,况且名字只是代号,别无他用。”
公子见贾梦乐如此豪爽,双手一拱,笑着说道,“在下花满楼,久闻大名贾公子大名,今日有幸相见,不甚惶恐。”
“淡然释怀笑万物,唯闻花香满楼窗。鲜花满月水长流,花满心时亦满楼。好名,好名呀,诗情画意皆包含其中呀。”贾梦乐听了名字,诗性如潮水相拥,喋喋不休起来。
花满楼听后,笑着说道,“我的名字与公子不同,在下姓花,家中排行老七,听说生我前一日,家父梦中见到了满楼的花,为止赐名给我花满楼!”
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所来历,只有贾梦乐说不出他名字的由来,贾梦乐曾多次问过母亲,却没有合理解释,贾梦乐不由自已伤感起来。
“看样子公子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吧!”
贾梦乐万万不曾想到,这花满楼年纪轻轻,却能洞察一切,还知道自己曾经大病过,有些惊讶不已。
“公子,你别误会!”花满楼递上刚刚沏好的茶,笑着说道,“我自幼双目失明,寻遍名医,却还是没能治好双眼,于是发誓学医,治病救人。听闻天下一指崔凯宇医术了得,特来求医,来后与崔神医一见如故,两人在医学上相互切磋,最后他因上山采药,掉落深谷,临死时让我在此等候你,让我治好你的伤,不曾想到,你却自己康复了。”
贾梦乐不甚感激,神医崔凯宇临死之时,还惦记着自己的伤,他与他素昧平生,却换得如此深情义重,真是三生有幸,贾梦乐不由为自己的幸运感到高兴。
(花满楼是否能治好贾母的病?她为何中毒?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