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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旺接过这个佛像之后,居然真的觉得一阵脑清目明,这效果简直太明显了,要不是这人是跟着李大夫来的,刘旺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李九针确认了刘旺没事儿之后,谢绝了老太太给的钱,也拒绝了一起吃饭的提议,和章千年离开了。
沈仁非常积极的送他们离开,并且一直送到了电梯那里。
等李九针和章千年上了电梯,他又觉得这走廊里的灯光变得有点乌突突的了,而且空气也不如刚刚清新。
一定是心理压力太大的原因。
一会儿他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尧卓呢!
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心虚呢?他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啊,千万不能让尧卓以为自己是个好色的人啊。
慢腾腾的又回了病房,一进去就觉得,诶,病房的空气比外面好多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仁觉得有点纳闷,但忍住了没开口。
昨晚几个人也算是折腾了一个晚上,但不管怎么说,沈仁和尧卓都是年轻人,于是他俩下楼打算买个早餐回来,也再给刘旺和张老太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等他们俩走了,刘旺还没说话,张老太先开了口,“不管怎么说,碧君小月子的时候,一定好好对她,等她出了月子,看你的身体再说具体的情况。”
刘旺病了这么多年了,虽然小李大夫来说已经没事了,但是其实两个人的心里,都不敢报太大的希望,因此刘旺也没反驳。
张老太见儿子没说话,“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碧君,别让人以为咱们冷落了她,让她没面子。”
说完她走出了病房。
而沈仁和尧卓走在去买早饭的路上,尧卓不开口,沈仁就有点垂头丧气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解释,自己真的对单碧君没有啥非分之想。
可是他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纠结了半天,才找到个切入点,“啊,不知道那个走廊有没有监控,要是有人看到昨晚的情况……”
他是真的才想起来,昨晚的情况又诡异又忙乱的。
而要是有人看到自己和尧卓出现在邵一民死去的地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怀疑到啊。
虽然人不是他们两个杀的,但是解释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可沈仁刚说完这句话,就听旁边和他们一起走的两个人在那神神秘秘的聊天。
说是神秘,但其实只是动作神秘,声音却一点也不小,足够周围的人听见了。
这大概也是国人特色。
“你听说了么?昨晚咱们这楼住院部的十几楼那,发现了一具干尸啊!”
“啊?真的假的啊,我没听说啊!”
“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嘛,你没看到昨天半夜院子里停了警车么?”
“我睡得早啊,什么也没注意到。”
“我昨晚看到警车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具体的,还是今早去护士站拿药的时候,听护士们在偷偷说话才知道的,昨晚走廊里无缘无故的就出现了一具干尸啊,周围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且是突然出现在监控里的……”
“别胡说八道了,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医院啊,医院发生什么事儿不可能啊。”
那边那两个人还在继续讨论着,不过沈仁的心思已经不在那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再想一个话题,重新和尧卓搭讪了。
或者……先表达一下敬仰之情?
于是沈仁就开口了,“我就知道尧卓你肯定有办法,不会出任何差错的,这简直是太厉害了。”
尧卓看了沈仁一眼,继续沉默着。
沈仁简直想抓着尧卓的衣角嘤嘤嘤一下,但还得努力想别的辙。
“啊,尧卓,不知道你刚刚有没有发现,李九针他来了之后,医院的空气都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医都自带气场,不过哈哈他也真有意思,要我的一滴血能干吗……”
他的话没说完,尧卓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
沈仁默默的回望回去,俩人对视了好几秒钟,尧卓看着沈仁略显无辜的眼神,“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其实他也没什么想问的,虽然他有好奇心也挺乐意八卦的,但是太隐秘的事儿他真的不太想知道。
但是尧卓好不容易搭理他了,他也只能继续问下去,“我就是觉得刚刚空气真的好了点。”
尧卓又看了沈仁一眼,重新朝着早餐店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那是因为章万年,他是万年樟树精。”
“卧槽,一万年,这么能活!”沈仁表示惊叹。
尧卓忍不住又侧头看了他一眼,这惊叹的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沈仁也觉得尧卓的眼神中有疑问,“怎么了?”
“你不想离开?”其实从沈仁到了物业之后,遇到的事情也不算少了,一般的正常人——至少他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的情况下,遇到这些事情都是要迫不急的的避开的吧。
可是沈仁呢,他在分别表达了恐惧、惊讶、好奇之后,居然好像习以为常了,今天居然还惊叹了一下,他真的一点想要离开的念头都没有么?
这是嫌弃自己没用么?
沈仁立刻嘤嘤嘤的变成了尧卓的腿部挂件,“尧经理,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我会努力的,你千万不要赶我走啊!”
尧卓万万没想到沈仁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看着抱住自己腿的人,一时之间有点无语。
好在沈仁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有点丢人,他松开了尧卓的腿,但一脸祈求的看着尧卓,“尧经理,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少管闲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尧卓无语了一下,“我没要赶你走,就是提醒你如果继续在这工作的话,可能会遇到更多的事情。”
“可是就算我换工作,也不一定就能安安稳稳的啊,至少在这的话,尧经理你这么有本事,我还能安心一点啊。”
而且工资还这么高!经理又好又帅!
尧卓听沈仁这么说,朝着沈仁伸出手,把他给拽了起来,在沈仁站起来的那一瞬,他似乎听到尧卓轻声开口,“我一定会尽力护着你的,就和以前你一样……”
可是这声音太轻了,他实在不敢保证是不是自己在幻听,而且尧卓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某种承诺一样,就算他心大,他也不好意思再问一次啊。
两人继续朝前走着,尧卓继续和沈仁说了下去,“樟木能清脑、提神,也有人拿樟木来雕佛像,因为樟木天然就有驱虫的作用,还有驱邪的功能。”
所以刚刚章万年送刘旺一个小佛像,大概也是看出来之前他招了不好的东西,让他以后预防一下吧。
而且怪不得章万年一来,医院一下子好像变得特别的明亮干净,万年的樟树精啊,大概能把这医院的邪祟一扫而空了吧?
“可是这么厉害,当初为什么差点被展婷给弄死……”
沈仁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章万年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叫章千年呢。
“章千年当初住在展婷楼上,已经压制住了展婷不少的煞气,不然她不等报仇,就会迷失了本性。虽然她自己也知道,但本身还是会下意识的反抗,所以才会堵住两家连接的排水管什么的。而章千年也知道自己不能硬生生的把展婷压死,这样一来不符合因果循环,怕日后出现心魔,二来展婷的遭遇也实在可怜,他也不忍心,而且万一出现什么差错,展婷成了煞的话,那造成的劫难就更大了。”
沈仁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
然后他话题一转,“这家的早餐肯定不好吃,你看他家店里都没坐几个人,咱们换一家,你看那家卖小笼包的在排队,我们买点那个回去吧,啊,单碧君刚那什么,是不是该单独给她买点有营养的啊?”
尧卓顿了一下,听沈仁的去买了小笼包,又给单碧君买了鸡汤,然后才回去。
此时的单碧君已经醒过来了,她看着围在自己身边,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自己的长辈们,哽咽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床头的大娘见她醒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碧君呀,醒了就好。”
另一边的阿姨也开了口,“碧君,家里有事儿,怎么不和我们说呀,虽然我们没什么钱,但帮把手,总是能的呀。”
这么说着,一个大叔已经拿出了一沓钱,“这是我们凑给你的一点心意,不多,你可别嫌弃。”
说着就要递给单碧君。
单碧君看着那新旧不一,老版新版都有的钱,就知道,这真的是凑的,她想开口拒绝,可还没说话,眼泪先流出来了。
那阿姨连忙给她擦眼泪,“你现在呀,可不能哭,对眼睛不好的。”
“是啊碧君,你别难受,等养好了身子……”
话顿住了,但单碧君已经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她眼中露出惊恐的表情,“孩子……我的孩子……”
说着话,手已经往肚子上探了过去,她手上还有点滴的针,于是身边的人连忙按住她的手,“别乱动,再滚了针,孩子,只要你养好了身体,总归还会再有的。”
这一句话,让单碧君确认了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还来不及见面的孩子,她的眼泪瞬间就如同决堤了一般,不停的掉落下来。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张老太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么多年的苦难导致她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严厉的过了头,现在笑起来,虽然有些僵硬,但也显得她慈眉善目了起来。
她朝着单碧君床前的这些人打招呼,“大家伙来了,真是对不住了,碧君到了我们家,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吃了苦,让各位多有惦记,真是对不住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单碧君的床前走过来。
这几位单碧君的长辈听这话,就知道了她是谁,因此给她让出了路,让她能到单碧君的床头来。
她怜爱的看了看单碧君,用略微粗糙的手,帮她擦掉了眼泪,“你现在身体不好,可不能哭。”
单碧君虽然一向知道自己婆婆并不是坏人,因为她虽然每每训斥自己,但其实做的事儿都是为了自己。
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被这么和颜悦色的对待过,昨晚的记忆再一次涌进她的脑海,小鬼……金色的光芒……刘旺……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妈,刘旺……”
张老太对着她笑了下,“小李大夫刚刚来啦,说刘旺以后都不会有事儿了,所以你快点好起来,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孩子也早晚都会再有的。”
单碧君不太相信,“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张老太回答着。
可单碧君总是放心不下,她居然挣扎着要起来,“那我去看看他。”
张老太连忙把她按了回去,“你现在还敢乱动!”
周围的人也都劝她,可越是这样单碧君越觉得没法安心,最后张老太实在没办法,“他刚醒过来,身体还有点虚,待会儿问问大夫,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等沈仁和尧卓去买饭回来,我求他们把刘旺扶下来,你看着就知道了。”
单碧君听她这么说,虽然焦急,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太任性,也就重新的躺了下来。
安慰完了单碧君,老太太又重新回头,对着来看单碧君的这些人开口,“待会留下来吃个早饭吧,我们家现在这样,只能稍微尽点心意,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你们千万别介意,等他们小两口都好了,出了院,我让他们置办席面,请你们吃饭。”
几位单碧君的亲朋好友,刚来的时候见单碧君病房只有两个男人,虽然知道了她丈夫也住了院,但还是觉的心里有点疙瘩,但此刻见单碧君的婆婆来了,尽是安慰单碧君的话,对他们也是周到客气,把他们当娘家人一样,于是心里的那点疙瘩也就去了。
他们又七嘴八舌的问了刘旺的病情,还热心的上楼看了刘旺一番,等大夫来了,看刘旺不像有事儿的样子,也就让人把他给扶下去了。
刘旺躺在单碧君旁边的床上,虽然还有点虚弱,但精神头比之前看起来好了很多,这是单碧君在痛苦失去了孩子之后,唯一的安慰了。
刘旺心里虽然也难受,但还尽量笑着对单碧君开口,“这下我身体好了,你也好好的养身体,等回头我们……我们租个房子,以后都好好的,我不会让你再吃苦啦。”
这些人见刘旺对单碧君也是没有一点的责怪,自己身体不好,也安慰着单碧君,总算彻底的放了心。
虽说现在的社会上,人和人之间都愿意攀比,但过日子这样的事儿,有钱虽然好,但有情谊才是更好的。
这时候沈仁和尧卓也回来了,两个人手上都拿了不少的饭菜,看起来是准备了这些人的份的。
不过他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的,于是纷纷谢绝打算告辞,还要把钱给单碧君留下。
单碧君知道他们家都不富裕,两厢告辞挽留硬塞推拒着,看的沈仁一脸的蒙蔽,他想说能不能先搭把手,让我们把饭菜放下,但还没开口,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缝。
这些人以为是旁边的病人嫌吵,或者护士大夫什么的来了,于是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脸上都挂上了抱歉的表情朝门口看了过去。
可是门口没有人……
正以为是风吹的时候,那门缝变大了一点,众人才看到一个两三岁大的,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正站在门口。
那小朋友看到一屋子的大人,也愣了一下,这时候他身后忽然来了一个护士,把他给抱了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说着帮这些人关上了门,又开口教育小孩子,“宁宁,你怎么到处乱跑,跑丢了怎么办?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小孩子看着护士,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护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记住,宁宁啊,你回了家要是过的不好可怎么办啊!”
房间里的人的动作被这段小插曲打断了,想想刚刚闹哄哄的样子,也都挺不好意思的,于是一起坐下来吃了顿简单的早饭,也算是其乐融融的。
等吃了饭这些人告辞了一会儿,单碧君才接了个电话,说钱被偷偷放在了洗手间的柜子里,让她好好的过日子,谁都有为难遭灾的时候,以后多来往,人情都是能过过来的。
单碧君只能在电话里谢了又谢。
尧卓和沈仁帮着收拾了下之后,这家人昨天差不多折腾了一夜,此刻都面露疲惫之色,而沈仁和尧卓昨晚也根本没休息,于是告辞走了。
单碧君一家躺在病床上,商量了一下之后的事情,虽然这一场病,估计要花掉不少的钱,可只要人好好的,他们就觉得充满了希望。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他们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时病房的门再一次的被打开,宁宁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难初过的一家人,都深陷在黑甜乡中,谁都没有发现他,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单碧君的床前,疑惑的看了一眼她瘪下去的肚子,最后轻轻的又走了出去。
尧卓去取了车,沈仁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已经有点昏昏欲睡的了,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儿,于是还挣扎着想着。
一直到车子开回了帝华小区,一对夫妻正在大马路上吵着架,把路都给堵住了。
此时那个妻子冷笑了一声,昂着头对着男人,“我告诉你,别和我在这耍横,有本事和别人使去,在外面和孙子一样,到家里装大爷,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那男的也不甘示弱,“你这可真是反咬一口,我之前上班累的要死要活的,回家连口热乎饭都没有,都不知道你去哪和谁鬼混去了,我说过你么?我这才失业几天啊,你就嫌弃我不赚钱了,想去找下家了,行啊,你走,你赶紧走,我看你现在人老珠黄这个样,还能找到谁!”
这女的一听就急了,“赵建华,你血口喷人,我和你拼了!”
她说着就真冲过去了,可她还没打到男人,反而被男人一巴掌拍在了脸上,直接就蒙圈了。
她立刻就大哭起来,“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忘了当初怎么跪着求我,让我嫁给你的时候了是吧?好啊,你现在既然瞧不起我,那就离婚,离婚!”
“离婚,行啊,但你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你把钱都补偿给我,我也不管你多要,你给我一百万,我就和你离婚!”
女人捂着脸大骂,“你还要不要点脸,我吃你的喝你的,就你赚的那仨瓜俩枣的,我买件衣服都不够……你还管我要钱,我还要管你要青春损失费呢!”
“你总算说实话了,你嫌弃我穷了是吧,还买件衣服都不够,那你身上的衣服是哪个奸夫给你买的,你让他睡了这么多年,赔钱,让他把钱赔给我!”
那俩人吵起来没完,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吵,沈仁本来就困,这会儿更是觉得脑仁都疼,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诶,有点眼熟,但他实在有些迷糊,“这谁啊?”
尧卓也看了一眼,“昨天在医院找领导的。”
经过尧卓的提醒,沈仁才想了起来,“我去,难道这俩也是帝华小区的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