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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强吻(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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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熙是真的受伤了,林妙妙叫来滑竿,将他抬回风棠院,这次不能住自己闺房了,自己都大了,便将他安置在了暖阁。

    赵总管即刻叫了大夫过来,林妙妙定睛一看,竟是连成公子!

    “连成公子,好久不见。”林妙妙看着对面白衣胜雪、秀发半遮面的男子,客气地打了招呼。

    林长安哼了哼,叫四叔!

    林长安打开医药箱,林妙妙诧异地问道:“原来你是大夫!”

    “不然你觉得这小子的命都是谁捡回来的?”林长安没好气地说,说完,发觉景熙与赵总管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忙讪讪一笑,“得世子器重,追随世子北上,为世子行医问药是草民的本份。”

    林妙妙闻言,心头就是一动,鬼使神差地给林长安行了一礼:“多谢连成公子。”

    谢完,才惊觉不对!连成是大夫,他治疗景熙不是应该的吗?自己是以哪门子的立场在谢他啊?世子妃?少夫人?景王府的女主人?

    林妙妙没脸见人了。

    景熙的眼神微微发亮,唇角的笑意温暖而迷人,一直到林长安把他撕裂的伤口重新缝合了,都没感受到丝毫疼痛。

    林长安收了针,看看一脸痴迷的景熙,再顺着景熙的目光看了看林妙妙的小背影,心道早知道这丫头比麻沸汤还管用,当初给景熙动手术的时候,直接把这丫头掳来不就好了?

    景熙恋恋不舍地看着,一点入睡的迹象都没有,对于伤者而已,这可是大忌,林长安熬了一碗安神汤,骗景熙说是提神药,让景熙喝下了。

    不多时,困意来袭,景熙闭上了眼,闭眼之前,抓住了林妙妙的手,睡熟了都没有松开。

    林长安简单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本想讲深一点,但估摸着以这丫头的脑子听了也记不住,拧起医药箱走了。

    临出门时,林妙妙突然问:“连成公子,能向你打听个事吗?”

    连成公子是四叔的朋友,这几年却一直和小暴君在一起,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四叔也陪在小暴君身边呢?

    “什么事?”林长安道。

    “你有我四叔的消息吗?”

    林长安呛到了,好笑地睨了睡梦中的景熙:“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向世子打听打听,他人脉广、消息多,能知道你四叔的下落也说不定。”

    嗯?难道她猜错了,四叔没和小暴君北上?

    林妙妙思量间,赵总管拿着一瓶药丸缓步而入,见景熙闭上了眼,忙问:“世子睡了?”

    林妙妙的手还被景熙握着,颇有些难为情地道:“睡了。”

    赵总管眯眼一笑:“我是自己人了,三小姐不必与我见外。”

    “嗯。”话虽如此,怎么可能完全好意思?

    赵总管把药碗放到桌上:“等世子醒了,您让他服下吧。”

    “好。”林妙妙应下,看了看彼此交握的手,问道:“赵总管,世子是怎么受伤的?”

    “赶着回来见您,打仗就着急了点儿,被人砍了一剑。”赵总管避重就轻地说,事实却是,两军对垒已久,迟迟分不出胜负,打了三年,两国将士都疲倦不堪,双方皆明白,这一役便是决定性的一役,可越是如此,越是不敢轻举妄动。世子与幕僚们制订了详细的攻城计划,预计在中秋那日展开攻势,可月中收到林小姐的信,说再不回,林夫人便要把她嫁给别人,“世子在城墙上站了一夜,第二天,人便失踪了,我一打听才知,他带上一队死士潜入北梁军营了。”

    “他……潜入军营做什么?”林妙妙紧张地问,饶是人已经在身边,提到那些险象环生的事情,依旧忍不住后怕。

    赵总管道:“杀人。”

    杀北梁的将领,那是九死一生的计划,若是能这么干,他们早干了,就是知道个中危险,才没采取这自取灭亡的一步。

    赵总管看向林妙妙,以为她会被自己的话吓到,却并没有,她只是瞪大眼,一脸担忧:“他就是在北梁军营受的伤?”

    赵总管点头:“差点回不来。”拼着一口气,爬也得爬回来,才生生从数万大军的围剿中杀出来了。这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但世子的执念就是如此可怕。

    “那之后呢?”林妙妙追问

    “那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了,世子把北梁将领的头颅悬挂在城楼,北梁军兵败如山倒。”赵总管感慨地叹了口气,比起打胜仗,他更关心的还是世子本人,“世子他……是一个一旦认准了,就一定要做到的性子,固执得不像话。他喜欢什么,就会一直喜欢,不知道腻,而他不喜欢的,怎么改变也入不了他的眼。”

    林小姐被世子看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世子不会管林小姐怎么看他,就算讨厌他,他也会永远把林小姐禁锢在身边,当然若是林小姐也喜欢世子,那她可赚到了,世子是绝不可能像外头那些男人喜新厌旧的。

    林妙妙自然知道景熙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在被她拒婚十年之后,又把她从裴琅的手里抢过来?

    “赵总管,世子……都收到我的信了吗?”

    这丫头真是一根筋呐,自己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没明白世子为她才着急把仗给打完了呀?赵总管笑道:“三小姐稍等。”

    他出了门,一刻钟后,搬了个小羊皮箱子进来,“您自己看吧。”言罢,转身走了出去,不忘给二人合上门。

    这是个挺旧的箱子了,看得出经常被打开,开口处都磨白了。

    林妙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里头分了两格,整整齐齐地侧放着一封封信件,她从左边拿起一封,拆开了一看,是自己写给景熙的。

    那是他离开京城的第一个月。

    “天气好热,我快中暑了,每天晚上都被热醒,小宝已经热得不能动了,你说我要不要带它去避暑山庄?你到燕城了没有?燕城热不热?我听我爹说,燕城没水,你怎么洗澡?小宝说它想你了,让你给它回信。”

    林妙妙臊红了脸,什么“小宝说它想你了”?小宝会说话吗?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这么写!

    等等,左边是自己的信,右边是——

    林妙妙拆开了右边格子的第一封信,力透纸背的字迹跃然映入眼帘,她心口猛地跳了跳。

    “雪貂怕热,可以送去避暑。

    燕城不热。

    我是世子,怎么可能没水洗澡?

    你怎么总记挂着我洗澡?想偷看啊?偷看过了吧?也是,都一起泡过温泉了。

    转告那只小宝,它主人也想它。”

    那只小宝,小宝就小宝,怎么还“那只”?他不会……说的是她吧?

    林妙妙的脑子里闪过她穿着薄薄的纱衣,趴在某人怀里撒娇的画面:“主人抱抱,小宝走不动了。”

    啊啊啊啊啊——

    疯了!

    林妙妙吓得一把合上了箱子!

    巨大的动静,把她自己都惊了一跳,忙扭头去看睡梦中的景熙,景熙闭着眼,呼吸均匀,她长长地松了口气,也是,连成公子给他喝了安神汤的,打雷都醒不了。

    林妙妙掉完鸡皮疙瘩,又努力平复完情绪后,红着脸把信放回了原处,又拿起另一封。

    索性之后的信件都比较正常了。

    “今天吃了一碗饭,一半是沙子。”

    “牛肉挂出去,一天就风干了。”

    “逛了集市,居然没栗子糕,烧鹅也没有,不开心。”

    “年夜饭是饺子,真难吃。”

    “给你买了一盒口脂。”

    ……

    信中都是生活上的事情,半点没提及打仗。要不是亲眼所见,林妙妙绝不相信这些鸡毛蒜皮的日常是小暴君写的,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有点……萌?

    “没有情诗啊。”林妙妙翻遍了,也没找出一丝小暴君对她“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证据,“什么嘛?一点都不想我!”

    最后一封信是这个月写的,满纸龙飞凤舞的,只有两句话:嫁人?林妙妙你想死是不是?

    林妙妙仿佛能想象他暴跳如雷的表情,噗哧一声笑了。

    林妙妙把信件放回箱子,怎么说都是偷看他的信,还是别让他知道。

    把信件整理完毕后,林妙妙扭头望向了床上的景熙,这伤,都是为她才受的吧?林妙妙来到床前,看着他苍白的病容,说不清愧疚与感动,哪个更多一点?

    她抿抿唇,缓缓地俯下了身。

    在嘴唇即将挨上他的一瞬,猛地直起了身子。

    好像太孟浪了!

    不行不行!

    不能趁他睡着占他便宜!

    但心里……真的很痒痒怎么办?

    林妙妙抓了抓袖子,咬住手指,在屋子里踱了起来,大概是踱累了,坐回了床头,定定地看着景熙。

    记忆中的脸是白皙而俊美的,像一块淬炼过的美玉,如今,却被晒成了浅浅的小麦色,但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其实,严格算起来,他们俩是老夫老妻了,上辈子什么羞羞人的事没做过?现在不就是亲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妙妙往他身旁挪了挪,轻咳一声,道:“你、你、你说准了的。”

    准她非礼他。

    林妙妙凑过去,越靠近他,心脏越跳得厉害,近到能交换彼此呼吸时,一颗心简直要跳出胸腔了!

    不行不行!太羞耻了!

    就在林妙妙准备离开之际,那只放在被子里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扣住她后脑勺,压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