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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源看着他,心疼又无奈地问:“你没吃午饭?”
宋飞澜嗯了一声,去厨房里找点心吃。陶源跟在他身后|进去,撸起袖子,像是不经意贴到他后背,气息把宋飞澜整个包围起来,跟他一起到冰箱里找食材,一边找一边说:“我也没吃,你去客厅里吃点儿水果先垫垫,我煮两碗面条。”
宋飞澜心里想:你这么搂着我,我怎么去客厅?可是我被你搂得好开心完全把持不住啊!
等陶源找好了煮面的食材,宋飞澜才从他的怀里解脱出来,整个人都快软了,直想像从前那样扑过去求|欢。陶源看着他,故意问:“站在那儿干嘛?一会儿就好了,先去吃水果吧。”
管撩不管灭,人干事?宋飞澜一边耷|拉着脑袋往客厅走,一边想:不知道被陶源操|死是个什么感觉……
过了一会儿,陶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出来,宋飞澜抬头看见,到厨房里去端另一碗。陶源一边放下碗说:“你坐着别动,我来。”一边听见他在厨房里哼了一声。赶紧问:“怎么了?”
宋飞澜端碗没端稳,热汤洒出来,浇到了他昨天中午烫伤的小指上,那酸爽简直……陶源几步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碗,问:“怎么了?”就看到宋飞澜手指上的伤口,烫起的那层皮今天上午被不小心擦掉了,现在只剩下一层红红的嫩|肉,看起来很疼。
“怎么弄得?”陶源一边把碗放到旁边,一便举着他的手到洗手池冲水。
宋飞澜说:“不小心碰得。”
“碰能碰成这样吗?”陶源帮他冲干净,又拽着他的胳膊到客厅,从柜子里拿了药箱出来,先拿纱布给他将水揩干净,又问:“到底是怎么伤得?不说我就给你上酒精了。”
宋飞澜一脸你竟然是这种人的表情,陶源便取出酒精瓶子作势要往他伤口上倒。
“烫伤的!”宋飞澜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叫了一声:“别倒酒精!”
陶源原本也只是吓唬他,把酒精瓶子放到旁边,一边从药箱里翻找烫伤药,一边问:“怎么烫伤的?”
“我昨天上午煮了两个鸡蛋,不小心烫伤的。”
陶源用棉签帮他把膏药抹匀,又撕了一小段纱布帮他缠上,一脸平静地说:“我昨晚去厨房,垃圾桶里没有蛋壳。”
“……”宋飞澜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心想:你为什么要关注垃圾桶里有没有蛋壳呢?你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不好吗?你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吗?
他一边腹诽一边在脑子里捋清了时间上的逻辑,说:“我昨天出门买晚饭的时候顺手把垃圾捎出去扔了。”
“哦,那水槽里的白菜帮子是从哪儿来得?你自己啃着吃的吗?”陶源已经帮他包好了伤口,轻轻贴上胶布,又把药箱收好放进了柜子里。
宋飞澜忽然想,不用等陶源厌烦他,他很可能会先一步厌烦陶源,哪儿有把日子过得这么仔细的?连垃圾桶里有没有鸡蛋壳,水槽里面残留着白菜帮子这种事都要记在脑子里。
陶源站在那儿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忽然弯腰过来捧着他的脸,低下头亲他,唇齿交接的深吻,把宋飞澜亲得腰都软了,两条胳膊情不自禁挨上去。陶源等他的胳膊挨上来,反倒不亲了,站起来说:“吃饭。”
宋飞澜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半晌才想起往回找补,说:“你不是说这两天要当纯洁的室友吗?”
“可是你刚刚说谎了,我要惩罚你。”
宋飞澜瞬间要被他苏倒在地,心想:快来惩罚我吧老公,多惩罚我几次,以后就算烦死我我也不离婚了……
面条已经坨成两块,两人坐在餐桌前对着碗卖力地把面搅开,宋飞澜翘着右手小指非常不自在地拿着筷子,陶源说:“要给你拿个勺子吗?”
“不用。”他吃了两口面,又尝到陶源手里的家的味道,心里的眷恋更深了。
从上午折腾到现在,两人下午三|点才吃完中饭,陶源去厨房洗碗。宋飞澜因为手上有伤,非常惬意地坐在客厅里休息,先接了个张大仙邀请他去吃晚饭的电话,挂了电话又刷微博,然后看到甄璃解约的热度依然居高不下,点开一看,估计是公司请得水军已经到位了,一群自称路人的家伙对着她破口大骂,说她忘恩负义、水性杨花,还有人发长微博扒她从前的上|位史,从江老板到杨公子又到剧组的导演、编剧、摄像、灯光……各种职业各种阶层由上到下,好像甄璃每天除了跟人睡觉就没别的事儿可干了,仔细一看,这里面竟然没有他宋飞澜的名字。
宋飞澜心想,这一看就知道是谁在黑她啊。看着陶源从厨房出来又不敢说,站起身要回客房去,陶源漫不经心似的喊住他:“看什么呢?”
“看……耽文小说。”
陶源笑了一声,问:“现在是要回床上撸管吗?”
“……对啊。”宋飞澜硬着头皮说。
“要帮忙吗?”
“……”宋飞澜嘴角抽了一下看着他。
陶源脸上还挂着调侃的笑,说:“你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宋飞澜重新挨着沙发扶手坐下,一脸警惕地看着陶源。
“刚才爸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想抱孙子吗?我觉得咱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宋飞澜愣了一会儿才说:“你之前不是说可以不要吗?”而且连婚都快离了要什么孩子?
“之前你还小,说要我永远爱你一个人,现在还这么想?”陶源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仿佛要听他说出什么答案。
宋飞澜老脸一红,这种话怎么说出口,如果不要孩子,就是想陶源永远爱他一个人,可如果要孩子,他们马上就离婚了啊。他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陶源一眼,险些被他的目光烫到,末了才说:“我爸想抱孙子是他的想法,但这毕竟是咱们俩自己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陶源坐得离他近了一些,说:“可是我想跟你有个孩子。”
这句话太具诱|惑力了,宋飞澜看着陶源的眼睛,里面全是真诚的爱意,他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快要沦陷了,然而心里的话还是没办法不说出来:“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啊。”
“我说过,不可能。”陶源抓着他没受伤的左手,强压住怒火,说:“咱们俩今天吵得已经够多了,别再提这件事,好吗?”
宋飞澜只好点点头,又问:“你腿伤有事没有?我见你今天一天都没拄拐,也没坐轮椅。”
“不知道,好像又裂开了。”陶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站起来解开皮带扣脱下裤子,说:“你帮我看看。”
“……”宋飞澜坐在沙发上,脸正对着他内|裤那一大包,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说:“你坐下我给你看。”
陶源便坐下来,脸上挂着一丝笑,宋飞澜是个好色的,无论如何,色|诱这招肯定没错。
宋飞澜两手抬着他的伤腿放到膝盖上,小心揭开纱布看了看,说:“没事,没有裂,我给你换换药吧?”
陶源点点头,宋飞澜把药箱重新拿出来,用棉签蘸了碘伏帮他擦药,等弄好了,又把他的腿放下来,问:“你下午不去公司吗?”
“不去了,没什么大事。”陶源现在的造型非常性身只穿了一条内|裤,上半身则剩下一件白衬衣,领口解开几颗扣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锁骨。
宋飞澜看了他两眼不敢再看了,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嘴里说:“你穿上裤子吧,要么换上睡裤,倒春寒,还是挺冷的。”说着站起来要走。
陶源拉住他的手:“你扶我去卧室,我腿还疼。”
疼个毛啊?你中午噌噌跑来抓我的时候动作明明很麻利啊!宋飞澜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口嫌体直地去扶他。陶源一只胳膊揽着宋飞澜的肩膀,整个人靠到他身上,连脑袋都要垫在他头顶。宋飞澜怒道:“我好歹一米八,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把脑袋垫到我头顶,一看就知道我虚报身高了啊!”
陶源扑哧笑出来,两人走到主卧,宋飞澜要放开他去帮他找睡裤,陶源却不放手,一转身将他整个人压到床上,胳膊撑在他身上,说:“老公,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宋飞澜两手握着放在胸前,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宠物,他看着陶源扣子开到一半的胸膛,对上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心里一直在喊:好啊好啊好啊!脑子里却一直挣扎:他是在色|诱你!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
天人交战之时,宋飞澜闭上眼睛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你说这两天当纯洁的室友的!”
陶源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手到擒来,没想到一向最没定力的宋飞澜竟然拒绝了,是他离婚的意念太强烈?还是自己的魅力值下降?总的来说,这两个都不算什么好消息。
陶源抿了抿嘴,过了一会儿才趴在他耳边,声音里压抑着求|欢不成的欲|望,说:“我还说过,如果你两天后还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就操|死你。”
他低沉的嗓音打到宋飞澜的耳膜上,简直要把刚刚所有的挣扎都击碎,宋飞澜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自己说:老公,现在就来操|死我!快!
然而陶源却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伸手在衣柜里胡乱|摸了一件睡裤套上。
宋飞澜也只好十分不甘地坐起来,看着他穿好衣服,小声问:“你生气了?”
“没有。”陶源说:“晚饭想吃什么?喝粥吗?”
“我晚上不在家吃饭,刚刚你洗碗的时候张大仙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出去玩儿。”宋飞澜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