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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都像是被乌云笼罩,即使展瑞的母亲已然离去,季芒仍能清楚感受到积压在他身体上的重量,是无形的,是朦胧的。
再把他逼得走投无路,遍体鳞伤。
他先前体会到的窘迫和羞愧,仍在低气压中升华,论他如何力挽狂澜,也于事无补。
从无愧于心到蹩脚、不自然,季芒在女士面前,已经尽可能抑制住自己脆弱的神经。
她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便心高气傲离开了这间屋子。
在门闭上那一瞬间,剩下的季芒被惶恐和烦闷攀上心头,身体不禁瑟瑟发抖了起来。
“她说的是真的吗。”
“展瑞真的有把那张卡给季思雨吗。”
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斗争,他终于拿出手机,给季思雨拨去电话。
等待接听间隙,他不止一遍地祈祷着:都是假的。
可若是毫无证据,展瑞的母亲又怎么会用如此底气充足地说出那些话,季芒有脑子,知道分辨事情真伪,就如今这一局势而言,多半是不会有假的了。所以,那种感觉如果真要他用词来形容,他想……应该就是挫败感吧。
“喂,哥?”
电话接通了。
季芒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确认般的语气,季思雨再次道了一声:“哥,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季芒直视前方,却毫无焦距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全然没有预热的心情,直截了当问她道:“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哥?”
似乎是察觉到季芒在语气上的不正常,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却又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常态,道:“没有啊。”
“你老实说,”季芒感觉她在骗自己,“你有没有拿展瑞给你的什么东西?”
季思雨嘴硬道:“没有。”
“好,”季芒气得浑身发抖,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点儿颤,然而态度却是极度的强硬,“你有种当着死去爸妈的面再说一次!”
相依为命多年。
骨肉至亲,他第一次对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谁人不痛心沉郁,季思雨也自知瞒不下去了,只好死心道:“展哥给了我一张白金卡,我拿了。”
真相水落石出。
得到的结果如他所想,却不如他所愿。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在上海的时候,他找过我一次。”
“钱都花哪儿了。”
“还给了……那个人。”
季芒颓然闭上双眼,仿佛被人扒光衣服□□裸暴露在外界。
他原以为这段感情像是毫无倾向的天平,如今却揭露了某侧始终处于失重状态的事实,原来,他自持的那些信心都是虚假多余的。
“哥,对不起,瞒着你是我的不好,但展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要……”
“你别管了。”
下班高峰期,路堵得可以。
展瑞趁着等红绿灯的机会,给季芒发过去一条短信。
【宝宝,爸爸快到家了,今晚带你出去吃大餐。】
直到绿灯亮起,季芒的短信还是没回过来。
展瑞也没把这一细节放心上,只当季芒打游戏打到倦累,睡了一觉还没醒过来。想到睡梦中的某人总是一脸乖巧、纯洁无害,实则一点儿都不老实,不是踢被子就是胡乱翻身,展瑞直视前方,不自觉笑了出来。
把停好车,上楼,转动钥匙打开家门。
反手将门关上那一刻,却感受到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展瑞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被季芒强势地堵上了唇。
这个吻比之人的身体温度更甚,热得发烫。
紧接着,自己身上质地良好的西装纽扣被季芒一颗颗相继解开。
如柴木被火苗一点就燃,吻至动情处,身体的燥热和亢奋完全是顺理成章的。
展瑞享受着季芒的主动和热情,手上也顺便把西装外套一脱,扔在地毯上,季芒还想解他的衬衣,他却突然动起了心思,把人揽腰一抱,径直往房间走。
默契到没有一句语言上的交流,平日里前戏也很少这么让人激情高涨,这次却激得展瑞脑门充血,恨不得马上把季芒的身体贯穿。
展瑞将季芒放在床上,欺身便是继续深吻下去,而季芒微仰着头,伸手技术娴熟地便解开了展瑞的衬衣纽扣,露出展瑞那健壮体魄和结实腹肌。
吻到两人皆是面色潮红才不舍分开。
“今天是谁说白日不宜祸乱,嗯?”展瑞透露着好笑的语气问他,“现在又是谁变成了一只小泰迪。”
季芒却不接他的玩笑话,仰着头便要亲吻他的腹肌,再往下……与其说是主动,不如说是讨好。
展瑞没往别的方面想,以至于情爱之事发展到他即将进入季芒的身体时,季芒忽地来了蛮力,将他推开,再骑到他的腰上。
展瑞由处于上方突然逆转为躺着,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毕竟他俩试过很多姿势,偏偏没玩过这个。
看着满脸潮红的季芒,白里透红,几欲滴出水来,展瑞只觉浑身燥热,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呼出的气息越发厚重。
没有润滑,季芒一坐到底。
紧随而来的是身下一阵强烈快感,展瑞相应放大眼瞳,问他:“你……疼不疼?”
季芒闭紧双眼,摇了摇头,而后开始扭动腰身吞吐了起来,频率愈来愈高。
展瑞被他伺候得舒服眯起了双眼,伸出一手握紧季芒的匀称细腰,生怕他向后仰去,另一手则挑过季芒的下巴,口中不觉吐露那些□□得不行的情话:“小浪货,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季芒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展瑞的手转瞬移至季芒那物,上下□□,再倏忽来回震它。
在双重刺激下的季芒颤抖连连,忍不住脱口几句呻.吟。
“告诉爸爸,”展瑞不放过他,一遍遍刺激他的神经,“你是不是最浪的小泰迪。”
猛然睁开眼的季芒,本该很是迷离,瞳孔中透露的却是清醒无比。
展瑞被他这反应给吓到。
“怎么了?”
季芒一定有什么瞒着他。
展瑞使出力气,固定住季芒的身体,忧心忡忡道:“你怎么了?”
谁知季芒甩开他的手,俯身就是吻了上来。就在展瑞感觉两人唇部即将相触之际,季芒突然停了下来,扯了个笑,道:“我在讨好金主啊。”
若是平时,展瑞肯定只当这是一种情趣,类似于言语上的角色扮演。
可此时季芒的行为却反常得很。
展瑞两手托住季芒的脸蛋,认真道:“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主动。”
“金主包养我,哪儿还能有金主费力的说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展瑞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他把季芒压在身下,脸色阴沉问出了口:“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你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展瑞被季芒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弄得很不好受,他:“宝宝,你把话跟我说清楚好不好,我受不了你这样。”
“你明明自己清楚,”季芒看着他,一下委屈得不行,“还要我说什么。”
“我不清楚,什么叫我包养你?”
“一手交钱,一手给货,”季芒轻笑了声,“你看,我不正在给你发货嘛。”
若必须要给疼痛划上等级,展瑞只觉得整颗心被全然砸碎了都没这么疼。
空气中像是有蒸腾晃悠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还是咸的。展瑞强压着几欲崩溃的情绪,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将泪填充满眼眶似乎只需要一瞬间,再顺着脸滑下,是季芒哭了,“你给了我妹妹这么多钱,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话一出,展瑞脑中立即反应出的是:他母亲肯定找过季芒了。
与此同时的,是他从未有过的强烈*,想要将眼前这人的身体彻底碾碎,想让他在自己身下泣不成声,想让他脑海里除了爱我什么也不剩。
展瑞挺身便是一阵猛操。
如同暴风雨袭来,倏忽间,什么都已被抛诸脑后。
展瑞从未有过如此占有欲强盛的时刻,亦或者说,他先前把体内的不安分子,全都隐藏得很好。
而季芒第一次体会道什么叫□□,却倔得不肯求饶。
“在这段感情里,你跟我始终都是平等的,你说这种话,难道你以为我不会难过吗。”
低沉嗓音,压抑着太多道不明的情绪。
接着,又是连连冲撞,似乎只有在情爱里,才能将那些复杂又紊乱的糟心事忘却。
季芒脸上挂着的泪早已消失不见,酸楚却从未离去。
“你不明白的,展瑞,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展瑞俯身吻了他的唇,贪恋道,“季芒,别说我不明白,别说我不爱你,别说放弃我,求你了。”
季芒听到他这句话,眼中不禁再次泛起了泪。
展瑞一遍又一遍道:“求你了。”
明明末日还没终结我们,为什么我要退缩呢。
“对不起,”季芒伸手抱住了他,恸哭道,“展瑞,对不起。”
展瑞也回以一抱,在季芒看不到的地方,同样热了眼眶,他把季芒紧紧抱住,道:“我这么爱你,都没关系的。”
我这么爱你,一切都没关系的,只要,你也一直爱着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