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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厉先生……”
蒋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他,厉锦鸿正好摔在碎了的玻璃上,头都被划破了,手和腿上也有血迹,这样一看还挺触目惊心的,而且人已经晕过去。
“厉伯父!”同时随着另一道女音插进来,白净的身影出现,并且已经到了厉锦鸿的面前。
蒋抬眼看了一下随意,她其实也没有些懵,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再回神时,蒋已经在白净的帮助下将厉锦鸿放到床上,然后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来的很快,且因为动静很大已经惊醒厉承暄。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且因为空间有限,随意、白净与蒋等人都被清了出来。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爸这是怎么了?”厉承暄看着众人问。
是啊,明明她去休息前还好好的。
蒋不说话,随意也不回答,白净看了两人一眼,自然更没有插话的份,总之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时医护人员已经将推床挪过来,厉锦鸿被再次送进抢救室,一行人也便跟了过去。
厉承晞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在晞远,过来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那时抢救室的灯还亮着,外面的气氛也很凝重。
安静的空间里传来脚步声格外清楚,他们几乎是同时转头,便见厉承晞走过来。
“怎么回事?”他问,与厉承暄一样的疑问。
没人说话。
半响,蒋仿佛终于忍不住,他在众目睽睽下走到随意面前,开口问:“少奶奶,你之前在病房里跟厉先生说了什么?”
随意眼里露出一丝诧异,因为突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怀疑自己。
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向厉承晞,摇着头说:“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
当时蒋进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确实容易让人误会。他可以这样想,可她绝不能让厉承晞信以为真。
“少奶奶如果什么都没做,那杯子是怎么打的?厉先生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甚至情绪激动地栽下了床?”蒋一字一句地问,却句句都像是指控。
随意闻言突然冷静下来,无惧地回视着他,问:“那你亲耳听到了吗?还是亲眼看到了?”
她怎么说都问心无愧,所以态度突然变的强硬。
因为她不是犯人,她本是好心待在病房里照顾,是厉锦鸿不领情,她才选择出去的。如果他不是那么生气,她到门口一定会让喊人过来伺候,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少奶奶,不是我要怀疑你,而是当时屋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蒋道。
他是个粗人,并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自然而然就自己所看到的那样去想,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无疑,他此时说出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随意突然觉得百口莫辩。
“蒋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嫂子怎么会对爸爸做什么?”厉承暄皱起眉,还是选择坚持站在随意这一边。
“大小姐——”蒋还想说什么。
“够了,等爸出来再说。”厉承晞却这时截断他的话。
蒋看了他一眼,自己可以对随意心怀不尊重,却不得不听厉承晞的话,于是闭了嘴。
白净正想说话,却见厉承晞直接揽过随意的肩头,低头对她柔声说:“你累了,先坐一会儿。”
这样的安慰,摆明了还是相信她的。
蒋可是在厉家从小长大的,对厉锦鸿有多么忠心耿耿他不是清楚,可他的话却在随意面前没有一点份量……
随意那边侧目看着厉承晞,也明显也有话要说,却最终还是将解释又咽了下去。想来他一心挂着厉锦鸿的情况,也没有心思,便点点头安静地坐下来陪他们一起等。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抢救室的门才被打开。
万幸的是厉锦鸿被救了过来,不过又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一行人便又跟着移到监护室外,随意的脚步却停在病房门口停下来。
白净看到她停下脚步,也便也跟着站住脚。
“随意,你不要难过了,蒋那么说也许对你是有什么误会。”她假装好心地安慰。
“你是巴不得有误会吧?”随意道。
“我可是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白净委屈。
随意笑,道:“那就收起你的好心,我不需要。”
“白净。”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周煜的声音,接着脚步声传来,他一直走到白净的身边才停下。看了眼随意,才看对白净说:“我有点事找你。”
“嗯。”白净应,很快就跟着她走了。
厉承晞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见随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看得出来情绪并不是太好。不由走过去,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问:“在想什么?”
“在想你爸的事。”随意回答,目光侧过来与他的视线对上,问:“厉承晞,你真的相信我吗?”
她刚有仔细想过蒋听到声音闯进来看到的情景,若是换了她,怕是她也会那么想。
厉承晞闻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相信?”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如今父亲基本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随意她又与他无怨无仇的,她又何必?
随意闻言不禁上前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还没有温存一会儿,方华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与平时的名门太太派头不同,此时她身上穿着米色的职业套装,整个人倒是恍然中显得干练了许多。不过脸上仍然是焦急的,倒像是为担心厉锦鸿而来。
她看到厉承晞与随意时停了脚步,而厉承晞也慢慢站起身。
方华其实有点心虚,还是缓了下脚步走上前问:“锦鸿怎么样了?”
随意看了一眼厉承晞,只见他面前方华,薄唇间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却并没有回答。
方华突然反应过来,两人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可以粉饰太平的关系,便稍微整理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变的冷然后抬步直奔病房走去。
“把他害成这个样子,见面后不会心虚吗?”厉承晞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方华背影一震,转头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厉承晞没有证据,自然不会期望她会就这么承认,只道:“我爸会好起来的,我等他好起来重新回到厉氏。到时我也不会告诉他,让他自己慢慢明白你都干了些什么。”
方华闻言,眼中的恐惧一闪而逝,不过仍强行保持着镇定,道:“如果你是指公司的事,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谁规定厉氏就一定是他厉承晞的?
说完也不等他再说话,便进了病房。
厉承晞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门里,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承晞。”随意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可好端端的父亲被害成这个样子,心里想必是不会好受的。
“没事。”厉承晞再次揉揉她的发。
厉家多事之秋,什么妖魔鬼怪都现了形,倒也没有什么坏处,他只要从现在开始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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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厉家最近的不太平,邵东与邓波儿这边倒显的平静很多,尤其邵母跟着邵东的父亲调到外地,邵家原本在军区的老房子也没了人,突然就清静下来。
邓波儿的肚子已经隆起,身体微微圆润,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肚婆。本来已经习惯了每天与婆婆的斗智斗勇,除应付自如外,还可以打发时间。
如今没有了婆婆三天两头来找茬,她整天无所事事。邵东工作又那么忙,反而觉得日子无聊起来。
这天,干脆就又去了父亲那里。
邓朝最近身体状况还不错,她也看的出来保姆对他很上心,只是他仍显的心事重重。
吃过饭后,保姆阿姨与陪着她来的佣人正忙着在厨房收拾,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父女。
邓波儿不由试探地问:“爸,你有没有再婚的打算?”
这个保姆在她这里也有很长时间了,虽没有母亲那样的气韵,照顾人却是很周到、实在,她觉得还不错。所以如果父亲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她不会反对。
邓朝顺着她的目光落到厨房的方向,不由斥道:“不要乱说话。”
“爸,我可没有乱说,其实我觉得阿姨真的还挺不错的。”据她观察,爸爸也不是很排斥,不然今天也不会冒然开口。
邓朝闻言不由叹了口气,道:“波儿,你也不想想我现在的处境。”他虽保外就医,可罪名还在,又怎么能想这样的事?于是拍拍她的手,说:“爸爸现在有你就够了。”
他们父女能像今天这样时不常地坐在一起吃顿饭,他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邓波儿知道这事一时也说不通,干脆也没有再提,接着邵东的电话过来,提醒她不要回来太晚。
邓波儿看了看时间,便带着佣人从这里离开。
两人刚到楼下,司机已经将车子开过来。
“少奶奶。”他从驾驶室下来,帮她拉开后座车门。
没错,邓波儿现在已经不再自己开车,出入都有邵家的司机接送,身边跟着一个佣人伺候,已经完全过起了贵妇般的生活。
原本是用来气婆婆的,谁知邵母也去了外地,她也习惯了。邵东这样放心,就一直没有改变。
车子从公寓楼下开出去,她背靠椅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个月份的宝宝已经非常活跃,正一下一下地提着她的掌心。
夜晚天气仍有些热,她却并不喜欢空调的味道,所以窗子是开着的,微风吹过脸颊,她脸上都是满满幸福的笑。
司机看到前面路口的信号灯转为红色,早已慢慢减了车速很平稳地停下来。等待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从后驶过来,邓波儿只是觉得引擎声太近,不由皱眉转头去看。
只觉得眼前一晃,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扔进来,那辆摩托车一丝停顿都没有,已经飞快地开走。
“少奶奶,没事吧?”佣人紧张地问。
“没事。”邓波儿回答着,目光却落在扔到腿上的东西,是一只牛皮纸的文件袋。
她疑惑地捡起来时,却没注意到已经有一辆车子已经无声无息地跟上去。
摩托车一路急驰,跟踪他的车子在两个路口后换了另一辆从另一个路口拐入,中途如此换了几辆,骑摩托车的男子也并未发觉。
直到某处公寓楼下,他将车停下后摘了头盔,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刘市长的私人助理。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手,显然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唇角翘起弧度抬步上楼。刚刚打开门,两条臂膀突然被人扭住,剧痛传来的同时,已经被人利落地押进房子。
门彭地一声被关上,他心都凉了半截。
因为完全没料到自己谨慎那么多年,居然会被突然盯上,悔不改太放松警惕。心惊的同时万千思绪从脑中划过,却并没有阻碍他的行动,只是企图挣脱的挣扎在几招过后,就被重新押在桌子上。
灯啪地一声打开,他头被按在水晶面的茶几上,只隐约看到到几条人影。他们有的已经开始在他房子里搜来搜去,有人则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
带头的人上前,捏着他的下巴,用毛巾将他脸上的血擦干净。动作虽然粗鲁,但整个五官很快清晰地露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张在国外拍的照片,与男人的脸对比了一下,道:“没错,是他。”然后吩咐其它人:“公寓里有用的东西都带走,包括他。”
“是。”其它人应着。
他们行动十分迅速,也就几分钟就已经从男人家里出来,并将他带上车。
一个小时后,男人直接被带进山里。
这里是厉承晞私人买下的一块地,专做保镖的训练,平时他身边跟的那些人也住在这里。
随着铁门打开,黑暗中显的有些阴森森的。男人双手被反绑,带着头套被跌跌撞撞地推进某间屋子里。
他也是受过训练的,所以可以听出屋子很大,也很空旷,甚至不止他一个人。
“什么人?”他问。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像女人的,只不过嘴巴像被堵住了。
房子里陷入过分的寂静,直到一阵摩擦和脚步声响起,接着女人的尖叫传进耳朵里:“不要,求你们不要——”
极为撕心裂肺的喊声,配合着那些摩擦、挣扎的声音,他虽然看不见却隐约猜出他们在做什么。而更撕裂他的心的是那个女人的叫喊声,他已经分辨出正是自己的妻子。
“住手!你们有事冲我来……”
男人眼睛被罩着看不见,只能着急地跌跌撞撞去找,当时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救不救得了,他不想自己的妻子遭受这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不但方位不对,他乱走乱撞之下甚至几次撞到墙上,而女人的叫声越来越惨烈。
“不要!你们想要什么你们说,求你们住手……”男人表情痛苦,已经极尽崩溃。
耳边那些声音终于停下来,只剩下女人的哭泣。接着有人走到他身边,将遮住他视线的头套摘下来。
男人一眼就看到一个衣衫破碎的女人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她身边站了五六个男人,有的甚至正在整理衣服,可想而知她到底刚刚经历了什么。
“小晴。”男人喊着要跑过去,却被人一脚拌倒。
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已失去平时的冷静自持,显的格外狼狈。
“你乖乖回答问题,她暂时还不会有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听上去很不一样。
男人转头看到厉承晞,眼里露出一丝恐惧,问:“你说。”
“你暗中为刘市长做事多久了?”厉承晞问。
“快十年了。”男人老实回答。
“那向杰的事有没有参与?”厉承晞又问。
男人一时没有回答,大概知道这事对厉承晞的重要性,所以有些犹豫。
“看来你对老板的忠心,胜过你的妻子。”
厉承晞话音刚落,就见几个保镖又重新将他的妻子围住。此时的他可不是在随意面前的厉承晞,脸上一片冷然,没有丝毫波澜。
“不,不要,我说——”男人焦急地道,却被砰地一声枪响淹没。
厉承晞抬眼只看到窗外有个黑影闪过,低眸再瞧向那个男人时,他眉心中枪,身体僵直着,眼睛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