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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为道侣的誓约是相互的,作为被对方所选择交换誓约的对象,顾衍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到了这份意念传递。
该怎么形容好呢……
一个本性是残暴又凶戾的存在面对你的时候小心藏敛起它的爪牙,它乖顺听话地粘着你转,努力去完成你的每一个要求,并且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心捧到你面前。
都来不及阻止,在顾衍这边察觉到的时候,眼前年轻男子对他的誓约是已经立下完成了。
变心就神魂俱灭什么的,即便纵观整个修真界,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不给自己留丁点退路的人。
“或者弟子也可以把晶核挖出来,交……”感觉唇上被轻轻擦碰了一下,俊美好看的年轻男子顿时停下了声音,深黑色的乌沉竖瞳注视在眼前青年身上,偏执但又很是乖顺。
止住对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所说的话实施给他看的这个想法,顾衍果断选择了先回应誓约。
眼前人是说得出就能做得到的类型,尤其在面对他的时候。
连挖出晶核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顾衍无奈地都有点想让眼前这只饕餮变回原形态,然后他就能揪过来□□一顿毛。撸到对方把肚皮翻露出来,只咕噜噜着蹭他和舔他的手指,这样对方就不会再乱想这种事情了。
晶核对于妖兽而言相当于命脉所在,虽然在他眼前的是一只饕餮,和普通妖兽不在一个等级层次,晶核依然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双方交互立下誓约,会为天道所见证,姜谈很快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两人之间像是一下建立起了一种无形的联系,隐隐约约地相互牵引着。
有种与青年变得更加亲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姜谈眯起了竖瞳。除去上一次完全占有眼前青年以外,这是他第二次,由饕餮的本性而来的无止境贪婪*被满足感一瞬填满。
“师尊就与弟子待在冥狱深渊这边可好?”偏执以外,姜谈注视着眼前青年的乌沉竖瞳只余下纯粹的渴慕。
饕餮是很贪婪的,可他只有一样想要的东西,这应该不算贪心了吧?
如果能得到这件对他而言最为珍贵的宝物,其他东西他可以看都不看一眼,只要守着这一件最珍贵的宝物他就能满足了。
“好。”顾衍没有迟疑,甚至也没有过多思考,他只颔首点头,如对方所愿地应了一声。
除去观澜宗那边他得给出个交待,其他就没什么了。
轻易得到想要的答案,被纵容着,这只饕餮眯起的竖瞳像是透着点餍足意味:“那弟子之后陪师尊去一次观澜宗。”
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而姜谈当然不会让眼前青年独自一人离开,即使设立了最高禁制也不行。
与人界相比,姜谈确实更愿意待在魔族的地盘这边,冥狱深渊除了没有人界的秀丽风景,其他什么都比人界好。在姜谈眼里是这样的。
两人按照说好的去了一趟观澜宗,费了一番工夫做好合理交待。回冥狱深渊之前,他们再到天悬峰待了会,把需要销毁或带走的东西都处理好。
现是早春,树木枝头的新叶刚刚长出,都是嫩绿颜色,树下泥土则静躺着许多脱落的旧叶。
“弟子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被青年问及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姜谈的视线一直停在刚才询问他的修直身影上,低沉的声音缓缓回答着。
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唯一最重要的那件宝物他已经得到了,不需要其他。
顾衍是听出了对方的这个意思,抬手轻放到眼前已经比他高出一些的年轻男子头上。
当初那只圆圆小小的幼团被他养大了,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对方原形态的样子,顾衍弯了弯眉梢:“你刚觉醒血脉被迫化至原形的时候还是又圆又小的一团,从屋子里钻出来就把整个身子都压到为师的靴子上……”
那边静站着很是俊美好看的年轻男子忽而像是有些不自然地眨下眼,他没有说话,乌沉的黑色眼睛里静静映着说话青年的面容。
刚觉醒血脉的那个时候,他和普通的那些初生懵懂的幼崽没有什么区别,不拥有人形态时候的记忆,一开始除了与生俱来的本能以外什么都不懂得。
饕餮对气息的感知比人界修士要敏锐得多,那时他在屋里就感知到了门外人的气息,几乎在发觉的一瞬间,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想法。而到钻出门看见的时候,他的心里眼里也就只能装进看见的那个人。
想要被这个人喜欢,想要让这个人高兴……还有很多没能捕捉到的想法在心底窜过,他本能地靠近去把身体压到对方的靴子上,仰头去注视这个人。
注视着就能有满足感了,只有这种感觉才能够填补贪婪*的空缺。
“喵呜。”
此时注意到青年弯下了些许弧度的眉梢,这点弧度让眼前青年平日里隽秀冷清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笑若春山。姜谈没再多想就变回到原形态,模仿着记忆里的场景靠近,这只已经长大了的饕餮这次也把身体压到青年的靴子上。
这事情变化来得很突然,但靴子上压着的重量还是让顾衍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俯下身去把这只银虎斑色的大猫抱起到怀里,声音低缓着道:“回去了。”
被顺抚着背脊的大猫从喉咙里发出低低咕噜声作为回应,它再往青年身上蹭了蹭。
魔族有姜谈控制着,没有往人界进犯。两界在这种情况下维持着微妙平衡,算是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弟子听闻道侣都会一起修炼双修功法,师尊还未与弟子双修过。”步入宫室,迎着正躺靠在软榻上似乎刚结束冥想修炼而准备阖目休憩的青年的目光,姜谈倏忽开口提及了这么一句,乌沉瞳仁透着些微亮光。
顾大大毫无疑问是愣了下,不过愣完以后,他就反问了句:“你想如何双修?”
说这话的青年还是躺靠在软榻上,姿态颇为闲适,眉梢是微弯着的。看在姜谈眼里,这样懒懒的……对他十分纵容的姿态,让他现在就想要把眼前青年压在身下亵弄。
两人都已经在天道见证下结为道侣了,对方要求双修也无可厚非,顾衍是这么想的。
双修功法也有优劣之分,姜谈拿到手的自然是最好的那一部。顾大大对要双修没有意见,这段日子里他也没少被对方压着索取,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但不得不说,等到真正体验这双修功法的时候,顾衍就再次深刻意识到什么叫作自己坑自己了。
清晰感受着身体被炙热坚硬的物体反复进入,那种每一个敏感点都被摩擦到的甘甜快感让衣袍已被解开泰半的青年几乎要压抑不住发出断续的呜咽声,但这仅仅是正常情况的一段而已。
双修是要在交合时运转功法,这个运转是由主动的一方主导,而被动承受的一方只要顺应即可。
在功法开始运转的一刻,顾衍察觉到了异样。
“唔嗯——”忽然之间强烈了数倍的快感让青年的眼神都失神涣散了一瞬,根本无法再做到压抑声音,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身体,张开的淡色唇间终于发出了让侵犯着他的年轻男子眯起竖瞳的好听低吟声。
身后就是床榻,退无可退。在功法的运转之下,青年的身体对年轻男子的碰触变得极为敏感,交合之中某种黏腻的水声渐响,清晰得让已经压抑不住声音的青年想要抬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想一直留在师尊里边。”功法运转对主导方不会是毫无影响,无节制地顶弄着,姜谈舔舐轻咬在青年的喉结上,观察着那喉结在他的舔舐下鼓动了下,他说出口的言语直白又诚实。
“嗯……哈啊……”青年的眼角微红,隐约漫出了些许透明水渍,隽秀冷清的面容罕见地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这却引得侵犯的一方生起了更多的贪婪*。
“喜欢看师尊被弟子做得哭出来样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偏下头,从年轻男子紧缩着的竖瞳和说话时的认真神态看,他的这句话是再诚实不过。
在床榻上做完一轮还不算完,当顾衍发现场景已经转换到浴池的时候,多一秒的休息时间都没有,那炙热坚硬的物体就又填满了他的身体。
“够嗯——”第一个音节刚出口就被重重顶了一下,顾衍只得低微喘息着换了一句:“慢一点……”
之后被换着各种姿势再继续了好几次,顾衍都不知道这场仿佛是没有尽头的*是怎么停止的,因为他的意识根本没能清醒撑到那个时候。
等到醒来的时候,顾衍睁眼就看到那站在床榻附近似乎已经静静注视了他很久的年轻男子,下一秒他被对方俯下身来亲吻了下唇角。
“师尊。”唤着这两个音节的年轻男子微眯着乌沉的深色眼眸,俊美好看的脸上透着的是一种餍足情绪。他注视着他所唤的那个人,非常地专注,深色眼睛里就只倒映出这青年的身影。
被纵容着,他昨天贪心地做出了比以往更过分的一些事情,更贪心的是,他还想继续做更多的尝试。
想到是自己答应的事情,且眼前的年轻男子现在低垂着眉眼的样子看起来再乖顺听话不过,顾大大抽下眼角,还是应了一声。
是自己挖的坑,自己作的孽,他认了。
两界相安无事,于是顾大大和自家徒弟这样没羞没臊的日子就安定过了数几千年。
在‘规则’也可以说是天道的偏爱之下,加上双修对象是那么强大的存在,顾衍成功打破了近千年没有修士渡劫成仙的局面。在当前这种灵力相较千年以前几乎可以用匮乏来形容的世界,这已经是突破世界界限的事情了。
仙神并非是不死不灭,只是他们漫长的生命相对于一般生灵而言相当于是永恒。在当前世界里,神早已都不存在了,仙则是只有在天道偏爱下成功渡劫的顾衍一个。
“师尊……”数千年了,漫长得容易让人记不清具体时间,但姜谈还是清楚记得他与眼前青年是一起度过了六千零四十一年。
他其实应该要觉得满足的。
理智上清楚这一点,然而饕餮的本性还是太过贪婪了,他总是贪心地想要更多。
“嗯。”知道大限将至,顾衍应了一声,抬手轻放在眼前的年轻男子头上。
仙神的永生是一种狭义的永生,人间沧海桑田变换几许,他们依然存在。如果放到广义上,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都总有消亡的一天,这是一种必然。
仙神不入轮回,消亡即是重归于天地。
“球球乖。”顾衍动手摸了摸这只饕餮的头,他们这次确实有了非常漫长的时间。寿命来讲,作为上古凶兽的饕餮比渡劫成仙的修士寿命是要长上许多。
“会能够再见到的。”顾衍的手还放在年轻男子头上,见眼前人低垂下眉眼的样子,他柔缓下声音道:“为师从未骗过你不是吗。”
依然是贪心着,年轻男子紧缩着的竖瞳牢牢注视在青年脸上,过了好半晌,他乖顺听话地点下头。
眼前青年这么说,那他就愿意相信。
此时037一如既往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在顾衍脑中响起:“所在躯体即将消亡,预备进行位面转移,倒数计时3、2……”
“球球乖……”
在这个世界都再次遇见了,在下个世界里他们一定也会有遇见的机会。询问过自家系统,顾衍基本可以肯定这个事实。
“我会努力早点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