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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尧因为找到了一处合意的酒楼显得十分高兴,他欢欢喜喜的回到村里,将五人唤到屋里来打算跟他们商量去镇上的事,然而话刚到嘴边,却又有了顾虑,本是愉悦的心情渐渐少去,看着五人开始犯愁了。
酒楼的格局很大,是以到时候还得再招几个人,且开了酒楼之后大家势必都要住在后院里,是以一屋子的人若都去镇上了,又还有谁来操持家里的事跟地里的活呢,养了这么久的鸡鹅沈季尧舍不得卖,总觉得这些是一个家的象征,且还有一头奶羊也需要照顾,地里也得有人时常去看着,那地方虽然鲜有人知,但以后会不会被发现就难说了,虽然有了地契不怕被人占了,不过村里仍旧还有不少人看不惯他们,不安好心,还是仔细点的好,否则等他们去将菜毁了或者挖了就得不偿失了。
要实在不行就留下两人在家中照看地里的庄稼,其他五人都去镇上得了。
思及此,沈季尧说:“酒楼已经找好了,还带了个后院,以后咱们就不用两头跑,直接住在酒楼里,不过家中得留下两人看家管菜地,当然了,地里的菜要是可以收了,我们会回来收,只要管理好家里就行,你们有谁愿意留下的,说说。”
五人闻言顿时一脸犯难,面面相觑,并不说话。
蓝千珏见状,以为几人是怕自己与沈季尧觉得他们留在家中是偷懒而不敢主动说,遂道:“去镇上还是留在家里都是在帮我们,你们也别有其他想法,想跟我们去镇上还是留下,直说就好。”
几人迟疑几息,王月儿才率先道:“我想去镇上帮着沈大哥们一起忙活。”
许荣说:“我也是。”
张永也忙道:“还有我还有我,我那么能干,自然不能少了我。”
沈季尧见状,只得看向王宝儿与小结巴张狗蛋,两人此时一脸哀怨,那三人都先抢着说了,如今怕是只能留他们了,是以张狗蛋一脸不乐意地说:“他,他们都都都,去,那只能我,我跟跟,跟宝儿留下了。”
沈季尧见他这一脸的委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你这模样,怕是小豆米都看得出来你不愿意了,宝儿,狗蛋,你们也想去镇上?”
王宝儿抿着嘴唇急忙点头,眼里满是希冀,看得出他十分想去镇上,奈何有口不能言,而张狗蛋却是小孩子心性,他满腹委屈急吼吼地说:“沈大哥去去,去哪我就就就,就去哪!你们都去啊.....去了镇上忙,就,就我们在家享福,我不不不不干,我什么苦都,都都都吃得,就是别,别让我在村里闲,闲着,虽说地里也,也有活,但在在,在镇上做生意一,一点也不轻松,沈大哥,咱,咱们生意那么好,就你们五,五五人根本忙,忙,忙不过来,你还是,还是带上我跟宝儿吧。”
这结巴得说一段话都这般费力,实在是又好笑又令人心疼。
沈季尧有些无奈的看向蓝千珏,这一通问下来,竟没人愿意待在家中,几人时时刻刻心系他们,沈季尧自然舍不得命令谁留下,怕他们心中会有想法,于是只得说:“怎么办,把家里的活物都卖了?就带一头奶羊,咱们一起去镇上?”
几人闻言,纷纷眼巴巴的看向蓝千珏,就怕他不同意。
“也行。”蓝千珏拾起围兜给小豆米擦口水,并未看到几人希冀的眼光,说:“养着也麻烦,不然就卖了吧,他们既然都不想留在村里,就一起去镇上,毕竟他们做了几个月的跑堂,也懂招呼客人。”
沈季尧一脸沉思的想了想,才说:“家禽可以卖,但地里的菜怎么办,总不能没人管,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是关于周哥他们的,只是还没到时候所以不想太早说,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得不实施了。”
蓝千珏道:“什么想法。”
沈季尧道:“雇村里跟咱们关系好的几人给我们种菜,比如周哥,大壮跟张全旺他们,这样就可以将我们地里的庄稼交给他们管理了,咱们再付银子给他们,保证他们比种地赚得多,你说可行否。”
蓝千珏略一思索,说:“得先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不然我去问问周哥他们。”
沈季尧道:“不用你问,我来跟他们说,晚些你去将周哥他们请家里来吃一顿饭吧,跟咱们关系好的这几个都请,自从开了这个店铺之后咱们也没跟他们好好聚聚了,趁着今天聚聚也不错。”
蓝千珏嗯了声,说:“行。”
事情算是谈妥了,五人纷纷松了口气。
沈季尧对许荣说:“你会杀鸡不,会的话去抓四只鸡来杀了,再杀两只兔子,今晚做点好的给你们吃。”
“我会,我这就去杀。”许荣说着起身,对王宝儿说:“宝儿,咱们一起去?”
王宝儿点了点头,起身跟着许荣走了。
如今气温越来越高,院子的菜地里撒下去的菜种没几天就能发芽,过个半把个月又能吃了,沈季尧在菜地里扯了些嫩菜来捡干净,打算晚上用来煮火锅吃,王月儿则端着装了满盆的嫩菜去井边洗菜。
到了傍晚的时候,沈季尧的鸡跟兔子已经爆好了,就等着蓝千珏的石钵来冲兑糍粑辣椒,做个辣子鸡,炒个黄焖兔。
虽说这热天吃辣子鸡火锅容易上火,不过沈季尧也是好久没吃过辣子鸡了,是以炒一顿来吃吃,而此时沈季尧的脑子也转过弯来了,家里的一群鹅可以拿去卖,但鸡却可以留着宰杀来做菜,虽说都是自家养的有些下不去手杀,不过拿去卖了也是被宰的命,在哪儿都是宰,沈季尧也就不再纠结这些了,于是给它们喂了些好的,这才杀了。
沈季尧让几人把两张桌子跟十来张板凳搬到院里来安好,又去拿来灯笼挂在树上,打算晚饭就在院里吃。
过了一刻钟左右,去请人的蓝千珏领着众人来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院子,纷纷与沈季尧打招呼,周嫂笑眯眯的上前来对沈季尧说:“听蓝兄弟说你又要做东请我们吃饭,真是叨扰了,虽说又得来麻烦你,但我们还是腆着脸皮来了,一听你要做好吃的,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
张全旺粗嘎着声音爽朗的笑道:“可不是吗,我儿子早就想来了,一听蓝老弟说要来你家吃东西,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季尧笑道:“你们能赏脸,就是我的荣幸,咱们今天在院子里吃,你们先坐,随性点,我去弄菜。”
蓝千珏手里提着石钵跟沈季尧往灶房里走,一边嘱咐:“许荣,去拿上次买的酥饼来给大伙吃。”
那边许荣应了声,乐呵呵的去屋里拿酥饼。
众人纷纷拉过凳子坐下,汪大壮看了一圈院子,感叹道:“日子过得可真快啊,我都五六个月没吃到沈小哥做的菜了。”
李全峰在一旁笑了笑没说话,张全旺抱着儿子,打趣道:“干脆你卖身到蓝老弟家来,以后天天都吃得到沈小哥做的菜。”
这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那边周老三道:“大壮啊,别老惦记着沈小哥的厨艺了,我看啊,你是缺个媳妇,赶紧娶个媳妇来给你做饭吃,都二十好几了,再不找,没人要咯,咱们都替你着急了。”
汪大壮黝黑的脸不禁红了,道:“我都不急你急啥。”
他这腼腆的模样又将众人惹得哈哈大笑。
王月儿这时提着茶罐出来了,将碗分发在桌上给几人倒水,许荣则拿着两包油纸包的酥饼来放在桌上给众人吃。
灶房里,沈季尧将晒干的干辣椒过了一遍水,然后开始放在石钵里捣,湿了的辣椒很疲软,不容易捣碎,蓝千珏十分疑惑为何要将好不容易晒干的辣椒再过一遍水才捣,遂问了沈季尧的用意。
沈季尧一边剥蒜瓣,一边说:“辣椒的种类分为好几种,常见的就有三种,一是晒干之后用火炒,炒好的辣椒可以直接捏碎,是煳辣椒面,用来做蘸水,或者直接放在粉面里吃,一种是晒干之后直接捣碎,这是生辣椒面,生吃很伤胃,可以用油炒来做菜,不过要是生辣椒面捣得细点放点盐巴在里面,用来蘸煮土豆味道很不错,还有一种就是这糍粑辣椒了,这种辣椒估计是几种辣椒里最好吃的一种了,不论是用来做什么都好吃,想要一道菜味道好,辣椒是关键,比如我要做的辣子鸡,若是换做生辣椒面来炒,味道就不会太好,所以必须要有糍粑辣椒才行。”
蓝千珏听得似懂非懂,也不再多问了,而是继续埋头捣辣椒。
沈季尧将大蒜剥好后放入石钵里合着辣椒一起捣,足足花了两刻钟,才将这糍粑辣椒捣了出来。
沈季尧欢喜的拿来木勺两辣椒舀进碗里闻了闻,随后夸张的叹了口气,赞了声香之后才开始生火炒菜。
蓝千珏很是喜欢看沈季尧炒菜,美食出锅的过程总是最有意思的。
天渐渐黑了,几人仍旧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谈天说地,许荣出来将灯笼点上,见沈季尧的菜炒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自觉的去拿碗筷。
众人见快开吃了瞬间没心思谈天了,纷纷看向灶房那边。
不多时,沈季尧便将辣子鸡火锅炒好了,黄焖兔则是一早就炒好了,王宝儿几人将吃的全端出来放在桌上便自觉的站到了一边去守着,沈季尧抱着饿得啊啊叫的小豆米出来,说:“你们站着做什么,过来一起吃。”
周哥瞧着几人说:“是啊,咱们可不讲究那套,你们几人都过来一起坐下,站在一边看着算怎么回事。”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蓝千珏说:“都坐下,一起吃,周哥他们不是外人,你们也不用太拘谨了。”
闻言,几人这才纷纷走到桌边坐下了。
蓝千珏去取了一坛酒来给众人倒上,一群人围坐在院中,借着几盏灯笼发出的光亮坐在树下开始喝酒吃肉,沈季尧则给小豆米喂奶,一旁的蓝千珏见他没空吃,便时不时的夹一块剔了骨的鸡肉递到他嘴边来喂他。
沈季尧炒得菜的味道自然毋庸置疑的,刚上桌便纷纷动筷快速的吃着,直吃得一脸大汗,就连因为外人在而显得较为拘束的五人也渐渐吃得畅快起来,一群人边吃边赞,四只鸡炒做一锅的辣子鸡很快便去了一半,这糍粑辣椒的香味简直让众人赞不绝口,纷纷不可置信的表示这茱萸果竟还能做出这种味道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沈季尧闻言笑道:“周嫂不知,这其实不是茱萸果,而是一种番邦来的蔬菜,叫辣椒,味道可比茱萸好多了。”
“辣椒?”周嫂说:“这名字好,不过你们哪儿来的番邦菜”
沈季尧随口胡诌道:“上次在镇上有一伙穿着奇特的人来吃饭,谁知吃了饭却没银子付,是以用这些种子抵债了,今天叫你们来,也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关于这些菜种的事儿,也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一旁自吃饭起就没说过话一直在吃鸡肉的周老三此时算是开了尊口,他头也不抬地说:“什么事,你直说就行。”
沈季尧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跟千珏在镇上找了家酒楼,打算过几日就去开酒楼了,于是就寻思着用这些种子种点咱们镇上没有的稀罕菜来炒菜卖,不过我们七人全都要去镇上,所以没什么时间去种地,这才想顺便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帮我们种这些菜种,等日后成熟了,我再花钱来给你们收菜,全部都要,价格也好商量。”
众人手上顿住,纷纷一脸的迟疑,并不说话。
“都有些什么菜种。”张全旺说:“这番邦的菜种能吃吗,不会有问题吧,据说番邦人可不太友好,还野心勃勃,总是想吞并咱们大庆朝的江山,他们给的该不会是什么毒草之类的玩意儿吧。”
“不是,你现在吃的这个就是用他们给的种子种的,觉对没问题。”沈季尧笑了笑,话锋一转,道:“周嫂,你们种一季庄稼能赚多少钱。”
周嫂如实道:“咱们种庄稼的都要看老天爷的心情,最好的时候留着自家吃的粮食,也能卖个二三两,差的时候就一二两。”
沈季尧轻轻抖着腿逗小豆米,不假思索地说:”这样吧,我租赁你们的土地,再雇佣你们来帮我种菜,等日后菜熟了,我再花钱来收菜,你们觉得怎样。“
“这可要不得。”周老三闻言顿时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做岂不是亏大发了,你要实在用得上这些菜,我们就腾一两块地来给你种,不要你钱,咱们这几人还瞎客气什么,要劳什子的银子哦。”
“周大哥,我想要的不是一两块地的分量。”沈季尧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一亩地我花三百钱来租赁,再给你们每人一月一两银子帮我种菜,等到地里的菜熟了,我再按每斤三钱的价格来收,你们说可好。”
“说的什么话。”张全旺这时开口了,说:“你这是做生意,不是做赔本买卖,租赁我们的土地还要雇佣我们这也就算了,哪里有最后还得花钱来买自己请人种的菜的道理,我知道沈小哥是在照顾我们大家伙,不过你这样我们实在是受不起,种你说的菜种没问题,我张全旺应了,七亩地全租赁给你,想种什么都行,菜种给我,我等这季庄稼熟了收完,就种你们的菜种。”
一直在一旁沉思的李全峰开了口,说:“张大哥说得对,虽说我没多少地,但三亩地也能种不少菜了,沈小哥,你要不介意,我也给你种。”
“我看他们说的可以。”周嫂说:“土地租赁给你,咱们也让你雇,但这地里的菜你可别再出钱买了,不然别人得笑话我们。”
“那这样。”沈季尧说:“每亩地四百钱,再给你们每人每月二两银子,菜地里的菜就不用钱买了,你们看如何。”
周老三哎呀一声,说:“你们俩还真是老好人了,这地里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活,有时候农闲了不照样是在家坐着,咱们现在撇开兄弟这层关系,就事论事,那也值不了二两银子,有的菜种下去是很快就能熟了,但多数的菜可得等好几个月才能吃呢,沈小哥,我们一年中也就那两个月能赚七.八两银子,哪里能收你这么多钱,这样吧,租赁土地的钱就三百钱,一月一两就可以了。”
汪大壮说:“我看这样行,即便是这样,也比我自己种地要赚钱多了,有时候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还只够糊口,哪里赚得了钱,就依周哥说的,咱们大家谁都不亏。”
沈季尧一脸犯难,正寻思着是否同意时,蓝千珏说:“你们自己种地虽说赚不了多少,但那些都是净赚的钱,卖粮食前你们肯定都会先留着一年的口粮,但帮我们种菜却没有粮食能留,若不多给点,你们也赚不了,这般算下来,还不如自己种庄稼,若你们都愿意帮我们种,那就听季尧的,撇开值不值这话来算,咱们又是好兄弟,那几个钱就不要计较了,就这样定了,每亩地四百钱,一人每月二两,自种子下地后开始算起,等我跟季尧先去镇上看看发展,若是生意好供需大,我就得来麻烦大伙了。”
众人都不说话了,面对着利益的诱惑谁都心动,但却不愿意让两人吃亏,是以大家都不吭声,周哥想了想,才勉为其难地说:“那成吧,就按你们说的。”
蓝千珏笑了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们先去镇上做几天再跟你们说,好了,都吃饭吧。”
这晚几人吃了饭后便一直聊到大晚上,沈季尧一时高兴,险些忘了跟他们说自己那几块地的事,于是忙跟众人说了,想请他们代为照看几日,当然,是有酬劳的,只不过沈季尧并未说,这般咧咧的说出来未免让众人尴尬,接不接都不好,要是接了吧,会让人觉得是贪财,若不接,又未免让人觉得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是以他打算等到时候谁家接了,就直接拿着银子去谁家。
这活最后被周嫂家接了下来,沈季尧谢了几声,便岔开了话题。
将家里的土地托付出去,沈季尧心里也踏实多了,明日就可去镇上寻木匠来打造桌椅,刷漆绘彩。
蓝千珏与周哥他们吃饭前喝了些酒,此时仍旧坐在院中侃侃而谈,周嫂已经带着小宝回去了,天赐也在张全旺怀里睡着了,沈季尧实在是困了,于是便抱着小豆米去休息,留下几个老爷们在院中胡天胡地的吹一通。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季尧感觉身上的薄被被掀开了,一股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四周。
沈季尧迷迷糊糊的回头看去,屋里并未点灯,什么也瞧不见。
沈季尧感觉到一双炙热的大手温柔的抱住自己后缓缓解开了他的衣袋,遂轻声喊道:“千珏?”
“嗯。”蓝千珏低声应了,循着沈季尧的呼吸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脸颊,随后解开他的裤绳一把拉下裤子,温柔的扩张了几下后便躺着从后面挺了进去。
许是今晚喝了酒,蓝千珏的动作颇大,直将沈季尧弄得禁不住轻哼。
事后蓝千珏也不抽出,而是就着入势温柔抱住沈季尧睡着了。
沈季尧挣了几下没挣脱,只好随他去了。
翌日。
沈季尧带着一两银子去找周嫂,推推搡搡一番总算是将银子给了她,随后回来吃了午饭便要出门,那几人十分好奇新酒楼是什么模样,都有些想去看看却又不说,只纷纷希冀的看向沈季尧,这眼神沈季尧自然是瞧出来了,便带着五人一同去了镇上。
他们先是去找上次给小吃巷的店铺做桌椅的人定了一批样式漂亮大气的桌椅,拢共花了二十两银子,又去找来漆匠谈好价钱后,便一齐去了酒楼。
酒楼外是一条街道,只有少许小贩在此做生意,见他们走到街尾进了酒楼,一货郎低声与一卖小菜的小贩道:“这楼好些时间没开了,你说这小哥儿莫不是傻了,竟选了这地方,也不怕没人上门,白白糟蹋了那么多市金。”
菜贩道:“嗨,你都瞧见是个哥儿了,能做什么大事,怕是有人宠着就喜欢丢这等钱呢,再者,谁不想要市金便宜点的楼啊,现在这世道虽说太平,但生意难做啊,咱们不也是为了躲那十几个钱的市金,才跑到这鬼地方来的吗。”
“倒也是。”货郎叹了口气,下一瞬突然紧张地说:“快走快走,监市来了!”说着率先站起身来担上担子,一溜烟的往街尾跑去,再岔进另一条小巷子里,等菜贩反应过来,他已没了踪影。
菜贩低咒一声,也忙担起担子跑路。
王月儿五人在酒楼里东看西看,不住的惊叹,沈季尧与蓝千珏则带着漆匠上下看了一圈,才道:“师傅看得如何,是否能只挑脱漆的地方上漆。”
漆匠是一名年过不惑的男子,他望着二楼的栏杆看了半晌,才说:“掌柜的,我觉得应当全部重刷一遍,挑着上漆还不如不上,你这楼虽说漆油爆皮的地方不是很多,但时间长了,若挑着上的话怕是东一块西一块,看不下去。”
沈季尧笑道:“那就依师傅的,您安排就好,不过这价钱上......”
漆匠说:“绝不收你高的,这样,你多加一两如何。”
沈季尧并未说话,他觉得有些贵了,但看酒楼的柱子这般高,漆匠四十好几的人了,爬上爬下的也不容易,遂说:“那行,你弄,我先付一两给你,等你弄好了再付一两给你,钥匙就先交给你,我们住得远,赶不过来给你开门,怕会耽搁你做事。”
漆匠点了点头,接下钥匙与一两银子,心里对沈季尧也多了些好感,他倒是还未曾见过这般洒脱不猜忌之人。
将事情谈妥后,沈季尧也不再管漆匠了,而是带着一旁眼巴巴等着他谈完事的几人去参观后院。
这栋酒楼修得很精致,至少能看得出修这栋酒楼的主人很有情调,楼顶是攒尖顶,红墙绿瓦的搭配着很醒目,二层比一层稍微小一圈,却是有栏杆在外围围了一圈,虽说没有临窗的位置,不过却能居高而望远,别有一番情调。
里面则更加大气,用的乃是木板铺地,四周的墙面则全用木板平铺开去,灶房与账台排在一边,于最后面开了个门,灶房里更是大气,灶台足有五个灶眼,后面是一排打造好的质量顶好的木柜,可以容纳下许多东西,里面的锅碗瓢盆全收做一堆堆在角落,沈季尧也是今天才仔细的东坎看西看,看完后直觉自己赚到了。
一群人在一层绕了一圈,随后又上了二层,楼梯斜对着灶房,刚好上下都看不到灶房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