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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烟躺在床上,面色铁青,嘴唇青紫,一副中毒之状。楚若云道:“莫烟师弟这次恐怕中的是妖毒,我们的药可能不管用了。”
江雨愁将手搭在莫烟的脉门上,脉象还算平和,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好在师弟只是吸入了少量的毒烟,我想还是让师弟先服下我们的解药,若是不行你我再运功帮他逼毒。”
“江姐姐说的是,亏你还是行走江湖捉妖无数的楚大侠,连妖毒与寻常的毒都分不清楚吗,若不服药,这小师哥很快就一命呜呼了。”陆思绵用脚踢开房门,走了进来。
楚若云道:“英生姑娘有所不知,莫烟弟弟的确被妖物所伤。”
陆思绵轻蔑一笑,莫烟那脸色她一看便知不是妖物,只是某种较为厉害的毒。“那你倒说说那妖长什么样子,是如何伤人的。”
楚若云道:“我与莫烟师弟进了一个窄巷,忽然一阵狂风吹过,白烟瞬间扑了满巷子,我知不妥立刻闭气,师弟来不及就给熏晕了过去。带我抱他出了巷子,烟雾也散了。”
陆思绵道:“那就是没见过什么妖物了,是人作怪也未可知啊?”
楚若云被陆思绵一张利嘴堵的很不舒服,但当着江雨愁的面,他也不好和一个小姑娘一直斗嘴,“姑娘说的是,我们的确对作怪的东西一无所知,不该妄下定论。”
陆思绵哼了声,“那还是劳烦楚师兄多出去打探几番,多了解些情况我们才好想到解决办法。”
楚若云道:“那好,雨愁你先照看下师弟,我去去就来。”楚若云走后,陆思绵笑了,放松的坐在莫烟的床边,江雨愁道:“楚师兄得罪过你那一次,已经赔礼道歉了,你不要每次都不依不饶的。”
陆思绵晃了晃肩膀,“道歉就有用吗,我手现在还不能动呢,等下你得伺候我去茅厕,中午还要喂我吃饭。”
江雨愁哭笑不得,“还好我们越岭的药好用,不出三天就可痊愈,否则不知你要赖到我什么时候。”
陆思绵道:“我巴不得一直不好,赖你一辈子呢。”这句话她玩笑一般说的大大方方,江雨愁却有点恍惚,觉得似曾相识,仿佛从前也有人用这样撒娇耍赖的口气对她说我要赖你一辈子呢!
陆思绵道:“江姐姐,你把这小师哥的眼皮翻一下我看。”
江雨愁掀了一下莫烟的眼睑,之间血红的眼内分布着一个个彩色的小点,甚是诡异。陆思绵心里有了数,这不是妖毒,这是辉夜神教的一种毒药,名为夙彩。中毒之人在昏迷的一月之内无性命之忧,兀自沉睡,但却可见到各种绮丽的梦境,半月之后还无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陆思绵初到镇上的时候,就把这种种的怪事了解的七七八八。人们口中的妖物并没有真正的现过身,而且只是在白天用毒烟伤人,很多村民至今仍然在昏迷当中。现在看到莫烟中毒的情况,陆思绵对事情的真相已经猜了个差不多。“江姐姐,今晚是不是十五?”
江雨愁点点头,陆思绵笑笑,“今晚我就带你去捉拿这白烟妖怪好不好?”
江雨愁道:“你弄清楚怎么回事了?”
陆思绵嘘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让我卖个关子,而且我可不想带着楚若云那个伪君子。”
江雨愁半信半疑,但这英生一向有些古怪的本事,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的伤还没好,怎么捉妖,还是得叫楚师兄同行,你最好与莫烟师弟一起留在客栈里。”
陆思绵一下蹦下床,伸展双臂,跳了两下,“我已经好了,而且我不去,那个饭桶怎么可能保护的好你!”
“你这么快就好了,刚才你是装的。”江雨愁道。
陆思绵一看露馅,吐了一下舌头,“还是很疼的啊,吃饭用筷子还是很费劲,你还是得喂我。”
直至晌午,楚若云才归来。江雨愁正喂陆思绵吃面,看的楚若云一怔。他也要了一碗面,边吃边同江雨愁说着镇上的情况。陆思绵听在耳朵里,没什么新鲜的,和她最开始听来的差不多,不过她的心思是楚若云如何也了解不到的。
一到晚间,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皓月高升,整个积玉山城都蒙上一层清辉。陆思绵在房里忙了半天,写了一堆符纸。江雨愁在一旁擦剑,把随身带到药都整理起来。想想都觉得奇怪,自从遇到英生之后,她已经丝毫不像平常的她了。但是现在,她不有自主的去信她,跟随她,仿佛英生是一个谜团,然后又能带着她去解开一个个谜团。
入夜后,整个客栈的人都睡下,街市也静了。江雨愁与陆思绵一身夜行衣出了镇子,直奔积玉山。
“我们到底要干嘛,你可什么都没对我说。”江雨愁道。
陆思绵说:“我说的是捉妖,但我想,这次不是妖,是个人。”
“人?”
“你可能认识也肯能不认识,但他的来路可是你们曾经人人喊打的。”
江雨愁神情大变,“你是说?”
陆思绵点点头,低声道:“辉夜神教,他们回来了。”
积玉山并不如何险峻,只是绵延起伏的一片山岭,山下的人都靠开采玉石生存。今夜十五,一块块玉石都整齐的摆在地上,村民迷信,认为玉石充分吸收月光,成色才会越来越好,做成玉器才能卖个好价钱。
陆思绵与江雨愁蹑手蹑脚,绕过一个个工棚,朝着积玉山最高的那一处山峰爬去。爬了半个时辰,终于爬到了山顶。陆思绵道:“师姐,从这看月亮是不是更大了,就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一样。”
江雨愁望了一眼,满月如盘,银光灿灿,甚是美丽。陆思绵在山顶寻来寻去,终于发现了端倪。那是山顶较为平坦的一块地方,中间横放着一块大玉石,若她与江雨愁并排躺上尚有富裕。这玉石表面光滑,似常有人擦拭打磨,旁边放着一堆灰色的破布,陆思绵拿着江雨愁剑鞘挑起,可见是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衫。
应该是他没错了,陆思绵心里想着,在怀中掏出两张符纸,贴在了玉石的旁边,又往下面塞了塞,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陆思绵拍了拍手,对江雨愁说,“江姐姐,我们只须躲起来,等君入瓮。”
陆思绵拉了江雨愁的手,躲进了石壁一处凹下去的地方,江雨愁刚要说话,陆思绵就将一张符纸塞进了江雨愁口中。纸团入口,江雨愁却尝出了甜味,符纸当中竟然裹着一颗糖。陆思绵坏笑道:“糖味儿默咒符。”
江雨愁道:“那你怎么不吃!?”
陆思绵舔了舔符纸,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糖只有一颗,给江姐姐吃。”
江雨愁假意在她受伤的肩膀手撞了撞,“真是欠揍。”
陆思绵搂住江雨愁的肩膀,“江姐姐别动啦,很快就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