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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风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皇家子嗣,接过俞公公手里的圣旨,打开,说道:“商唐百姓,国家兴亡,是朕唯一担心的事情,即,朕退位之后由明妃之子若如宽继位,逍遥王若如风封为摄政王,辅佐若如宽管理朝政,钦此。”
话音落下,下面的喧哗声便响起来了,明妃牵着若如宽不可置信的看着若如风,只见若如风朝着他们微微一笑,收起圣旨,声音挑起,道:“看来众臣对于我父皇临终前的旨意很不满意啊。”
众大臣对视一眼看着眯着眼睛的若如风,立刻跪下,高声喊道:“臣等不敢。”
若如风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不敢,那么就别发表什么意见了,在皇帝成年之前本王会辅佐政事。”
“是。”
大局已定,若如风瘫坐在软榻上,眉宇间带着疲惫,沐擎律坐在旁边把若如风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给若如风按了按:“等过了这几天就可以了。”
若如风闭着眼睛:“等过了这几天更累了,我看了明妃那孩子,是个聪明的,也挺乖,不过要教的还是很多,到时候肯定还要忙,阿律,你说咱们是什么时候才能退隐啊,现在的日子真累。”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沐擎律也是心疼的说道。
若如风知道只要她说沐擎律绝对没有什么顾虑,可是生在这个人世间,能够做到像沐擎律这般洒脱的人不多,即便是重生一世的她也是一样,放不下的太多,即便不是权力,也会是别的东西。
“算了,都答应父皇了,若如宽今年三岁,等到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就离开吧。”
沐擎律想了想道:“其实若是教的好,他也聪慧的话,十年的时间足够了。”
若如风嘿嘿一笑:“也是。”
同年,若如宽登上皇位,若如风为摄政王。
其实虽然现在成了摄政王,也是和去年一样,不过就是政务多了些,也不能在像去年那般松散了,这些若如风倒是还可以忍受,若如宽也聪慧,小小年纪一点也不像若如麒、若如麟当年那般折腾人,很是听话。
若如宽虽然还很小,但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也必须要搬出来一个人住了,明妃万分不舍,但是也知道在这件事情她是没有余地的,尤其是看见若如风更不敢说话,别人或许只知道若如风有手段,有谋略,可是她却是知道若如风的狠辣之处,毕竟曾经若如风为了一些事情也是找过她的,当时便答应她可以保她在皇宫里性命无忧,她信了,所以对若如风吩咐的事情也是全力以赴的,若如风也没有食言,俞公公给她透漏过,虽然她的儿子也是在皇帝心中有地位,可是若是说那个位置,皇上还是让若如风自己选择的,所以,她很清楚,今天她的儿子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或者说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全都要看若如风的心思了,这一天她从来没有质疑过,对于若如风,她是惧怕的。
帝王家的孩子,成熟的总是要早很多,承担的也是重很多,若如风慵懒的坐在一旁,看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在那里批批改改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踹了若如宽一脚:“错了,再看。”
若如宽一愣,立刻低头,目光更是严谨起来,专注的看了起来,可是来来回回很多遍还是没有看出问题,心里急的没办法,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若如风,见若如风正看着他,立刻又低下头,可是心已经开始慌乱了。
若如风叹了一口气,坐起来,指着奏章说:“这些大臣的思维很不错,可是他们永远都只是辅助,他们说的这一点也很对,但是不管是在多大的利益面前,你都要记住,商唐的百姓才是最重要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才是国之根本,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绝对要将这一点摆在第一位,所以,不管他们的策略、决定还是方式你要考虑的都不能忽视我刚说的一点,明白了吗?”
若如宽狠狠的点点头:“明白了皇兄。”对于若如风一个女子,若如宽是敬重也是惧怕的,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叫她皇兄,可是所有人都这样告诉他,他也就听从了。
“明白了就行,剩下的你自己看,明天上早朝之前我会看一遍,若是有错的地方我会指出来,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就不会这么尽心尽力了,所以,珍惜这点时间,免得在朝廷上丢了皇家的威仪。”
若如宽点头。
若如风走到门口,脚步一顿,想了想,道:“若如宽,记住了,你是皇上,除了在我面前,对其他人全部都要挺胸抬头,那是皇家的威严,也是你的威信。”
若如宽一怔,郑重的点头:“是,皇兄。”
若如风走出去,俞公公走进来,一直跟在先帝身边,按理说俞公公这么大了也该休息了,可是俞公公就是一个闲不住了,而且若如宽还太小,有俞公公跟着若如风也安心不少,看着若如风的背影,再看看若如宽坚定的样子,俞公公嘴角含着笑容:“皇上,王爷走了,您也歇歇吧。”
对于俞公公,若如宽是尊重的,摇头道:“刚刚朕又做错了,皇兄虽然没有生气,可是多少也有些无奈吧,明天早朝这些奏章里,朕万不能再让皇兄失望了。”
俞公公笑了:“皇上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您别看王爷现在这么厉害,小时候可是调皮的很呢。”
若如宽一听是关于若如风的事情,一下子来了兴致,不由得问道:“哦?俞公公,皇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俞公公回想了一下,说道:“王爷小时候啊,王爷那时候特别聪明,不论文武,在皇子中都是顶尖的,可是若是论闯祸也没有哪个皇子能够比得上七王爷,老奴记得,七王爷八岁的时候就一个人独闯御书房,那时候把先帝气的都想动鞭子,对了,咱们的高统领,那个时候可是连皇上都不卑不亢,可是每次看见七王爷都是一阵头疼。”
若如宽眼睛一亮:“真的吗?皇兄小时候这么顽皮?听你这么一说,朕完全没有办法和现在的皇兄重合在一起。”
想到这里,俞公公目光一暗,缓缓说道:“唉,这也是有缘故的,太后娘娘可能没有和您说过,毕竟七王爷的事情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宫外的人都是很少有人提及的,生怕那里惹到了七王爷,皇宫到底是风波不断的地方,七王爷再怎么聪颖到底还是一个孩子,那时候七王爷和皇上现在一般大,可是因为遭人毒手身体落了病根,当时所有太医连同神医舒随云都说了七王爷很难活过二十岁。”
“怎么会,皇兄现在不是好好的?”若如宽一脸疑惑。
俞公公一笑:“是啊,七王爷到底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您是不知道啊,当时七皇子连下床都成了问题,调养了两年才能勉强出来,但是每次出来都会大病一场,不过即便是这样当时最嚣张跋扈的五皇子虽然喜欢挤兑王爷,但是心里头对王爷最多的还是惧怕,还有现在十二王爷和十三王爷,当年在皇宫里可是鸡飞狗跳了,人见人躲着,怕的不得了,可是哪一次见到王爷都还是小心翼翼的,由此皇上可以想象当时七王爷的余威了吧。”
若如宽抿嘴一笑,脑海里浮现着当时的情形,好奇问道:“难道整个皇宫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治的了七皇兄的吗?”
俞公公想了想,点头:“还真有,当时,七皇子身体羸弱,皇帝不舍得对七王爷做什么,都是纵容的,其他人不是因为七王爷小时候留下来的余威,就是因为七王爷后来使出来的手段,都不敢和七王爷硬碰硬,可是就是有一个,平时七王爷说什么是什么,可是一到了真正关于七王爷的事情上,先皇都还不敢说什么,这个人就直接把七王爷给拦住了,七王爷憋屈,还不敢说话,老奴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
若如宽眉头一挑:“是沐将军吧。”
“皇上好眼力。”
若如宽耸耸肩膀,这动作多少有几分若如风的味道,笑着说道:“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沐将军对皇兄怕是连命都能豁出去了。”
俞公公点头:“还真是,老奴第一次真正知道驸马的时候就是在七王爷大病的时候,驸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之后竟然一个人夜闯皇宫,当时把先皇给气坏了,若不是七王爷求情,怕是少不了一番责罚了。”
听到这里,若如宽眼底染上几分羡色:“俞公公,其实,朕真的很想像皇兄那样。”
俞公公听到,也是有些心疼,才三岁就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格,能不心疼吗。
刚要安慰几句,若如宽自己就说到:“不过,朕也只是羡慕,皇兄曾经所过,拥有什么就要做好没有什么的准备,朕拥有了权位就要失去自由,刚刚听见俞公公一番话之后,朕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在皇兄的庇护,朕没有经历过皇宫里的黑暗,和皇宫外的暗杀,皇兄将朕保护的很好,其实即便是你们不说,朕自己也知道,能够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多亏了谁?很多人都叫朕提防着皇兄,可是他们不知道,若是皇兄真的想要朕的一切,完全没有必要等这么久,皇兄若是想要丝毫不费吹灰之力,这一点,朕很明白。”
俞公公欣慰的点点头:“皇上能够看得这么透彻老奴也算是放心,老奴可以向你保证,整个天下不管是谁想要威胁皇上,七王爷也绝对不会,当年老奴亲耳听见七王爷在先皇床前许下的承诺,只要她若如风在的一刻,商唐就绝对不会覆灭。”
若如宽点头,眼睛有些发亮:“能够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恐怕也只有皇兄了,其实朕知道,皇兄不喜欢京城里的生活,若不是因为朕,皇兄早就退隐了,不然也不会将才只有五岁的沐诺放到江湖上去,其实朕和沐诺比起来也是很幸运的了,朕能在皇兄的教导下护持下安安稳稳的坐拥权力,可是沐诺虽然是皇兄的儿子却被在三岁的时候就扔进了生死阁,放任他的作为,朕还记得沐诺去年和朕见面的时候,虽然衣服裹得紧紧的,可是不管是脖颈上还是手背上的伤痕都是令人心惊的,你说皇兄怎么舍得?”
俞公公在这一点上倒是看得明白:“不舍得又能怎么样?如今七王爷可以护着世子,可是等以后呢,七王爷是个想的通透的,知道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现在狠心就是对世子以后的成就,可惜皇上的事情太过重大,关系着整个商唐,不然,老奴相信,七王爷对皇上也绝对不会这么心慈手软的。”
若如宽点头,他当然知道,从十二和十三两位皇兄身上他就能看出来了,想到前几日两个人过来的时候说起小时候,对七皇兄那是又爱又恨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一时间心里对若如风的敬佩无法言喻。
不再多想,继续低头看着手下的奏折,不敢有半点疏忽,他明白,若如风不需要他的保命手段,也不需要他历经生死,她只需要他能够时刻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将百姓、将商唐、将社稷放在第一位做一个英明的皇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责任不同,经历不同,这一点,从三岁的时候若如风就已经告诉过他,当时他不懂,可是后来他明白了,他没有抱怨过,因为这个世界上,活得不容易的人太多,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要做的就是让这样的人越来越少,如此,就以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