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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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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两人定是沈季尧的爹娘无疑了,两人模样落魄,显是过得不如意,且瞧他们那凶巴巴的阵仗,怎么看也不像是真心想看孙子的样子,这两人,怕是她那好嫂子王氏领来的,周嫂越想越觉得气人,恨不得上去扇王氏两个大嘴巴子,眼看着就是除夕了,蓝千珏他们的日子好不容易好一点,却又来了这么两个老家伙,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周嫂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抱着小豆米哄着。

    外面的人叫门许久周嫂也不做理会,他们见叫不开门,干脆就在院中坐下了,周嫂将豆米放到床上,悄悄走到门后去听动静,只听王氏说:“她既然不开门,我看啊,你们干脆去蓝千珏他家等着好了,他们那小屋子可比咱这破屋好多了,还是新搭的呢,又大又好,里面什么都有,你们就算是在外面等着,也总比咱这小破院强多。”

    这王氏是周老三的大哥,周老大的媳妇,时常爱跟蓝千珏的两个嫂子混在一处说沈季尧与村里人的不是,她前段时间见沈季尧他们搬了新屋子更是嫉妒得要命,周老三平时与周老大不合,周嫂与王氏自然也合不来,跟沈季尧他们与蓝家的情况差不多,两家人时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大动干戈,是以周嫂两夫妇去帮沈季尧他们盖屋子,更是让她恨得牙痒,这兄弟之间不互相帮助也就罢了,却要去帮助两个外人,这让她怎能不恨。

    今日她本是要约着蓝家的两个媳妇去河边洗衣物的,谁知恰巧碰上了这来蓝家寻他儿子的两人,一问之下,竟是沈季尧的爹娘,她自然是知道沈季尧他们去了镇上,还将孩子托给周老三的媳妇带,于是便将人带到了这里,期间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龌龊话,直把沈季尧说得一文不值。

    沈季尧他爹本就容不得他哥儿的身份,如今听见他不知廉耻的与男人搅和在了一处,且还过得不错,心中是又恨又妒,没成想将他抵押到此处,不仅败坏了沈家名声不说,还过得如此潇洒,自然是怒火中烧,扬言要将那嫩娃娃抱来掐死才能解气。

    只听老者说:“哼,老子就在这里坐着,等那不孝子来亲自请我回去。”

    老妇尖着嗓子说:“老爷,你先消消气,可别为了这些人气着自己,等那小孽畜来,我非得好好说说他不可,身为一个哥儿已经够羞人了,竟然下作到让同是男子的人玩弄,还生了个孩子?!简直是丢咱们沈家的脸。”

    老者不耐烦地说:“闭嘴!我还不知道吗,你瞎嚷嚷什么,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咱们沈家的脸都丢尽了吗?!”

    老妇悻悻的闭嘴了,三名妇人却得趣的笑了笑。

    听两人的口气,明显是对沈季尧及这外孙毫无好感,周嫂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她并未想过将小豆米交给这两人,否则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蓝家两个嫂子见两人不肯离开,又待了片刻见一时半会儿没好戏看也不打算等了,蓝千珏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于是跟王氏说了声便走了。

    那王氏也不管两人了,径直回了家中。

    一时间院子里清静了下来,只留老者与老妇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一脸的不悦,好似是谁家借他大米还他黑豆一般。

    时至日跌,周老三揪着两只野兔带着小宝回来了。

    周老三进门便看见了坐在院中的两名陌生人,这两人穿着褴褛浑身脏乱,坐在院中瑟瑟发抖却摆着一副臭脸,让人看了好生反感,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打量两人几眼,这才牵着小宝上前去喊门。

    周嫂听是自家男人回来了,于是忙上前去开门,她先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那两人,随后小声的跟他说了下这都是王氏的所作所为,周老三一听顿时咬牙切齿,却也并未多说便准备进屋。

    那坐在石凳上的两人瞧见了,急忙冲上前来要强行进屋去,周哥抬手来挡住两人,莫名其妙地说:“你们谁啊,问都不问就往屋里钻,谁把你们带进院子里来的?!傻子不成!什么人都往院子里带,是成心想闹出点事来吗?!”

    后面这几句话他是冲着东厢说的,且还十分大声,显然是故意在说王氏。

    老者以前身为大户财主,即便是颠沛流离寄人篱下这么久也没将他那横行霸道唯我独尊的脾性改了,他怒道:“你婆姨扣下了我外孙子,你还有理了,赶紧把我孙儿抱出来!不然咱们就去村长家理论去!”

    “放屁!”周老三呸了声,说:“谁是你孙子?我媳妇扣谁了?”

    “我是沈季尧他老子!你说谁是我孙子?”老者瞪大了眼吼道。

    哟,原来还是沈季尧他爹,以前镇上有名的财主,周老三更不屑了,能将自己儿子抵押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我管你谁的老子,跟我吼?这是我家!还当自己是大财主呢,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你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样敢撵你滚出去!”周老三把小宝往屋里推去,周嫂一把抱起小宝,他把门拉关上,一把操起立在墙边的竹扫帚扬起,说:“赶紧滚出去!”

    老者挺直腰背,趾高气扬地说:“你敢?”

    “问我敢不敢?”周老三气极反笑,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他手中的竹扫帚便横扫而来,啪的打在了两人身上。

    两人哎哟叫了声,被打得跳了起来,周老三也不手软,扫帚不住往两人身上招呼,两人哪里反抗得了,就这般毫无还手余地被扫出了院子。

    老者狼狈的站在外面,仍旧不忘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周老三呸了声,说:“我等着啊,可别叫我失望才是。”说完便转身走到门边去将扫帚放好回了屋。

    两人站在院外,妇人眼里满是怨毒,却说:“老爷,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若是真激怒了你儿子,他不留你那可如何是好,眼看着就要除夕了,他若是真不留你,咱们俩还能去哪儿啊。”

    “你少唠叨!”老者转身去找地方避风,不满地说:“我是他爹!他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这畜生的脾性我了解得很,胆小如鼠,他敢不留我?我还要让他亲自跪着求我回去!”

    妇人跟着他坐到院外的草垛下,她眯了眯眼,不再说话。

    日暮时分,蓝千珏背着一布袋货物,手中还拎着两只捆了脚的鸡,身后跟着大壮与沈季尧回来了。

    沈季尧也拿了一些东西,反而是大壮,买得比较少,家中就他一人,过个年也没必要买多少东西。

    蓝千珏时不时回头来看沈季尧,说:“累不累,豆腐给我拎吧。”

    “那么点东西累什么。”沈季尧笑了笑,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大壮仍旧一人坠在后面,沈季尧看着大壮孤身一人不免于心不忍,于是低声对蓝千珏说:“要不过年的时候让大壮跟我们一起过?他一个人过年也没意思。”

    蓝千珏闻言回头去看了看埋头走路的大壮,遂笑着说:“你只要不介意,什么都好。”

    沈季尧说:“介意什么,你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你问问他的意思?”

    蓝千珏嗯了声,随后转过身去对大壮说:“大壮,来我家过年,如何。”

    埋头走路的大壮险些撞到蓝千珏身上,他忙收住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啥?去你家过年”

    “嗯,你一人过年做饭麻烦,不如去我家,咱们三也能热闹热闹。”

    大壮听了自然是心动,一人过年确实没劲,他看了看沈季尧,又看看蓝千珏,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啊?”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蓝千珏说:“就这么说定了。”

    “好啊好啊。”大壮顿时憨厚的笑道:“那我到时候把吃的都带来在你家做。”

    蓝千珏与沈季尧对视一眼,随后笑道:“都行,届时你就负责照顾我儿子,饭菜我跟季尧做就行。”

    “嘿嘿。”大壮说:“听珏哥的,我也不会做菜,就辛苦你跟沈小哥了。”

    蓝千珏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几人说说笑笑的往村里走去。

    他们在小路的地方分开各自回家,两人回去将东西都放到屋里后便提着些冬枣去周嫂家接儿子。

    刚走到周嫂家院外,便听一人吼道:“沈季尧,你个小畜生!你舍得来了?”

    沈季尧与蓝千珏身形一顿,转身看去。

    甫一瞧见满脸横眉竖目的两人,沈季尧的顿时瞳孔缩了缩,那属于原主所有不好的记忆全涌上了心头。

    沈季尧见到他们便心中不快,现在还被这令人厌恶的人莫名骂了,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沈季尧冷冷的看着两人,这两张恶毒嘴脸实在是让他反感得很,他最恨把过错都推算到子女身上的爹妈,他爹他恨,这两人他也恨,更多的是替原主感到不值所以才会恨,他虽然得到了这个身体,但原主的遭遇却令人心痛,是以沈季尧毫不客气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位啊,也不知道你们俩厚着脸在这里蹲了多久才把我蹲来,看把这两张老脸冻得跟猴屁股一样,都能去演红灯记了。”

    “你!”老者,也就是沈季尧他爹沈福全双眼突起,指着沈季尧吼道:“你这孽子!我是你爹!你竟然这么说我?!”

    未等沈季尧说话,一旁的老妇便开口了,她皱眉看向沈季尧,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是你爹,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辱骂他,我们辛辛苦苦的跑到这个村来找你,你却这么说他,你还是人吗你。”

    “哦,我不是人,那劳烦你先问问他是什么东西。”沈季尧面无表情的看向妇人,说:“他抛弃妻子不是个玩意,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跟他好歹有血缘关系,你是谁?我们一家人说话有你这外人插嘴的份?真当自己是二太太了?不就是个小妾?还是个连蛋都不会下的小妾,得意什么?”

    蓝千珏一直蹙着眉看着,他一眼便认出了这老者是谁,此时见沈季尧动怒了可见他对当初的事有多寒心,蓝千珏一阵心疼,他面若冰霜的上前一步挡住沈季尧,看着两人说:“你们也配提亲情孝义?虎毒不食子,你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偷偷用来抵押自己的烂账,如今还要反过来用道德说事,倒是可笑。”

    沈福全指着蓝千珏骂道:“你这畜生没资格来训斥我,一个哥儿你也下得去手,简直禽兽不如!你给我闭嘴,我跟他说话没你插嘴的份!要不是你,他能像个怪物一样怀孕吗,现在居然还腆着脸生了个孩子下来,你给我说,那孩子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是个怪物?!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掐死呢!”

    蓝千珏一把捏住他的手往下扭去,咬牙切齿地说:“你更没资格训斥我,如今我跟他才是一家人,口口声声把自己儿子说成怪物,这样的行为连畜生都不如。”说着一把甩开了老者的手臂。

    “让我来。”沈季尧绕到前面来与蓝千珏站在一起,说:“我不管你们是打的什么主意来找我,告诉你们,没门,别以为是我长辈就了不起,从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毫无瓜葛了,估计现在能想到我没准是遇上了难处,怕是无处可去了吧,哈,这次要让你们失望了,我看你们还是趁着天还亮赶紧的离开这里去找地方落脚,你们的死活,可与我毫无关系。”

    沈福全颇为震惊,实在是想不到沈季尧如今会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竟出言撵他,且还将他的来意都猜到了,沈福全自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他如今确实无路可走,都已两三天没吃过东西了,被他大哥从家中赶出来后便无处可去一路从临县流浪到此地,若他这唯一的儿子都不收留他,那他估计真得去做叫花子了。

    是以沈福全咬了咬牙关,缓和了下脸色,逼迫着自己对着他最厌恶的人好声好气地说:“季尧啊,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再怎么狠心也不可能连我的血脉都不要了,如今我也是做爷爷的人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图你什么,我只是怕你被有心人骗了去,你确实长得好,可你要是老了,丑了,你又怎么能保证他日后不会有别的心思,两个男人在一起始终有违常伦,我怕你以后吃亏啊。”

    蓝千珏皱着眉头要说话,沈季尧却拦下了他,他轻蔑的笑道:“吃亏上当被人骗?你说的是我娘吧,我娘不就是信了你这么个负心汉才被那些心机婊陷害撵出家门吗,怎么,你自己是个负心汉就觉得人人都跟该你一样?还有,宝宝姓蓝,不姓沈,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番话可谓是将沈福全的里子面子全给拍碎了,沈福全脸色一片漆黑,沈季尧见他这模样,总算是快意的笑了起来。

    沈福全恨恨的看了他半晌,心中一直告诫自己要压制住火气,于是他又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暴躁与愤怒,叹了口气,说:“季尧,你还是怪爹把你送来这里,你是不知道啊,镇上的那些人早就看中你了,若是我不把你送到这里来,你现在哪里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啊,怕是都进了那些龌龊地儿了,我都是为了你想啊季尧。”

    “是啊是啊。”妇人跟着说道:“你爹全是为了你着想,你可不能错怪你爹了啊,毕竟你们也是父子,他怎么可能会害你啊,要不坐下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你就知道其实他是有苦衷的。”

    沈季尧听到这女人说话就恶心,他决定先收拾这女的一顿,遂佯装一脸震惊难受的模样,说:“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两人见他表情终于有所松动,以为他是相信了,沈福全忙说:“我可是你爹,我还能骗你不成。”

    蓝千珏看向沈季尧,见他好似相信了不禁有些心头不适,但也并未多说,若是沈季尧真要将他们带回家中,他也无话可说,他一心呵护沈季尧,自然是不舍得对方受一丝委屈,也不舍得违逆他。

    沈季尧点了点头,说:“原来你们也过得这么辛苦,我错怪你们了,这次你们来有什么打算吗。”

    沈福全见他这信以为真的模样不禁心中大喜,他上前拉起沈季尧的手放在手心拍着,说:“我也一把年纪了,不打算再出去闯荡了,想留在村子里好好陪陪你跟孙子,看着他长大成.人,季尧,你说好不好。”

    沈季尧堪堪控制住想要抽回手的强烈欲.望,勾了勾嘴角说:“那自然是极好的,孩子也需要个外公,不过,我有句话想先跟你说。”

    沈福全说:“你说,有什么尽管说就是。”

    沈季尧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去握住蓝千珏的手,笑得十分无害地说:“如今我与千珏住在一间小屋里,还得照顾你外孙,过得也很不容易,所以家里只能留你们当中的一个人,你看看你跟她,谁留下才好呢。”

    这话一出,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尤其是那妇人的脸色,简直堪比锅底,她知道沈季尧是故意的,遂忙对着一脸沉思的沈福全道:“老爷,我看这孽障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你,我们还是走吧,他怎么可能有心留下我们。”

    沈季尧一脸无辜的看着妇人,说:“姨娘,你怎么这么说我,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能故意刁难他,家中本就不够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那不然你还是跟我爹一起去找地方住吧,屋子太小,确实是住不下两人。”

    蓝千珏这才知道他的用意,且见他这模样,自己都快忍不住相信了,他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沈季尧的鬼脑筋还真是多。

    妇人慌了,她知道自私如沈福全,在这种利益取舍的情况下,自己定然会被他抛弃,于是忙可怜巴巴的拽着沈福全的衣袖说:“老爷,我们还是出去住吧,这地方有山有水,咱们只要有个地方住下,不愁养不活自己,你可别信了他的鬼话啊。”

    “姨娘,你实在太过分了,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爱住不住我也不勉强,你们自去找地方住罢!”沈季尧怒了,不悦地对蓝千珏说:“千珏,我们去接儿子,就当他们没来过,让他们去睡露天坝去。”

    他说完拉着蓝千珏转身就走,一直迟疑的沈福全终是做出了决定,忙喊住沈季尧,一脸认真地说:“照顾孙子还是得至亲之人来照看,你姨娘也还有地方去,留我吧,我想跟儿子跟孙子在一起。”

    妇人闻言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福全,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眼里也渐渐蓄起了泪意。

    沈季尧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一派开心地说:“好啊,那就你与我们住,我也许久没见你了,其实心中很是想念你,只是一直气你将我卖到此处来却不知你有苦衷,咱们以后又可以做一家人了。”

    沈福全看也不看妇人,而是笑眯眯地说:“是啊,咱们又是一家人了。”

    沈季尧乖巧的抿唇笑了笑,这模样,哪里像个有心机的人,他看向妇人,‘真诚’地说:“趁着天没黑,你还是快走吧,不然到了晚上你想走也难了,晚上村里总是有豺狼虎豹下山来寻吃的,你要是不怕,那就在草垛里待一晚也行,明早再走,不过要是听到什么动静,你可别出声,那些野兽可精得很。”

    妇人恶狠狠地看了他片刻,随后仍旧不死心地去拽住沈福全的衣袖哭嚷道:“老爷,老爷!你不能丢下我啊,好歹我也跟了你十多年了,你怎么狠得下心将我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啊,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你这样把我丢在外面,等于是让我去死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实在不行咱们就离开这里,到外谋生,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老爷,我可以去给别人洗衣扫地,我什么都能干,咱们离开这里吧。”

    妇人说到最后,已是声泪俱下。

    奈何沈福全却毫不动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他好不容易让沈季尧相信了他能收留他,他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他一把挣开妇人的手,说:“你走吧,你终究不是我们沈家人,不适合跟我们待在一起。”

    妇人哭得眼睛通红,闻言恶狠狠地问:“你当真要赶我走?”

    “不是我赶你走。”沈福全丝毫不痛心地说:“别怪我,家里只住得下一个人,你还可以去找个人改嫁。”

    “哈哈哈......”妇人突然发狂的笑出声来,这笑声将周家院子的人几户人家全招了出来,纷纷围上前来看热闹,周嫂瞧见了沈季尧,刚想喊他,转念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与周老三一同看着。

    “沈福全,算你狠!”妇人笑罢,看向沈福全,眼神绝望语气尖酸地说:“当初你能陷害他娘与人通奸一纸休书扫地出门,我怎么就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容身之所选择抛弃我,是我蠢,信了你的鬼话,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妇人说完,突然抽出头上绾发的簪子,狠狠朝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颈刺了下去!

    妇人血线倏而彪起,全溅在了沈福全身上。

    沈福全浑身一哆嗦,吓傻眼了,他看着渐渐躺倒在地的妇人,一脸惊恐。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沈季尧方才听了这妇人说是沈福全陷害原主他娘的话正愤怒着,忽然间这人就自杀了,他也被吓了一跳,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女人会突然自杀,原本只是打算将这婆娘赶出村子,再慢慢刷刷老头,谁知这女人竟自杀了,不过震惊了一刻后,他又恢复了镇定,冷眼看着这一切。

    院子里突然有人尖叫道:“死人了!”

    这一声就好似一道惊雷,顿时将众人惊醒,周嫂与王氏纷纷看着地上渐渐咽气的妇人尖叫着后退。

    沈季尧也跟着装作一脸害怕的模样,忙躲到蓝千珏的身后,指着沈福全说:“你你,你把她给逼死了。”

    沈福全闻言惊恐的转过头来看向沈季尧,苍老可恶的面上全是惊恐,摇着头说:“孽畜,你胡说什么!不是我,是她自己自杀的,跟我没关系。”

    那王氏见出了人命,忙故意道:“就是你!就是你们爷俩逼死她的,老大,快去叫村长来,就说沈季尧跟他爹害死人了!”

    若是这样能治治沈季尧,那是再好不过的,王氏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周老大闻言哎了声,一趟就跑出了院子。

    沈季尧佯装害怕般将脸杵到蓝千珏的手臂上,后者伸手来抱住他轻轻拍着安慰,沈季尧顺势揪住蓝千珏的衣服装惊恐,他倒是不打算管这王氏,这么多人看着,这女人难道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不成。

    不过这样的女人,怎么找也得治治。

    周嫂反应过来,对着王氏吼道:“你胡说什么呢!这哪里是沈小哥的事,这妇人明显是那老者逼死的。”