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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倾城双手勾住苏岳霖的脖子,眼中已有迷失之意,更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小挣扎,而使得春光大泻。两抹酥胸,已经遮掩不住,若隐若现地呈现在苏岳霖的眼前。燕倾城顿时面红耳赤,可是她还是执拗地抬头望向苏岳霖的眼睛。
要知道此时的燕倾城虽然裹在被中,却是身无片缕。苏岳霖的手掌隔着锦被一手还腰,一手托着燕倾城挺翘地臀部。那种淡淡地温热,简直比只隔一层衣物还要来的直接和霸道。燕倾城只感觉自己就像和苏岳霖赤裸相对一般。
可是苏岳霖面色依旧没有变化,虽然眼睛盯着燕倾城身前无尽的春色。眼中却没有丝毫的亵渎,反而只有单纯的欣赏,如同在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是这种羞人的姿态,一时间屋内的暧昧气息仍旧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蔓延和渲染。
“说你是上天垂怜赐予地锦绣皮囊,还有地造的蕙质兰心。今日一观,的确不负倾国倾城之名。你这般姿态倒是让我想起,那西王母出浴,酥软无力,百人侍浴,最后锦被裹身,处子相扶送上君王榻的传说来。”苏岳霖的善变,燕倾城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是刚刚还一本正经地人又突然言语轻薄起来,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了。
“公……公子是说那《美人出浴图》?”这是燕倾城第一次对苏岳霖以公子相称,这种称呼的转变也只有她才能懂得其中的意味。或许苏岳霖也是懂的,但是苏岳霖只是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并不点破。燕倾城此时心中很乱,她今日算是被苏岳霖占尽了便宜。可是出奇的是心中竟没有一丝不悦,只是感觉有些异样罢了。
苏岳霖轻声一笑,“你也知道那《美人出浴图》?”
他说道这里又似是觉得自己所说太过幼稚,“也对,知道这副画的并不在少数,不过知道它真正来历的人却是不多。”
“何种来历?”燕倾城也像是被这个话题所吸引,不过她像是不知不觉般又将箍在苏岳霖脖颈上的双手紧了紧,两人又紧了几分,她的一只洁白如玉的酥球却是已经悄悄地抵在了苏岳霖的胸膛上,哪怕隔着衣物,两人也能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温度。屋内的炭火烧得很暖。
她很是自然地将脑袋依靠在苏岳霖的胸口,聆听后者那强壮有力的心跳,身体更加酥软几分,鼻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微弱地轻哼。宛若蚊吟,却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苏岳霖走到火炉旁边,想要将燕倾城放下,只是他将其放在地上的软垫上后,燕倾城却没有松手,依旧死死地环住他,他起初并没有在意,打算起身,却是连带着燕倾城的身体也被拉起,大半个赤裸地身躯从被中脱出,如同美丽的白瓷。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却又糯软如泥。
“不要……公子,抱我,倾城好冷!”燕倾城低呼一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弱不可闻。苏岳霖没有说话,却是慢慢地低下身子,伸手揽过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然后坐了下来。温香软玉,美人在怀,苏岳霖慢慢地摩挲着燕倾城如同锦缎一般光滑柔软的肌肤。
“丫头,别玩儿火,小心爷生吞了你!”苏岳霖嘴角一勾,另一只手在她胸前的那一抹峰峦之上轻轻一拨,顿时蕊枝乱颤。燕倾城顿时全身瘫软,再无一丝力气,整个身体倾伏在了苏岳霖的身上。
“吃了便吃了,若是那样,倾城今日也认了。”燕倾城娇.喘着气,仿佛说话都是强撑着。
“说你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我本不信,看你平日里矜持有度,还真就险些被你骗了过去。昔日有传闻,世上有奇女子,被养于深宫,君王宠幸,男女欢爱之时,还得有婢女在一旁搀扶,助阵。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一个。你这样的人不祸国,何人祸国?”苏岳霖闭上眼睛,鼻尖凑进燕倾城修长洁白的颈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开口,最后更是故意调戏,伸出舌头,舔了舔可爱的耳垂。
“公子,是不是要吃了奴家?”燕倾城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尤其是那一声奴家,更是将千载地的风韵都晕在了那樱桃小.唇上。
苏岳霖却是突然坐直身体,将正在燕倾城身上摩挲的双手缓缓拿开,又将锦被提起,裹住燕倾城近乎完全裸.露的躯体。然后将其搂在怀中,往火炉边上凑了凑。却是再也没有使坏。
燕倾城仍旧趴在他的怀中,起初安安静静,最后最是身体微微颤抖。苏岳霖身体一僵,有些诧异。“为何要哭?”
“你是不是嫌弃我,我虽然两朝为妃,却是完璧之身,你可是嫌我肮脏,或是认为我丧夫之人,不再无瑕,不过是个寡妇?”
说到此处,燕倾城已是嘤嘤成声。
苏岳霖伸手拍了拍燕倾城的身体,“傻丫头,你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地紧,好好将养身体才是真的?,不要胡思乱想。”
“真的吗?”燕倾城双手撑在苏岳霖身上,秋水眸中秋水溢,仿佛几颗晶鑫的露珠,挂在修长地睫毛之上。
“自然是真,我又何时骗过人?”
燕倾城仔细地盯着苏岳霖的眼睛,看了又看,仿佛要将其内心看透,可是无论怎么看,苏岳霖的眼神依旧那么平静,平静到可怕,燕倾城面色欣喜地重新将下巴搁在苏岳霖的,只是在苏岳霖看不到的地方,那故作欣喜的眼眸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黯然。
苏岳霖看着炭盆儿中烧的火红的木炭,他的脸被火光映得微微泛红,他紧紧了怀抱,轻轻闭上眼睛。
“能给我讲一下那副画的故事吗?”燕倾城松开手,却是缓缓下滑环抱住苏岳霖的腰。“应该是个好故事!”
苏岳霖一笑,“的确是个好故事,不过今日并不打算讲给你听。待你身体好些再说。”
“好”燕倾城顺从地点点头,“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她语气虚弱,似是极其疲累,但还是忍不住问到。
“傻丫头,北苍边境千骏城。”直到过了许久,苏岳霖轻声答道。不过他说完之后却没有人回应,原来不知何时,燕倾城已经趴在苏岳霖肩上睡着了。他的面色渐渐凝重,眼眸霍然睁开,有火光明灭,如何妖瞳吞吐。
“睡吧,睡着了好,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苏岳霖缓缓抬起头,视线似乎透过门窗阻隔,望向远方。他抱起熟睡的燕倾城,然后又走回榻边,将其放在榻上,轻手轻脚地解下环抱在腰际的藕臂,塞进被窝,然后又细致掖了掖被角。
他看着那张恬静地脸颊,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不过还在半空却又止住,最后又缩了回去。
“爷!时间到了。该动身了!”门外传来红袖的声音。
苏岳霖面色渐渐舒展,又恢复了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站起身,整了整被燕倾城一番折腾地有些褶皱的衣衫。然后走到门前,一把掣开门扉。
狂风如怒,卷起飞雪舞玉花,黑夜之中如有潜伏欲动的猛兽在嘶吼,大团的雪沫往门内猛灌。银装素裹天下白,苏岳霖立在门口,红衣狂舞,白发披散,随风而起。
红袖就立在身侧,一身黑衣,袖口绣着一朵金海棠,偌大的兜帽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遮掩,她上前将一件披风,给苏岳霖系上。
“爷,真的要这样做吗?虎口拔牙,九死一生。”红袖止住动作,抬头望苏岳霖,忍不住问道。
苏岳霖回身将门关上,“既然陈白衣设下了局,我若是不去,岂不是枉费他一番心意。”
红袖拾起放在一旁的灯笼,挑在手上,“明知是局,何苦来哉?”
苏岳霖一笑,拾级而下,迈入庭院之中,“局又如何,若是如此小局就怕了,谈何争霸天下?我还真想会会这个神机妙算的白衣神相,看看是他这碧玺钓翁厉害,还是那开创大周八百年盛世的渭水渔叟更厉害。”
红袖也是笑了笑,“自然是爷最厉害。前后千百年,谁都不行。”
两人一前一后,踏在院中雪上,留下两道歪歪斜斜的脚印,不过风一吹,雪一扬,又将其掩尽。只留下浅浅地印痕。走不多时,便见一人立在风雪中等候,一身不合身的铁甲裹在身上,更加显得臃肿。远远地见到苏岳霖便拜倒外地。可惜雪太深,这一趴,险些将自己埋进了雪里。
“给殿下请安。”
“起来吧!结果如何?”
陈不苟从雪中挣扎地站起来,“四座卫城,守军万余,不曾纳降,尽皆斩杀。”
苏岳琳望着陈不后盔甲之上刚挂不久的红色冰棱,还有脸上未曾干涸的血迹。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身为上将,当学.运筹帷幄,不要事事都冲杀阵前。”
“殿下坐阵,狗儿冲杀就够了。”
苏岳霖未曾多说,直接擦身而过。此去刀光剑影,风雪载途。
城外,三军齐备,铁甲寒刀马衔枚。屋内,绝色倾城,粉泪已湿香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