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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就是瞎折腾!”芮杭跟在扈泠西后面出了门,这个时间卓天勤醉醺醺地打电话给扈泠西,说是自己喝多了。
喝多了就去死,这是芮杭在心里想的。
卓天勤这种从来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在芮杭眼里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浪费资源以外根本毫无用处,而且还专门儿会给人添堵。
扈泠西也知道芮杭不愿意让他们接触得太密切,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狐朋狗友,那边儿的人都那样了,他也不能真的不管。
俩人因为去还是不去的问题闹得不愉快,最后扈泠西脾气上来了,拿着外套就往外走,芮杭没办法,只好跟着出来。
“你不爱去就在家待着,谁也没强迫你!”扈泠西在前面走,边说边翻了个白眼。
两人从后门出去,直接取车,上了车之后,芮杭从后座拿过一条小毛毯盖在扈泠西腿上,不高兴地说:“穿得那么少,大晚上出来嘚瑟!”
他给扈泠西盖毯子的时候注意到对方手上的戒指,笑道:“戴上不愿意摘了?”
扈泠西从小就觉得戒指是很神圣的东西,不到特殊的时候不是给特殊的人,绝对不能送这个。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枚戒指,意义非凡,自然就戴上不摘了。
但这会儿芮杭一问,他觉得不好意思了,搞得好像自己对人家有什么小心思一样,立马要往下摘。
“你摘下来我就跟你离婚!”芮杭按住他的手,然后发动了车子,“不想这么快变成离异老男人就老老实实地戴着,走到哪儿都记着点儿,你是有老公的人。”
扈泠西撇撇嘴,过了几秒说道:“你才是老男人呢!”
这会儿张伯已经睡了,车子开到大门前,芮杭自己下去开门,结果发现外面竟然躺着一个人。
卓天勤竟然呈大字型躺在了他们家的大门门口,芮杭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对方听见他的声音,转过来傻笑。
坐在车里的扈泠西也看见了,赶紧丢了毯子也下了车。
他站到芮杭身边,看着地上笑得露出一排牙齿的神经病,问他:“硬不硬?”
他的本意是想问他躺在地上,地面硬不硬,结果流氓天性的卓天勤大笑着说:“硬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要去解裤子。
扈泠西赶紧过去把人拉起来,然后叫芮杭过来帮忙:“这祖宗是怎么过来的,把我们家当酒店了吧?”
他拽着人就要往里面走,芮杭叫住他说:“等等!”
“嗯?怎么了?”扈泠西看了他一眼,然后了然地说,“我知道你烦他,但是他都醉成这样了,总不能再把他丢外面去吧?真这么做了,他一准儿给我往外说,以后我扈泠西还怎么混啊!”
“不是。”芮杭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卓天勤说,“隋安还在呢。”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扈泠西一拍脑袋,说,“那怎么办?把他杀了?”
芮杭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还没等说话,那个他以为已经醉死了的人诈尸一样抬起头大声喊:“谁?隋安?妈的!他要是敢让我逮到!他要是!”
“是什么是!”扈泠西赶紧捂住他的嘴,问芮杭,“怎么办?咱们酒店走着?”
事实证明,喝了酒的人真的是最不能惹的,酒品即人品,人品不怎么样的,酒品真的更糟糕。
卓天勤张开嘴狠狠地咬了扈泠西的手一口,然后大笑着推开还没反应过来的芮杭,直接往屋子里冲。
说来也巧,本来门关着,卓天勤根本进不去,但是原本应该在睡觉的张伯突然开了门,那个神经病人趁机钻了进去。
“我真怀疑他到底喝醉没有。”芮杭站在原地,看向屋里。
扈泠西被咬得生疼,骂道:“王八蛋,老子扒了他的皮!”
两个人往屋里走,张伯问:“还好我今天晚上睡得晚,你们这是折腾什么呢?”
“你其实应该早睡的。”扈泠西苦着脸说,“再准备一间客房吧,我是没力气再把他踹出去了。”
卓天勤躺在了客厅中央,好像是能量终于释放干净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像个死不瞑目的人。
扈泠西拖着他的脚往楼上客房拽,到了楼梯口,问芮杭:“我要是这么把他拽上来,他会死吗?”
“会。”芮杭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又补了一句,“我支持你。”
扈泠西对着他坏笑了一下说:“亲爱的,你真缺德。”
芮杭被他一句“亲爱的”弄得有些春心萌动,两人正对视,气氛暧昧得刚刚好,躺着的人又开始嘟囔:“别让老子逮到你个小鸭子!”
“妈的。”扈泠西踹了他一脚说,“管谁叫小鸭子呢,隋安再怎么说也是我扈家人!”
他松开手,丢下卓天勤不管了:“芮杭,你搞他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张伯笑着说:“少爷又说笑,杭杭怎么可能背着你搞别人呢!”
扈泠西听了他的话差点没站稳从楼上摔下来,芮杭赶紧过去扶他。
张伯看着他俩,怎么看怎么觉得既般配又恩爱,欣慰地说:“真好啊……行了,你们去睡觉吧,把他交给我。”
扈泠西和芮杭巴不得离那个醉鬼远点,有了张伯的话,立马脚下生风跑开了。
最后,张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似乎是睡死了的人弄到了隋安隔壁的客房。
“累死了,还好没让杭杭干这活儿,腰疼了我们少爷该不高兴了。”张伯把卓天勤丢在床上就不管了,关好门也回去睡觉了。
另一边的隋安听见外面一直吵吵闹闹,但又不好意思出去问出了什么事,毕竟这个家里的任何事情跟他都没有关系,他哪有资格去插手呢。
夜真的深了,隋安渐渐睡去,梦里自己在海上,一直漂,始终没个落脚的地方。
终于躺在床上的芮杭抬起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他亲自去定制的,款式简单,意义却不简单。
他知道扈泠西是个很注重承诺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这个人更像是个花花公子,但内心世界没有任何人比他芮杭更了解。
本来是应该有一个正式且隆重的求婚的,哪怕扈泠西现在心里还是认定两人是协议婚姻,但他已经单方面把对方当成了爱人。
“爱人。”芮杭笑着说道。
这个词用在扈泠西身上有些奇怪,他叫了十年“少爷”,莫非以后真的要改口了?
他闭上眼,想象着扈泠西红着脸被他圈在怀里叫他“老公”,只是这么一想,芮杭就起了反应。
看吧,对待喜欢的人,只是想象就能□□焚身。
喧闹了好一阵的房子终于静了下来,房间里的人也都安分地睡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有更加热闹更加狗血的明天在等着他们,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此刻的安宁,正孕育着一次非常精彩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