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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闹事呀。
同仁帝不是无精症就是被人下了绝育药,哪里有什么前朝的皇太子,就是我的子君也是方御景的种。
就这流传的前朝太子,说的也就是我生的孩子,我突然觉得有些幸运,幸运子君一出生就被掉了包,如今复兴会的人的主意也打不到子君的身上来。
看来这复兴会还真的是要来狠的了,现在就是随意的找一个和子君年岁一样的,在复兴会中有点份量的领导人说这个就是皇太子,那么这个孩子他就是皇太子,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或许有人明知道也皇太子很有可能是假的,那又怎么样?
只需要一个号召前朝下来的人,这个太子不过就是个傀儡一样的人物。
人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我的身上,毕竟这前朝皇太子,他们都知道是从我的肚子中蹦出来的。
作为一个观众眼中强大的母亲,我放出了话:“在产房之中的人再也清楚不过,不要再拿我的孩子再当借口,前朝太子还活着,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跟本就没有生过什么前朝的太子。
宫外都闹腾得厉害,宫内却还是风平浪静,主要还是方御景上一回云良娣的事情处理得丝毫不留情,说削去了妃嫔的称号放入冷宫,冷冽绝情,可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在风头浪尖,这么紧张的时候,刘老大爷还进了宫来,来见我。
回回刘老大爷来找我,我都得时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就好比是拿出了忽悠当年班主任一样的态度。
我本以为是有啥大事,谁知道刘老大爷上来就这么一句:“皇后娘娘,你这一胎可千万得是个公主呀。”
我的眉角一抽,问道:“为何?”
刘老大爷道:“主要是现在流言四起,其他的大臣多数有意见,只是憋在心中没有表达出来而已,且复兴会的人若是知道你生了个皇子,定会不计一切代价的进宫刺杀小皇子,再者,老臣想把大皇子扶正,只是要些时间,所以娘娘这一胎必须是位公主。”
大皇子便是刚立为皇子的子君。
刘老大爷坚持要把子君扶正的想法,无论我怎么说,他就像是一张扳不直的弓,死活不改,我也是没辙,和方御景说了,方御景却也是一句话堵了回来:“就随他折腾,若是折腾出个什么名堂来最好。”
试问一下连方老大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点啥?我还能说啥?
所以我就闭上了嘴巴,啥都不说了。
我扯出一抹笑,笑得牵强:“太傅大人,只生男生女,似乎不是我能说得算的。”
刘老大爷低声道:“民间偏方……”
我立马寒了脸:“太傅大人莫说了。”
民间偏方,若是真的有用,就不会重男轻女得那么的严重。
“皇后娘娘!”
“太傅大人,我会护住我自己的孩子的。”我说得决绝,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无论是男女,都是我的孩子,我并不会特意的去想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切都顺其自然。
刘老大爷摇头直叹气,我依然是绝对不松口。
远在东疆的美人师傅自从得知我又怀孕了,什么补药珍品就没有少过,简直就是当这些珍品一个铜板一大车似的。
到了预产期的那几天,方御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特别诡异的状态,这种状态就是——好像我下一秒就要生产一样!
我就是走几步路,方御景都要在我一旁开路。
我终是忍不住了:“姓方的,你能不能别老在我眼前晃悠!”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的那几个时辰,方御景连奏折都拿到了我的椒房殿中,在我的寝宫中办起了公。
忒特么想把他的奏折全部扔到湖里去,我容易么,只有他上朝开会的那个把时辰是清净的,只要是我醒着的时间,方御景就能用他最大的精力在我身边晃悠来晃悠去,他妈的就是再帅,我也出现了审美疲劳。
方御景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了空气,手扶着我,而后道:“下阶梯小心点。”
“啊!”
我郁闷了叫了声,瞪了一样方御景,我每走一步都得提醒我慢点走,我直接就想给他上一巴掌!
“怎了,要生了?!”方御景的表情立即紧张了起来。
……我。。。
哪里需要回收男神的?我这里有一个,器大活好颜好身材好,低价处理,不多,随便几万两黄金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我临盆当晚,方御景正巧在见大臣,我进了产房,挽香兴奋道:“娘娘,陛下来了!”
我恼道:“让他在外边给本宫好好待着!”
我这么霸气,直接让挽香和产婆都愣了下,挽香缓得快,咳了几下对产婆道:“你们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这是陛下的头个孩子,都紧张得不得了,你们要是有什么差错,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想全身而退!”
我几乎被挽香这番话给说哭了——特么孩子都没生呢,你吓唬她们干啥!不知道有可能会造成反效果的!
滚啊!
有了第一次的生产,我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淡定得多了,最不淡定的特么居然是方御景,就算我还在生孩子,我也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陛下,你还不能进去呀。”
然后隔了一会又是:“陛下,你真的不能进去呀!”
靠!
我身下在用力,嘴上也特别中气十足的吼道:“都给本宫好好的待着!”
许是我这一声吼叫太过中气,外边许久没有声音,特喵的本宫终于能好好的生个孩子了。
在清晨鸡啼的时候,我才把第二个孩子给生了下来,太医居然都没有诊出来我怀的是双生子。
估计是留老大爷的怨念太大,我……生了两个闺女。。。
方御景取名大的叫悦翎,小的叫悦依,方悦翎,方悦依,这么明晃晃的表白我,让我瞬间对他在我怀孕期间的各种抽风的怨念一扫而空。
除了我和方御景最为高兴,还有最高兴的莫过于刘老大爷和美人师傅,在孩子满月宴上面,美人师傅都给赶了回来。
逗了孩子后,美人师傅单独找了我。
“你是怎么认识东疆现任漠王的?”
我愣了一下,怎么美人师傅也知道这个拓跋元烈和我有瓜葛?
“美人师傅为何这样问?”
美人师傅表情严肃:“东疆漠王把东疆的高手都集合了起来,包括蛊王,出以重金只为把你毫发无损的带出宫去。”
我给小的孩子喂完了奶,没有特别的在意,拢好了衣服:“这皇宫岂是他想来就能来的。”
美人师傅还是嘱咐道:“还是小心点为好。”
美人师傅嘱咐了我,也出去了,半响,春花红了眼眶进来,我便问她:“谁欺负你了?”
春花红着眼眶摇了摇头,我想了一下,道:“表白又被拒了?”
原本只是红着眼眶的春花,眼泪哗啦的就溜了下来,便抹着泪埋怨道:“娘娘,你就不能别说出来么?”
“……”
这都又快一年了,独孤年你丫的说解决就是让春花这二傻越挫越勇是吧?!
“别闹了,人家不喜欢你,你再扒拉着往上赶,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再换给对象,许也容易点。”
我也只是说说,也美真想能开解春花,谁知道这蠢姑娘像是徒儿开了窍似的,把眼泪逼了回去,斗志激昂:“对,我干嘛就要掉在这个百年大树上,我还不如找一个小树苗!”
啊咧?
春花居然也知道小鲜肉这个词语了,可真是不得了呀。
我突然觉得这块朽木其实还是可以雕刻的,烂泥还是能沾沾墙的,第二天我就让人给春花张罗着青年才俊,没办法,半年前吉祥出嫁后,我就喜欢上了当红娘,闲来无事就乱点一下鸳鸯谱。
不过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猜得到。
小事猜不着,大事……更是猜不着,谁又能想得到,前几年还是敌对关系的东疆和邵国,现如今东疆和复兴会的人却勾结在了一起。
“此事当真?”
方御景眉头紧锁:“昨日从探子哪里收到的密报。”
若是真的,那问题便大了。
“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东疆?”
方御景把我的发髻放了下来,披散在腰后,拿起梳子替我理着长发:“虽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但决然不能再让东疆再壮大,且……”
方御景顿了一下,我便急问道:“且什么?”
方御景眉头锁得更是紧:“且,似乎朝着也出现了奸细。”
闻言,我知道这事情真的不是普通的难以处理,而是非常难处理:“可有嫌疑的人。”
方御景摇了摇头:“只是知道出了奸细,但到底是谁,无从得知。”
连个头绪都没有,也就是说别人在暗,方御景在明,防得了前面,后面却是防不胜防。
“明日朕出宫一趟,调动祖父给我留下来的影卫去调查,大抵会需要三到五天,朕不在的这几天,好好照顾好自己就成了,君儿,翎儿还有依儿他们三个,你照顾不过来,朕让太傅夫人进宫来带一下。”
方御景说我照顾不来,我还真的是照顾不过来,平时基本上方御景一个人晚上都能带仨孩子,我就是负责喂奶的……
一到点,方御景就让我起来……简直是比闹钟还要准时。。。
方御景走的第一个晚上,这仨孩子差点没逼得我差点崩溃了,就这一个晚上之后,我对方御景的认识又升了一个高度,这都什么人呀!
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比我这个孩子他妈带得还溜!
我疲惫得倒床就快睡着,突地脸上像是有人抚摸,我极力的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子却像是千金重,随即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问挽香是不是陛下回来了,但挽香却是说没有回来。
那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就感觉有人看着我,意yin了我很久似的,脸好像还被摸了一下。
难道是我太想方御景了,但不该呀,这几日这仨孩子都磨得我够呛的了我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和一起制造了三个小麻烦出来的孩子爹。
那难道只是我的错觉?
可这错觉,也太过真实了,那手指放在我的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上……
我突然浑身打了个寒颤,从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