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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里有发现吗?”
徒元轼摆弄着手里的佛经,实在无聊,靠在书架上,斜着眼看着徒元奕。
“没!”
“你觉得这主意靠谱吗?”徒元轼踢了踢徒元奕的小腿,“我觉得这不怎么靠谱呀!这么多书,谁知道要翻到猴年马月去啊!估计等他找到蛇妖的记载,咱们五哥只怕被吸成人干了!”
徒元奕冷冷的看了一眼,踹了他一脚道:“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老五了!”
“这不是兔死狐悲吗?现在是老五,说不定下次就轮到咱俩了!”
“该来的逃不了,这是命!谁还能躲过命呢?”
“难得听你说这么丧气的话,该不会是被蛇妖吓到了吧?没事,小爷罩着你!”
“你?”徒元奕轻啧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徒元轼的小身板,这才低下头翻他的佛经去了。
徒元轼一下子就毛了,这眼神什么意思!
“你!…”
“哎哎哎,打情骂俏的出去啊!别在这儿误事!”
柳湘莲没好气的看了徒元轼一眼,自己不好好干活还要带坏他一个主要劳力,知道皇家兄弟亲情淡薄,但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更重要的是,你们不急着救你家兄弟,但是我还急着保我的小命呢!
总觉得,那蛇妖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是是是!知道了,不打扰你找东西!”在藏经阁里呆了三天,徒元轼已经很好地适应了柳湘莲的脾气,别看平常温温和和的,脾气十分好的样子,但是一旦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可是谁惹谁挠谁!
但是说完便绕过书架跑到了另外一边,自去翻书去了,肯定又是没有找到东西,这诺大的藏经阁,好几层楼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书翻完。
他们可已经在藏经阁种困了三天了。
三天前他们决定到藏经阁中翻阅典籍来查看,是否有蛇妖的记载,在这之前,他们却想要将寒山寺的僧众们召集起来,一来人多势众,好歹也能壮个胆子,二来则是唯恐有人落单,被那蛇妖伤害。
却不想在他们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这寒山寺中的僧众们却陷入了诡异的沉睡。除了当时跟在柳湘莲身边的他们父子三人还有他们的侍卫,以及定慧院中的人,其他的人无一不是陷入沉眠。
当时,很多人心中就生出了赶紧逃出寒山寺的想法,至于蛇妖,直接交给高人就好了!
却不想跑到寒山寺的山门处,却发现整个寒山寺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水幕罩在了其中。这水幕看起来轻轻薄薄的,但是却比钢板还要坚硬,他们用什么办法都破不开这水幕,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到藏经阁,翻找典籍,试图寻找蛇妖的弱点。
不过也幸好柳湘莲身上不知带了什么宝物,大约是传说中的神物吧,竟然可以装下许多东西,这几天的食物和水全部都要靠柳湘莲,若是只有他们,只怕等不到蛇妖,他们就饿死了!
想到这里,徒元轼不由得暗骂,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提议到寒山寺来拜佛,谁想到寒山寺后头竟然藏了这样一个妖怪,小爷我还没享受够呢,难不成就这样挂啦!
“这一层楼的书籍我都已经翻阅完毕了,没有关于声蛇妖的,我们到楼上去!”
徒元轼还在感慨呢,却不想又听见柳湘莲叫声,不由得暗暗咋舌,这柳湘莲看书也太快了吧!
却不知柳湘莲,可是从现代来的,现在可不像古代,书籍是稀罕物,现代哪怕是个中学生呢,说不定他的阅读量,比起古代的大儒们还要多。也因此相对来说,看书就不像古代那样,细嚼慢咽,仔细揣摩,这速度相对而言就比较快了。
柳湘莲这会儿主要是查找有关蛇妖的记载,并不需要仔细看,这速度快了很多,可以说是一目十行。不过即便如此,这三天下来,也不过是翻阅了藏经阁中的大半书籍,由此可见,这寒山寺的藏经阁中究竟藏了多少书。
若是换了其他的读书人进来,只怕要幸福死了,可惜现在困在这藏经阁的这些人中只觉得书太多,恨不得少一些,是无法体会徜徉书海的幸福了。
徒元轼赶紧把手里的这本书翻完,塞到书架里就跟着柳湘莲一块上了楼,再次开始工作起来。即便是手里有柳湘莲给的宝珠,他也是不敢离开柳湘莲太远的。
若只是虏去五哥也就罢了,可是看这蛇妖的神通法术十分诡异,谁知道落到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大哥哥,你看这本书上是不是呀!”
徒元晋的话音并不小,又是这三天以来第一次出现有关蛇妖的信息,因此直接引起了藏经阁内所有人的注意。
“在哪呢?在哪呢?我来看看!”徒元轼是第一个响应的,这几天翻书都快让他饭都吃不下了,可算是找到了。
“可能是真的哎,你们看这书上说,三百年前,寒山寺后山的湖中出了一条蛇妖,为祸乡里,正好有一个,名叫元智的和尚,在此修行,与蛇妖斗了三天三夜,方将这蛇妖封印在后山湖中。书上还说,这蛇妖当初与那个元智大师斗法的时候,元智大师在他蛇尾的地方重伤了他,我想这蛇尾该不会就是他的弱点吧?”
这师傅一听便把书接了过来,道:“拿来让老衲看看,老衲听说过元智大师的名字,据说就是这位大师建立了寒山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么一提,老衲到想起来了寺里的一个传言,不过年代很久了,还是老衲小时候听说的,是说寒山寺之所以建在这里就是为了镇压一个妖怪。”
“真的?大师,你之前不是说没有什么传言吗?”徒元轼表示很怀疑,却被徒元奕瞪了一眼,低下了头,主持师傅笑了一下,不在意的摇摇手道:“老衲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儿了,这很正常。施主到我这么个年纪的时候,只怕也是要忘事的!”
被徒元奕瞪了一眼,徒元轼才意识到自己口快了些,毕竟怎么看柳湘莲肯定是跟亲近者寒山寺的和尚,要是得罪了他,谁知道这老头会不会小心眼的告他一状呀,徒元轼看了一眼柳湘莲,发现他正在低头沉思,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刚才他话说错了,便赶紧转移话题道:“看来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啦?也就是说我们总算找到了蛇妖的弱点,不用再看书啦?”
“拿来我看看。”柳湘莲向住持师傅伸出手,接过了书,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书上说的好像不是真的。
接过了书,他看了一下,然后就打开游戏面板,却发现,游戏中的任务并没有显示出完成的样子。果然,他想的是对的,这本书上记得是假的。
这书是徒元晋拿出来的,这是偶然呢还是别有原因?
“这书上是假的,再继续找吧!”柳湘莲留下这句话,便继续转头埋头书中,只希望这徒元晋的筹划与皇位有关,最好不要牵扯上他。
“假的?怎么可能?”徒元轼忍不住再把书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住持师傅,你不是说这是真的吗?”
“施主说笑了,老衲可从来没说过,这书上说的是真的呀!”住持师傅摸着胡子笑了一声,便也转身走了,徒元轼这才想起来这和尚可是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这书上说的是真的,老奸巨猾!
不过他低头看了一眼徒元晋,徒元晋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对他笑了笑,也转身走了,徒元轼见刚刚围过来的人走远了这才忍不住抓了一把他身边徒元奕的衣袖,低声道:“你觉不觉得,他有问题呀!”
“你才明白吗?我还以为刚刚你去找柳先生给我们讨要兵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呢!”
听徒元奕这么一说,徒元轼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才觉得其中好像有些怪异,他刚才只顾着哭诉来着,没注意到,这会儿仔细回想起来,自然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差异。
“我还以为柳兄挺喜欢徒元晋呢!”
“开始时的确是很喜欢,不过后来就变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徒元晋偷跑了出去,说是跑到了偏殿,就是柳先生绘制佛像画的地方,还跟父皇说,柳先生绘制的佛像很好。那一次我听去找徒元晋的小太监说好像是被柳先生给送了回来,在那之后,我再见到柳先生的时候,他对徒元晋的态度就已经有所改变。”
“你是说徒元晋干了什么得罪柳兄的事?不过柳兄不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呀!”
“我最开始也以为徒元晋是做错了事,得罪了柳先生,才被柳先生记恨,但是后来接触多了,就发现柳先生其实并不是个爱记仇的人,一般不太大的事,他事后笑笑也就过去了,所以我就仔细观察了他对徒元晋的态度,发现他对徒元晋更多的是忌惮。徒元晋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罢了,你觉得他有什么地方能让柳先生觉得忌惮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的奇怪,你还记不记得这次咱们来寒山寺到底是谁提议的,我死活想不起来了。而且为什么突然就把徒元晋给带上了,他一向不得父皇喜欢,怎么着也不会带他出来呀?”
徒元轼想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好几天了,从第一天来到寒山寺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喜欢这里,一直心里暗暗责怪当初提议来这里的人,但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提议的。
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忘性大,但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而且能够影响父皇决定的人,一定是在父皇身边得用的,他肯定是记得的这个人的,再怎么忘性大也不可能不记得这个人。
还有带上徒元晋这个决定,不过是父皇检查几个小的读书时徒元晋表现得好了一些,不知道为何父皇就说要把他带上,当时大家都以为父皇是心血来潮,现在想想,这个决定并不符合父皇的性子。
听到徒元轼的话,徒元奕忍不住也开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却发现,自己也想不起来。
徒元奕忍不住看了徒元轼一眼,徒元轼立刻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了他的惊讶,徒元轼便明白了这件事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想不起来,只怕这个这件事大家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而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只是倒霉,突然碰到了妖怪。
不愿意低头想了一会儿,道:“这样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徒元晋的母亲张贵人。”
“不记得了!咱们成年之后就出宫了,徒元晋的母亲好像是咱们出宫之后才进宫的,张贵人到底是后宫之人,咱们又不能随便进出后宫,而且她还不受宠,没印象也是应该的呀!”
“是啊,咱们没印象是应该的,但是徒元晋呢,徒元晋好歹是咱们的兄弟,哪怕再不受宠咱们也该是比较熟悉的。最起码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是要见面的,可是现在你再想一想,你是不是觉得徒元晋对咱们来说太过陌生了,就好像是从没见过面似的。”
徒元奕这么一说徒元轼也开始这样觉得了,而且他还忍不住散发了思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咱们几个成年的兄弟这几年斗的太狠,父皇不太高兴,这几年就很是宠爱那几个小的,虽然说这里面他更宠爱小二十,但是其他几个,也是十分的好,但是,这里面你听说过徒元晋的名字吗?”
徒元奕摇摇头,接着他的话头道:“即便张贵人不得宠,但是徒元晋却是实打实的小儿子,看在他的份上,父皇也不会忽略掉她们母子俩的。而且父皇要赏赐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向是一块的,怎么也不可能忽略掉其中一个,除非徒元晋得了父皇的厌弃。这几年,父皇赏赐他们东西时,你有没有听说过其中有徒元晋的名字?”
徒元轼苦笑一声道:“没有!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怀疑,徒元晋这个人究竟真的是不是存在。你说他该不会是什么鬼怪吧?还是说他是什么妖怪会什么法术?临时把咱们的心智给迷惑了,所以他们才当他是兄弟,但是等想起来就会发现里面不对劲。我记得话本里面都是这样,书生被妖怪迷惑了,以为那妖怪是他的妻子,但是书生只要一被道士提醒就会发现自己的记忆是假的。你说咱们是不是这个情况呀?”
“你问我,我问谁呀!算了,就算他真的是妖怪,咱们能干嘛呢?”
“咱们可以去找柳兄呀!”
“找柳先生,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也不过是给柳先生提个醒罢了,但是柳先生实际上已经对他起了戒备之心,不用咱们多费口舌。”
“那咱们去告诉父皇?”
“呵呵!我还以为你真的聪明了一把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徒元奕我告诉你,也就是小爷脾气好才能忍你,换个人早揍死你啦!”
徒元奕嘲讽地看他一眼,在徒元轼炸毛之前将书架上的书拿下来两本,抬起下巴示意徒元轼朝那边看看,徒元轼半信半疑的把眼睛凑了过去才发现,在书架那边有一个人的背影在朝父皇那边走,看着大概是刚从他们这边离开的。
“父皇还还真是心多呀!”徒元轼忍不住嘲讽道,徒元奕笑得讽刺:“一向如此!”
“我们这次要是安全了,等回京城我支持你吧!”
徒元轼看着远远走过去的人影,突然开口道,徒元奕惊诧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
“咱俩好歹是生死之交了,最起码,比起其他兄弟有感情呀,等你登上皇位肯定要好好优待我的!这不比其他兄弟强?”
“你就不怕我事败?就为了这个原因就给我下筹码?”
“没事,我先收集好你的证据,万一你失败了,我就直接把证据抛出去告发你,也算是有一个告发的功劳呀!再说了,不管你们谁当皇帝,我最终的命运也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罢了。顶多是你当皇帝的时候,我过得富贵些,别人当皇帝的时候,我需要紧缩些。说到底,我到时候过得好与不好,还是要看你们这些坐在皇位上的兄弟,我还是要讨好你们,所以说对我来说,坐在上头的是谁没什么区别。”
“你就没想过去争夺皇位吗?”徒元奕听到徒元轼如此通透的话,忍不住对他高看了一眼。难得有位如此清醒的!
他们几个兄弟里头,要么是想要夺位,要么是分别有各自支持的。那几个支持别人的兄弟,为的也不过是在新皇登基后过得好一些罢了,但实际上,作为王爷注定是要过闲散一生的生活,若是碰到一个多疑的君主,还要自己给自己身上揽一些污点,好让皇位上的兄弟安心,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谁在皇位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最开始有过,你也知道我母家势力比较大,我算是出身高贵的,打小也受父皇恩宠,自己能力也不差,当然有那个野心了,毕竟又没有嫡子,谁比谁高贵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日后爬到自己头上,还要给他磕头请安,你能受得了?”见徒元奕摇头,徒元轼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接着道:“不过我母妃不同意。母妃直接给我下令,不许我掺合这件事。”
“淑母妃是个难得通透的人!”
“是啊,我那时候还特别不理解我母妃呢。不过后来想想我母妃之所以拦我,还是看透了我的性子,我不是那种狠得下心的人。我后来看到大哥二哥他们的下场,我就知道,这件事儿我干不来。既然我没有与这份野心匹配的心性,除非撞了大运,否则估计是很难成功的,注定要失败的事情,而且这种失败还会涉及到生命,自然是不要掺合进去才好。”
“心太善良,是不适合皇位的,的即便是登上皇位,估计也是痛苦一生!淑母妃还是为了你好。”
“的确,母妃一心都是为了我好,那个时候吴家还有支持我夺位的想法,不过被母妃连消带打给按了下去,我那个特别疑惑,为何母妃不愿意同意吴家的计划。母妃直接告诉我,作为吴家的女儿,她在后宫做到了淑妃的位子,给吴家提供了最起码四十年的保护,已经是报答了吴家养育她的恩德。她已经为吴家牺牲了自己,不会再被吴家赔上她的儿子。”
徒元奕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淑母妃想法很好,说到底她更疼爱你!而且吴家说到底也不过是贪心不足,即便是你没登上皇位,日后一个亲王的爵位觉得是少不了的,有事的时候绝对能护住吴家的,不过肯定是比皇帝差了。”
“是的,你看的比我明白,我那个时候还没看透吴家背后的用心呢。一直以为他们是看在亲情血脉的份上才支持我,那时候还特别愧疚。吴家虽然在母妃面前说得好好的,但其实并没有放弃,他们想过来游说我,我自己是被母妃强行打压下去的,心里其实也不服气,算是一拍而合,不过,后来我就发现吴家有想控制我的打算,而且吴家大概是想疏离我和我母妃之间的感情,不让母妃的想法影响我,怕我突然改变了想法,放弃夺位。竟然敢在我面前说我母妃的坏话,我一听这就炸了,不管什么野心不野心,直接把他们给打了出去。后来我就特别庆幸我那时候的行为,你知道的,这种事情你一旦沾上,想脱手就不容易了!”
“是啊,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了。”徒元奕一边说着一边用嫉妒的目光看一下徒元轼,真羡慕这个家伙呀!
虽然没有父皇的宠爱,但是最起码他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他打算的母亲,真是个幸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