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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花园滚了一身草,推推搡搡纠缠着进到屋内,途中唇舌一直舍不得分开,就算一方偶尔换气,另一个也会在喘息之后快速缠上来。
直到嘴唇红肿,舌根麻木,不再满足于亲吻。
脚后根带上门,朱麒麟借身形把人压到床上,手抓着衣缝狠狠一撕。
‘咝啦’一声,薛湛的上衣就已经半报废了!
薛湛闷笑声,随后却是声音一哑,因为朱麒麟叼住他的喉结,含在嘴里还不算,还拿舌头舔食,经不住头皮当即发麻,尾音都变了调。
男人似乎天生知道在床上怎么取悦自己的爱人,就算没有经验,只要有股爱怜亲近之意就胜过所有技巧套路了。
卧槽!
心里暗骂声,柄着不甘示弱的心理,薛湛直捣黄龙,虽然隔着衣服但那份量不轻的柱物体还是猛的跳了跳。
好大!
好热!
好硬!
妈哒!有那么一张男神脸就罢了,孽根还如此凶猛!你上辈子是救了地球还是怎么的?亲~这后门是不是开的大了点?!
猝不及防被袭击,朱麒麟神色直接一变,额头现了汗,一双眸子里的火焰几乎化为实质!
薛湛吓的心头狂跳,毫不怀疑自己要有点丁反抗的意图,这男人怕是立时化身凶兽毫不客气把他拆吃入腹!他是享乐主义者,到不介意在下,但他介意血溅当场!更介意那不能说的地方撕成重度伤残!
奶奶滴!有这么个凶器早说呀!好歹准备点东西,搞的这不上不上的,难受的不只你一个好吧!
心里吐槽,薛湛积极主动,使尽浑身解数,用手,用腿根,最后不惜用嘴,才算消停!当然他自己也没少享受就是了。
竖日一早,躺在床上薛湛只感觉手酸腿酸嘴巴酸,心道这还没全垒就已经这样了,这要全垒上,他还不得废?!早知道你这么猛,老子就留着你去折腾女人了!老子身娇体弱经不起折腾呀亲!求放过!
朱麒麟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活动,见人醒了,情不自禁收拢手臂,凑上去亲吻。
不过薛湛先一步低头,让吻落在鼻梁上,吊着眼神骂:“滚~老子嘴巴疼!”
之前本就被亲肿了,之后还给他含,就那持久力,当时一口咬断的心都有了!这时候还想亲?信不信老子一巴掌呼你到天边去?!
“我瞧瞧。”朱麒麟轻笑,手抬起他下巴拇指在其红肿的唇上按了按,手上饱满柔嫩的触感让其心里又是忍不住一荡,低头凑去:“我轻轻的...”
薛湛掀桌。说好的‘瞧瞧’呢?
两人又厮混了阵,在擦枪走火之前朱麒麟被薛湛一脚踹下床,朱麒麟也不气,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随后再次关上。
“世子还要再睡会,让人不要打扰。”
季林抹把脸,低头应:“是。”自家国公爷虽然脸上还是没明显表情,但从小跟到大,季林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国公爷的心情估计好到飞起!
“让厨房备好面食点心,小半个时辰后送过来。”
“世子还是用粥食的好。”季林尴尬提议。
朱麒麟摇首:“不用,他不爱喝粥。”
季林心里抓狂,但还是硬着头皮见议:“国公爷有所不知,这首次同房,还是食用清淡的好,否则难受的还是世子。”见自家国公爷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季林破罐子破摔:“属下准备了两本书及一些琼膏,回头有空,国公爷看看。”
听的人还不觉的什么,季林这说的都要羞耻感爆表了!
他一个有品级的将军,上司的床第之事要管!还要自贴腰包给买小黄书!!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吗?!啊有吗?!!
以后事实会告诉他,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给买小黄书算什么,当守门人被迫听墙角还轮到当拎澡工,才叫更悲催!那时他无比想念远在边境巡视的乌将军!
乌将军你快回来呀!我以后再也不笑你蠢了!这事一般人干不来呀摔!
季林的崩溃两个正主自然不知道,刚刚情定又开了禁,两人吃顿饭都恨不得贴在一起,眼神对视下都冒粉红泡泡!不知道实情的都道两人交情好,知道实情的季林眼睛都几乎要闪瞎!
不过也有火眼金睛的人,比如从小跟自家主子一起长大的吴用。
“主子,你该去照照镜子。”
“要不撒泡尿照照也成。”
“把衣领收收,遮遮脖子。”
“把眼神收敛点,嘴角压压。”
“用冷水洗把脸降降温吧,这一脸粉色几乎没眼看。”末了,淡淡加了句:“属下知道你破处,是该庆贺,但要低调知道吗?”
薛湛脸皮厚,这点调侃根本没放心,反而摸摸脸:“有这么明显吗?”
吴用斜眼:“只要眼没瞎。”
“那就没办法了。”
吴用:“.......”敢情半点没听进去?!
“以后我也是有男票的人了!想想好激动肿么办?!”薛湛一脸梦幻,随即摆手:“我这几天会比较容易兴奋,交待下去,一般事别来惹我!不是一般事也别来惹我!实在不是一般事,嗯~想想后果。”
吴用冲之白眼,但还是老实下去交待了,不过交待的事实比较扭曲。
事后薛湛招来人问:“吴用跟你们怎么说的?”
闻言,虎豹营兵丁甲一脸扭曲。
薛湛语气温和:“说吧,我不怪你。”
兵丁甲一脸警惕:“世子说好不怪我我才说哈。”
“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说。”
兵丁甲这才说:“吴百户说世子最近发/情期到了,让属下一等少刺激世子,否则清白不保!”
薛湛:“.......”
很好,吴用同志你的节操掉出了新高度,值得表扬。
“去,”薛湛笑的一脸无害:“去把吴百户叫来。”
有个爱掉节操的将军就有一邦爱掉节操的兵,兵丁甲深懂掉节操之道,欲言又止道:“世子,吴百户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若没了清白,该如何跟夫人交待?要不世子找罗教官吧!”随后一本正经的见议道:“罗教官虽然长的不算最帅,但一身英武男儿之气,又身强体壮!绝对耐/操!”
薛湛盯着他,随即换成怜悯脸。
不用从头开始听,只要听到最重要部份的罗一,微笑着拍拍兵丁甲的肩,成功把其吓尿后,道:“来,我们找个地,谈谈‘耐/操’这个问题!”
兵丁甲吓的眼睛暴突:“!!!!”
世子坑我!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薛湛无辜摊手。骚年,不是我坑你是你自己坑自己!你难道不知道坑人之前要确定正主不在?!正主在还这么坑,勇气可嘉。不过放心,你们罗教官钢管直,不用担心贞/操。
虎豹营这边节操碎一地,雄狮营那边到还正常,不过在季林看来,自家国公爷的心早就飞走了!天色才暗,干脆人都飞走了!
刘故问:“国公爷这么晚还去哪?这时候回城,城门不都已经关了?”
去会情人这种事我会跟你说吗?
“做好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刘故被骂的很是无辜:“我不就是问问吗,不说就不说呗。”随后又道:“国公爷不会去虎豹营找薛世子去了吧?又商议演习的事?”
“...嗯。”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不过虎豹营那些训练法子的确闻所未闻,上次演习我们好多人都被‘干掉’了,这才一年,这要过个两年多上几次战场,这胜负就玄了。”
“嗯。”
单蠢真好!
朱麒麟的确是来了虎豹营,不过不是商议什么演习,纯粹就是谈情说爱来的。
“见过国公爷。”
“薛世子。”
两人一碰面这眼神就自带钩子,钩钩缠缠,恨不得当即摁住对方先啃一顿才好,不过好在理智尚存,面上客客气气的见过礼,然后一副有要事相商的模样进到屋内,门房一关。
‘啪’,理智的那根弦立时碎成碴。
唇才碰上唇,就破不及待的打开牙关,或邀请或侵略,唇舌缠绕,恨不得打个结才好,明明才分开几个时辰,可却感觉慢长的过了好几年,这思念这相思,几近入骨!
一吻毕,分开的嘴间拉出银丝。
朱麒麟靠在门上把薛湛拢在怀里,用低沉的声音轻笑:“真想把你栓在腰上。”
“栓在腰上干什么,让我做腿部挂件呗。”想起腿部挂件的梗,薛湛也是乐子。“京城那些千金小姐要知道她们苦等傻等的国公爷栽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怕是得冲上来与我拼命!”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她们没有资格。”
薛湛自己都被甜了一脸!
求别这么撩!再这么撩我会把持不住的说!
果真,不谈恋爱的男神是神,谈起恋爱的男神不是人!
再怎么心神荡漾,两人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一来是地点不对这里是军营,二来是朱麒麟隐约感觉到男人间的床第并不是这么简单。
大朝前日,朱麒麟照例傍晚回城,到国公府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季林所说的书翻出来。
两本小黄书,巴掌大,线条清晰,姿势大胆,看的人脸红心跳,但朱麒麟只刚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之后便神色如常的翻了个遍,连最后两页一些文字提要都阅读遍,随后放回盒子,拿起旁边巴掌大的瓷盒。
拧开后,一股媚俗的艳香飘散开来,俊眉当即皱起。
季林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他买的绝对是市面上最好的琼膏了!就这么小小一盒,五两银子,心疼死他了都!问题是还不能冲作公款!为了上司的床第乐事他都自掏腰包了,还要如何?啊?谁能做到他这样?!他自己都要感动了!
但,这份心意朱麒麟注定是要辜负了。因为就这艳香,一拿出来,他那脾性不好的相好估计会一脚踹他下床!
季林会哭晕在茅房的。
次日早朝散毕,依例到宣政殿商谈些事,随后出门直奔太医院。
太医院李太医迎了出来。
“下官见过忠国公。”
朱麒麟颔首。
“国公爷请。”李太医也不介意对方冷淡,恭敬把人迎到门内,奉上香茶。“这个月的伤药下官已经备好了,明日就让人送到忠国公府。”
一般武将的伤药月例都是皇庄里的药庄供应,只有一些特殊的皇亲贵勋才会由太医院供应伤药,但像朱麒麟这样像月例般每月初发放的,还真没一个,由此可见其圣眷隆恩。
“不急。”朱麒麟端起茶盏抿了口,随后放下茶盏道:“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麻烦李太医。”
“下官惶恐,国公爷有事尽管吩咐。”
太医院虽与其他朝官不同,但也讲究人脉,而且因其特殊的技艺,在有些时候反更需要别个帮助,朱麒麟贵为一品国公,更是御前红人,加上尚且年轻,不出意外绝对是下一任皇帝的左膀右臂,横跨两朝到时怕是武将第一人,傻子才会与其交恶。
朱麒麟抬眼。
李太医能当这么多年太医,其察言观色的技能也是练到满点,当下冲旁边的小徒弟道:“去把国公爷的伤药再点一遍,登记入册。出去时把门带关。”
小徒弟依言带关上门,待人走远,朱麒麟才道:“我想请李太医帮忙制些琼膏。”
好悬没从椅子上跳起来,李太医尽量平静语气:“琼膏有很多种,功效也有不同,不知国公爷要的是哪种,又是何人用,知道这些下官才好配药。”
“怎么说?”
尽量压低语气道:“琼膏只是统称,不知是女子用还是男子用?”
朱麒麟淡定掀掀眼睑:“男子。”
李太医几乎想把前一秒的自己给呼死!要你多事,问什么男子女子,配个两方都能用的不就行了?结果这么一问,知道太多,会不会被灭口?!
背后有了汗意,柄着反正已经问了不若问清楚的意思道:“功效呢?有养身也有助兴的,还有保养的,不瞒国公爷,这男人床第确有许多事需要注意,若保养不当,年老怕是会下病根。”
“不需要助兴的。”
言下之意就是养身跟保养都要了?
李太医闻歌知雅意,再道:“其实最好的法子是由我把过脉,开些养身的药材泡药浴,看体质需要还可以喝些药调身,双管其下,方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还要喝药?”
“男子体质属阳,阳阳相配,会给受方造成负担,用以温凉药材调养,对受方有好处。”简单说就是败火的药。
朱麒麟拧眉。要开药方就要把脉,把脉就需要见到真人,到不是怕李太医泄露出去,他是怕薛湛恼羞成怒拿刀砍他!要不就是血溅当场杀人平怒!
“这样吧,国公爷要是不介意,下官给开个药方,先吃两副看看效果,若是可行每月吃两副就成,要是反应不好,下官再改。”
“不会有异?”
“这到不会,都是些温凉败火的药,吃着没基害处。”
朱麒麟松了眉头,随后提起琼膏:“香味不要太浓,药材要最好的,银两方面我会添补。”一是一二是二,不是份例的伤药,朱麒麟自不愿留人话柄。
李太医颔首表示知道了。
“什么时候有?”
总觉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李太医愣了下,忙道:“明日下官就开始做,大概两日过后。”
“如此就劳烦李太医了。”
“哪里,应该的。”李太医拱手,临出门见朱麒麟瞥了眼,忙道:“国公爷放心,此事不会有第二人知道。”
“嗯。”
送走朱麒麟,李太医擦了擦汗,摇首暗叹,之前皇上有意为忠国公赐婚,事情还没证实就引得京中千金纷纷意动,太医院同僚也曾八封过谁家女人有此殊荣。不想,国公爷不爱蛾眉爱须眉,若被人知道,这些千金估计要哭瞎眼睛了!话说是哪家公子捂热了这副铁石肠?
八封之火燃烧,暗自把京中有名的公子过了遍,发现没一个像的,难道是小门小户的少爷?不对呀,谁不知道忠国公除了军营还是军营,哪有那时间跟人培养感情?难道是军营里的将士?这更不对了,雄狮营这几年又没换成人,要看对眼早就看对眼了,还轮到现在?
心里过了好些人,但唯独没想过现今京中另一个炙手可热的御前红人,薛湛。盖因对方风头直逼前者,又同是武将,暗自相争都还来不及呢,哪会看对眼?
但往往最不可能的就可能是的,更何况碰上薛湛这奇葩,撩人把自己给撩坑里的。
把八封之心打散,李太医冲远处的小徒弟招手:“去跟医正说一声,明后两天我沐休。”
小徒弟愣了下:“昨儿师父不是说不休了吗?”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
被瞪的缩了缩脖子,忙应:“是,徒儿这就去!”
瞪走小徒弟,李太医就开始整理药方,待最完善的药方出来也就到回府的时间了。回府后也没闲着,找药材,碾药材,为了保密全部要自动手,隔天又忙上一天把药材制成半成品,趁药材放凉的时间,还整理了一些男子床第间的注意事项,写成手札,第二天待琼膏制成,与之一起封箱送到忠国公府。
彼时朱麒麟难得呆在忠国公府,按下嘴边笑意,招来管家。
“派人去定远侯府请薛世子来一趟,就说我得了一壶好酒,请他过来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