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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旺盛,跳动的火焰映在舞蹈的少女脸上,如花朵盛开。
士兵们高声叫好,粗糙的手敲击着身边锋利的兵器,发出铿锵叮当的声响,少女们合着声跳着舞,阿德拉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得的开了另一坛酒。
有细微异常的金属撞击声零碎的响起了,将军皱眉动动耳朵,然而那声音宛如溜滑的蛇消失在了大片的兵器乐舞中,阿德拉掏了掏耳朵,放弃追究。
诸清扭着细腰,那包裹着竖直肌的肌肤美得让人目颤,她凑近长乐,低声开口:“会开锁不?”
长乐:“….”
诸清饶有深意的一笑,“不是自诩个中机械好手的么?那就待会把这堆箱子打开啊。“
长乐顺着她钩子似的目光看过去,望见了地上聚成一堆散在脚边的红漆口箱子。
“…你说的‘待会’是什么时候?“女孩子一个低头,举高双手化作花朵的形状,遮挡住了脸孔——她没有正面回答。
诸清给了她一个“老子就知道你是块溜门撬锁的好料子”的眼神,接着低声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士兵们看着跳舞跳得好看,甚至有几个下了场,举着剑跳了起来,诸清笑着,柔软的手掌勾连推拒着,那双无神的灰眼睛好似长了钩子,让人情绪高涨。
她苍白的手掌眼见着就搭在了身旁一个喝的大醉手舞足蹈的士兵的长剑上。
一阵细密的箭雨在火焰下掩映下,无声的抵达了。
外围的士兵一声不吭的被放翻了一批。黑夜中的火堆在前,正在减少的人群在显得影影绰绰,鬼影重重,丝毫看不出减少了一大撮。
诸清眼神一扫,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她已经在两棵冷杉间看到了法利亚那双黑夜中会发光的眼睛一闪而过。
终于,一个士兵临死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滚烫的鲜血浇灭了一小捧篝火。
塔西利亚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阿德拉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狼一般机警的扫描着周围——这一看不要紧,那棵棵交错的数目之间人头滚滚,满地都是躺倒的尸体。
男人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双目发红,他不敢相信,他手下的兵无声无息之间就这么多去见了阎王。
“列队!”他狠命的嚎叫着。启月骑士们齐刷刷的应了一声,三两息之间分列成队,开锋的强弩闪着冰冷的光,训练有素到让人胆寒。
“给我射!”阿德拉锃的拔出佩剑,大喝道,脖颈上爆出了一大片青筋。
嗖嗖嗖一阵急雨声。密匝的看不清根数的黑箭无声没进了同样漆黑的林子里。
一阵沉重密集的金属碰撞声。
那声音听着是那么的耳熟,阿德拉瞳孔紧缩。
他作为当年塔西利亚卫国战争的幸存者之一,对于这种高密度金属被利器撞击的声音,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
地狱般的夜晚,罗斯的夜空中横空出世的杀神,身负金属,面容不露,背后是张开的黄金重剑,在天幕下闪烁。
——那是属于罗斯公国机甲魔神的声音。
男人咬住了发抖的牙齿。
“阿德拉将军,”一个晴朗的声音从林间传了出来,金属踩实地面的声音一点点的近了,一个青铜机甲人走了出来,他眯着一双笑眯眯的黑眼睛,恭谨有礼的问候道:
“老师里皮让我给您带好。”
俊的不像人。
阿德拉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尖叫一声,挥舞着锋利的剑,扯着嗓子拼命的喊:“攻击攻击!!!”
“是!”启月战士的声音轰隆隆的从他身后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一行同样青铜色的人影鬼魅的从林间闪了出来!每人都是青铜覆面,只余一双虎狼般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
盘旋在他们背后,是九把圣环一般盘绕的重剑阵,择人欲噬。
诸清停下了方才伪装的瑟瑟发抖的身体,戳了戳身旁真的在发抖的长乐,努努嘴,“去,把锁头打开。”
长乐忍住牙齿发抖,“你..你要干什么?”
诸清语气很是不耐烦:“让你开你就开。”长乐屈辱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从衣服里掏出来了一个金属钩子,那金色的尖端就伸进了青铜锁头的缝儿里。
三两下,咔哒一声,诸清急不可耐的掀开了沉重的箱盖子,入目就是一堆满布着手印儿和新鲜气儿的火铳。
长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诸清手法娴熟的试枪,拆卸,再装弹,最后伸臂举直,一枪重火带着浓烈呛人的烟气,击中了一个从她们背后冲上来的士兵。
那人的脑袋就跟开烟花一样绽放成了夜空中的血雾。
长乐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诸清快步奔过去捡起那人遗留的战刀,三两下擦干净,走过来递给了脸色苍白的长乐:“拿着,我没空保护你们。”
长乐死命的摇头,方才那一幕回放在她的脑海里,现在在他的眼里,诸清的存在不亚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诸清一瞬间没了表情,忽的旁边又窜出来了一个双眼猩红的塔西利亚士兵,人魔眼珠子都不转一个回转手削掉了那人的脑袋,头颅咕噜噜的落了下来,爆喷的颈动脉血喷泉一般浇了长乐一脸,直立的身体甚至僵立了几秒才轰隆一声倒了下来。
长乐愣住了,灌满了血的瞳孔缩小的几乎要看不清楚。
她真的是连惨叫都做不到了,心脏已经不能跳动。
人魔再次将刀递到了她的面前,那刀刃上还残留着滚热的鲜血,只听她说:“你接是不接?”
长乐浑身颤抖,脸色白的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十斤血,她抖着手,抓住了诸清的手,接下了刀。
她才发现这人的手,冷的像冰。
看着诸清头也不回的远去,长乐恐惧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痛苦的蜕变犹如投胎新生,墨卿,你当初也是这样么?
…..
…..
阿德拉狼狈的躲避着,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棵棵树木间,口中喷出来的粗气简直要带上了血腥气,他眼中不断的闪过那些在自己的身后倒下的兄弟们,身首异处的,被碾成肉泥的,死不瞑目的——男人痛苦的闭了闭眼,怒吼了一声,仿佛受伤的孤狼。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到底是哪里?
身后仿佛黑夜无处不在的影子一般存在的机甲人,像是咬住了他的影子,怎么也甩脱不掉,他咬牙坚持着,分离杀开重围。
我要回到塔西利亚,只要回去,我还可以卷土再来!
“您还是留下吧。”一个轻飘飘的女声好听的说着,仿佛在吟诗浅唱。女孩子纤弱的身影靠在前面不远处的云杉树上,半低着头颅,下颌的线条流畅好看。
阿德拉瞪着眼睛,眼泡丑陋的外凸着,他不可置信的举着手指头发抖的指着诸清:“…是…是你….”
诸清一手伸进了自己波澜壮阔的胸脯里,掏出了一副红外线眼睛端正的带上,红光闪闪的眼睛配着笑意看着怪模怪样。
这会她的声音倒是一点不娇俏不柔弱了,仿佛勃发生命力的翠竹子一般动听。
“是我。真是不好意思。“
阿德拉发狂一般的吼叫着,“细作!!该死的细作!!!“说着他猛地拔出了剑,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诸清手一伸抽出了藏在背脊凹陷中的细剑,铿锵巨响一声迎了上去,眉眼弯弯的回答道:“我不是细作。“说着女人身体柔软的花朵一般的旋转着,巧妙的卸掉了男人沉重的臂力——
——“我是机甲人。”
下一秒,细细的银剑仿佛抚摸一般擦过阿德拉粗壮的手臂,力道精准至极竟然划开了他秘银制造的盔甲。
男人猛地后撤,眼神闪过了一丝恐惧。
“让我来回答吧,关于您为什么到了这般田地这个问题。”诸清双手拄剑,褴褛的衣衫遮不住一身挺拔的气质。
“第一,属下疏于管理,队伍里面竟然可以随便进来不知底细的人。”
阿德拉脸色阴沉,难看至极。
诸清指指自己的眼睛,红外线眼镜里面,灰眼睛神采决然。
“竟然因为我是个瞎子而疏于防范。”
“第二,黑夜点篝火,在不清楚周遭坏境是个什么状况的情况下。”人魔一本正经的说着,语气正经又邪恶。
“我们跳的舞..可还好看?”诸清桀骜一笑,猛地冲了上来!
阿德拉猛地遭受心神重创,躲闪狼狈差点没躲开,被诸清一剑捅穿左肋,哗啦啦的鲜血泼墨似的流了下来。
“你们是…利用火光来…传递了位置消息。”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微微涣散,剧痛让他忍不住跪了下来。
诸清站在他面前一步不到,望着他的目光微带怜悯。
“能力不够的阿德拉将军,真是对不起了。”她言辞的语气听着很是凉薄。
男人猛地拿手捂住了脸,发抖的笑声漏了出来——这副惨象也依旧阻止不了诸清白刀子一般的言语。
“我真的很好奇,..”她轻轻俯下身,嘴唇几乎要贴着阿德拉的耳朵,说:”当我们出现在火前,说要跳舞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发觉我一个巨大的破绽呢?“
阿德拉眼中冷光一闪,手掌摸向了后腰——那里藏着另一把短刀。
诸清并不理会,继续说着:“….我一个乡下的塔西利亚蠢姑娘,怎么会有关押罗斯人的锁头钥匙呢?“
男人一怔,呆若木鸡面如金纸。
诸清莞尔一笑,手中银光一闪,柳叶般轻薄的银剑就吻上了阿德拉的脖颈,一道血痕闪过,细密的银光映出了女人颠倒的笑容。
这一剑,剑意纵横惊艳才绝。
阿德拉只觉得一阵剧痛,下一秒就是颠倒的视野,以及自己的脸皮重重的跌到土地上的感觉。
他看着自己的半跪的无头尸体,觉得十分古怪。
诸清起脚就要走开,忽觉鞋后一紧,只见阿德拉的头颅死白的嘴巴死死的咬住了她的后鞋帮。
女人冷冷的盯了几秒,一剑削开,头也不回的收剑走了。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冰冷,在这火焰点燃的森林里,分外可怖:
【斩杀敌军首领,为己方战争增幅,获得卡牌升级,时效增加【一小时每天】。】
诸清脚步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